在行长和张金雷,相互证明之下,陈明雪彻底惊呆。
原来,这从头到尾,全是一个误会!
原来,陈风根本不是私生子!
原来,陈天胜并没有留下太多财产,这些全是属于陈风私人的!
陈明雪浑身绷紧,震惊得忘记了呼吸,却又觉得不大对劲。
“那十年前,我爷爷的那座金库呢?”
陈风坦然的坐在贵宾室沙发,后背缓缓一靠,说道:“十年前的那座金库,也是我的,连着金库钥匙,也是我给你爷爷的,只不过那座金库,早就在十年期间,已经被消耗殆尽了,陈家这次实在走投无路,你爷爷才苦苦哀求,让我来亲自帮助陈家的。”
“您难道还有其他的金库?”张金雷神色动容。
“当然,我在江北省内,总共有十个金库,现在这个金库,只是最小的那几个。”陈风气定神闲的翘起二郎腿。
“总共有十个金库?”行长顿时头皮发麻。
要是在这之前,行长肯定不能相信,但是如今黄金都摆在眼前,又岂能作假?
但凡有点脑子,这会儿都能看得出来,陈风绝对不是普通人。
要么来自某个大世家,要么就是真正大隐于市的富豪。
像这样的客户,赫然是可遇而不可求!
若是能够将所有金库,统统转移到银行内部,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一时间,行长和张金雷,眼神更为恭敬起来,恨不得满足陈风的所有要求。
“既然如此,那爷爷为什么不跟大家解释清楚,折腾出那么多误会来,不直接说你是来帮咱们陈家的?”陈明雪百思不得其解。
陈风目光一扫而过,看了看贵宾室四周,才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而且解释了不止一遍,难道...陈明雪你忘记了?”
这话里行间的意思,外人自然听不明白,陈明雪却是瞬间反应过来。
只见陈明雪蹭蹭后退几步,那张俏脸骇然得一阵惨白,同时还夹杂着恍然大悟,以及浓浓的不可思议,颤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是....”
“嗯,现在明白,不算太迟。”陈风双手抱胸,微微点头。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陈明雪无法置信,这实在超出了认知,坐在面前的陈风,怎么会是陈家老祖宗?!
“难道除了这个解释,你还能找到更合理的吗?”陈风挑起眉毛问道。
“我...”陈明雪立刻语塞,找不到半个理由来反驳。
摆在眼前的情况,包括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确确实实已经找不到,比这更合理的解释!
只是让她相信,陈风就是陈家老祖宗,拥有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的能力,这属实是太过骇人听闻,匪夷所思,天方夜谭!
“好了,你先跟我留在这里,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陈风打了个眼色。
陈明雪一愣一愣的点头服从,比起刚才的愤然交加,此刻态度竟然变得乖巧起来,站在陈风旁边,不敢插嘴,脑海里不断思索。
行长和张金雷,相互对视几眼,虽然没听明白意思,但是陈风当面说了不方便,那他们也不会刨根问底,急忙吩咐在场的银行员工,加快速度清点核算。
由于黄金数量,实在太过巨大。
哪怕有几十位银行员工,加班加点的,也足足折腾到半夜,才终于核算完毕。
“陈先生,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银行,等级最高的客户,这张是我们银行给您的专属卡,经过核算清点,一半黄金的兑现价格,已经汇入卡内,另一半则由我们银行帮忙保管,还请陈先生尽管放心。”行长九十度弯腰,将银行卡双手奉上。
陈风面无波澜的接过银行卡,似乎这里面的数字,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甚至连具体多少都没问,而是话锋一转的问道:“还记得我跟你们协商的内容吧?”
“记得,当然记得,贵公司的订单业务,包在我们银行的身上,以我们银行的人脉关系,还有业务上的能力,明天就能给您安排妥当。”行长拍拍胸口的承诺下来。
陈风见状,才收起银行卡,带着陈明雪离开银行。
回去的路上,夜色漆黑。
陈风坐在陈明雪的车后排。
陈明雪故意开得很慢,显得欲言又止的。
“有什么想问的,就停下车来问吧,现在没有外人。”陈风淡淡道。
陈明雪缓缓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看着后排的陈风,惊疑不定的问道:“你真的是我们陈家老祖宗?”
“不然呢?”陈风反问道。
“真的有长生不死?”陈明雪神情迫切的想要寻求答案。
陈风感慨一声,说道:“陈天胜已经离世,当下陈家里面无人信我,若是让你心服口服,倒也能省去不少麻烦,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两百五十七年前,我定居云城,与你先祖母相识,成家立业,开枝散叶。”
“而后,你先祖母寿终离世,我心灰意冷,便隐居云城西边郊区的深山里,由陈家的历代家主,轮流供奉,保守秘密,直至陈天胜这一代,陈家开始衰败。”
“可能说出来会吓到你,但其实我活到至今,已经足有九千年之久,沧海桑田,岁月无情,而陈家...也只不过是我在近代,所留下的一个较为亲密的血脉而已。”
“就连江北沈家,也只是我的仆人!”
说着说着,在陈风清秀的面孔上,逐渐浮现出一抹难以言状的沧桑。
而这种沧桑,绝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拥有的。
只有历经了风霜,看遍了风浪,走过了万山,才能在岁月的流逝中,累积而成。
“你之前说鼎力商会的订单,原来不是在开玩笑的?爷爷他去省里出了车祸,其实就是为了去办这件事情?”陈明雪浑身一震,茅塞顿开。
“不错,天胜他拿着我的玉佩,就是为了去江北沈家,重认关系。”
“可惜世事无常,不但玉佩被毁,连天胜也一去不回。”
“天胜伺候了我几十年,我一点点的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变老,而现在...他也永远离开了我的身边。”
“天胜,是我最疼爱的小辈,我下山也是为了他,而对于他的死,我比你们还要难过,只是你们感受不到。”
陈风重声叹息,眼神逐渐复杂,隐隐还有着漫长时光留下的痛苦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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