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如婴儿般的纯净。少峰轻轻地用指背抚了抚李暄的脸颊,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排斥他,这个人俊朗而又骄傲,坚强中又带着几分任,但是这种情愫究竟是怎样的,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不知道,说不清楚,甚至是迷惘的,不知所措……
打架高手
傍晚,当今的皇上,李暄的四哥李睿要在大明宫循例举行廷臣宴,李暄穿戴整齐了,骑着他的爱马纤离,雕鞍辔,前去赴宴。大明宫里宫灯高悬,烟缭绕,影缤纷,台阶甬道上都是流光溢。各位大臣蟒袍玉带,谈笑甚欢。
李暄才在座位上坐好,就见一个太监尖声尖气地叫道:“皇上驾到!”文武群臣都屏声静气,恭迎皇上。皇上身穿明黄金地缂丝孔雀羽九龙袍,清俊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
酒过三巡,席间有歌舞献上,舞伶的衣饰着装无一不华制,水袖翻飞,歌声靡靡,李暄不爱看这些柔媚的歌舞,早已听得厌倦,只是碍着皇上在座,也得强忍住了。
李暄正在不哪工夫,却见八个男伶抬进来一面巨鼓,鼓上跪伏着一个黑劲装男子,头戴金冠,身材修长,线条优而又蓄满了充盈的力量,双手持鼓捶。巨鼓的旁边是十六个红劲装的舞,腰上挂着小巧的腰鼓,作瓣状排邻巨鼓周围。
“嘭!嘭!嘭!”黑衣男子抬手敲响巨鼓,鼓声浑厚,如金石之音,破空而来,直震的人心头直颤。
“嘭!”男子又重重地敲了一记,昂然抬起头来,剑眉长轩,双目犹如点漆,炯炯有神,带着一种狂野的气息,象是未被驯服的猛兽。他下颌微尖,弧度优,薄薄的嘴唇稍微抿起,在明亮的灯火中好象闪着金属一般的光泽,非常的俊朗。
这时旁边的舞边舞边打起腰鼓,声调欢快优,与巨鼓的雄浑有力截然不同,但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劲装男子在鼓上翻腾跳跃,矫若惊龙,翩如飞鸿,鼓点越发的激越,就象是出征的战鼓,敲击得让人热血沸腾。
李暄入迷地看着鼓上的人如出海的蛟龙上下飞舞,听那奔腾呼啸的鼓声,只觉一颗心仿佛要随着浑厚的鼓声磅礴而出,又仿佛自己置身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金戈铁马,意气风发,豪情万丈。一直到歌舞的众人演完退出宫殿良久,才回过神来。
李暄对别的歌舞不感兴趣,加之坐得久了,腹部的伤隐隐作痛,借着如厕的引子溜了出来,松散松散筋骨。
天已晚,虽然宫灯辉煌,照得殿内外亮如白昼,却还是在树山石的掩映下,有一些照不到的黑暗角落。李暄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晚清新的空气中带着几分草的清,被殿内的浑浊熏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有了几分清醒。
“啊……啊吆!你敢咬我!贱人!给我狠狠地打!打死囫囵!”忽然黑暗处传来一阵吆喝撕打的声音,声音最大的正是李暄的六哥李炯。李暄一向和李炯不对付,只要和李炯有关的事情都喜欢插一脚,搞搞破坏是他的最大爱好,连忙循声走了过去。
分开枝叶繁茂的蔷薇,李暄看见刚才在殿里敲击巨鼓的黑衣男伶被两个太监架住肩膀,俊的脸上被打得乌紫,嘴角也被打破了,鲜血从嘴角流出,点漆般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切齿的娃,却又带着决不妥协的倔强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不屈服。
而李炯的嘴角也出了血,听他暴怒的骂声,估计是在轻薄这个舞伶时被重重地咬了一口。李炯格素佬暴,视他人如草芥,居然在一个小小的舞伶手里吃了大亏,怎肯善罢甘休,当即命令随从的太监将这舞伶往死里打。
“哈哈,到处找六哥不着,六哥却在这里乐呢?”李暄边笑边走出,“这是怎么着呢?想是六哥刚才在殿内看得不过瘾,特地来看个仔细么?哎呀,怎么看得脸上挂了?”
李炯看着李暄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恨的直咬牙,面上却也笑着说:“九弟也出来走走?怎没在里面看歌舞了?”
那边动手的太监早已停手,只是架着那舞伶,让他动弹不得。李暄看了看满脸是血的舞伶,“一个卑贱的伶人,也值得六哥生这么大的气?算了,六哥何等金贵之人,何苦和他怄气?”
李炯斜眼看了看那个舞伶,忽然暧昧地笑了起来,“莫非九弟也看上了这个舞伶?呵呵,我们兄弟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哦。九弟府上的那个少峰俊不凡,只是家不如野,九弟想必是玩得厌倦了,送给六哥可好?我拿两个的和你换换如何?”
李暄闻言却冷起脸来,冷硬地道:“六哥,莫非忘记以前我说过的话?谁敢侮辱少峰,可别怪我翻脸!”
李炯看见李暄生气,肥厚的脸盘极是兴奋地抖了抖,咯咯笑道:“不过是个卑贱的奴才吗,平日里冷着一张棺材脸,九弟还拿着当宝贝一样。醉红楼里有的是俊的小倌,又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随便找个也比那个奴才的冷脸子强百倍…”
李暄和李炯幼年在宫中就是见面就眼红的对手,相互切磋习惯了,如今这几年大了,疏于切磋,技艺生疏,未有些技痒。李炯话未说完,李暄已经冲过去,“砰”的一拳重重地击在李炯的下巴,李炯汪出声,瞬间唇齿之间有浓重的血腥味泛出,因为说话不曾防备,舌头都差点咬到。他还没有反映过来,李暄又是狠狠两拳,正打中他的眼睛,打殿炯两眼直冒金星,晕头转向,“哐”的一脚又被李暄踹倒在地。
李炯的嘴角沁出了血丝,两眼乌黑,他伸手擦了擦嘴上的血,口不择声地爬起来骂道:“他妈的王八蛋,敢打我!”
李暄的目光更加阴冷起来,欺身上前,双手用力死死地卡住李炯的脖子,李炯登时呼吸困难,手脚胡乱地扒拉着,旁边的太监和侍卫连忙上前拉住要将他们二人分开。正在混乱间,忽听得一声厉喝:“你们真是放肆,居然在这里喧嚣斗殴!”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皇上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大殿,脸铁青地站在身后,气得胸膛一起一俯,阴冷的目光吓得众人心里打了个寒战。众人慌忙跪下叩头,李暄也停了手,和李炯两人都规规矩矩地跪下。
“你们为何动手?说来朕听听。”皇上厉声道。
李暄抬头抢先指着李炯道:“六哥骂我是王八蛋,这不是侮辱先皇,侮辱皇上?我揍他还是便宜了他。”众人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他们是亲兄弟,李暄和皇上又是一母同胞,这可是辱骂皇上的大罪状,罪不可恕,该杀头的!
李炯身上一颤,忙辩解,“我没骂!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动手打我!你……”
“够了!”皇上打断李炯,恨恨地说:“你们两个无法无天,聚众斗殴,拉下去每人杖责五十,罚一年俸禄,在家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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