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偏厅。
看着那人鲜红的头发,还有那嚣张的气焰,敖烈皱起了眉。那人是新来的那头雌龙,虽然是他们家族唯一五趾的雌龙,而且还能化成龙身,血统是毫无挑剔了。可是敖烈就是无法喜欢他。
刚踏进偏厅就看到那人揪住敖鹰的衣领破口大骂,甚至还想动手。敖烈冷哼一声,“一大早吵闹得像个泼妇。”
红发少年整个炸毛了,跳起来指着敖烈,“说什么!你这个死小鬼!毛都没有长齐,你连个男人也不是!”
越骂越成人,敖烈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严厉的当家会纵容这么一个人。他不过是头雌龙而已!家族里有这样的雌龙实在让他觉得很丢脸。
“你闭嘴!雌龙就乖乖生小孩。别在这里瞎闹!”
“你说什么?什么雌龙?什么生小孩子?老子是男的!”少年转而揪起敖烈的衣领。这时敖烈才发现,少年的瞳仁变成了金色,还有如烛焰般美丽的竖瞳。
他不禁大吃一惊,拥有金瞳仁的只有……
“炎儿,放开烈儿。不要让小孩子看不起你。”
昨天正式命名为敖炎的少年放开了自己的弟弟,他确实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冤有头债有主,当然是找眼前这个主犯麻烦了。
“你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依稀记得后来浑身着火,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今天醒来,浑身疼痛不已,不过幸好并不是被那个啥的疼。但昨晚的事绝对不寻常。这个家族太怪异了。
“一边吃一边说吧。”
早饭已经摆满了桌,如晚饭般丰盛得不是三个人能吃完的。但是敖烈却吃得极多,一点也不像小孩子该有的量。
敖炎也觉得肚子饿得很,狼吞虎咽,完全忘记了要问的事。倒是敖鹰开始缓缓地告诉他真相。
“我们的家族姓敖,拥有南方龙王的血脉。”
敖炎被呛到了,将嘴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敖烈厌恶地皱眉,将被喷到的碗让人撤下去。
接过敖鹰递来的水,敖炎咕咕地喝下,终于觉得好点了。他抚着胸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那个一脸严肃的男人。
“你有毛病呀?要不要我送你去神病院检查一下?”
男子没回应,这次轮到敖烈用看白痴的眼神来看着他。敖炎喃喃地问:“不是开玩笑?”
沉默的回应让少年知道他们是认真的。实在太荒唐了,龙这种东西不是传说吗?想不到眼前这两个人居然是那种胖呼呼,长着双翼,老喜欢抢美女和金子的邪恶生物。(天音:那是西方的。如果他们是那样的话,你也是……)
“你昨晚化龙了。”
“纳尼?”
敖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那种丑陋的生物。他虽然喜欢美女和金子,但不喜欢为成肥呼呼又长刺尾的蠢家伙。
这绝对是梦!我怎么会做这荒唐的梦呢?肯定是被监狱里的疯子传染了。敖炎用力掐自己,可能一觉醒来他还在监狱里。
“而且你族里是唯一的五趾雌龙。”
敖炎再次以为自己在梦中。上帝呀,撒旦呀,这个怪梦快点醒来吧。
“你就乖乖给族里的雄龙生孩子吧。”孩子带点清脆的声音如冷水,把少年浇醒了。
“你说什么?小鬼再乱说就撕烂你的嘴。老子是男的!”
“本来昨晚打算让你怀上的,可惜你突然化龙搞砸了。雄龙们也有受伤的,或许迟点再试吧。”
男子平淡的语调让少年不得不面对现实。怎么看面前这位当家大人都不像是会无厘头整蛊人的家伙。
这究竟是什么国家呀?他是不是穿越了?
8、赌约
“总之……”敖炎一拍桌子,桌上的骨瓷碗碟被震得跳起来。他站起来,金色的瞳孔似乎燃起熊熊烈火,“谁敢他x的cao老子p股,老子就踢爆他的xx,对!用中国话就是俺了他,让他做那个……嗯……太贱!不管是他x的龙还是妖怪!”
“是吗?”敖鹰也突然站起来,走到少年跟前。他本来就是身材高大,深灰色的竖瞳充满了压迫感。敖炎刚才明明还气焰嚣张,但被他一靠近立即灭了一截。却还是死撑着,一脸不屈。
“你必须认清楚一件事。”
敖炎上一刻还在瞪着对方的竖瞳,下一刻便已经重重被按在桌子上。他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对方只是用单手便轻易地制服了他,又快又狠,他完全无法动弹。背部传来冷寒的压迫感,让他几乎要窒息,心里不由得瑟瑟颤抖。
就像野兽被更加强大的兽类压制住,只能服从一般。
侧着头能看着男子那深灰色的眸子,竖瞳锐利如刃,散发着凌厉冰冷的寒意。内里散发出的东西是敖炎熟悉的杀气。
彼此厮杀什么的少年早已习惯。混黑道的总难会沾上这种气息。无论是杀手还是变态杀人疯他也遇过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能够散发出这么浓重的杀气。不是腥红色的,而是充满了恶鬼缠绕的黑色。那要杀多少人才人拥有?恐怕只有在充满血腥残酷的战场上才会出现。
“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这是一个前辈形容他见过最可怕的人。当时他只当对方是开玩笑。这世上哪会有这种人,就算是参加过越战的大兵,也不一定会是这个样子。
但他现在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叫敖鹰的男子就像站在尸横遍野战场上的修罗鬼,甚至他还能够听到被杀死的恶鬼们哀号以及一阵阵的厮杀声。
“一切皆以力量为尊。弱小就只能听任摆布。现在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甘、愤怒再次涌上头心,少年赤红的瞳仁瞪住压制住自己的男人,“哼,力量的话老子也有。昨晚那帮痞种完全不够看。”
“呵。”敖鹰嘴里发出一个记单音,充满了讥讽的味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敖炎立即跳起来退后半步警惕地瞪着对方。后者朝敖烈示意,孩子立即当家的意思。
他站起来朝着少年一抱拳,“承让了。”
话音刚落,敖烈的身影已经冲到少年跟前,后者虽然早有防备,但是没想到速度会如此之快。立即就挥出一记左勾拳。他打过一段时间的黑拳,对于自己的拳术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孩子一动手就像变了个人,视线凌厉,出手稳健,一点也看不出他只有十岁。只见他一记抄手化解少年的勾拳,手刃顺势而上,一掌劈在对方的脖子上。
少年忍疼,继续挥出左拳,同时起脚。只感到手肘一疼,手臂最脆弱之处已经受到对方手刀的隔打,膝盖也被对方起脚压制。他竟洞察出自己将要使出的动作而进行了相应的反击。
这个小孩子一点也不简单。不,应该说是很强。
在偏厅狭窄的地方,两人你来我往地缠斗。孩子并没有被敖炎那下三烂的招数影响,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动作快如流星,又苍劲有力。他使的是南方的咏春拳,用的都是巧劲,见招拆招,专击打敌人的弱点。无论是多么强劲的力量,他都能轻易地化解。
但敖炎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很邪门。自己的狠劲全部如泥入海,反而总是被对方打中。已经挨了不知多少下。
他跳到桌子后面,正要朝敖烈推翻桌子,对方已经早他一步,一跃而起,轻巧地站于桌沿上,飞起一脚,正中少年的下鄂。
少年被踢翻在地上,疼得叫也叫不出来。敖烈跃下桌子,抱拳说了声,“承认了。”
本来这场比试也算结束。不过,敖烈还是太天真,对方这种小混混又怎么会轻易认输?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少年不知何时捡起了打破的骨瓷碟划过来。
敖烈立即偏头躲开,接着便被一道蛮力按倒在地桌子上。赤红的竖瞳犹如燃点的烛火,充满了怒气却又炫目美丽。少年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钻进鼻子里。
少年下鄂刚才挨了一记重击,口水夹着血丝流了下来,滴到敖烈的唇边。后者一张口,那液体便流入了嘴里。夹杂着血的铁锈味还有火焰般炙热浓烈的气息,让人迷醉。
“可恶的臭小子!老子我在黑街打拳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吃奶呢。”
感到脖子上的尖利,敖烈瞬间回过神来。
“你已经输了,死皮懒脸真的很难看。”
“你他x的说什么?”
敖炎正要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小鬼,整个人被架了起来。男子冷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说得对,你已经输了。”
“放开我!谁说我输了,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输!”敖炎一口咬在男子的手上,后者却似乎毫无知觉,强而有力的手指仍然制住他。
“输而不认非强者所为。”
“老子没有输!”
“那好吧。”敖鹰叹了口气,“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被放开,敖炎立即转身狠狠地瞪住那个可恨的男人。后者缓缓地竖起一只手指,“一年时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要成为最强的。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我想做什么都行!”敖炎可不笨,如果力量就是一切,自己成为最强的话除了可以拒绝做雌龙生小崽子这种事之外,还可以为所欲为。
敖鹰勾起了嘴角,“如果做不到……”
“任凭处置!”反正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赌博就是有点风险才好玩。他豁出去了!
可是,不久后敖炎才知道后悔。因为敖鹰只是说‘最强’,没说只是他们家族最强。所以,这个‘最强’的定义是整个龙族。
9、烟
春末夏初,因为夜里下了雨,青石地面湿漉漉的。鸟儿在枝叶间鸣叫,晶莹的水珠如珍珠般翠绿的竹叶上滑落。水池里偶然有鳞光闪过,让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道道涟漪。
但这悠然平静的气氛却被巨大的砸门声击碎。一名打扮儒雅的年长者朝着身后关上的门怒道:“我绝对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
“孺子不可教也!”年长者一边摇头一边大步走向敖家大门。半生执教,桃李满天下的他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暴躁过。问题学生他不是没有遇过,这种学生通常都是缺少关爱,希望能获得人们更多的注意才会故意而为之,并非真正的坏学生。但今天这个……很明显属于异类。
如果再呆下去,他肯定会高血压、心脏病什么都发作出来。
敖炎超无聊,家教老师的离开并没有让他觉得有聊一点。气跑这位老头只会让乐趣少很多。可是不气他,自己必定会无聊得发霉的。
自从与敖鹰许下那个赌约之后,已经过了好两天。可是这两天他根本什么也不能做,敖家就请了个老头子来教他读书。
虽然他会说中文,但并不代表他对那些咒语一样的汉字有兴趣。一看到满页子都是长得差不多的文字敖炎就头晕脑涨。如果再让他全部认下来,肯定要进神病院。
不要说这些复杂的汉字了,他连英文也经常串错。事实上他压根没正经上过学,要他读书写字根本就不可能。他的手是用来拿枪打架的,不是用来握笔的。
双脚交叠搁在桌子上,他靠着椅子,偶然看出窗外。只见外面的走廊上有人经过。那人穿着白色的唐装,虽然换了衣装,但他还是认出对方是敖鹰的四个保镖之一。
“喂。”
他趴到窗台上,喊了一声。那人停下步子,转过头来。没有穿西装戴墨镜,仔细看那人其实相当年轻,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眼晴满亮的,年纪可能比敖炎还要小一点。
入族仪式的那晚,这小子似乎第一个被他揍飞。后来好像没跟其他人一起围殴他。反正也无聊,看这小子也不太强,找他先试探一下。
敖炎撑着窗台敏捷地翻出窗外,发现对方正愣愣地看着他,当对上视线的时候,娃娃脸上泛起微红,腼腆地别开视线。
敖炎虽然很不爽,他可不想被当成女人般看待。大大咧咧地靠过去用手臂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喂喂,这位小哥,借个火。”
因为突然的凑近,那人脸上更红,看着敖炎发呆。后者极度不爽,“喂,你他x到底听没听到呀?”
看到红发少年手中的烟,娃娃脸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困惑这支香烟是从哪里变出来的。事实上敖炎是从另一个保镖身上顺来的。可惜没有摸到打火机。
这两天没烟抽,他烟瘾犯得难受。虽然烟瘾没有毒瘾犯的时候那么痛苦,但也很几乎让人发疯。在敖炎看来,男人套近乎嘛,当然是从烟或是酒开始了。
“哦哦。”娃娃脸慌忙发出两个单音,却露难色,“那个……请少爷在这里等一下。”
娃娃脸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妙的身法,在敖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摆脱了他的手臂,灵活得像水里的鱼。后者正想发作,对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shit!”
敖炎捉着后脑,心里烦躁不已。其实他和敖烈比试过之后,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斤两了。仪式的时候,那些人很明显并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跟他动手,所以才会让他捡了便宜,伤到他们几个人。
敖鹰让他跟敖烈比试其实就是让他明白到这一点。但他最不能接受的却是,自己的实力居然连小孩子也不如。
“x的,这些死怪物。”(天音:其实你也是……)
不要说是‘最强’了,大概打败敖烈也不容易。想起与敖鹰的赌注,少年更加地烦躁不安。
不一会儿,刚才的娃娃脸带着另一个保镖过来。那个人发尾有点碎红挑染,穿得相当前位,耳朵上还戴了好几个耳玎。身上还带着痞气,感觉就是跟敖炎同一属性的小混混。
娃娃脸似乎对他说了什么,那人一脸了然地点点头,走到敖炎跟前。后者已经认出这个人了,他就是在仪式上喊其他人一起上来围攻敖炎的那个家伙。
哼哼,真是冤家路狭。
敖炎心里冷笑着看对方玩什么花样。谁知那青年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少爷,你是想借火吗?”
少年挑了挑眉,极之不爽道:“当然了。难道还想借‘种’?”
娃娃脸噗地笑出来。红碎发尾的青年有点尴尬,看到敖炎手里的香烟,愣了一下,“这烟跟我抽的那个牌子一样。”
“当然了。难道你没有发现那包烟被上帝抽了吗?”
看到青年一脸呆愣,娃娃脸这次终于忍不住了,背过身去笑抽。
“可惜不赠送打火机。这两天我可是憋得难受。”
敖炎将烟含进嘴里,那一刻很明显地,青年的喉结蠕动了一下。看到敖炎朝他示意,立即凑过来,伸出手打了一记响指。
一小束橙红的火焰在青年的指尖点燃。
敖炎有点吃惊,不过待烟点着后,心里却只想着烟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在吐出白烟后,敖炎觉得终于心神总算冷静了一点。
耳边传来深深的吸气声,抬头发现那两个人都瞪着他手里的烟。两只手指夹着香烟晃了一晃,“喂,哥们,刚才的魔术真他x的酷呀。”
“不是魔术……”娃娃脸正想说什么,被红碎发尾的青年踹了一脚。后者很狗腿地说道:“少爷喜欢就好。”
觉得这两人有点古怪,敖炎又晃了晃那根烟,见两人仍然眼睛死瞪着烟,仿佛没见过香烟一样。
“你们也想来一口?”
“那就谢谢少爷了。你也知道,这两天忙得很,小弟都没时间去‘补货’。”
敖炎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不过对青年执着于他手里的烟的原因并不感兴趣。当青年朝他手里的烟伸出手时,突然抬高手,“可不能白抽,得回答我一些问题。”
10、成为最强
“少爷想问什么?”娃娃脸老实地问道。
敖炎又抽了一口,一屁股坐到窗下的青石地板上,也不嫌地板又脏又湿。“你们两个也别愣着,坐!”
红碎发尾的青年倒是没什么,娃娃脸那白色的裤子屁|股上铁定一团黑。敖炎就是有点恶劣,可是两人还是坐到他身边。
“哥们叫啥名?”
“我是朱云,丹霞分家老二。”红碎发尾的青年用拇指比了比娃娃脸,“这小子是白鲤,白坭分家小么子。”
“什么丹霞白坭的?就是阿云和小鲤,少说些乱七八糟不明白的词。”敖炎不耐烦地打岔。他根本搞不懂什么是分家。
“你们不姓敖吗?”以前曾经听唐人街的老大说过,在东方的大家族,内部训练的保镖都是养的孤儿,所以都会冠以与家族相同的姓氏。
朱云和白鲤两人互看一眼,朱云笑道:“只有本家才能姓敖。因为那是龙王的姓氏。”
事实上只有五趾龙才能姓敖,不管是本家还是分家。只不过,本家的血统为直系,出现五趾的机会比较大。但即使是本家,就算不是五趾也不能用这个姓氏,例如敖炎的母亲李奕。
两人并不想向少年解释得那么详细,私心其实是不想拉开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们两个都是四趾,不过力量也是族里排在前头的,若不是也不会被当家招揽为直属部下。
敖炎哪想到姓氏会有这么多内幕,他只不过顺便问一下。翻了翻白眼,“什么龙王呀?一帮神经病。”他没看到自己化龙,不过是眼睛的颜色有变异而已,所以也不太相信。
另外两人也不解释。少年继续问:“那个灰眼怪物是当家?”
灰眼怪物……灰眼的就只有……
没人敢这样形容家主,两人同时呆滞了一下,白鲤里噗地笑出来,但立即又用手捂住。
朱云点点头,“敖鹰大人是代理当家。”
代理,敖炎没有漏听这个词。按他所知的中文理解,这人还不是正牌的。看来正牌不是被他干掉了就是被软禁。这家族可真是有趣。黑道里有不少家族是这样的,敖炎见惯不怪了。
“他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做当家?”
“上任当家在临死前委托他管理家族,但他本人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大人只答应管理家族直至敖烈少爷成年为止。”
听了白鲤的解释,敖炎心想这灰眼怪还真够虚伪的。明明自己想坐这个位子,却用这种烂借口。看来小鬼危险了。事实上那根本就只是敖炎自己的想像而已。
正想着,便看到那个叫敖烈的小孩穿过走廊。虽然敖炎是超不爽他,但想到这孩子那么小就要面对如此险恶的命运,竟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呸呸,那小鬼才不用他可怜呢。敖炎不由得翻自己白眼,他的良心早给狗吃了,在他决定要当恶人的那一天。
“是敖烈少爷。今天很早放学嘛。”白鲤挥手朝孩子打招呼,后者微微点头回应。在看到敖炎的时候,一皱眉转身便走。
“他什么态度?欠调教的小鬼。”
朱云按住正要发作的敖炎,陪笑道:“别生气,少爷也到反叛期了。”
“其实少爷也很可怜,一出生上任当家就去逝了,身边没有近亲。我们跟他年纪差太多,也不亲近。当家的训练很严格,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看白鲤像长者一般的语气,敖炎不爽道:“看你也长不了他多少岁。”
白鲤的脸一下子沉了,朱云咧开嘴,故意问道:“敖炎少爷觉得他多少岁?”
“嗯……十五、十六吧。”若不是身高的话,可能他会再猜小一两岁。
朱云哈哈大笑,拍着白鲤的肩膀,“小白,中学生就该回学校去,不可以旷课哦。”
后者捉住对方拍在肩膀上的手,突然一记过肩摔。朱云稍有不堪,被整个人腾空翻起,就在要重重地跌到地上之时,他敏捷地一个跟斗,双脚平稳落地。
“喂喂,别生气,又不是第一次。”朱云捉了捉后脑,无所谓地道。但看对方脸上杀气腾腾的,又瞥了敖炎一眼,朱云露出戏谑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呀。”
公龙们都不想被雌龙看轻。尤其是白鲤很在意自己的外表年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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