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蔷薇》第五章 乱世之心

  “好小子们，孺子可教也”窦禹钧猛地拍打桌子转过身来。
  “你们能说出这番话来令我很欣慰，自后唐以来晋王李克用，李存勖与朱温连年交战，烽鼓不息，多少百姓因此颠沛流离，民生哀怨不止，后晋高祖石敬瑭更是把这燕云十六州出卖给了契丹，并甘心受异族驱使，自此燕云的地界时常有契丹的铁骑烧杀抢掠，如今大半版图几乎落在耶律德光之手，而莫州宇文颐比石敬瑭更是有过而不及，密约耶律休哥从顺州出兵夹击蓟幽二州，答应事成之后平分土地。俨儿，僖儿，偁儿皆不在燕云，唯有仪儿与侃儿尚留在蓟州太守洛英手下任职。前几日正是他二人来信说与我有要事相商便是如此，幸是幽州太守段林楠深明大义，已与我蓟州达成共识，共拒宇文契丹乱贼，我已年近古稀，若是能再年轻三十余岁我必跟海儿说的一样上马提枪驰骋疆场，可一切都已是过眼云烟，不复当年了，天下为公，你们此次下山切记要以天下人为己任，莫要寻那功名富贵之路，你们就此全都下山去吧，莫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一片栽培。”
  暮雪儿听的急得眼泪快要流下来了，忙去拉住窦禹钧的衣袖恳求他不要赶他们下山。
  “师傅不要赶我们下山啊，雪儿答应一定好好听话，再也不偷跑下山了，师傅，求你了，让我们留下来把。”
  一旁的蒙洛也忍不住烧红了眼跪在窦禹钧面前恳求。
  “师傅你已经是年逾古稀之年了，你让徒儿怎么能放心的下师傅的身体呢，倒不如我们将师傅安置妥当之后再下山建树一番也不晚啊。”
  烨磊见两位师弟师妹如此不舍神情也犹豫地对窦禹钧说道：“师傅，雪妹和洛弟说的也是”
  窦禹钧刚平复的神情瞬间有了微怒的转变，“磊儿，你不要再说了，雪儿，洛儿你二人也不要再任性下去了，是燕云的百姓重要还是为师这把没用老骨头重要。海儿深习我之枪法，能与之匹敌者甚少，可是性格鲁莽，遇事不计后果，若不加节制必会闯出弥天大祸，汝下山之后可举燕云之武力，北伐契丹，南平瀛莫乱贼；而洛儿智虑忠纯，为人宽和大度，能察言观色洞察人心，虽未习得武艺，但深懂治国之理论，礼术，茶道与医术，下山之后也可正法纪，修内政，普渡众生，辅佐几位师兄，但切忌舍大义，而趋小义；雪儿你自幼就聪明伶俐虽为女流之辈，但已深领古之排兵布阵之精髓所在，下山之后也必能成为军中的中流砥柱；磊儿豪爽直率，深明大义况掌握战场之心有大将风度，下山之后便可领一众兄弟们前往蓟州助仪儿，侃儿一臂之力，他日再徐图中原也未有可知，但莫要只顾眼前，尚要在目光非之而浅显；吾观你五人之中，唯有林儿大谋不谋，隐而不发，处事冷静，在战略上有独到见解并且深谋远虑来日必可堪统军之帅材，燕云之地受胡掳剥削已久，已然不堪战乱，汝正可收天下智力，整万类民心，辅佐明君御道而行。你五人相辅相成，至此大事可定。”
  “师傅”五人齐声喊到，同时跪到窦禹钧面前，痛哭起来。
  窦禹钧见此情景勃然大怒：“这样啼哭岂是大丈夫所为，休得再犹豫下去，我的身体不需尔等记挂，后厅有我为你们每人准备的东西，速速下山去吧。”
  五人听到窦禹钧的责怪之后却还是跪在地上，窦禹钧再也无法忍受遂怒吼道：“你们还跪在那里做什么，难道还要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下跪不是，好那我就为天下苍生求求你们。”窦禹钧作势就要给五人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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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搀扶起作势要下跪的窦禹钧，此话一说，五人再没有耽搁下去的理由，一阵心痛之后纷纷拜别师傅，而这一年窦禹钧已经6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