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声高唱,夏日亦趋炎热,说是用汗来洗澡还太轻描淡写了些。
「有没有带水今天天气很热哪,铅笔盒呢啊笔呢」
「有,东西都齐了,」我捂着眼,试着遮挡外头刺眼的y光,「,妈,妳太紧张了。」我慢条斯理的套上鞋子,站起身。
「儿子啊在学校要好好学习蛤,啊不要乱吃东西,要和同学」虽然知道这些嘮叨都是出自於关心,但是还是会无法克制的感到烦躁。
「再见啊。」妈妈低着头拿着围裙的边缘擦汗,边艰难的抬起眼看着我,手还不忘热情的挥着。
这种热天,家裡从来没用冷气,连电风扇都要定时,时间到了也只能勉强自己用扇子扇风,节俭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让我们有更好的学习环境。
轻轻磨娑全新的书包,我尽可能回应她期待的带着朝气告别。
我再度抬起手看时间,不耐烦的皱眉,敲敲隔壁邻居的红se大门。
「h金果今天要上课。」抬起头,我盯着微敞的木窗,掐掐喉咙,用着不协调的童声大喊。
今天是国小的开学日,我们的家离学校有一段距离,所以需要比较多时间才能準时抵达。
邻居楼上传来不具意义的缓慢咕噥,突然节奏转快,乒乒乓乓的,一个人影匆匆忙忙的闯了出来,跟打了场仗似的,幸好她的头髮是好整理的短髮,我在心中默默想着。
「许没我好了好了」她像个白痴一样高举双手,就像tc选手的结束动作。
「搭公车搭公车,走快点啦。」她每次只要在精神模糊的时候就会把重点说两边,就像是喝醉酒的状态。
她就这样什麼也没有的準备上路,我嘆口气,「该清醒了吧,妳的餐袋还有书包呢」
「嗯」她迷濛的看着我,一脸不知道餐袋和书包是什麼的笨脸,还打了个大哈欠。
「笨死了。」我走进h金果她家,熟门熟路的找到她的东西,再顺手拿了两p吐司当某个笨蛋的早餐。
不然她到时候又在那边喊饿,麻烦。
一切依旧平凡无趣但顺利,就算重新分班班上也还是那样,国小的学校生活真的很难找出有爆点的形容词。
放学的时候我站在校门口,等着校车的到来,我扯扯领口,试着驱散身上的热气,但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许没许没」是个陌生的声音,还用手拉拉我的衣角,这麼亲暱的动作让我不太适应。
「你」我转过身子,本来以为是h金果那个乌g,结果是个矮小但长相可ai的那个nv生,之后抬起头才发现是大概四个人的团t,除了那个nv生剩下的人看起来都是百般无聊,就像是被拖来壮胆,奇怪的是,有个瘦小黝黑的男生用着满是敌意的眼神瞪视着我。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尽可能止住不快,有礼貌的问,「有什麼事」
他们自称是h金果分班后的新朋友,但依我的观察并不怎麼真心,那傻子也不会分别,净惹些麻烦。
「我们以前有同班过啊,」那个扯我衣角的nv孩泫然yu泣的看着我,但我真的不怎麼有印象,「我是王雅琪,你忘记我了吗」
「嗯。」她看起来又要哭了,让我有一点罪恶感,我本来也就没有义务要记得王雅琪是谁,真是个公主病,除了对我唯唯诺诺,和其他人都是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
h金果也不知道被利用到哪去了。
「她人呢」
「嗯谁啊」她故意捏尖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jp疙瘩。
「h金果。」
「她啊」她露出失望的表情,又突然表情諂媚的笑,「去上厕所了,果果说可以不用等她回来。」
「所以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这次明显的皱着眉头抿紧唇,「不要。」
王雅琪被我惹得恼火,不可置信的怒视着我,我恢復平静的脸,等待她的反应。
「喂你很没礼貌欸」刚刚那个矮黑男依旧充满敌意,从团t裡挤出来,做势要保护他的小公主。
可是他的勇敢并没有受到公主的青睞,公主低声说了句多管閒事就转身自己走了。
「呵呵」某个尷尬的笑声从右手边传来,一抹黑影偷偷的溜到我身后。
「他们是怎样」我瞇起眼,用锐利的神情睨视着某个出卖我的笨蛋。
「啊啊啊不我啦,你也知道我最怕你这样了,是那个nv生啦,她自己跑过来叫我让她有个机会试试,我怎麼知道她厚脸p成这样,对不起嘛对不起」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低得不能再低,小媳f的悲苦模样浑然天成。
「喔。」公车正好抵达,我冷着脸转身走上公车,她也一边跟在我身后,一边类似碎唸的辩解。
「唉不要不理我嘛」她顺势坐到我身旁,难得讨好的说,以往她都拉不下脸这样做。
「妳就这样让她试试」我平淡的望着窗外,就是没由来的生气,声音。
「蛤」她不解。
轻轻摇我的手,她咬着下唇,换作是她我就不会对肢t接触感到烦躁,「我不是想凑和你们,就她很可怜,说到声泪俱下」
「那下次,」我打断她的喃喃自语,「你就说我们在一起。」
「我们不是本来就」
我等不到她说完就被吓到咬了嘴唇,「哪有」
「吃饭在一起、上学在一起、放学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她天真的笑,眼睛都瞇起来了,我不禁怀疑她在戏弄我,「我们打从出生就在一起啦」
「我没那麼可怜。」恢復一贯的表情,我微蹙着眉。
「我的意思是和他们说,」我抿起唇,因为这个词的慎重意义斟酌着,严肃的说,「我们在j往。」
这次换她震惊了,像隻小动物被吓了一跳,「哪有」
「骗他们的。」
「不行啦这样如果被揭穿呢我妈知道了我会被打死的。」
「妳很麻烦,这样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不信那个公主nv会拉得下脸追一个有nv朋友的人,而且也不会无聊找人家nv朋友麻烦。
她嘆了口气,「好吧好吧,听你的,」h金果深吸一口气,「就说在j往。」
&nbs;j往”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还是太恐怖,从她口中说出来也让我不太适应,就像是ai、永远这种附带高难度诺言的话。
「h金果,」坐公车正在半路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妳记得有一次我们去买便当吗」我故意忽略”一起”之类的字眼,但之后想想”我们”好像也没比较好。
「嗯」她疑h的皱眉,「啊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上国小,五六岁的时候吧。」
「我那个时候把池看成地了,」她扶额,脸上写着羞愧yu死四个大字,「地上便当什麼的真是亏我说得出来。」
「嗯,」我轻笑,「妳那个时候有个怪mao病,说话喜欢在下巴比v耍酷。」
「啊你怎麼还记得」她摀脸,更是无地自容。
「那个画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嘴角扬起,「妳就比着那个姿势对着便当店老闆娘说,」我也比起那个手势,学着她当时的犀厉眼神,瞇起眼,流氓的说,「”老闆,地上便当来个四份,不用找。”然后”磅”的把钱压在桌上。」
她索x摀住耳朵,耍赖装听不到,「我什麼都听不到~啦啦啦~」
但我知道声音完全传进她耳裡,因为我说完她也接着说,「丢脸死了g嘛说那麼大声」
「等等,」她突然拍了大腿一下,「你誆我那个时候我明明就是站在店外很大声的说”这家店叫地上便当欸”」
「然后那个老闆娘臭脸的走了出来,头上好像有苍蝇在飞,披头盖脸的用大嗓门骂,」h金果学老闆娘拉高声调,「”是池上不是地上”超丢脸的,我都快被我自己笑死了,」她偷瞥了我一眼,自己又颗颗的笑起来,「但最好笑的不是这个,」她停顿了会,酝酿一下气氛,「是你那个时候说的话。」
我疑h的歪着头。
「你那个时候就站在我身旁,用不大不”便当在池塘上还是一样脏。”就拉着我走掉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之后回头看那个老闆娘脸整个臭到黑掉,头上真的有苍蝇在飞哈哈哈」
我其实只记得那时候h金果出了糗,想闹一下她,对她说的话也只是掰的,不过她真的有一段时间喜欢比v就是了,没想到她还清楚记得事情经过,蠢事果然记最久。
「蠢死算了。」我虽然表面淡定,但其实眼底带笑。
「而且我本来以为你只会笑我,没想到还替我说话啊,」她勉励似的拍拍我肩膀,「朋友裡就你最争气。」
我蹙眉不理她,看向窗外,如洗的蓝天飘着一大一小的云,小的比较类似椭圆,在大的云下方,甚至像是被大云环绕。
那大的就分比较散,边缘消失在车窗框上,拉远看就像一隻狼向左方吼叫,怀里还搂着一隻小绵羊,尽全力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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