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听一句肯定。
裘千淮对元无顾道:“这就是你师父,还不行礼?”
元无顾闻声跪下:“师父在上,受弟子元无顾一拜。”说完,毫不犹豫地磕了一个头。
“你是……”白芹难以置信,直瞅裘千淮。
裘千淮笑着回应:“无论他做过什么,犯过多么滔天的大罪,现在都已经是过去了。他不会记得。不过嘛,这么蠢的孩子还是去你的天文院吧,我可不要。”
白芹脸上尽是不可言喻,而元无顾只感觉自己师父很奇怪,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像看怪物一样地看自己?“你真的忘记了?你不认得我吗?”
“你是我的师父。”元无顾认真回答,“师伯告诉我的。”
裘千淮话已说完,便走到封瑭身边去。封瑭方才听白芹那句“杀了我”,真想一铁索就甩穿他的喉咙,裘千淮在他耳边一吼,他顿时三魂吓没了七魄,溜到角落委屈去了。
忘斋女一直是这身黑色的衣裳,若非她白皙的皮肤,真要找不见她了,眼下她刚为陆离疗伤,输送了不少灵力。“起死回生……枯木逢春……”陆离被她安放在一角稳稳靠着墙壁。
裘千淮对她感谢道:“谢谢你保护了元无顾。”转头望向另一边,白芹正把元无顾揽在怀里,悄悄说着什么。裘千淮放心地转回来,封瑭道:“师父,你就不怕白芹再杀他一次吗?”
“他不会的,”忘斋女认真道,“肯定不会。”封瑭立即吐槽:“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个老女人怎么也在这里?”
裘千淮打断他们的互掐,稍微扬声对他们道:“必须上去了。”
不可以把元无顾跟陆离留在这里,否认上面闹大了,这个石室也未必不会坍塌。
陆离被封瑭扛起来,白芹则还有点无力,元无顾倒是神很好,牵着他的手就上台阶去。
接下来才是最难对付的。
封瑭那块疤还没遮起来,裘千淮一抬头就能看见,每每瞧见,裘千淮总要很久才能移开视线。导致裘千淮在台阶上狠狠摔了一跤。
封瑭像是习以为常了,侧身低头望着他,现在扛着人也没法去扶。“师父,在想什么呢?想干娘?”
裘千淮爬起来,沉默片刻才道:“很疼吧,被广莫鞭抽打的感觉……”
“嗯。”封瑭僵持着微笑,反而令人不寒而栗,“很疼很疼,一下就可以让你皮开肉绽。”
“为什么要打你?”裘千淮不知如何回答才这样随口一句。
封瑭竟是直接应了:“因为你咯。”
“……”白芹走在最前面,因为封瑭转过头说话,所以只有裘千淮跟忘斋女看得见白芹狠狠回头瞅了他一眼。
看来,白芹是真的很讨厌断袖啊……裘千淮感觉十分麻烦。
封瑭柔和的语调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但对白芹而言,这只是在宣战罢了。
“路上,我慢慢讲给你听。”
“这些年我在想些什么,我都想要你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讲讲六年前的线,撒玻璃碴啦√
惯例心疼一下水江逢。
感动52个藏,最近掉了两个十分伤心了orz……珍惜每一个小天使……
第52章平心而论(上)
十六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封瑭怀里抱着只狗,下巴蹭蹭狗头:“明天我不能来啦。”
地形院招新,封瑭下定决心去面对梁昭那张驴脸。不再回去人间院了。
一闭上眼睛,全是裘千淮说那些话的画面。封戒狂甩几下脑袋,放下野狗。起身,边走边拍拍屁股沾上的泥土。
他已经消了气,但是话已经撂了,他也丝毫没有回的意思。封瑭望着天边的那片云,等那片云飘到自己头顶,就去地形院报道。
地形院招新的方式比想象的更简单,几个师兄在前面挨个记录姓名、来自何处、生辰八字。最后排成一列,梁掌司在他们面前走过一遭,审视他们是否已经有小成修为,如果有,就要仔细查查这个人,兴许是什么危险份子要混进来。
就例如眼前这个。梁昭半边脸直抽:“你来干什么?”
封瑭板直身子:“如你所见。”
梁昭摆摆手叫徒弟们先把新入门的弟子带下去,讲讲基本日常作息杂事。待人走光,梁昭与他互看不顺眼,打量半晌道:“少拿老子寻开心,滚蛋!”
封瑭站在原地,下巴微微扬起,嚣张地掐着小腰。来之前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该再像以前那样想欺负梁昭就欺负了,如果降为地形院的弟子,岂不是吃喝拉撒全被梁昭管着么,还不得叫他把以前的全讨回来。
至于为什么不去天文院,自己先前就有拒绝过,而且他原本入门就是从地形院叫裘千淮抬上来的。回去地形院自然理所应当。
梁昭看他就跟看一只毛怪,入院两天退避五丈之外,生怕有什么阴谋等着自己。这比封瑭预想的要好太多,他还以为肯定得死在地形院呢,虽然说假想的夸张了点,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未来在地形院的日子会多好过。
可是封瑭没想到,连梁昭都不敢随便接近的“毛怪”,居然还有人故意找事。封瑭负责打扫的厢房分明最早拾干净,却在最后师兄们检查时,墙上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脏鞋印。
封瑭脸色变得很难看了:“你们是来找茬的吧?”他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梁下巴教唆来的。
“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这确实是没打扫干净……”
话还没说完,封瑭就跑出去一下跃上房顶:“打你姥姥!”
地形院最深处的小楼,四周的高墙无法轻易翻进来。梁昭平日就在这里修炼,地下还有一条密道,不让任何人进入,这是梁昭的秘密,但是裘千淮却知道,更是偷偷告诉了封瑭,义正言辞叫他不许说出去。眼下封瑭四处找不到梁昭,肥了胆就去找密道。
虽说是清晨,地下却是昏暗得很,封瑭感觉背后几丝凉意,转头却什么都没有。他搓搓手,快步走过了。
“梁下巴!”他渐渐有些怕了,这长廊怎么就好像没个完,而且极其阴冷,就像藏了什么孤魂野鬼,一直在拍封瑭的肩膀,玩弄他的头发。
他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最后看见亮光时,自己是跑出来的。气喘吁吁之际看见远处一间小茅屋,还有一个正在锄地耕作的壮汉。他正欲向前询问,抬脚还没走几步,就认出那个擦汗的背影,不就是梁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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