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表妹》第八章 表姐弟温情 亲姐弟淡漠

  宫柘这样想着,原本让内侍
  这玉瓶配饰精致可爱,小孩子的东西也不怎么分男女,姚萱接过后就直接系在自己的腰间,正好做了压裙,和衣服还挺配的:“多谢柘哥哥。”
  宫柘和姚萱这一送一接的没觉得怎样,坐在上位的姚太妃却默默一笑。他家孙儿上身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喜欢的,就是这些预备着充当见礼的配饰,也还是头一回见他舍得拿出来送人。
  在小世子之后,淑太妃才又叫了长公子宫柏和姚萱认识,之后是三公子宫栎,还有才三岁的五公子宫枋。
  这三个男孩子的相貌自然也是好的,但在宫柘和宫榆的映衬下,就只能算是还不错了,长公子比较斯文书生气,三公子有些男生女相的秀气,五公子倒是挺欢实的。
  因宫柘和宫榆还要进宫读书,所以宫榆也没跟姚萱多说什么,兄弟俩很快就离开了,剩下的人则陪着淑太妃一道用了早膳,这才各自散去。
  转眼又过了几天,到了中旬末宫学放假的日子,头一天姚爹已经派人送了拜帖,亲自来接女儿回家的同时,也想接外甥宫榆去侯府玩两天,姚王妃得了淑太妃和王爷的同意后,就回帖请了姚爹过来接人。
  因姚爹约的是午后来接,所以姚萱等上午温度升上来后,就带着已经很黏她的小康康去了花园,想在走之前多陪陪小家伙。
  带着康康逛了会儿园子,掐了几朵他喜欢的花,姚萱一行就去到了湖心亭里,那早有丫鬟铺了厚厚的毯子让小公子可以爬,也备好了茶点玩具等等。
  姚萱就像平常一样坐在毯子上简单教导康康,比如假装捉他的追着他爬,扶他站立练迈步,给他讲三字经上的小故事,指那些活灵活现的小动物玩具让他拿给自己,更是不厌其烦的重复发音让他学。
  姚萱这边是在根据八个月孩子的情况进行系统的早教,可在其他人看来,却是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在互相哄着玩,可爱的同时也幼稚的不行,不仅侍立在周围的丫鬟都在忍笑,就是不远处坡亭上的兄弟俩,也看的有趣极了。
  “团团……萱儿平时看着像个小大人儿,可只要一和康康玩上了,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二哥见笑了。”宫榆一时顺口把姚萱的小名叫了出来,但想着他二哥不算什么外人,也就没有太在意。
  别人都以为他们这对继兄弟感情不会好,就是面上看着相处融洽,也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掐呢,但实际上他们俩个的关系还真是不错的。
  从小一同在祖母跟前长大,现在又一块在宫中读书,两个人看对方也没什么不顺眼的地方,自然而然的也就抱成团,同进同出了。
  “没什么,挺……活泼的。”宫柘其实是有点惊讶和新奇的,没想到那天见着的规规矩矩的小姑娘,原来还有这么活泛的一面。
  皇家的孩子比之普通人家的虽然规矩多些,但他们可以不守的规矩更多,所以宫柘并不觉得姚萱这样有什么失礼之处,反倒挺好玩的,比那些在他面前端着装着的顺眼多了。
  “萱儿说她要做个好姐姐,这是在教康康学东西呢。”宫榆觉得自己应该替表妹描补一下,虽然他其实没看出康康学到了什么,更皮实会捣蛋了倒是真的。
  “哦?”宫柘闻言仔细看了看,他比宫榆大了两岁,能看出的东西也多一些,觉得姚萱的举止虽幼稚,但也确能让康康的注意力跟着她,对她说的话做出反应。
  尤其是她小小年纪却那么真心又耐心,让宫柘有些感叹,“他是个好姐姐。”
  “这倒是,我母妃总担心丫鬟乳母照顾的不精心,所以不怎么让康康离开她视线,这几天有萱儿帮忙看着,她也松快很多。”宫榆替宫柘续了杯茶水,想起舅舅来信后母妃的怨念,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要不是我舅舅来信催了,母妃都不想放萱儿家去呢。”
  “祖母说起这事也笑了呢,听说你今儿个要去舅舅家住一天?”宫柘小时候也见过这位继舅舅的,印象里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祖母说是文武双全的通透人物,让他有机会也亲近亲近。
  可惜后来因忠义侯府守孝,两家有两、三年没怎么往来,如今他都忘了对方的模样了。
  “是啊,二哥……”宫榆有心想请宫柘一同出去玩玩,但想到长姐对他们一系的不喜,他还是转移了话题,免得再被误会是挑拨他们姐弟关系,“这两天要麻烦你,替弟弟在祖母面前多尽尽孝心了。”
  听出弟弟的未尽之意,宫柘淡淡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看妹妹弟弟玩闹的兴致却没了,兄弟两个又略坐了一会儿,宫柘就先回了太妃处,宫榆则去了亭子里逗弟弟。
  宫柘在去荣寿殿的半路上,被宫晏派来的丫鬟拦住了,说是郡主有事请世子过去,宫柘心里有些不耐,但面上没有什么表露,
  宫柘还在襁褓中就被淑太妃亲自教养了,年纪虽小心胸却开阔,眼界也广,对继母及其娘家或许有些本能的防备,但不像大姐宫晏那样疑神疑鬼都露在了明面上。
  宫柘最烦的是,宫晏从小就不停的给他灌输那些后宅阴私手段,尤其将她幼时记忆中,母妃的痛苦和心死早逝翻来覆去的说,做出一副虽怨恨着他‘克母’,却又不得不照顾他这个亲弟弟的委屈样子来。
  宫晏是在东厢房的正厅见的宫柘,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注意下午的见面,在忠义侯的面前别失了亲王世子的威风,不过是一个不得圣宠的闲散勋贵,连个正经差事都混不上,还真有脸当自己是他们的正经舅亲了不成?
  宫晏略显刻薄的言行,让宫柘本就冷着的神色更沉了沉,心道人家有自己嫡亲的外甥,还能平白无故去稀罕白得的不成?
  但从小到大他跟这个姐姐都是说不通的,便也没再费力气,只是开口打断了她的自说自话:“姐姐说有事叫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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