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廖春儿等着她的回答。
“我为什么要愿意,进了那儿,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比喻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那几个青年男人面色不佳,连一直含笑的中年男子也微皱了眉头,刚刚呛声的那个绛衣男子又跳出来,“哼,嚣张。”
廖春儿笑开,“嚣张,我只是说事实罢了,若不是我这皮囊还有些用处,你们以为那廖家会这么热情的接我回去,要是我丑得跟无盐一样,不说他们,大概今儿,我就是溺死在这湖里,各位爷也不会看上一眼。”
“怎么说话呢!”绛衣男子仍是呛声。
“对不起,春儿只是不喜欢撒谎,事实让爷这么难受,爷就别过问那么多。”廖春儿口气也开始变冷。
没想到又被顶回去,绛衣男子显是没受过气,气得站起身子,那高大威猛的身躯立刻生出一股压迫力,像是要把廖春儿压倒一般,可廖春儿才不怕呢,微抬臻首,唇边钩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怎么,爷这样,就生气了。”
绛衣男子正待开骂,中年男子手一抬,他只得坐下,只是表情仍是忿忿。“姑娘对那里意见很大?”
“意见倒没什么,只是不想有交集罢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平常人过平常生活,如此便好。”
“就这么不愿去?”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些拔高,周围的人也注意到,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即便去了,也不是过侍候人罢了。”
“谁说就一定是去侍候人,说不准,你也可以是个主子。”中年男子的话像在平湖投了块石头,泛起阵阵波澜,惊讶,愤满,怨毒——各色表情在周围人的脸上掠过,他们都紧紧盯着廖春儿,等着听她的回答。
“主子?”廖春儿好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她也当真是大笑出声,笑到其他人脸色开始变青,抹抹眼角笑出的泪,扫了他们一眼,轻声道,“那里,从来就只有一位主子,我,要做谁的主子。”
这回答比中年男子的问题更让人惊异,每个人的脸上就像调色盘一样,变幻着各种色,看她的眼神也不比刚刚,船舱内暗流涌动,似燃非燃的火星在这股暗流下蠢蠢欲动,没人再说话,仿佛一开口,这股火星就会噼啪一下窜出老高的火苗。
雨势渐渐小了,现在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帮人怎么看怎么奇怪,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廖春儿这么想,于是站起身子,她这一动,所有人都紧盯着她看,这些目光的注视比刚刚还要不客气。
“姑娘有了意中人?”中年男子的问题还真多,而且一个比一个私人。
“没有啊。”
“那个廖远志?”
“他啊,我逗他玩呢。”廖春儿想起昨天廖远志听到她那番戏言时,涨红的一张俊脸,笑出声,“不这样,我怎么脱身。”
“姑娘倒是伶俐的很,”中年男子道。
“还行吧。”廖春儿落落大方的点头。
“不知道我这些小子中,可有姑娘看得上的?”中年男子指着身边几个青年问,这一问不只把廖春儿惊住,那些个青年也吃惊的看看中年男子又看看廖春儿。
廖春儿起快掉下去的颌骨,不自在的道,“老爷子,您这话越来越过了,我不过上来避雨,如今怎么成了拉郎配了。”
中年男子大笑着捋捋胡子,“姑娘如此聪明伶俐,若是嫁与一般人,岂不是可惜了,我这几个儿子不是自夸,倒也是人中龙凤,与姑娘相配绝不会亏待。”
廖春儿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老爷子的王婆经念起来当当的,一副舍了他家的不要,定会失悔万分的样子。切,没见过这样的,廖春儿腹诽连连。中年男子见她低头不语,连声叫她,廖春儿抬头看去,对上那几个青年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老子才说,这几个小子就开始想东想西了,呃
目光又移回中年男子脸上,这一移不打紧,要命的来了,从进舱到刚刚,廖春儿都没仔细看过他们的脸,现在看仔细了,这中年男子脸颊两边有些细小的白麻子,那些个青年中有一个脚好像有些问题,她刚看过去,他不自觉的把脚缩了缩—————
不会———————————吧——————
廖春儿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老爷子,您应该不只这几个儿子吧?”
“你想知道?”中年男子笑道。
“呵呵,您家是不是还有个大冰块,一个漂亮得不像话,一个很好欺负的胖子?”
中年男子不笑了,舱内所有的人都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穿一样。
“姑娘如何知道?”
“我,呵呵——”廖春儿讪笑的退后几步,扯下身上的毯子朝他们一扔,飞快冲出去,一头扎进湖里,眨眼间没有人影。
“皇阿玛,她好像知道我们是谁。”胤祥道。
康熙不语,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
“要不要抓她回来?”胤蠢蠢欲动,那架势好像廖春儿已经是他掌中物一样,等着他搓圆还是捏扁。
“不用,她会去的”康熙淡淡笑开,“这女娃倒是有意思,廖洪柱的女儿,哈哈——。”
廖春儿飞快游回岸边,小心的在草丛里躲了一阵,见没人追来,寻思了下冒雨冲回落霞倾。
郝掌柜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急忙走上前问怎么了,金小钱也跑过来问是不是廖家人来了,要不要他放狗咬人?廖春儿挥手说没事,快步进了后院自己房间,关上门,捂着心口直喘气。
天啊!居然让她碰见了!这老天爷到底是怎么了,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刻她的自信,沉着全都不见了,慌忙换了衣服,揣上几张银票和碎银,又包了些衣服,叫来郝掌柜和金小钱,告诉他们,廖家人要动真格的了,她不得不跑路,接着写了张字据,说如果她在三个月内没有回来,或者没有书信,这落霞倾就送给他们。
这种天方夜谭的好事,把郝掌柜和金小钱惊懵了,连声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廖春儿不愿浪时间,正色道:“我要再不跑,就真的要被送去宫里,两位若真当春儿是侄女,妹子,这会儿就别再多问,郝叔,小钱哥,你们来这三年,不止帮店弄得红火,对春儿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春儿真的很感激,这字据好,若我到时还没信,就接了这店吧。”
郝掌柜一听这像是生离死别才说的话,竟老泪纵横,哽咽得说不出话,金小钱也一脸悲伤,“别说了,不管多久,我们都等你回来。”
廖春儿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定定看了看这两个比亲娘还亲的人,抱着包袱转身走出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廖春儿不知道该去哪里,哪里又是安全的,思索半天,先乘船到杭州再叫了辆马车朝着西南方向前行,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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