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野兽
天空上的云犹如灌了铅一般,灰沉而使人感到压抑。车轮压过公路低洼之处,溅起水花。漆黑发亮的车身在公路上飞驰,犹如漆黑的梭子,穿过浓重的湿气。在公路尽头出现一座被铁丝网包围的建筑。
监狱长肖恩接到上头的命令早已在接待处等候。这次接待让他摸不着头脑,这里是虽然是少年犯监狱,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关押的犯人比成年人监狱里的还要危险。涉毒算是最轻的罪名,杀人、jian杀罪的犯人最常见,还有30%的疯子。
他们是一刻都不敢疏忽,上个月还发生了囚犯暴动。这里拒绝所有国际交流团,也不接待上宾。但他确实到了这项接待任务。
虽然外面的停车场停了很多职员的车辆,但是当他看到那辆黑色宝马之后,立即知道接待的客人到达了。
扯起嘴角尽管表现出热情的模样,朝那辆车子走去。司机并没有下车为主人开门。四个穿着直挺黑西装的男子从跟在宝马后面的车子上跳下来,其中一个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肖恩发现那四个西装男都是东方人,但身材高度都不逊于他们这里的狱警。而且个个身手矫健,态度严谨,但却并没有保全公司统一编制保镖身上的那种呆板和公式化,每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应该不是聘请的专业保镖,而私家训练的保镖。
不由得好奇心更重,究竟是什么客人会有这样的保镖。很快他便看到这些保镖的主人。
从车里踏出的也是一名东方男子,比四名保镖更加魁梧,手工缝制的深灰色西装掩盖不住他健硕的身材。凌厉深刻的五官充满刚毅的男性魅力,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侵犯的霸气。
肖恩见过不知多少黑道的大人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刚一靠近此人便感到无形的强大压迫感,让他根本无法抬头去看对方。能够管理这里的他也不是省油之灯,但面对这个东方人,却就像兽类遇到更加厉害和高级别的猛兽般,不得不俯首称臣。
“敖先生,欢迎你来到我们……”
“他在哪里?”一把醇厚的男低音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让肖恩硬生生地把想好的台词咽了回去。
“请跟我来。”虽然对方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神,但那皱起的剑眉已经告诉肖恩,对方极不耐烦。
男子的步伐极为矫健,每一步的距离像用尺子量过,不差分毫。但又不会像机器人般生硬、重沉,姿势优雅流畅却不失刚劲沉稳。肖恩见过一些练家子的人步伐都不及此人般矫健。
穿过监狱的铁门,便看到操场上的穿着桔色囚服的少年犯们在放风。透过高耸的铁栏栅,不少犯人都好奇地看向这边,用夹杂着各种情绪的眼神打量着监狱长领着的这名东方人。
监狱里也有东方人,但是一向蛮横变态的监狱长像哈巴狗般接待一个成年东方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个时候是一天一次的放风时间,但也是最容易出乱子的时候。刚进入住宿区便传来一阵骚乱。强壮的警卫在走廊上飞奔,扛着一把麻醉枪大声吆喝。
肖恩脸色微变,一手揪住其中一个警卫,吼道:“你他x的搞什么鬼?”
“报告监狱长,z区和s区群殴。”
这两个区一直是监狱长最头疼的区域,那里的不是疯子就重刑犯。而且还有个最棘手的野兽在。
“我x#&的,又是那只beast。他x的,我就不信他的脑袋比子弹还硬。”(注:担心被和谐,所以用乱码代表粗口)
肖恩偷偷瞄了眼身旁的男人,见对方神色无异才松了口气。正想请男子跟他去最上层的办公室,对方却已经大步朝警卫离开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敖先生。”肖恩慌忙叫道:“你不能去那边。”
被男子一睨,肖恩的气势立即削了一截。“那边正在发生骚乱。那些家伙发起疯来都不长眼睛的。”
进入监狱前敖姓男子和四个保镖都必须将身上的枪械全部卸下。即使他们身手再了得,里面的那帮可是疯子或是猛兽,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手上没有武器的话很危险。
男子并没有停下,径自朝骚乱的区域走去。肖恩也只好跟在身后。他接到的命令是,接待敖先生,无论他要干什么都不要制止,包括他要带走那个人。
虽然这种荒唐的命令让肖恩一度怀疑是假的。但是再三确认之后也不得不相信。
骚乱的中心是z区和s区交界处,从三楼的走廊上看去,下面已经乱成一团。地上溅了不少血迹。打断骨头的声音被惨叫声盖住,疯笑声、咒骂声还有喝叫喧声混杂着烟草味和男性身上汗味。
警卫们大声吆喝,挥动着警棍却都不敢靠近骚乱的中心,之前那个拿麻醉枪的开了几枪都射不中,却误中了几个围观的,差点又起冲突。
肖恩跟在东方男子身后,刚踏上下到一楼的金属楼梯时,突然一个人横飞过来,将楼梯的金属栏都压凹了。
那个高大的年轻犯人脸上血肉模糊,四肢朝不自然的方向弯曲。可是眼睛却仍然死死瞪住前方,脸上挂着颠狂恶心的笑,一看就知道神异常。
肖恩吆喝着部下叫救护人员将犯人抬走,转头想劝说东方男子离开。却见对方正抬头看向骚乱的中心。数人同时袭击一个红发少年,但少年却毫无惧色,蛮横地反击着。拳头不管用就撕扯拉踢。甚至咬和头槌,什么烂招数都使出来。
少年身上也挂了,但是力量根本就没有减弱。把人揍飞的力度简直让人发指。有个大个子从后面双手箍住他,企图制止住他的攻击。正前方同时有人举起拳朝他的腹部乱打。
少年大吼一声,弯腰就给正前方那人一个头槌。接着整个人朝后翻身,双腿夹住对方的脑袋,坐到大个子的肩膀上。
“去死吧!”
被他一拳正中头顶,大个子头破血流整个倒地。
耳边不停地有人大叫“揍他、揍死他”、“beast,干掉他”“beast,你他x太狂了”,气氛不断升温,疯狂的气息犹如潮水,充斥着所有人的神志,让人热血沸腾,发|泄出最原始的雄性好斗本能。
“敖先生……”
肖恩的话消失在张大的口中,因为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敖先生居然走向骚乱中心的少年。
2、回老家
“喂,你们……”肖恩发现那四个保镖居然仍然站在一边,并没有上前制止主人的意思。本想让自己的部下去制止,可是其中一个保镖却按住他。
“不要打扰主人。”保镖的声音冷厉却让人不容质疑。
男子脱下墨镜,同时解下外套,衬衣下包裹着肌理强健的身躯。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靠近红发少年。他身上就像有股无形的力量,无论是围殴还是围观的人,都不自觉地给他让开一条道。
一个被揍飞的人迎面砸向他。男子出手快如闪电,在人碰到他之前五指成爪捉住对方的衣领,顺势朝轻了一圈,力度全然卸下,那人虽然跌在地上却觉得像跌在云朵上,完全不疼。
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东方男子,有些围殴的人已经停了手像见到可怕的东西一般退开。只有少年还毫无知觉,继续揍着手上半死不活的敌人。
大概察觉到有人靠近,少年倏然将手中的一甩,然后举起拳头就袭向靠近之人。但拳头的力度如入大海,居然毫无作用。这种邪门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稍微迟疑,手腕便被扣住。正举起另一拳头,但刚才被扣住的手腕却被对方极轻易地一扭。
手腕已经啪地脱臼,失去力气。而另一只拳头也飞快地被扣住扭到他身后,对方手腕一用力,少年被逼与之相贴近。他抬起头,正想给这个可恶的家伙一个头槌,下巴却被扣住。
一股清香钻进少年的鼻子里,令他因为厮杀而兴奋发狂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那并不是人工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自然的木质清香,悠长而温和,带着浓重的东方神秘气息。一种奇怪的感觉溢满胸口,那是……
怀念?
两人紧紧相贴,耳边传来男子深沉的呼吸声。少年有种对方在闻他身上味道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不舒服。
下鄂被扣得很紧,这种被强逼抑视的感觉让少年怒火中烧,一口咬在那只手的虎口上。尖利的牙齿陷进了皮肉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但对方居然并没有吃疼而松开,少年感到奇怪,视线朝上,对上的眼睛让他心里一惊。
东方人的眼睛并非全黑,而是棕褐色的,但这个人却是深灰色。让少年感觉到震惊是对方的瞳仁,如爬行类动物般的狭长,凌厉锐利。
野兽的眼睛他也见过,但这双眼睛让他感觉到害怕。整个人不由得颤抖,本能地飞起一脚,想摆脱对方的钳制。
而男子居然放开了他,避开飞踢。在少年脚还在半空之时,倏然伸手改扣住其脚跟,少年失去平衡,朝后跌去。正当他准备忍受背部与地面相撞之时,衣领被人紧紧揪住,接着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放于男子的肩膀上。
“你这个x¥#@,他x的放下老子!”少年爆起粗口,准备用膝盖撞击对方的胸口。耳边听到丝质面料磨擦的声音,双脚被布条绑紧。
“杀了你!”少年举起唯一可以动的拳头,一件外套罩了下来,将他整个上身裹住。
“我要杀了你!干!”
男子毫不理会肩膀上之人的咒骂挣扎,面不改色地扛着人大步离开,一如他来时一般旁若无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一这幕,比疯子更可怕的野兽就这么轻易地被虏住,然后……
绑架了。
在男子离开后五分钟,犯人们才回过神来,监狱顿时炸开了锅。那人把最难搞的野兽带走了,肖恩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监狱里的势力面临重新洗牌,大概还得头疼一阵子。
男子扛着少年经过操场外面之时,不少人已经得到消息。犯人们爬上铁网,大叫着少年的外号,有嘲笑和咒骂,但也有人大声表示不舍,威胁男子把少年放下。甚至有犯人嚷着“我永远爱你”“我等你回来chao我”之类的恶心话。
男子充耳不闻,径自走出监狱大门,将少年塞进车里。后者仍在不停地挣扎,双脚被绑住还在乱踢,“我chao你xxoo的祖宗十八代。”
将套住他的外套硬生生地撕破,少年的声音在车厢里更加刺耳。但当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监狱,整个愣住了。
“你他x的要带老子去哪里?”
“回老家。”
对于少年来说,通常听到这话就意味着对方要送他去见上帝。但从这男子的口中说出来,却并没有感觉到这种意思。他说回老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家?墨西哥吗?老子可不想回去被子弹爆脑袋。”
“不。”男子望向窗外,灰沉的云朵间居然泻下一丝阳光,天空开始转晴了。
“太平洋的彼岸,你真正的家乡。”
3、握手
少年睁开眼睛,看就便是深蓝的天空。随着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泻出,将云海染成一整片的金色,深蓝中的繁星也渐渐褪去。
明净而广宽的天空,波澜壮阔的云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色。
“很美,是吗?”
耳边传来男性低沉略带慵懒的嗓音,少年听到这声音像只炸毛的猫。他讨厌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应该说还有点畏惧,虽然他本人绝不肯承认。
窗户上隐约倒映出男人五官深刻的脸庞,少年不敢转头,因为他害怕对上那狭长凌厉的竖瞳。好勇斗狠的他从来不害怕与别人对视,但是只要对上那双深灰的眼睛,心里就泛起一种莫名的畏惧。他烦躁地拉上窗户的遮板。
少年没想到自己能离开监狱,甚至离开那片呆了十七年的大陆。而且还是坐私人专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绝对是超豪华的待遇。其实飞机上是有床辅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他宁愿相信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而不是身边这个男人造成。
在被带离监狱后,只被告之男人名叫敖鹰,现在是他的监护人,要带他回他母亲的故乡。他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一直孤身闯荡的他对于这个词感到陌生而可笑。
思绪被脸上的触感抽回来,男子正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鄂,让他转过脸来。
“伤口还疼吗?”视线落在少年脸的青肿上,剑眉皱起,语气不能说很关切,但他确实很在意。
之前脱臼的手已经接上,脸上也已经涂了药,但是少年仍然‘面目可狰’。在监狱里干架而被揍得鼻青面肿,根本看不出他原来的目面。当然了,他的对手们付出了更高的代价,现在恐怕有些还躺在医院里。
“为什么打架?”
没有了刚醒来的慵懒,语气非常严厉,同时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少年不悦地拨开对方的手,不理会男人的提问,扭头看向窗外。
“回答,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别跟我提这种可笑的东西!”少年几乎要大笑了,这个专横的男人居然跟他提什么狗屁‘礼貌’。
肩膀被强硬扳过来,少年不悦地正想发作,对上男子的视线,涌起恶作剧的想法。
“理由很简单,光头杰克想干我。所以我他x的踢爆他xx,让他以后都不能cao人,只能被人cao。他说要让那帮疯狗手下群x我,我说他们的下场只会跟他一样。那帮疯狗就扑上来……”
监狱里面没有女人,犯人发泄欲望的方法总是最原始和野蛮的。被性侵而死的犯人不知有多少。通常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对方都会感到厌恶或是不舒服。
少年正等着从那张面瘫的脸上看到这些表情,但是男子除了皱眉却并没有表露出那样的神情。深灰色的眼睛燃起犀厉的杀气,但瞬间消失。眼神变得不如之前般凌厉,幽幽地透露出某种神色。
“以后不准说脏话。”
“神经病。”少年挥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者看了看腕表,说了声“我们到了”。
在少年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时,男子已经越过少年拉开了窗户的挡板。窗外碧蓝的天空之下出现了绿色的大地。
“你的故乡。”
大地上是一块一块绿色的田地,河流横穿而过,湖泊星罗棋布,倒映着蓝天,如一块块晶莹的宝石。渐渐地房屋多了,一片片的房屋把大地染成褐色,城市中公路如蛛网分布,车辆川流不息。
及不上北美国家的富庶,也不像南美国家那样保有原始的气息,这片古老的大地有着自己发展的方向。少年对这个国家感到陌生,却又有种奇异的怀念。
下机后也是使用专门的通道离开机场,而接机的人已经在通道口等待。这次不是一排黑西装男,而是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二爷。”青年上前恭敬地行礼。
敖鹰与青年耳语,后者点头应到。少年感到青年以奇怪的眼神瞥向自己。说是审视,却似乎又有点诡异,让人心里毛毛的。
来接机的房车也很豪华,这让少年更加好奇敖鹰的身份。应该是相当有钱的人,像自己这种人跟他是云与泥的区别。但对方为什么要跑到太平洋的另一面,花大价钱把自己弄回这里呢?
房车内很宽阔,少年坐在敖鹰旁边,而戴着眼镜的青年坐在他们对面的座位上。青年有着细致的俊美五官,举手投足都流露着温文儒雅的书卷气。不像敖鹰那般冷漠,嘴角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但金丝眼镜的后的眼睛并不如他表面般温和。这种笑脸虎,少年见得多了,通常都是最难对付的狠家伙。
“我是子岚。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对方朝少年伸出手,他用的是英语。后者听得懂却并没有伸出手回应,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咧嘴笑道:“子先生,手有点脏,就不握了。”
很明显的挑衅,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经黑了脸。但是青年脸上的微笑却并没有变。视线扫过少年那只沾了唾沫的手。
青年突然身体向前探,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双手握住少年那只沾了唾沫的手。青年的手有点微凉,修长的手指,漂亮的指甲,却又不像女子般柔弱纤细,骨节分明而有力。
看起来他只是轻轻地握住,但少年却挣脱不得。对方手指在轻轻地摩挲他的手,总觉得怪怪的。因为靠近,少年听到对方轻微的吸气声。
敖鹰也是这样,总是要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闻他身上的味道。
敖鹰冷厉的视线从旁边插了进来,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子岚缓缓地回手。少年看到他用带着蓝边的手帕擦手,然后小心地将手帕回口袋。但脸上露出的并不是厌恶或是恶心,而是一种奇怪的笑意,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狂热,这让少年起了鸡皮疙瘩。
4、初进敖家
这里是沿海的城市,历史久远,是这个国家曾经封关锁国时期唯一的对外贸易窗口。比起内陆的其他城市,这里有着更高的包容度。
现在更是发展迅速,车子穿行在繁华的都市中,宽阔的道路两旁林立着设计充满时尚气息的高楼大厦,一点也不逊色于西方的现代化都会。
车子转入老城区,两边的房屋带着浓重的风俗特色。青砖绿瓦,色玻璃窗,西式骑楼,处处充满了古典的中西合璧风格。车子开进黑色的铁栅大门,呈现在眼前的是西式洋房。而洋房连着的另一边却是青砖绿瓦的岭南古屋。这种奇特的混合建筑却不会让人感到唐突,反而很好地融为一体,让人产生本该如此的感觉。
房子里的摆设也同样古色古香,大气又雅致,名贵的古董瓷器恰到好处地装饰着每个角落。保镖们都并没有跟进屋内,而屋里的佣人因为主人回来了,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子岚说按排了房间给少年休息,后者也确实累了。正准备离开客厅时,迎面便撞上冲进来的小孩子。
小孩子大概十岁左右,措不防被撞上失去平衡。少年下意识地去扶他,但小孩却不领情。巧妙地躲开他的手,在跌到地上之前右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
不识好歹的小鬼。少年心里低咕道,不过他并不讨厌这个小孩。反而觉得满有趣的,看来日子不会无聊了。少年嘴角勾起一打邪恶的笑意,站在身旁的子岚注意到了,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他叫敖烈,下一任的当家,也是你弟弟。”
孩子完全当少年透明,径自走到敖鹰跟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叫了声“二叔”。后者点点头,开始问他功课的事。少年并没兴趣知道这些有的没的,这个家族给他的感觉挺奇怪,不过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少年并不知道安排给他的房间是整间屋子位置最好的,冬暖夏凉,阳光充沛。名贵的梨花木古式大床,款色简洁大方。雕花红木顶箱衣柜旁边放着高脚木架,上面的绿色藤蔓上点缀着几朵紫花。花格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给木质的家具镀上一层暖意。靠近窗户的一边置着垫着白褥的罗汉床。
与卧室相连的书房也是古风装潢,却又带着时尚的现代气息,使得整上气息不至于太古板和沉闷。书桌上电脑、psp、耳机等现代化的电子产品一应俱全。很明显在设计上花了不少心思。
少年还没有住这么豪华的房间,但总觉得房间有点奇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上。
少年发现卧室里的浴室大得离谱,有个很大的水疗按摩浴池。里面冒着白色蒸汽的热水,他立即把疑问抛诸脑后,飞快地开始脱衣服。一点也没有顾忌还在房间里子岚。
少年脱个光,露出蜜色的皮肤。虽然还处在成长期,但已经相当强壮,长期的实战让他肌理结实又不会太夸张。宽肩窄腰,整个人就如一只豹子充满了力量。
感到身后投来炙热的视线,少年奇怪地转过头来,发现子岚正环着双手斜靠在浴室的门边。水蒸汽给他的眼镜蒙上一层水气,看不清他的表情。
少年似乎看到了对方喉结上下移了一下,青年似乎有点紧张。不过他很快便觉得自己的想法相当可笑。这个笑脸虎在面对他的时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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