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沥,
哗啦啦啦,
雨下来了,
我的妈妈带着雨伞来接我,
淅沥沥沥,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风铃坐在客厅靠窗的木桌上,自得其乐的看着窗外不停落下的雨水,嘴里小声的哼着小时候一下雨就会唱的儿歌,两条腿则晃啊晃的打着拍子,屋外寒风刺骨,但屋内因为开着暖气,所以她虽然只穿了条短裤,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住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这场雨也下了三天。当初建这屋子的人不知道有什么怪僻,莫名其妙的造了两座楼梯,一座只达二楼,也就是雷易那家伙的房间;另一座楼梯则避开二楼成回旋状直达三、四、五、六楼。在这三天里,她就在这栋曲折迂回的六楼大屋里,这边晃晃、那边逛逛,反正只要是能避开那头猛兽的地方,她都会觉得那里是天堂。
猛兽?!没错,那家伙就像个被这场大雨给困住的猛兽,一天到晚烦躁的叫嚣不休,有时她人在六楼都还能听到他在一楼对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咆哮的吼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雨下得越久,那人就越暴躁,而她就变得越快乐。她想大概是因为自己每次一见到他就会不知不觉的被他的气势给压制住,心有不甘又不敢发作,所以才会对他的受困感到幸灾乐祸吧!
啊,她真是没良心!人家好心收留她,她还为他的难受感到快乐。
风铃望着窗外叮叮咚咚不停落下的雨滴吃吃的笑了出来。
“你妈有接你上下学吗?”她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风铃回过头看着问话的真红,她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不介意被他打扰,知道他听见了她的歌声,所以她一点也不奇怪他没头没尾的问题。“没有!从来没人曾接我上下学,我都是自己一个人。”
“你不是丧失记忆吗?怎么会记得?”真红扬眉询问。
“那你还问!”风铃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然后盘腿坐上木桌,整个人转了过来不慌不忙的对他解释:“我是不记得,但是有印象!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人接我上下学,ok?”
“ok!”听了她的回答,真红不觉莞尔。
“你左肩上怎么黑黑的?”风铃好心的提醒他。
“哪里?”真红转头却看向右边。
“你左右不分啊?这边啦!”她好笑的改坐为跪,倾身想替他拍去肩上的脏东西,结果一个没跪好整个人往前倾倒,吓的她哇哇大叫。
真红见状忙扶住她,风铃立刻抓住眼前的救生圈。
以免自己掉下桌去。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咆哮如雷般响起。雷易怒火冲天的看着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个人,胸中在瞬间爆发一股猛烈的情绪,他发现自己想将真红给宰了!
混帐!该死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跟了他十年的手下。
大踏步的上前将仍然死抱着真红不放的风铃强自拉离,跟着就将她硬拖上楼去。
雷易一进卧房就将她钳制在门边,对着风铃吼道:“你这白痴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天到晚穿的这么暴露在楼下招蜂引蝶!你难道不知道和男人独处一室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吗?”
她这样哪算暴露,风铃很冤枉的低头看看自己,她只是穿了件短裤,身上套了件白色短衫,外面还罩了件衬衫耶!
“很危险吗?”她喃喃自问,她不觉得那些来来去去所谓的黑道人物很危险啊!他们都以为她是雷易的女人,根本不敢看她一眼。
“我告诉你有多危险!”雷易气恼的将她拉进怀里,低头狠狠的吻住干扰了他三天的红唇。她不知道她每次抬头看他双唇微张的样子有多诱人,往往令他想立刻带她上床;更别提每当她一出现,他那群律己甚严的手下频频偷瞄她那双匀称白皙的美腿和那超低领口下的柔嫩肌肤时,他有多想将她给锁在楼上!若不是她每次一看见他就会立即回避,而那群人还没人胆敢在他眼前造反,要不然他可能真会将她锁起来,然后痛揍他们一顿!
天!她尝起来甚至比想像中还要甜美。
风铃的手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颈项,她的回应一下子敲醒了雷易。
妈的!他在做什么?
突兀的放开风铃,他扯离她的小手,铁灰着脸迅速开门离去。
哇塞!怎么从来没人告诉她接吻是这么……这么的奇怪?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刺激!
风铃腿软的瘫坐在地上喘着气,一脸茫然的瞪着满屋子的天旋地转。
那……那、那家伙吻她干嘛?不会真以为她是风琴吧!
这三天下来,他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然就是一见她就鬼吼鬼叫,也不见他对自己有什么关心或疼借,甚至连亲密一点的行为也没有,她本来已经要将他从名单中剔除,准备回家了说。
但但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一想到他有可能是小晔的父亲,风铃心中就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情绪。
真是王八乌龟蛋!看样子她势必要再多留几天了!
思及他越来越暴躁的情绪,风铃不再有心情在一旁幸灾乐祸,因为暴风圈已经波及到她,而且看他方才离去前那活像恶鬼的表情,接下来这几天,那头猛兽铁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风铃站起身来,刚好看见镜中红肿的双唇,连连低声咒骂,三天前手腕和下巴的瘀青还没消褪,这下子她身上的伤又多了一个。
那家伙一点也不会控制力道,再这样下去,等她回到家时,身上一定满是瘀青。
真是……真他妈的倒霉透顶!
风铃的个子很高,一七o的身高在十七岁前就像根竹竿,高是很高没错,可她的身材根本就是——洗衣板,但是在那年的暑假发生了重大事件,她那有如美国大平原的直筒身材竟然开始发育了。所谓大器晚成,她发育后的size可真不是盖的,毕业那年惊人的上围直逼波霸叶子媚!
这件事让她呕死了,因为从此之后她被老爸禁骑机车,而且是全家一致通过,毕竟一个女人身穿紧身黑皮衣还有着如此魔鬼的身材,那真的是引诱他人犯罪,就算派二十个保镖在身边也挡不住色欲薰心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人们看她的眼神变了,其中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而她,下意识的不喜欢其中隐藏的含意;何况,她这副模样,再怎么样也酷不起来,再说,她也没风琴那么高段的冷酷脾气。
人,总是要长大的,当你年纪一到,不管再怎么不愿意,都必须和这个世界做某种妥协。风铃从此告别了机车,留长了头发,学习喜欢自己全新的模样,况且,不是人人都能像她一样得天独厚有着傲人的身材,再如此不知好歹,怎样也说不过去吧?弄不好可能会被天打雷劈也说不定!
可是,有着这样魔鬼的身材,并不代表她就很喜欢穿的像个在路边招客的妓女吧?但显然雷易那家伙对她先前衣服的观感就是如此。
看着眼前那堆在床上满山满谷的长袖衣裤,风铃感到一阵无力和好笑。
今天一大早,他就派人送了这堆衣物,然后“命令”她从今以后只能穿这些东西,而当她想起来要寻找自己原先买来替换的短裤和上衣时,就发现那些早已不翼而飞了。
随手拿了件山顶最上层的白色毛衣,那上头的标价还未曾撕去,风铃在瞄到那上头所标示的天价和那著名商标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吧!既然他是如此坚决,又如此费事的买来一堆比黄金还贵的衣物,她就如他所愿的换上这些东西好了。
换好了衣服,风铃闲闲的晃到楼下,她目前住在三楼,三层的楼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她晃荡个三、五分钟。在这栋屋里,她是最闲的人物,所以短短几天内就摸透了这屋子怪异的格局。一楼除了客厅还有一间蒙上一层灰的厨房,一看就知道久无人烟;二楼则只有雷易的卧房;三楼有着两间客房;四楼则是一间书房,其实她觉得那比较像是书库,不过她很怀疑那家伙是否全部看过;五楼是健身房,摆了一些她看了也不会用的健身器材,这也许说明了他为什么全身肌肉硬的像石头一样;六楼,意外的让她发现了一座巨大的泳池占满了整层,而且是温水的,她在里面泡了一天,感觉像到了天堂。
不是很了解所谓的黑社会应是什么样的形态,但不可能像楼下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吧?她怎么看也不觉得那些大像是黑社会,没看过有谁带刀带枪,也没见过有谁口出秽言,有些叔伯阿姨,就像是隔壁和蔼的大叔,还有爱叨嘴的三姑六婆,也有看似上班族的人士,斯文的穿着,有礼的举止,其中也不乏称得上是帅哥的家伙,反正什么三教九流,或是正当人士通通有。
怪的是,那些人进门前和进门后的嘴脸,不是她在说,那真的是整形前、整形后,变脸也没那么厉害,反正他们一进门,个个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副容光焕发、精明干练的模样;一出门,就恢复普通人的嘴脸,就是那种,你就算天天和他见面也不一定记得他长相的邻居或路人。
她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这群人不像黑社会。不过,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这四个字吧?雷易除外,他那张脸看起来就像罪大恶极的大坏蛋,尤其是吼她的时候。
第一印象果真不准!亏她还对当年那名沉稳的男子印象深刻。像山?哈!像火还差不多,哪……就像他背后的阿修罗像一样,所经之处总是一片焦土。
听说现在的黑社会流行漂白,不晓得他们是不是漂白得太成功了,所以才会怎么看也不像?
温暖的冬阳穿透玻璃洒落楼梯上。
雨停了吗?
金黄色的光线照在白色毛衣上,在周遭形成淡淡亮眼的朦胧,风铃好玩的在快到一楼的楼梯上停了下来,将手高高举起追着被风和树影摇晃的阳光,想再看一次那片朦胧的白光。
突然,一道刺眼的银亮在窗外闪了一下,吸引了风铃的注意力,直觉本能的向旁一闪,火辣的痛处在瞬间灼烧右肩,确切的告诉了她,她并没有完全闪过。
玻璃的碎裂声惊醒了在客厅谈事的那群人,雷易一抬头就看见风铃身上那件白色的毛衣正迅速被鲜血染红。
他以惊人的速度赶到楼梯口,正好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巷口那栋双子星大厦。”风铃白着脸,左手紧抓住雷易的衣领道:“我看到了,那人在顶楼。”
“把他给我带来!要活的!”雷易铁青着脸对着身后那群人下令。敢在他的地方动他的人,他要亲自将那人给宰了!
“好……好痛。”风铃眉头皱了起来,一张脸白的吓人,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毛衣,额际冒着冷汗,灼热的痛楚迅速向旁扩散,她右手臂上裂了一道血长的口子。
雷易将她抱了起来,快速的带她上楼到自己卧房。
一个大脚将房门踢开,雷易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跟着不顾她微弱的抗议,粗鲁的将她身上那件染血的毛衣给脱掉,然后一双大手在她右臂上前后掩住那泛着艳红被子弹擦过的伤口。风铃只觉得两股不同的气流一暖一凉分别从他两手释出,渐渐撤去了臂上那股灼热燃烧的疼痛。
半个钟头过去,雷易望着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女人,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半天搞不清楚他怎么会如此轻易毫不迟疑的就用了他极力想隐藏的能力。只要使用这种能力,他就会记起那个让他憎恨的人,而且这种异能,一向都只会替他带来麻烦,没有一次例外,所以向来是不到非不得已,他绝不可能去做这种损己利人的事。但方才他看她一副痛苦的模样,没来由一阵心慌,他无法看着她承受枪伤的灼痛,更觉得那道伤在她无暇的手臂上看来碍眼至极,那一枪打在她身上竟比击中他更令他难以忍受。
这下好了,等她醒来,自己要怎么解释伤口的消失无踪?
看着怀中的人双眉舒展,脸上不再因疼痛而紧绷,一颗心也随之放松,算了,看她前几天躲他的模样,大概也没那个胆子问;就算她真问了,他又不一定要回答。
如果昨天之前有人问她,雷易是怎样的一个人?
风铃百分之百会非常肯定的说他是个粗鲁、残忍、强悍、霸道、没教养、唯我独尊,他的观念里向来只有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家伙。
但现在……她不知道,或者应该说不确定,眼前那个她盯了一早上的男人是昨天之前的那个雷易。
这是她第一次很仔细的打量一个男人。
他很高,自己大概才比他的肩膀高几公分,这还是首次有男人让她觉得自己很娇小,风铃不是没见过这么高的人,只是他们是瘦高,而他不只是高还很壮,是那种肌肉发达的人类。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风铃很坚决的否定这句话。他是四肢发达没错,但头脑一点也不简单!有谁看过哪个头脑简单的人一大早就看财经新闻、买卖期货、股票,而且转眼间就赚进上百万?至少她从来没见过!
风铃的视线扫向他那张黝黑粗犷不怎么好看的脸。
哈,原来上帝还是公平的。这种人要是再有一张万人迷的面皮,那真的就是有点奇怪了。其实,他也不算是太难看啦!只是脸上那横过鼻梁的刀疤,无端端的替他已不算温和的颜面凭添几许凶恶,再加上如此雄壮威武的身材,常人见了不吓的腿软就不错了,哪还敢去看他到底长的是圆是扁,遇上几个胆量较好的,也都在他一瞪之下,不敢再看个仔细。
老姊喜欢像他这样一个人吗?
他脾气是如此的暴躁,又很爱命令人,他和风琴的性子基本上是很像的,两人同样的爱用命令句,同样的唯我独尊,脾气同样的极端,只是一冷一热恰好相反。
如此相像的两人,有可能在一起相处吗?说老实话,她根本无法想像这两人如何谈情说爱,也许一个整天鬼吼鬼叫,另一个则半天不发一语吧?一想到那样好玩的情景,风铃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她的笑声,雷易抬起头来看了她一服,风铃连忙看向手中那本杂志,假装很认真的在研究书里的东西。
雷易一见之下却皱起眉头道:“你在看什么鬼,书拿反了!”
“哦。”她俏脸一红,忙将杂志反过来看。
雷易纠正她,又专注的用电脑和那群从昨天就被禁止来此的手下连线。
风铃见他再度忙了起来,没几分钟视线不知不觉的又飘回雷易脸上。
总之,最主要让她觉得雷易不同于以往的原因——出在那副眼镜上。
那副眼镜竟然让她觉得他看起来很斯文,那样粗犷的长相,那种虎背熊腰的体格,加上一副眼镜?真是有够怪异的,但他一戴上眼镜就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书卷气,真的是……真的是很奇怪,但是却奇异的顺眼——
心慌的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风铃脸上温度莫名的升高。真是的,她怎么会看他看到脸红啊?
不经意的瞄见楼梯旁玻璃上龟裂的弹孔,风铃这才想起来她心中的疑问。
今早她是在雷易的房里醒来的,当她莫名其妙的发现身上一点伤也没有的时候,简直就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还以为她是睡昏了头,但已被换掉的衣服,以及那玻璃上的弹孔又是确切的存在。
风铃望着那龟裂的玻璃秀眉微蹙,左手下意识的摸着右边本应有伤的臂膀。
不只是这事奇怪,雷易眼见她从他房里出来却什么也没说,而平常进进出出的那群人,从早上到现在竟一个也没见到。还有,她竟然还严重贫血,才走没几阶楼梯就眼前一黑,差点从二楼滚了下来,结果救了她一条小命的是眼前这个粗手粗脚的家伙,跟着他就将她架到沙发上命令她待在这里不准乱动,所以她只好待在沙发上看着他忙了一早上。
这家伙真的是黑社会吗?风铃实在非常怀疑,虽然他外表看起来真的很像,呃……事实上行为也很像,而如果昨天那不是梦的话,她甚至还被子弹射中,风铃再度下意识的摸着右臂,照当时那角度看来,若她没中途停了下来,或是真的来得及闪开,那开枪的人势必是瞄准了雷易的心脏,也就是说有人要他的命,那是暗杀!
这不就说明了他的确是大哥级的人物,瞧,那些人不也称呼他为老大?
但为何自己就是不怎么相信他像外传的那样杀人不眨眼?虽然他动作粗鲁、脾气火爆,她还是不觉得他像是会杀人放火的罪犯。
“你的手还痛吗?”雷易的声音突然在她眼前响起。
“啊,什么?”风铃被他吓了一跳,杂志差点没拿好,他是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前的?
“你的手?”雷易不耐烦的重复一次,这女人在五分钟里就摸了三次右臂,虽然他知道自己那特异功能应是不会有什么差错,但她昨天实在失血过多,今早又差点摔下楼,他实在忍不住担——
雷易猛然被自己脑海中回荡的想法给震了一下,他怪异莫名的瞪着正张口结舌的风铃,他竟然在担心这个女人?!而且是不同以往对风琴那种朋友间的担心,而是更深一层的情绪!
“我……我我的手?”风铃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那片玻璃,又指着自己的右臂,“你……你你是说……那那是真的!可是……我的伤……这个……”
风铃混乱的看着他又看向玻璃上的弹孔,过了几分钟才稳定下脑中纷乱的倩绪,稍为冷静下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雷易无言的看着她,一脸深沉,这女人和风琴完全不像,除了那张脸长的一样外,其他一点也不像!一个人就算丧失了记忆,其天生的本性怎可能有如此大的变化?他认识风琴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她遇事失了冷静,风琴脸上也从来不会有那么多的情绪和表情,更别提她压根就没什么运动细胞能在瞬间避开要害,她甚至也没像这个女人一样有如此良好的视力能看见远在几十公尺外双子星大厦顶楼上的杀手,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从未曾有过想要她的欲望。
但眼前这女人不同,他非常非常的想将她占为已有,她的一举一动在在都撩拨出他心底潜藏的情欲。
风铃被他看的一阵心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雷易眼里闪着森冷,稳稳的伸出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缓缓的问道:“你是谁?”
“啥?我……我是谁?”风铃脑海警铃大作,乌黑的大眼慌乱的看着雷易,她吞了口口水硬撑着回答:“我怎么知道!你……你不是说我是风琴吗?”
“风琴?”雷易扬眉,双眼锐利的审视她。
“对啊,那是你说的!”风铃一脸无辜手心却直冒汗,强自镇定的提醒雷易,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认错,她可从来没承认过。
雷易没说话只是再度冷冷的看着她,风铃却让他吓的心惊胆跳,两眼闪烁不定。半晌,他才松开她的下巴;他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这女不是风琴!剩下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只需等真红的消息一到就可以得到确定了。
“这几天你别出去,所有的电话都不准接,你现在应该是躺在床上的重伤患,让人见到了不好。”雷易转身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边穿边交代。
“真红每天会送吃的过来。今天下午只有他会来换玻璃,如果看见其他人进来,就用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袖珍型的手枪给她,态度随便的像那把枪是棒棒糖一样。
风铃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手上的那把枪,半天没动一下。
“不会用吗?”雷易见她没反应才问。
“呃……开保险,然后扣扳机。”风铃呆呆的回答,但仍像傻了一样瞪着那把黑枪没伸手接下。
“答对了,不过记得要先瞄准!”雷易把枪塞进她手里,“没用到的时候,别把保险打开,小心射到自己的脚!”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你去哪里?”见他一逼要出远门的模样,风铃紧张的抓住他的大衣,手里那把枪沉甸甸的,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
雷易瞪着她的手,本想叫她放手,但一看到她眼底显露的不安,心下不由的一软,“我下高雄看看,过几天就回来。”
“喔。”风铃顺着他的视线看见自己那只不安分的手,连忙将他大衣放开。
雷易走到大门,风铃莫名其妙亦步亦趋的跟到门口。
“你做什么?”他奇怪的回头看她。
“呃……没有……那你……早点回来。”风铃抬头仰望雷易,有点慌张的说着。
乍听到她的话语,一股奇怪的情绪涌上雷易心头,他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去。
风铃怅然若失的将门关上,莫名自己怪异的反应,她怎么会对雷易的离开感到不安?好……奇怪?
她晃回沙发上,手中的重量提醒了她那把枪的存在,风铃低头看着那把枪。
天啊!台湾的黑枪那么泛滥吗?她之前还在想雷易不像黑社会的呢,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她……应该用不到这东西吧?
凭她的身手应该是用不到!风铃瞪了三秒后确定的想着,跟着拎着那把枪将它给塞到沙发椅垫下,她可不想用这东西在任何地方开个洞,血淋淋的多恶心!
她昨天才被打中过,痛的要死呢!
哎呀!一想到这里,风铃才发现雷易刚才根本就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言语中透露出昨天发生的事确实不是她在作梦,但关于她右臂上的伤为什么消失无踪却什么也没说,真是——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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