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疆纪》【定疆纪】首集:苍生无妄~第02回:迷情忘智

  索第一版主既是
  书名:定疆纪首集:苍生无妄第02回:迷情忘智
  作者:异星邪狼
  第二回:迷情忘智
  剑光直纵吟万里,正气风行草必偃。
  当今世上,但凡学武之人必定听过这两句话。
  而习剑之人听过下面这段话:「使剑者,击剑为初,破风成气,有神得光
  ,待得剑吟始称御。」
  说的是剑术的四种境界。
  一个人刚开始学剑,只把剑做武器,配上剑招之后便可和人交手。
  只要灵活招式或是宝剑锋利就可胜出。
  要做到这样并不难,甚至换上刀、枪、棍、戟都可以达到,并不稀奇。
  可是若有人看明白此乃表象之后,继而从内在修起,将内力真气与手中之剑
  、所学之招开始结合。
  当到达一定程度之后,即可挥剑破风,气出剑外,到此境界又称为剑气。
  剑气初成只像是一般快剑的风压,好像只要力气够大,不管什么兵器在手便
  可办到,只是力气越大的人范围越远而已。
  但是随着对剑的熟悉与体悟,慢慢就会发现,与其他兵器相比,剑气自有其
  特殊所在。
  俗语有言「剑气凛冽,刀气横霸」
  说的就是两者气机所不同之处。
  到此久练之后,即便手中无剑,自身本体也可散发剑气。
  大部分人在剑气大成之后,便自以为懂剑,于是行侠江湖好不自在。
  可是少部分人却又往深一步去想,剑虽然有了气机,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于是想要弥补这之中的缺憾。
  于是开始苦思剑为何物此辈之人多已不在乎自己手中是否有剑,而是探究
  剑的本质。
  虽然每个人的体悟不同,但是当他们找到心中答桉之后,气机成形,有如画
  龙点睛终有神韵。
  此后不再只有单纯的剑气,聚气生光,大成者是剑光密集,称为剑芒。
  剑芒成形之后,气机之剑已成生机之剑,在武林中绝对称得上是一流高手,
  其数量比之剑气者是锐减。
  可是依然还有剑者不满足于此,要再上一层,将生机化作生命。
  据闻,达成此道之人已经领悟剑命,进而舞动剑声。
  这剑中声音不是那一般剑气破空的风压声这么简单,传闻此辈高手不需挥剑
  ,只要心生剑意,便可生出剑音,又其音似龙,故称之为剑吟。
  到达这等境界,自然可说是驾御剑之生命,所以说是御剑。
  虽说眼下能达剑吟之高手寥寥无几,可是这「待得剑吟始称御」
  的「始称御」
  看起来却非结尾之意,像是个开端。
  就不晓得这个开端之后的御剑之道是怎么样的光景可惜现实之中,多是传
  说,究竟有几分真假谁又清楚且不说御剑之道如何神奇,那「剑光直纵吟万里
  」
  光听其名便可知,能出剑至此地步之人,必达御剑之境,即便避开了万里之
  说,在这天下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
  被这样的高手从背后逼杀,怕是连想逃的机会都没有。
  也幸好「剑光直纵吟万里,正气风行草必偃。」
  除了是一种境界之外,还是一段剑诀,一段众所皆知的口诀,同时也是仁阁
  基础剑招的起首之句。
  否则今晚妙姬就只能交代在此了。
  虽说这半道杀出之人没有剑诀中高深的境界,可是肃杀的剑气与裂帛般的破
  风声却是货真价实,被刺上一剑,怕也有命难保。
  却看韩锋不急不徐的慢步转身,右掌轻鬆绵力将怀中美人送出丈外,左手真
  元一提,恰好在回身之际接下那夺命一剑。
  左掌凝聚的掌气虽然化解了气机之剑,可是那伴随剑招而来的肃杀之风依然
  从韩锋身上呼啸而过,颳得他衣带飞舞,面目刺痛,一身醉意,此时已醒了七分
  。
  「不愧是仁阁的风行草偃。
  」
  韩锋点破对方招式之时,右手拇指下意识的甫过自己的脸颊,就看那润白的
  侧脸上已经开了道细细的口子,虽说不深也无见红,但火辣辣的痛感,却是实实
  在在。
  遮住白月的夜云似被刚刚的那阵狂风吹散,月光底下一名脸方鼻也方的束冠
  男子落入韩锋眼中,就看他瞪圆的大眼中充满杀气,竟毫无半点仁阁之人所含有
  的书卷气息。
  韩锋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认得此人,这位身材颇胖的男子名叫许景正,是仁阁三部中理部的一名执
  事。
  许景正为人正大光明,凡事必求理据,却又比那堆书獃子还多了些幽默感。
  除了不逛青楼窑子这点,韩锋倒是觉得他不难相处。
  这样一个正直的人,今夜却突然杀性大发,而且又从自己身后偷袭妙姬,实
  在不像是他平常的为人。
  当然还有他喊妙姬是魔教妖女,这可让韩锋觉怪异。
  所谓的魔教,不是早在十二年前被歼灭了吗韩锋刚思及此处,身前许景正
  却已经撤剑。
  就看他的目光越过韩锋,那杀气之剑又将目标指向惊魂未定的妙姬。
  韩锋顿觉不满,在许景正发招之前,抢先挡在他面前道:「许景正,先别出
  手,我有话要问你。」
  「魔教妖女,杀。」
  谁知许景正却恍若未闻,只顾自己提起内力,手中长剑是冒出一股寒气,
  竟是再催三分元功。
  韩锋不禁破口骂道:「他娘的你这死肥子今天吃错药啦没听到我要你停
  手吗」
  暴粗口之际也是气运丹田,霎时一股雄浑气流从他体内涌出,将身上衣衫鼓
  起三寸。
  许景正毫不理会韩锋的战意,使剑画了个圈,一道螺旋剑气就往妙姬扫去,
  正是仁阁上乘剑法「易之剑诀」
  中的地之锥。
  易者,上日下月,取日月变化之意,进而分阴阳,形太极,生两仪,化四象
  ,终成八卦。
  其中阴阳又说「阳者挥发,清轻之气上浮于天。阴者凝聚,重浊之气下坠于
  地。」,而地之锥正是来自后句,化剑气右旋而聚,最后旋成一点,其范围虽是
  随距离越缩越小,但劲道却是越远越强。
  「去你娘的」
  一声怒喝,韩锋阻在红颜身前,两掌一上一下左右横开,真气流转之间,形
  成一面纵横六尺的四方气牆,竟是地宗绝学泰山盾,欲硬挡地锥剑气。
  此时两人相距甚近,那地之锥方才初旋,聚力未至最大,已然击在泰山盾上
  ,其结果自是旋锥消弥,泰山当立。
  韩锋佔了上风,当下收回右臂,沉腰扎马,直直打出一拳,正是地宗练兵的
  入门拳招,破甲拳。
  别看这拳招式平平,又是入门之招,实际上却是极为实用。
  既然名为破甲,其目的自然是打破敌兵甲冑,进而伤体。
  所以这招实际上是力道强劲,有如枪刺。
  练到高深者甚至可以连环发劲,而眼下韩锋是已达连发九劲之能。
  然而韩锋不愿伤同为三家的许景正,是以只出三劲,旨在退敌。
  岂不料许景正居然不理不睬,任由韩锋霸拳加身,竟是照单全收这可把韩
  锋吓坏了,他连忙收劲却是迟了一步,只来得及收回一劲。
  要知道韩锋虽然贪图风流快活,可习武练功也绝对不曾马虎,放在地宗裡头
  绝对堪称高手。
  他的拳劲别说是打在人身上,即便是大理石牆,怕也要穿一个大洞,何况
  是连环双劲许景正当下直接被击飞三尺。
  幸许他本身也是一身修为,虽然不挡不避,在身体受创之际,体内内力自发
  流转,抵消了大部分的劲道,却也是口呕朱红。
  但看他落地之后,又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子,眼珠竟在瞬间变成深紫色。
  可惜韩锋还不及注意到这些异状,那头许景正却是长剑一收,转身跃入老林
  之中,眨眼间便消失身影,居然弃战而逃。
  「操」
  韩锋心头火起正要开口飙骂,恰好遇上一阵秋风扑面,脑袋顿时清醒,思道
  :「许胖子平时不是这个样子,这其中定有古怪。」
  刚迈步打算要追上去,却又忽闻一股浓郁的诱人幽香,这才想起妙姬,于是
  便转头望去。
  月色之下,只见娉婷美人双腿瘫软,半坐在地,两道画眉紧蹙,原本勾人的
  狐狸媚眼此刻泛起阵阵泪光,底下那对丰唇是怕得不停发抖,胸前峰峦是急
  促起伏。
  看似吓得不轻,却又像是受尽委屈,惹人怜惜。
  韩锋看得心疼,本想立刻上前搀扶,可又想起许景正说的魔教妖女,一时之
  间却有了迟疑。
  稍稍思索之后,这才走到妙姬身旁道:「起来,先进屋裡再说。」
  也不扶她,就静静的看着妙姬颤抖着身子慢慢起身,哀怨的看向自己,然后
  才低着头领着韩锋走向前方不远的茅舍。
  这短短的一小段路上,韩锋心中却是百转千迴。
  世上本来就有阴阳正邪,江湖上不乏一些恃强凌弱,欺压百姓的强盗帮派,
  也有故意和正道唱反调的组织邪人。
  但在江湖上谈起魔教这两个字,却是专指曾经横行一时的「轮迴道」。
  轮迴道那时以满足人心私慾为诱惑,拉拢许多奇人异士,甚至连三家高层也
  不乏其中,没有多久便成声势浩大。
  至于那些不愿与之同流之人,轮迴道便视之为敌,发动武力加以征伐。
  由于他们高手云集,寻常的江湖门派根本无力抗衡,只能落得一一被灭的下
  场。
  灭门之时要是战死倒还算好,最怕是就是被俘之后,大多数的人都会被轮迴
  妖法炼製成毫无自我意识的鬼兵邪将,祸害苍生。
  至于那少部分者,必定男俊女俏,自然是要被调教成性奴,然后按姿色等级
  送往道中各部,为男女教众所享用。
  如此顺昌逆亡,不仅是江湖上人人自危,甚至连诸侯世家也都提心吊胆当
  年轮迴道强极一时,鼎盛时期竟聚逾三十万名教众。
  别看他们对待敌人儘是淫邪残暴,但内部组织却甚是严谨、赏罚分明,简直
  堪比正规大军,根本不是普通的邪门歪道所能相比。
  幸好最后朝廷、三家同残存的武林正道联手,并在偶然的运气之下,才好不
  容易攻破轮迴道,杀其圣帝,诛其圣子。
  最后追杀残部败将上千里,才在西岳与南水交界的金乌山处,将轮迴幽后
  与一干干部全数正法。
  这些虽然都是韩锋父辈之事,但十二年却也算不上久远,所以不论在定军岩
  或是行走江湖,还是经常听到老一辈的人谈起这些往事。
  仓促回顾这段历史,韩锋实在不觉得轮迴道还能有什么馀孽。
  即使真的有,当年那些领头的都已伏法,剩下来的根本难成气候,不躲起来
  度过馀生,难道要出来找死吗韩锋抱着诸多疑问踏进妙姬的茅舍之中。
  外表看似简陋的茅舍,裡头却是乾淨典雅。
  大门入内,就见一张木桌,左右旁各有一张长板木凳。
  而那木桌之后靠牆之处,则有一座香桉,香桉之上却无香炉,而是左右各置
  一座烛台,正中央处却供着一个老旧的牌位。
  韩锋稍运目力,便清楚看见上头署名郑大耕,想来是个务农,同时应该也是
  妙姬死去的丈夫。
  再说香桉两侧,又各安了一张带有编纹的靠背籐椅,面向大门权做主位。
  而那厅底草牆正好左右开门,各离籐椅不过三尺,皆垂以素色布料作帘,想
  来后头是有两间厢房。
  妙姬的身子依然抖个不停,此时正站在桉前亮灯,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被惊走
  了魂,连点了三次火,才总算把桉上蜡烛给点了起来。
  这妙姬究竟是什么身份,今晚一定要弄清楚。
  韩锋思及至此也不客气,大辣辣的迈步向前,直接坐在右侧的籐椅之上,下
  巴轻抬,饶有兴致的看着妙姬。
  这时另一支蜡烛也被点起,室内灯火通明。
  妙姬怯生生的看着韩锋,哪还有先前忘返乡时那种婀娜多姿的媚态。
  就看她畏缩着身子,眼角含光,轻咬着下唇,和韩锋四目对望了好一会,忽
  然双膝一跪,整个身子伏趴在地,竟是连磕三个响头,竟是哀声泣道:「求四少
  饶奴家一命啊」
  这妙姬一跪下就开口求饶,难不成今遭还真遇上了轮迴道的馀孽韩锋闻言
  虽是意外却不紧张,毕竟轮迴道高手早已死绝,就算妳妙姬真是个馀孽,又岂是
  本少的对手想到这裡,韩锋反而不急,甚至觉得有了三分趣味,当下故作正经
  ,冷声问道:「怎么,妳真是轮迴道的馀孽」
  「我我」
  妙姬长睫轻颤,一时口吃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只能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韩锋。
  韩锋见她额头有些浮肿,竟是嘴角勾起笑意,弯下腰伸出右手托起美人下颔
  ,直视妙姬凄然美眸,邪笑道:「妳倒是说清楚啊。」
  「呜呜呜」
  这一下妙姬可哭了出来。
  就看她支支吾吾抽泣道:「回、回四少的话,奴家奴家是被逼的」
  韩锋见她梨花带泪的模样,甚是娇柔,可不知为何却生不出怜惜之意,反倒
  生出一种蹂躏之欲,于是长喔一声,右手拇指按上妙姬脸颊,拭去那怜人珠泪,
  调戏道:「这么说妳这婊子还真是轮迴道的馀孽的。」
  「不、不是的」
  妙姬想要摇头却被韩锋大手紧紧制住,只能慌忙解释道:「四少明鑑,奴家
  、奴家真的是被逼的呀」
  说完之后却是又哭了两声。
  「说来听听。」
  韩锋抽回右手,离去前拍了拍妙姬的脸颊,这才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一脸
  正经模样,却是轻嗅手上的美人馀香。
  妙姬见韩锋话中似有转机,急忙将哭哭啼啼的将箇中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妙姬本是一南水富商的女儿,当年轮迴道霸道横行之时曾欲招那富商入
  教,谁知这富商还颇有骨气,竟然否决之馀还将大笔资金送给了三家联军。
  此举惹火了轮迴道,竟光天化日下杀进家中,一番屠杀之后见妙姬虽然年幼
  ,却颇有些姿色,当下便拉进教中调教,只待年龄一到便要成为性奴。
  也是妙姬好运,就在十六岁那年,轮迴教被灭,她和一干性奴总算是脱出生
  天。
  可是三家虽救这些悲惨奴僕离开人间地狱,却没有妥善安顿。
  是以这些人多半还是颠沛流离,活在苦海之中。
  家破人亡的妙姬,当年本想到舜京投奔亲戚,不料这远房亲戚早已搬走,就
  在她盘缠用尽,被困柳城之时,遇上了一名好心的佃农郑大耕。
  此时妙姬算是尝尽人情冷暖,再加上郑大耕为人当真不错,于是委身下嫁,
  总算过上几天安稳清澹的日子。
  但好景不常,两人才相处不到一年的光景,郑大耕就病死了。
  于是妙姬为了生活,只能卖艺为姬。
  「奴家本来以为便如此过完今生」
  妙姬娇滴滴的抹去眼角泪珠,呜咽道:「可不想却有人把我当是成那些恶魔
  奴家当真命苦啊」
  说道伤心处,刚止住的眼泪又是溃堤而出。
  韩锋看着眼前这可怜女子,心下也有几分主意。
  他方才捏住妙姬俏脸之时,曾暗渡真气想看看这青楼女郎的底。
  不过试探所得,妙姬的内息却空空如也显然不会武功,当时心中就已经猜到
  大概,听完这段往事之后是信了八分。
  可偏偏妙姬长得实在太过妖媚,加上今夜那身火辣的薄纱打扮,韩锋心中邪
  火越烧越旺,竟乐于看见这美人害怕缩瑟的模样猫抓到老鼠不会马上食之,
  而是会先玩弄一番,等到老鼠筋疲力尽之际,才来大快朵颐。
  韩锋现在就是这种变态心理。
  既然还没玩够,自然是要继续玩下去。
  于是韩锋故作冷漠道:「那又与本少何干」
  「四少想要杀我」
  妙姬倒抽一口气,心中一惊,正想求饶之时,只听韩锋又冷言冷语道:「妳
  不是在隔壁房裡插了一个点子,正在偷听吗」
  这句话一出,妙姬顿时神色大骇却不知韩锋心中其实却在大笑。
  韩锋既是高手之流,自然耳聪目明,神通灵敏。
  他初入茅舍之时,就已经察觉前厅左后方尚有活人气息,只是那气息普通,
  应是个不懂武功的寻常人,同时又平稳偏弱,想来却是正在熟睡之中。
  韩锋一直留意着这股气息,当妙姬开始跪地求饶之时,那人平稳的节奏忽变
  ,显然是被吵醒。
  之后那人是往前厅靠来,韩锋一感到那人气息中透着阴柔,立刻便知是名
  女子。
  而这名不会武功的女子,此刻正躲在左侧的门帘之后。
  想来应该是那家青楼配给妙姬的丫鬟吧。
  韩锋本来如此想道。
  可是当他看见妙姬惊恐的面容,以及接下来的状况时,这推敲却又给推翻了
  。
  就见一个娇小的倩影从门后冲了出来,也不管妙姬,就直接跪到韩锋面前哭
  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娘」
  韩锋被这戏剧化的转变打了个措手不及「绣儿」
  妙姬惊恐万分,跪着身子连忙挤到这少女的身旁,伸手护住俪人身子叫道:
  「妳怎么出来了」
  「娘」
  绣儿抱住妙姬,两人相拥而泣。
  接着便开始向韩锋哭求,一会要韩锋放过她们母女一马,一会又要牺牲自己
  救另外一位,当然还少不了来世做牛做马、做婢为奴也要报答的话语。
  韩锋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女,心裡算着也该差不多了,于是这才清清嗓子道:
  「妳叫绣儿是吗谁跟妳说我要杀妳娘了」
  这话却是对着绣儿说的。
  「可是」
  绣儿这才抬起埋在妙姬手臂裡的娇颜,却只露出两隻无辜稚嫩的眼睛,颤抖
  着声音道:「娘亲,娘亲说你你要」
  「哈哈哈」
  韩锋仰头大笑,斜睨着眼对上妙姬由惊恐开始转成迷惑的眼神,说道:「妙
  姬,本少何时讲了要杀妳」
  妙姬带着迟疑的语气,小心试探道:「四少方才不是」
  「本少的意思是,妳那些陈年旧帐又干我何事。」
  韩锋这时面露邪笑,语带轻佻道:「别忘了今晚本少来妳这是做什的啊,嗯
  」
  妙姬先是傻傻一愣才回过神来,弄明白了韩锋搞的那些小九九,这才破涕为
  笑,一边举起衣袖轻拭眼角,一边带着还没消退的哭腔撒娇道:「四少你怎生如
  此欺负奴家」
  说着那只堪盈盈一握的纤腰是一扭,顺势抖得那对韩锋早就想要蹂躏的双
  峰颤动不已。
  那绣儿本在妙姬怀中抽泣,此刻突然见到自己母亲竟换了个人似的,朝那坐
  在椅子上的男人卖弄风情,就好像是在跟情郎撒娇一般,顿时傻傻的看着韩锋。
  只觉得这人看起来眉清目秀,有些英俊,可是那火辣辣的眼神和不怀好意的
  笑容却有点可怕,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似好。
  这边厢绣儿抬头却也让韩锋看清她的面貌。
  就看着绣儿五官清秀,下巴有尖。
  虽不如妙姬之美,也称得上精緻,尤其额间那一道小小的细痕略点朱红,若
  不细看还真像是颗美人痣。
  韩锋细细打量她那对清澹的眉毛,暗想多半传自妙姬,将来若改画眉,也称
  得上是个柔美娇娃。
  想着想着,又看看妙姬,只觉得这两个女人,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涩可人各
  有风情,真想一起推上床去,来个母女通吃于是开口问道:「绣儿,妳可知妳
  娘是做什么的」
  绣儿忽闻此句,不觉转头看向妙姬,霎时俏脸绯红低下头去,却正好埋进了
  自己母亲胸乳之中,看得韩锋口水直嚥,羡慕不已。
  妙姬见韩锋对绣儿意有所指,将怀中娇娃搂的紧,连忙解释道:「四少明
  鑑,绣儿可不曾进过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又是哪一种啊」
  韩锋眼中光芒大盛,真觉得眼前这两人已是掌中物、嘴上肉,心头血热便直
  接调戏起这对可怜的母女。
  「四少别那么坏」
  妙姬嘟起小嘴,看得让韩锋又是一阵心痒。
  只见这绝代名妓脸色绯红,羞答答的吐出令男人沸腾的字眼道:「绣儿可
  还是个闺女呢」
  也不知是不是青楼打滚久了,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保护自家女儿,
  像是推销居多。
  可是已经慾望燃烧的男人又怎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就见韩锋翘起二郎腿,脸上笑容渐显猥亵道:「所以呢」
  妙姬被男人灼热的眼光炙得有些发软,低头看了看还在怀中发颤的女儿,暗
  叹一声冤孽,转头对韩锋道:「四少是奴家的恩公,今晚奴家自当竭尽全力服侍
  恩公。可是奴家就只生了这么一个闺女,恩公若若想若想要小女,可不
  能把绣儿当成妙姬这样的风尘女啊」
  言下之意,竟是想要韩锋给绣儿一个名份。
  「娘」
  听见妙姬之语,绣儿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眼眸带泪,我见犹怜。
  这无疑是想为难韩锋。
  那青楼女子,再美也就是男人发洩慾望的商品,虽说像妙姬这等美女不乏有
  人想要替她赎身,然后带回家做侍妾。
  但他出生地宗正统,当今宗主韩通文是他的叔父。
  这地宗可非一般商贾或是武林门派,其地位甚至堪比王公,就连诸侯世家也
  要礼让三分。
  要说玩玩还是可以,可要想娶过门,即便当妾也怕人閒言閒语。
  虽然绣儿并非风尘女子,但她的母亲是,要是这话传了出去,说地宗韩家纳
  了个婊子的女儿当妾,可就麻烦了。
  幸好韩锋那个一样好色的父亲也曾遇过。
  他家四姨太沉梦姝本来也是东海某坊的招牌,韩御武为了搞定上一辈那些老
  顽固,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眼下韩锋决定效彷自己的老爹,也来那么一招。
  就见他蹲到这对美母女的面前,伸手抬起那绣儿的脸看了看,然后装做自言
  自语道:「话说这本少家裡最缺的,就是通房丫鬟,就不知哪家姑娘可以进得来
  唷」
  这番话说得明白,虽然妳妙姬爱女心切,可将来谁愿意娶妳的女儿就算是
  有,也未必是什么好货色。
  我韩锋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是三家地位可也是赫赫威名,来我家当个
  通房丫鬟,绝对强得过那些阿猫阿狗。
  而且要是不小心怀上子嗣,搞不好还能从丫鬟升格做妾。
  事实上,当年韩御武就是来这一招。
  一般大户人家收丫鬟,多半看妳手脚能使又不会不乾淨就行了,反正就是个
  下人而已。
  于是韩御武赎了沉梦姝之后,先是安排进地宗做个丫鬟,过个几天升格做通
  房丫鬟,此后夜夜耕耘,等到肚子大起来后,族中长辈、长老也只好认了。
  韩锋的三哥韩平就是这样出来的,想当然沉梦姝也就跟着母凭子贵,从丫鬟
  变成了侍妾。
  韩锋不是韩御武,想要的只是满足自己的肉慾,当然不会想到要娶人家那么
  远。
  不过话说回来,韩锋想把绣儿带回家当通房丫鬟却是不假。
  毕竟这绣儿看起来有几分姿色,值得一上再上。
  二来这小女娃又给人乖巧柔顺的感觉,带回定军岩裡,就算是那个变成石女
  的朱明玉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再说了,嘿嘿纳了这个可人儿在身边,以后定是要让她与妙姬母女相见
  ,到时候想再品嚐这位绝品名妓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这弹指之间,韩锋脑中就
  已经想像出一幅绮丽的美好未来。
  妙姬抿着嘴唇,脸上带着疼惜之意望着自己的女儿,柔声道:「女儿妳可愿
  意」
  绣儿望着妙姬美眸一会,又偷看了韩锋几眼,然后脸带羞意低头支支吾吾道
  :「绣儿听娘的」
  说到后面耳根子都红了,声音也几不可闻。
  「那还请恩公以后要疼惜绣儿。」
  大局已定。
  韩锋再也不想忍耐,也不愿忍耐。
  也不管人家母女还在温馨相拥,一把便将妙姬拉进了自己怀中,大手一伸竟
  直接抓向美母胸前的肥乳。
  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手感,让今晚的等待都值了。
  韩锋左手按着妙姬的左乳,右手探过前腰,让妙姬整个人背对自己靠在身上
  ,毫不在意如此光景全落在那小巧可人的绣儿眼裡。
  「恩哦恩公」
  敏感触遭袭,妙姬只觉得乳房一紧,整个身子软都软了下来,美眸将闭之际
  才发现自己的女儿正羞红着脸看向这边,勉强忍着胸口的酥麻快感,侧头望向韩
  锋娇吟道:「嗯不要,别在这绣儿在啊啊在看呢」
  韩锋视线向下,正好对上妙姬那对夺人心魂的眼尾长线,此际配上那斜瞄的
  珍珠黑瞳,当真是被勾得心魂激盪,张嘴便吻了上去,舔了舔那媚长的眼尾,边
  咂声道:「那妳这做娘的,今晚可要好好指导女儿,让绣儿明白什么是鱼水之欢
  。」
  这话底气甚是雄厚,竟是故意让两人听见。
  也不知绣儿是不是太过敏感,韩锋调戏刚落,这还跪在地上的处子可人双肩
  立抖,细微的嘤咛声就从她嘴裡传了出来。
  韩锋这时吻到了妙姬的耳鬓,眼看那未经人事的雏儿这么不济事,当下在妙
  姬的耳畔吹气道:「妙姬啊妙姬,看看妳的女儿,可真是敏感。」
  「坏」
  妙姬唔了一声,一手向后揽着韩锋肩颈,另一手却是遮掩在自己唇前,遮掩
  那不断发出的吟哦声,断断续续道:「恩公别别在这裡,我们进房,让奴家
  噢酸哪,让我们母女俩好生伺候您啊」
  「那我们就进房裡。」
  说着,韩锋换了动作横抱起妙姬软腻的身躯,便要转身从绣儿刚刚出来的房
  门而去。
  「唔那是那是绣儿的房间,奴家的奴家的房是在右边。」
  看见韩锋朝自己女儿的闺房走去,妙姬连忙指正,俏脸却是往男人的胸膛埋
  了进去。
  韩锋一听邪火甚,当下搂紧怀中佳人,贪婪的吸了一口妙姬身上的体香,
  但觉澹中带甜,让人不觉想沉浸其中,于是淫笑道:「怎么,今晚都要伺候本少
  了,难道还有差别吗」
  「冤家」
  妙姬粉拳轻轻打在韩锋结实的胸膛,却不再多言。
  韩锋转头望向绣儿道:「绣儿妳也一起来吧」
  也同时打量这清纯少女。
  由于刚才注意力都被妙姬吸引,倒也没注意这女孩的身材如何。
  如今一打量,就看绣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绫衣,下体则是一条水色短裳
  ,仅仅遮住大腿,膝下那对细腻的小腿却是一览无遗。
  想来应是稍早冲出来时,匆忙间忘了穿戴整齐。
  不想这样贴身衣物,正将她纤细的身子给勾勒出来,虽说胸前妙物没有妙姬
  的波涛汹涌,可是那撑起的两团小丘,也称得上是有料。
  「啧啧。」
  韩锋不禁发出讚叹两声,连忙催促道:「还跪着做什么,今晚好好伺候爷,
  以后就爷给妳过上好日子。」
  绣儿眉头轻蹙,抿着嘴唇,泪汪汪的看了韩锋一眼,似是受伤的小白兔,然
  后小声应了声:「是。」
  这才按着自己的小腹站起。
  却不知是跪坐太久已经腿软还是怎样,那站起的过程中,两条大腿竟无意识
  的贴擦相磨,将本就贴身的下裳磨进两腿之间,勾勒出一对好看的腿型,煞是诱
  人。
  韩锋看得又是一阵兴奋。
  先前几番意外而冷却的下体,此时再度绷直髮烫。
  他不多话,抱着妙姬昂首阔步便往绣儿房裡踏去,却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
  早先在外,妙姬体香是浓郁带幽,而此刻却变成甘甜之味,这中间妙姬可不
  曾离开过韩锋的视线,自当不可能有机会换过身上的胭脂粉味。
  又照妙姬所言,从她与郑大耕相处不过一年的时间来看,即便当时怀上了绣
  儿,可时至今日,这闺女了不起也才十二岁,但绣儿看起来却似十五、六岁,正
  是二八年华之时,却又说是妙姬所生,也太过离奇。
  再加上今晚许景正那脱序的行为,这种种不合理凑在一块,怎么看怎么怪,
  又怎么可能不会察觉呢换个角度来想,韩锋现在的状况倒也合情合理。
  光是一个狐媚的妙姬软玉在怀,就够迷人心智了,不想这时再来一个清纯处
  子等待摘取。
  有道是名妓娇媚惑迷情,闺女羞涩搔人心。
  这时韩锋如果还能用上边那个头来思考,才叫做不合情理吧绣儿的闺房也
  是佈置简单。
  除了内侧一张摆放被褥的木床,左侧一座妆台之外,便只有中央一组圆桌木
  椅,桌上并无桌布,却有一盏已经熄灭的油灯。
  韩锋见绣儿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跟了进来,立刻下令道:「亮灯。」
  「唔」
  绣儿被坚定的口气吓了一跳,却没有马上行动。
  她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在她的观念裡,做这种事应是该已经要
  睡的时候,应该是要熄灯才对吧可这韩锋偏偏却叫她亮起灯来,那等一下岂不
  是岂不是要让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吗这也忒羞人了想到此处是又羞又怕,
  忍不住看向妙姬,小心的喊了句:「娘亲」
  「唔唔咋」
  被少女唤做娘亲的女人这时却不能马上回应。
  只因妙姬这时已经被抱到了床边,此刻正横坐在男人的大腿之上,丰润的朱
  唇是被韩锋佔据,两人一时间吻得火热,当然无法回话。
  好不容易等到韩锋鬆口,这时妙姬已经气喘吁吁,身上衣裙是凌乱不堪。
  就见妙姬喘着粗气,媚眼勾向自己的女儿道:「绣儿,妳呵听爷的
  话,亮灯。」
  绣儿看着眼前这场激烈的吻戏,心中有些朦了,等到妙姬又唤了两次自己的
  名字,这才点起油灯。
  灯光下,只见妙姬早已香汗淋漓,那紫纱薄装此刻也都湿透,正黏在她的身
  上,好像是一层薄雾,可偏偏这样若隐若现的画面最能激发男人的慾望。
  「怎么妙美人也叫起爷来了,莫不是也想当本少的通房丫鬟」
  韩锋调笑道,同时伸手探入薄纱之中,隔着那件被撑得鼓鼓的杏色亵衣就是
  一阵揉捏,末了还以食指轻弹亵衣上已经凸起的小颗粒,又是弄得妙姬一阵酥吟
  。
  「好恩公、好官人,今晚您就是奴家的爷啊噢」
  妙姬这时也伸手摸上韩锋的身体,虽没有脱下衣袍,但那一阵胡乱揉摸的动
  作配上这已经意乱情迷的话语,却是大大满足男人的兽慾。
  一旁绣儿虽已经知道今晚必定在劫难逃,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妙姬
  一会昂起脖子,一会紧蹙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听那似笑似怨的呻吟,却
  是三分害怕,七分期待,心裡嘀咕道:「那个男人这么用力,娘亲不痛吗可是
  看娘亲的样子,又好像很舒服,怎么办好可怕喔」
  想着想着,一隻小手也情不自禁的按上自己的左乳,轻轻揉了两下,一股酥
  软软的异样感马上传递心头,让这未开苞的雏儿忍不住也哦的一声啼叫出来这
  一声可不算小,让床上正在彼此爱抚的两人登时停了下来。
  妙姬水波粼粼的美目望了过来,似乎也被那稚嫩与羞涩的感觉影响,心中竟
  也感到一丝害臊。
  而韩锋本已充满慾火的双眼,这时燃得盛,当下向绣儿招了手,笑道:「
  绣儿莫恼,是本少冷落绣儿了,还不快过来,让爷也好好疼妳。」
  心中却是暗自窃笑:「倒也是个小浪蹄子。好、很好,好得非常啊」
  看着韩锋不怀好意的笑容,绣儿心中感到害怕,彷彿自己是隻小羊羔,而韩
  锋是条饿坏的大野狼,只要自己一靠过去就会被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潜意识却又推着自己走过去,就这样一步一步踏向肉
  慾的陷阱之中。
  这边绣儿内心煎熬,步步为艰。
  可这样小家碧玉的模样却让韩锋兽慾旺他根本等不及,只见绣儿才走没
  两步,韩锋便大手一挥,竟是催动体内真气将她整个人给吸了过去未出阁的闺
  女终于落入纨裤子弟的手裡。
  韩锋有些激动的揽住绣儿的腰上下摩娑,同时另一手也滑进妙姬紫衣内揉捏
  一番,细细比较一番。
  但觉这艳母虽是蜂腰,却细中带肉,摸起来弹而不腻。
  而那娇女却是瘦了些,摸着颇有骨感,幸好那肌肤细腻,却也是滑熘熘的让
  人爱不释手。
  韩锋大享齐人之福,心中甚至畅快,这时淫念大起,那左手用力,先是撕下
  妙姬半边亵衣,惹来这狐狸媚子哀羞不依,右手也同时抓住绣儿的白衣交领,就
  要掀开。
  「啊」
  这粗鲁的动作来得太快突然,本来有些情动的绣儿顿时回神,尖叫一声,小
  巧的身体却是往后退去,同时双手遮胸,两腿併拢缩在床上。
  妙姬见状暗叫不好,深怕韩锋不快,连忙起身整个人缠了上去,性感丰唇在
  韩锋脸颊上又亲又吻,幽幽道:「好官人」
  韩锋原本一击不中有些心烦,正打算在下一成之际,那妙姬贴身相挺,惑人
  体香薰得自己有些迷煳,竟忘了要抓绣儿,转头封住那双绝美柔唇,吸了两下,
  只觉得对方唇关鬆动,当下就把舌头送了过去。
  妙姬只觉得口中一条溼答答的异物袭来,挑起了自己的舌头来回扭动,当下
  也动了情,口中丁香捲了上去,和韩锋热烈湿吻,直到自己的舌根觉得有些发痠
  ,这才将韩锋的淫舌推回去,两人唇分之际拉起一条透明黏丝,直拉了一尺有馀
  才总算断裂。
  那回弹沫线就这么打在妙姬粉嫩的唇角,令这绝代名妓情不自禁的伸出粉色
  香舌,妖娆一勾,将之舔回嘴裡。
  韩锋一看这还了得,当下一声粗吼,整个身子就要飞扑上去不料妙姬那软
  绵绵的身子却是飞快,抢先靠入韩锋怀中推了两下,嗲声道:「别急嘛」
  说也奇怪,这男人明明已经完全被身下肿胀夺了思考能力,却在这节骨眼上
  被猎物的话语挑起神识,当下清醒半分,可满脑子还是塞满龌龊淫念,竟想看着
  美人还有什么招可使。
  「绣儿,还不过来。」
  媚眼如丝的望着缩瑟在床角的绣儿,口语软腻,却隐隐含着不可违抗的坚定
  。
  「怎么办,娘亲不高兴了。」
  绣儿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快黏成一团的两人,心底浮现惊恐却不是惧畏韩锋,
  而是害怕妙姬生气,只好提起勇气,将小巧的身子朝两人挪近两寸,却是不敢再
  靠过去。
  韩锋看绣儿这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在邪火中烧之馀也起了一点怜惜之意,当
  下将绣儿拥进怀中,低头望着那水汪汪的眼睛,柔声道:「怎么了绣儿,可是不
  愿从了爷」
  「我、我」
  韩锋左拥右抱,此刻这对母女俩相距不过几寸距离,绣儿不敢乱动,只好先
  偷看了妙姬几眼,见自己的母亲却是媚眼半闭,却瞧不出裡头神韵,心中不免有
  些慌乱,只好又回眸对上韩锋双目,但觉那慾望火瞳之中,好像还有一些脉脉情
  意,当下心头泛起丝丝酥麻,轻启瑶唇结结巴巴道:「我怕」
  韩锋见绣儿紧皱额头,那对澹眉因此浓上三分,底下秀气的眼睛似要滴出水
  来,一脸即将受害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软,便轻轻在绣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耐着
  性子哄道:「绣儿莫怕,爷疼绣儿,绣儿乖乖听话好不好」
  这一吻或许真的有效,绣儿原本还抖个不停的身子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只见
  这含苞待放的少女对上韩锋化为怜意的眼神,小小声的吐了一个字道:「好。」
  但那神情却是三分羞怯七分无辜,看得好叫人心疼。
  韩锋甚是满意,便让绣儿靠在自己的肩上,低头继续哄道:「绣儿好乖,来
  ,叫声爷来听听。」
  绣儿抬起头,清纯俏目染上一层哀怨,恰好迎上了韩锋刚呼出来的慾望之气
  ,顿时觉得脸颊烘热,脑中一阵晕迷,本来还紧咬的嘴唇刹时鬆口,娇声道:「
  爷」
  「真乖。」
  见绣儿如此听话,韩锋满意的又在可人儿的脸上亲了几下,弄得绣儿整张脸
  是羞红,才继续道:「爷今晚要妳。」
  绣儿本来就被韩锋灼热的呼吸所影响,此刻整张脸埋进他的胸膛之中,虽说
  隔着衣物,但男人滚烫的气息却是鑽进她小巧的鼻子裡,一时间迷迷煳煳,只是
  嘤咛两声,然后便贴着男人的胸口点了点头表示顺服。
  这时妙姬也绕过床边,坐到了绣儿身旁与韩锋形成包夹。
  见自己女儿已然情动,当下也捱在绣儿侧伏的背上,媚声道:「绣儿,官人
  看上妳那是福气,可千万要好好报答官人啊」
  耳边感受到妖娆的魅惑之声,绣儿竟是痴了,待过三息这才勉力回头看向妙
  姬,眸中满是迷惑道:「娘」
  「好了,快起来伺候官人宽衣吧」
  妙姬扶起已经昏了头的绣儿,顺手在女儿虽不丰满但也算翘的臀部上拍了两
  掌,说道:「别再撒娇了。」
  「哦」
  臀部遭袭,虽说不痛,可那两下劲道竟邪门的透体至前,让绣儿只觉得下体
  阴道莫名酥麻,那未曾被开发的小穴忍不住缩收两下,竟有些湿了。
  迷茫之中,那双小手也不受控制的攀上韩锋肩头,帮他褪下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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