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像小孩儿和女人的声音……
他不禁怀疑这里是否还有更多被关起来受虐待的人。
白芹突然变得更强,以防为主,他跳跃到墙上,停在那右手一挥便是三枚黑色的弹子朝封瑭击去。封瑭立即在地面上双手拉起铁索,防住了这三击。杀意减弱了,看他漫长的几次深呼吸,像是又压制下来。
白芹双脚粘着一团灵力就贴在墙壁上,封瑭便微微弯膝,跳到那个高度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就在将要碰到白芹的一瞬间,裘千淮的拂尘突然变大,拦在封瑭面前,封瑭扑了个空被拂尘裹个满怀。
“你!”突然在石室另一角,传来白芹难以置信的声音。
拂尘后的“白芹”已经化作一团灰泥,拂尘忙将封瑭带下来,墙壁原处出现一张白色法阵。封瑭这才明白,自己体内尚有水江逢的半块妖元,这个镇妖法阵对自己也是有效力的。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裘千淮及时救了他。
封瑭摸摸自己浑身上下,对裘千淮俏皮地笑,向他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他已经是个妖怪了!”白芹厉声道,“他已经不是人了!为什么?!师兄!”
最后一声怒吼仿佛是从他心里咆哮出来。裘千淮清楚,真正的白芹还是当他是最亲的师兄。不然为什么还要来杀人灭口,不想成为师兄眼里那样不堪的人……可以这样解释吧?
裘千淮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暖流,下一秒态度更是温和几分,改口想跟他好好谈:“吾雪,放了她吧。”
白芹瞅了瞅陆离,回道:“有她肯定能问出逢春娘娘的软肋,放不得。不然拿你身边那个‘玩意儿’换也可以。”然后封瑭很理所应当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裘千淮咳嗽两声道:“这个不行……”
白芹铁着脸道:“我就不应该让你们又到一起。师兄你老是这样,对他什么都可以答应,连背叛人间谷都可以原谅,为什么你就那么宠着他!”
封瑭来了神,似乎很想听他要如何作答。裘千淮挠挠脸装傻:“有么……”
“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直不想要你知道,我们人间谷居然出了他!想想就恶心!”
封瑭强忍着暴脾气,冷漠道:“诶~哪种人啊?”
“师兄,他有断袖之癖啊!”
封瑭望向裘千淮,裘千淮又望向封瑭,两人皆是不知所以。马上裘千淮又朝向白芹一脸无所谓道。
“我知道啊。”
裘千淮无辜地眨眨眼又添了半句。
“我也是啊~”
“……”白芹深吸一口气却迟迟没有吐出,看起来就像要咽气了。
封瑭把头放在裘千淮肩膀上蹭蹭,笑眼盈盈地望着他。抬起右手就要抱着他,裘千淮忙拍掉他的手。训了一句:“少不正经。”
封瑭顽皮道:“就气他!单身狗!”
白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牢太阴冷,一直在颤抖。他抖得厉害,连身边的黑气都跟着抖了。
他嘴里念叨着什么,裘千淮半晌才听清楚他说的是:“我不允许。”
“我管你允不允许?”忽然从白芹身后传来裘千淮的一声反问,紧接一记拳头就将他掀翻在地。“你以为就你会使分|身吗?”说完便整个人骑上去,抓住对方的手腕,白芹则是奋力挣扎。
封瑭也一个箭步冲过来,可算是有机会了正想给白芹一拳,却被裘千淮一个眼神瞪住了……即便裘千淮没说话,封瑭也明白,弱声道:“好,好的……”
“替我按住他。”
裘千淮又对白芹道:“你别动!我不伤你!”
封瑭一时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见裘千淮取下腰际那个葫芦。“这是什么?不是酒壶吗?”
他一瞬间还以为裘千淮想把酒量一向很差的白芹灌醉,打开葫芦口闻到一股略有甜腻的香淳,不是酒香更像良药。
“按住!”裘千淮无暇回答,只叫封瑭按住他的两肩,自己一手抓着白芹的下巴,另一手紧握着葫芦。
从白芹的眉心不断涌出黑气,每一股都细成一根长刺,就直往裘千淮脸上扎。裘千淮也并没有老实承受的意思,每跟刺都像扎在石头上,入肉不谈,更别说想伤到他了。
黑与白的两股力,在白芹体内互相碰撞。他自己也无甚明白:自己是病了。
耳畔像是元无顾呼唤他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又产生了幻听。元无顾与自己,终究还是不可能回到从前。
此刻,零星那么一点恶意被黑气翻了几番,倘若裘千淮开口问他想不想要他的命,白芹兴许真要被邪念冲坏脑子。厉声回答:是,打从你成为掌门的那刻起我就想要你死。
如果不是裘千淮突然出现,人间谷早就姓白了。
可是怨恨又有什么用,他已经失去一切,他给了元无顾两鞭。在元无顾将要成为首徒,不可以再随便回天文院,他露出不悦之色时,白芹狠狠给了他第一鞭。最后一鞭,则是在齐俗隔日。在那个清晨,天文院一瞬间凛冽了杀气。
首徒不可以回来。白芹正是清楚这点,元无顾离开后,天文院的院规愈加严厉,白芹对他们总会冒出把无名火。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惩罚的程度也愈演愈烈,尤其是对孤儿,没有回头路的孩子,白芹更是觉得让他们死了也无所谓。
心狠手辣。白芹反问自己,原来人间谷的毒瘤是自己吗?辛辛苦苦熬过了这十几年,一身寒裳裹傲骨,图的又是什么。
“杀了我吧师兄,快杀了我……”
元无顾该死,可我也没想活着。
白芹实在挣脱不开,他感觉得到裘千淮周身灵力锁住了自己的穴道,手脚逐渐无力。他快要听不见裘千淮制止封瑭的声音,眼前也是一片雪白。师兄肯定下不去手吧。他心里无端哀伤起来,师兄对每一个人都无比温柔,这样怎么能做一个好掌门呢,真让人担心。
“师父,师父。”脸颊像是贴上了什么温暖的东西,白芹感觉很舒服。缓缓睁了睁眼,就瞧见一个孩子立在自己旁边,白芹看不清楚。
但就有那么一种无端的直觉,白芹用尽力气伸出手,碰了碰对方的小手,喘道:“真好,还能在阴曹地府……重新开始。”
丹洛之源从他嘴角漏出几滴,白芹清醒了,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先抬手抹抹眼角……
裘千淮也在旁边蹲着,见他清醒将他扶着坐起来。白芹迷茫了半晌,因为眼前这个孩子确实与“他”十分相似。
“师兄……”白芹盯着元无顾移不开视线,他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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