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单身多年的手艺在人身上使了几成,当着自己又爱又敬的人面前,放肆地撒欢。撒欢的时候也留了点理智,只敢动动手艺,然而这对他们来说也足够了。
房间内被某种气息填满,夹杂着那丝陶晓东喜欢的淡香,两种味道一合,把人迷个半死。迷得沉醉不醒,迷得灵魂打着颤。
汤索言纵着陶晓东撒欢一场,纵着陶晓东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脖颈和锁骨。
最后风平浪静时,陶晓东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痕迹,皱着眉伸手搓了搓。
汤索言没出声,任他搓。
搓也搓不掉,陶晓东一点点回神,觉得过了。
站起来想走,想去客卧或者沙发上想想明天怎么办。被汤索言一拦,索性也就没再折腾,睡了。
第二天汤索言天亮才睁眼,睁眼时房间里的气息还在,人却没了。
出了房间到处找了一圈,哪也没找着半个人影。
汤索言拿起手机,才看见上面有条消息。打开看就六个字——
言哥我先走了。
汤索言抬手捏了捏脖子,想想昨夜半场荒唐,摇头笑了下。
陶晓东早就走了。
天没亮透就睁了眼,睁眼看见眼前的汤索言,记忆回笼,画面刷刷刷一起冲进脑子,陶晓东得有十秒种的时间没有呼吸。
起来把地上用过的纸巾和已经干了的湿巾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走那袋垃圾。
脑子太木了,坐进出租车上半天,低头一看,这一袋还在手里攥着。
陶晓东靠在后座上闭着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单身久了什么丢人事儿都干得出来,这他妈……乱了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我……什么都想了。
小妹妹们:那不能够,哪能呢,你可啥都没想。
第38章
如果一天之内有多台手术的话,汤索言通常是不换刷手服的,直到最后一台手术结束,这样方便,不用来回折腾。
然而这周他衣服换得倒勤,严格按流程来,出去之前刷手服肯定换掉了。
这周三汤索言不接门诊,排了满天的手术。午休的时候汤索言换了衣服,跟徐教授一起吃了午餐。师母给带了饭,每次带饭都有他一份。
教授也是全天的手术,几乎都是靠关系硬排进来的,他现在接诊不多,一号难求。
吃饭的时候徐老跟汤索言聊了几个病例,来回争论了几个回合,最后教授笑了,不再说。两人多年师生关系,在院里徐老从不遮掩他对汤索言的看重,当初就是他亲手领着带出来的,后来汤索言出国没回来,他亲自去给带了回来。
科里副主任好几个,汤索言是话语权最高的那个,除了徐老就是他。主任医师哪个没资历,个个都比汤索言年长,经验和能力也不差。徐老一步步把汤索言推到今天的位置,这么些年和院里各层级领导不断博弈,哪个组织里都缺不了派系的较量,哪个教授没有自己的学生。
但汤索言也确实能服众,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最优,挑不出错来。
“你师母念叨你好几次了,有空的时候过去看看。”徐老说。
汤索言笑着点头,说:“师母惦记我。”
“惦记着呢,半年不见月月都提。”
汤索言收了餐盒,一起拿去扔了。徐老去看患者,他回自己办公室等下午的手术。
手机上安静得一条消息都没,这几天都很静。
有人过来敲他的门,汤索言说了声“进”,把手机放进抽屉。
进来的是个家属,上午看到过,是一位患者的女儿,客客气气地招呼道:“汤主任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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