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没太过介绍这大反派的生活细节,描写大反派的细节很少很少。
她若是直接去问夜非墨要医书,肯定会惹来怀疑,毕竟一个不学无术又蛮横蠢笨的侯府嫡四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要看医书了。
……
书房。
青玄将夜非墨推入屋中后便道:“主子,今日彻查了整个王府的女眷,都没有您说的这个人。”
虽然昨晚上他也只是匆匆一瞥那女刺客,可是女刺客的脸上糊了泥巴,很难辨认模样。
夜非墨一手支着下颚,一手玩弄着手中的银针。
银针材质很特别,像是以冰块所制,握在手心中又冰凉如许。
偏生这并不是冰块材质,极其坚硬不易掰断。
这般奇特的银针和太医院里那些无能的御医手中的银针可完全不同,点在穴位上确实能起到压制毒的作用。
昨夜那女人,并非是杀他,而且还替他压制了毒。
夜非墨蹙眉,华眸里都是幽邃冰冷的光,似是不信问:“都查过了?”
“查过了。”顿了顿,青玄又觉得不对,才嗫嚅了一下唇。
“还有谁?”看青玄的表情,夜非墨确定必定是有什么被忽略的。
“北院还未查过。”
北院?
毕竟是王妃居住的园子,并未查北院也是因为他相信不可能是云轻歌。
夜非墨蹙了蹙眉,什么都没有说。
青玄还想问这事是否还要继续彻查下去时,门口传来了另一名侍卫的声音。
“王爷,我们在西院的水井里捞到了一位老妇的尸体。”
青玄瞥了一眼夜非墨,问:“老妇?”
“是……是王妃陪嫁的奶娘。”
用过晚膳后,年迈的管家匆匆忙忙入了北院寻云轻歌。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管家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恭敬之意。
云轻歌对于管家的态度也不恼。
整个王府的人对她云轻歌不待见。
哪怕是在侯府,原主和哥哥都不受待见。侯爷甚至都不给她这个嫡女配备仆人,所以才会让原主如此信任那位奶娘。
行至书房门口时,云轻歌一眼便瞧见了院子里被白布包裹的尸体。
正是她昨晚上扔进井底的奶娘!
她垂眸,眼底锋芒微闪,随即抬头。一瞬间,情绪便在眸底酝酿。
穿书后,她发现自己非常有演戏的潜质。
当初学什么医,去考戏院说不定也能考上。
她忽然扑到了奶娘的身边,哭诉着问道:“奶娘,奶娘,你这是怎么了?”
书房门口站着两名侍卫守着门,还有刚刚领她入院子里的管家。
三人表情各异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
这时候从屋内传来了轮椅轮子压过地面的声音,青玄推着夜非墨出了书房。
他坐在轮椅上如神般俯视着云轻歌。
男人坐在那方不言不语,可身上逼人之气拂来,让人心惊不已。
云轻歌还在卖力演戏,哭诉着:“奶娘,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了?”
她的哭声太锐利,实在吵闹。
夜非墨终究是不耐烦地蹙眉出声:“哭够了吗?”
四个字,充斥着冷戾之气。
云轻歌立刻停止了哭声,像是被眼前的男人给吓得,吸了吸鼻子。
随着她吸鼻子的动作,左颊上的瘢痕也跟着耸动了一下,看着实在……丑。
“王爷……我……”她哽咽着出声。
幸亏离开之前在空间中取出了能让人泪腺产生眼泪的药物,抹在衣袖上。
抬袖随便往眼睛上抹了抹,顿时眼泪就汩汩而出,止都止不住。
看着她抬起红得像兔子的眼睛,夜非墨手指微曲,一下又一下敲打在轮椅扶手上。
他的眼,深邃黑沉,仿佛能透视人心。
云轻歌总有一种他好似早已看穿了她似的错觉。
“青玄,跟王妃说说此事。”男人出声唤了一声青玄。
青玄领命,看向云轻歌,声音很冷问道:“王妃,这位老妪的尸体是在我们西院后院水井里发现的。看尸体,应该是被重物击打而亡,随后被扔进水井之中。您昨晚上,可有见过这位老妪?”
西院与夜非墨的东院相距不远,难怪她昨晚上自投罗网跑进了东院里。
昨晚上洞房之夜之前,原主肯定见过奶娘,只是后来原主刺杀了残王,奶娘就不见了。
她眼神微闪,小心翼翼点点头。
大家看着她如此胆小的模样,自然而然不会将她认定为凶手。
“昨夜王爷将我关入柴房,奶娘还偷了个包子闯进柴房内给我。没想到……没想到……”
她沉痛地说着,结果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了。
夜非墨没出声,单手支着下颚,看着云轻歌若有所思。
青玄继续问道:“她给你送包子?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走了……她说她要出恭呀,我一个被关进柴房的人,也不敢乱跑。”
这下,院子里沉默了。
青玄当即皱眉,犯难地看向夜非墨。
昨晚上本是派人盯着柴房的,可是后来来了刺客,原本守在柴房外的侍卫皆撤走抓刺客去了。
不过,看这草包的模样,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何况还是至亲的奶娘。
“青玄,派人搜北院。”沉默的男人忽然出声,“尤其是王妃的寝屋。”
夜非墨这一出声,使得云轻歌心底咯噔了一下。
她的戏演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是想要查她,这男人眼神是有多锐利!
不过即便是搜,她的寝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她丝毫不担心。
“是。”青玄领命去搜。
云轻歌则是垂着头,装作还沉浸在奶娘死的悲伤事情中。
她得想法子让这个男人信任她。
否则怎么帮这个反派解毒夺位?
还不能暴露马甲和真容。
这要求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一会儿,青玄已经回来了,朝着夜非墨抱拳说:“主子,北院里并无任何异样和线索。”
云轻歌听见这话,心底不免轻哼了一声。
刚在心底哼完,男人锐利的视线便扫在了她的脸上,锋芒如刀,清冽又肃杀。
那眼神,让她竟然发怵了一下。
她甚至有感觉这大反派会不会马上一掌把她劈死?
夜非墨凝视着她看了许久,沉冷地勾了勾唇角,那眼神好像已经把她的心思尽收入眼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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