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爷,为什麽要来这里呀?”站在应天府王老实米行的朱红大门前,无暇与玲珑姐妹一脸迷茫。
离开太湖,我带著萧潇四女先回到了应天府,二老都惦记著抱孙子,现在总算能让他们看到希望。家里人很快就接受了玲珑,母亲更是希望我把萧潇与无暇一齐娶回家,倒是父亲偷偷跟我说,玉玲玉珑温婉可人,乃神仙中人,做妾会不会委屈了她们?我好说歹说才让他老人家放下了心。
父亲虽是老实人,却是个明白人,在师父要收我为徒的时候,就立刻看到了铺在我面前的那条金光大道。他毅然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故土,忍受著思子之苦,全是为了我。望著日显苍老的他,我知道该为他做点什麽了。
我在玲珑身上驰骋著,姐妹俩不知死了几回,可我依旧征伐不断,直到把生命的种子播撒在玉珑身体的深处。
“玲珑睡了吗?”萧潇听屋里出来轻柔的呼吸声,转头问躺在浴桶里的我,明亮的眸子里闪动著一丝笑意,可转瞬间又充满了懊丧,我知道那是因洛u迨w她的月事如期而至了。
“萧潇,日子长著呢,n会给爷生他七八个儿子的。”
话音甫落,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听到了屋子里的说话声,脚步突然一缓。
“是无暇姐姐吗?进来吧。”萧潇发话的同时嗔了我一眼。
萧潇心细如发,我知道瞒不过她。其实我并不是瞒她,瞒的只是玲珑。玲珑初嫁,心思都在我身上,对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竟没有看出无暇的变化。
看到我赤裸的身躯,无暇的脸上渗出一丝红晕,目光下意识的一躲,却被萧潇抓了个正著,见萧潇的眼中露出笑意,她更是红霞满面,连动作都变得不太自然。
我知道萧潇已在无暇和玲珑心中树立起了权威,虽然她并没有名分,可我的宠爱却是一堵厚重的靠山,加之她聪颖的脑瓜每每会让她在不经意间显露出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却又处处与人无争,很快就让母女三人即爱且畏。
“这麽晚了,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我有心引开话题。
无暇“嗯”了一声,飞快的瞄了我一眼,道∶“爷,见到老爷子,贱妾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来。”
“该叫公公了吧。”我随口调笑了一句,心中却是一紧,应天府是春水剑派的g据地,是不是得到了什麽不利於父母的消息?便问无暇。
无暇不肯反驳我的那句调笑,眼中倒是因为我闻弦歌而知雅意,所以流露出一丝敬佩来,“那该是五年前宁王宸濠刚起兵作乱的时候,”无暇回忆道,“一时间南京震动,许多米行粮商乘机囤积居奇,是、是┅┅”她偷眼看萧潇正忙著给我搓背,便带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公公”。
“他老人家将米行的所有存粮平价售出,救了不少穷苦人家的x命,连我们和慈心庵都受惠良多。”
我知道父亲的米行能有今天的规模,倒有一半是五年前那桩善举的功劳。宸濠反叛平息後,大家记得父亲的好处,米行便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不过听无暇的口气却好像另有隐情,我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
“爷你恐怕有所不知,应天府是我大明两京之一,城内向来没有帮派势力敢明目张胆的活动,大江盟分舵徧布江南,可在应天却没有立锥之地;贱妾也是以行医洛uw才得以立足应天,不过,大的商家背後却多多少少有著帮会的影子。”
哦,是不是父亲大人的善举挡了别人的发财路?我隐约猜到了无暇话里的意思。
“是呀。跟爷说话真省气力。”无暇笑道,“当年应天最大的米行廪实行背後的靠山就是漕帮,漕埙ub替朝廷运粮之际顺便为廪实行提供上好的粮谷,宸濠作乱时,廪实行原本想大赚一笔,不料粮价却被公公平抑了不少,虽然那时候公公对市场的影响不像现在这样大,可也著实让廪实行少赚了许多银子。记得好像漕帮和廪实行曾扬言要报复,到头来却是廪实行一夜之间倒闭。”她轻笑一声,“爷,那该是舅舅任前辈的杰作吧。”
“是吗?”我有些惊讶,这倒是我不曾知晓的往事,父亲和师父都没有提起过。想想那时候我正和苏瑾打的火热,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愧疚。
“漕帮并没有什麽了不起的,”萧潇边说边把毛巾塞进无暇手中,在她耳边小声笑道∶“无暇姐,叫了好几声公公,总该伺候伺候爷了吧。”
无暇啐了她一口,却依言替我搓起了後背,道∶“可是今年端午节前,廪实行突然死灰复燃,後台却换成了大江盟。”
我心情一松,虽然大江盟算不上什麽白道,又因为齐小天和魏柔的关系我也很不喜欢它,可它行事总算光明磊落,我不用担心父亲会被江湖人所打扰,而父亲诚实稳重的经商之道加上沈园庞大的资金支援,在商业上可说是立於不败之地。倒是无暇的话让我蓦地想起宝大祥来。
“无暇,n久居应天,可知道宝大祥的底细?”无暇这时已经转到了我的正面,细心的擦拭著我的每一寸肌肤。天气闷热,她额头已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连月白纱衣都被香汗打湿,紧贴在肌肤上,越发显得曲线玲珑。一泓碧水遮不住我怒目圆睁的分身,看得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红云。
“爷真问对了人,”无暇浅笑道,“殷家大小姐体弱多病,一直是贱妾替她调理身子,直到四年前宝大祥的总舵撤离应天。不过我每年还要去两次杭州给她诊脉。”
“n和宝大祥竟有这麽一层关系,洛u鞲ㄕ香{h而玲珑又怎麽不认得殷二姑娘呢?”我一皱眉,玲珑进门之後,我便把宝大祥和殷二姑娘的事情告诉了她们,想来无暇也该知道我对宝大祥的关注了吧。
无暇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旁边萧潇捂著小嘴笑道∶“爷,无暇姐怎麽敢议论未来的主母呢?爷要再不问,无暇姐恐怕要憋死了。”羞得无暇一阵乱打。
“宝大祥没有江湖背景,所以不希望和江湖扯上关系,贱妾也就没告诉玲珑。”无暇宛宛道出殷家的故事,原来殷家本是做官的,因为靖难一役罢官回乡後专心经商。等到了殷老爷子这一辈,兄弟三人都是经商的好手,很快做大了生意,宝大祥一跃成为了江南第一大珠宝行。不过三兄弟膝下凋零,老大老二俱是无後而终,老三也是到了中年才由妾室生下三女一男。
“殷宝亭,宝亭┅┅”殷二姑娘的名字在我齿间回荡。无暇的话让我放下心来,我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和江湖扯上什麽干系,看到霁月斋的经营手法,我甚至希望她不是宝大祥的少主人,“是我的那个连襟真的挑不起宝大祥的重担,还是殷老爷子不肯把生意交给外人?”
“殷老爷子是个开明的人,只是柳澹之乃是一介书生,手无缚**之力,又只知道死读书,不像宝亭二小姐那般j明过人,因此老爷子才把宝大祥交给了二小姐打理。不过┅┅”无暇微微一笑∶“那书呆子和宝仪大小姐倒是天生的一对。”
“少爷我还是个书生呢!”我随口发了句牢骚,心中却暗忖道,宝亭半个月前便到了应天,不知此时还在不在?
“知道啦。”无暇的眼角眉梢隐约流淌著一股春情。
旁边萧潇问我是不是去一趟宝大祥的应天分号,我摇摇头,一来宝大祥的总舵已经搬到了杭州,想来大档手都调到了那里,从大江盟得到的那些珠宝还是送到总舵的好;二来旁人并不知道应天的宝大祥已经不是总舵所在,对它必然关注,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宝大祥之间的特殊关系。
“倒是该往桂萼和苏耀那里走一趟了。”我说道,看无暇探进半个身子正遮住了萧潇的视线,我的手便攀上了她x前的那对凸起。
看到信府巷里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轿子,我知道桂萼那里定是有了好消息。果然,上京游说的事情办得异常顺利,张璁说动了锦衣卫都指挥张佐,而张佐进言皇上劝其亲政,皇上终於下定决心,起用新人,於是下诏召桂萼进京,由正六品的南京刑部主事连升四级左迁至正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学士。
“恭喜大人。”本朝詹事府出了大把的六部长官,桂萼邀得圣宠,他日入阁拜相,前途贵不可言。
“别情你来的正好,”桂萼满面春风,兴冲冲的把我拉进房中,倒像是老友一般,全然不顾那些被他乘机赶走的客人的目光。他虽然还是一袭洗得发白的旧衣衫,人却是j神矍铄,意气风发的道∶“皇上要亲政了,定要重用一批新人,此等机遇,千载难逢,别情你乾脆和我一道上京,助我一臂之力。”
“大人有些x急了,”我摇摇头,看来一纸诏书让素有机智之名的桂萼也乱了分寸,看他眼中有些不解,我解释道∶“皇上重用大人,固然是因为大人德才兼备,不过,大人没有党派背景恐怕也是重要原因吧。再说,我背上的那桩花家灭门惨案还没了结呢。”
桂萼一点就透,闻言叹道∶“看来我的修为还赶不上别情呀。”我说又不是我骤得高位,桂萼说那要看我有没有心,又问∶“别情,你在搞什麽鬼?镇江有人告你杀了花家满门,而苏州又有人说你有辱斯文,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桂萼一皱眉∶“别情,十二连环坞的那般匪徒一灭,苦主虽然没了,可线索却要少许多,谁与花蝴蝶有冤仇,查起来可就费力气了。”他沈吟道∶“要不,我去和苏耀谈谈,让他把这个案子压下来。”
桂萼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这让我有些感动,“大人既然有心,我倒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在路上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苦主没有了,我乾脆把赃栽到十二连环坞身上,说花家一案不过是他们内部狗咬狗而已,反正那些恶人也不怕身上再多一桩命案。
桂萼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倒机灵┅┅”话刚说了一半,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悠闲的脚步声,有人朗声道∶“子实兄有客吗?”
“快请进!”桂萼闻言喜动颜色,转头笑著对我道∶“别情,你来的可真巧。”说话间,从屋外昂然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中等身材,眉目清,甚是儒雅。看到屋子里还有客人,他脚下便微微一迟。
“叔贤兄,他可不是外人喔,”桂萼一指我道∶“今年应天府的新科解元王动王别情。”
“见过方师兄。”听桂萼报出来人的名号,我知道这书生就是座师王守仁的大弟子、南京吏部员外郎方献夫,忙深施一礼。
哦?方献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展颜笑道∶“早听说老师新收了一个弟子,看师弟果真是一表人材。”又说看了我乡试的文章,真是字字珠玑,真是师门有幸呀。
面对弱冠之年就高中进士的这位大师兄,我不敢太张狂,只好谦虚了几句,之後便问起老师的近况。方献夫顿时眉头紧锁,“皇上下诏後,杨廷和加紧了行事的步调,只是冀师弟为人忠贞,严刑拷打之下杨廷和也没能得到对己有利的口供,老师他暂时无恙,不过我和子实兄此去京城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恐怕此间生变呀!”
“原来师兄也被召进京了,恭喜恭喜。”桂萼告诉我方献夫已经左迁侍讲学士成为了皇帝的近臣,我道了恭喜後说道∶“那乾脆让老师出外避避风头,也好躲过这个非常时期。”
方献夫苦笑道∶“老师行事方正,岂肯做这等苟苟且且之事。前些日子我去馀姚劝他老人家外出散散心,他一口就回绝了。”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再说小师母怀了身子,老师怎麽能放心走开?”
我没想到老师已是天命之年,却还有这等本事,心中不由一乐,桂萼也一脸惊讶道∶“阳明公纳妾了?他老人家真是老当益壮呀。”
方献夫解释道∶“老师一直无子,小师母是新近所纳,自然疼爱些。”
我问他什麽时候得到的冀师兄消息,方献夫说就在前日听来传旨的中官说的。我算了一下时间,想杨廷和即便罗到了什麽证据,再请旨缉拿老师也需要些时日,我还有时间回扬州,便道∶“小弟有些家事先回扬州一趟,之後便去馀姚,老师身边也需要有个人照应。”
“这样也好,”方献夫的脸上明显轻松下来,“听子实兄是你机智练达,老师有你在身边我也放心了,等我们到了京咱ua替老师上疏辨白。”
“其实把杨廷和弹劾下去,老师的危难自然就解了。”我淡淡说道。
桂萼和方献夫都颌首称是。方献夫又提起明年春天的科考来,问我准备的如何。我笑著说读书人谁不想大魁天下,我岂能例外?!心下却一阵叹息,那些举子们此时该是头悬梁、锥刺骨了,而我师恩未报,中试後又不复自由身,明年的大比怕是要放弃了。
桂萼听了却噗哧一笑∶“读书人?好嘛,一榜解元去做什麽捕快,真不知你的书是怎麽读的!班固弃笔从戎,人家投奔的可是正规的军队,做捕快能有什麽前途?”
“体会些民情也好。”方献夫看来早知道我的情况,替我辩解一句又来劝我∶“只是这职位无益於师弟你的声誉,还是尽快辞了吧。”
桂、方二人都是进士出身,自然看不起不入流的捕快,我自然不奇怪,为了以後行事方便,便问桂萼道∶“大人此去京城,可否为我在苏州府谋得判官一职?”
桂萼疑惑道∶“这倒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别情,难道你真的想在刑名上乾出一番事业来不成?”
“刑名不好吗?”我笑道,“大明三司中可是有专管刑名的臬司呀!再说大人不也是从刑部做起的吗?”
桂萼见我主意已定,便道判官这个职位倒是很锻炼人,没准锻炼出一位能吏来。他毕竟是南京的刑部主事,对刑名极是了解,便给我出了许多点子。三人一直谈到日落西山,我才留下了一万两银子和方献夫一同告辞出来。
落日的馀辉照在方献夫身上,他的那件青色长衫看起来有些破旧了。我递上三万两的银票,正色道∶“师兄,虽说您现在圣眷正宠,不过若是倚仗圣眷来救冀师兄,恐怕就要把人得罪光了,而弹劾杨廷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没猜错的话,冀师兄还要在狱里过上一段时间,这期间的生活总要靠银子才能活的舒坦些,再说师兄您上京也需要上下打点,您的位子越牢靠,老师才越安全。”
方献夫不是个迂腐之人,哈哈一笑接过了银票,笑道∶“师弟,你放心吧,只是老师那里你要快些过去。”
第二章
第二天我便拜别了父母,星夜赶往扬州。
离开扬州足足有大半年了,师父无後,五位师母早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朝思暮盼的不仅盼回了我,还带回了两房媳妇,自然是喜出望外,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一晃已是後半夜了。
“nn们好像有些见老耶。”萧潇裸露著娇躯香汗淋漓的趴在我身上,高潮的馀韵还没有消散,白皙的身子满是潮红。她一面舔著我的x口,一面若有所思的道。
“哀莫大於心死。”师父的死,像是带走了师母们的心,她们五人明显变老了,虽然几个人都练过有驻颜之功的天魔玉女大法,可现在看起来似乎全失去了作用。
“主子,答应婢子,让婢子死在主子之前。”萧潇呢喃道。
我一阵心痛,搂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不由得紧了一紧。此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道倩影飘然而入,正是无瑕。
自从应天府的那一夜,无瑕便不再躲著萧潇。看到萧潇的娇慵模样,她只是抿嘴一笑便坐在了榻上,顺手拿过一条毛巾将萧潇身上的汗抹净,才转头小声对我道∶“爷,nn们似乎都有一身好功夫哩。”
“那是当然,要不我怎麽敢放心地踏入江湖?”虽说无瑕的武功并没有恢复到以往的水准,可她依然有著一流的眼光。
“江湖有什麽好?”无瑕幽幽的叹了口气,转眼看到挂在罗帐中的那串夜明珠正泛著雾蒙蒙的光芒,她好奇的伸手m了m,问道∶“爷,这就是那串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吗?果然逗人喜爱。”
“姐姐若是喜欢,就让爷送给n好了。”萧潇浅笑间微微挪动了下身子,露出半只丰腻的椒r,那只宝石r环顿时放出道道毫光,刺得无瑕不由得一眯眼睛。
“那是爷送给妹子n的,”无瑕自然知道它的来历,“只是这麽多粒夜明珠串在一起,实在是奢侈了些。爷,要送,贱妾只要一粒足矣。”
“一粒怎麽够用!”
就在无瑕满脸疑惑的当口,那串夜明珠开始一颗颗的消失在萧潇的体内,只留下最後一颗将萧潇的花瓣照得纤毫毕现。
“爷你坏死啦~”无瑕娇嗔了一句便缓缓偎进我怀里,贴在我赤裸x膛的那张粉脸火一般的发烫,湖丝薄衫下的肚兜被挺拔的r支起老高,那两粒浑圆凸起清晰可辨。
“喜欢吗?”我的手在无瑕丰腴的r体上来回游动,她的肌肤不像是生产过的妇人那般松松垮垮的,却是异样的柔美滑腻,当我的魔手掠过,她甚至像萧潇、玲珑那样富有青春的紧绷起自己的肌肤,“喜欢的话,爷再给我的小亲亲买一串,不过用不著夜明珠了,因为爷要n时时刻刻把它放在身子里。”
“不嘛~”无瑕嘤咛一声,脸上却露出向往的神色。我看在眼里,心中一动,吩咐萧潇道∶“把r环给n姐姐戴上。”
我早知道无瑕对男欢女爱有种异样的喜好,她对r环的喜爱甚至超过了萧潇,不过让我略微感到奇怪的是这种喜好似乎是十二连环坞的那帮恶人给她发掘出来的。
在太湖的那一夜,当我掐住她r珠的时候,那个被尹观无情的用铁丝对穿成孔的r珠里竟然还留有小半截的一只银簪。那时我就在想我该把李宽人送给我的那对双龙r环替她戴上了,只可惜它被我留在了苏州。
当萧潇把r环戴在了无瑕勃起的r头上,那粒胀得发紫的r头在钻石的星光笼罩下是那麽的娇艳欲滴。
“喔~”无瑕发出的腻人呻吟让萧潇脸上都多了一层红晕,白生生的身子只因洛uh了那只r环便显得异常妖艳,“姐姐n真美耶。”萧潇由衷的赞道。
“真的吗?”无瑕双手捧著那只丰挺的r媚眼如丝的问我,那如波的眼神让我心头蓦地一动,当无瑕开始放开自己的时候,她的妖媚竟真的如此美丽。
“当然喽,n看,窗外的月亮都躲起来了。”
第二天一清早我便去了听月阁,玲珑嚷著想见见让我魂牵梦萦的苏瑾,便换了男装跟著我一起来到了这个扬州最繁华的风月场。
“这就是听月阁?”玉珑有些失望,“怎麽也没个人呀?这麽冷清。”
“这可是早晨啊,我的小姑nn。”闻讯迎出来的老鸨樊三娘一眼便认出玲珑是女儿身,伏在我耳边小声笑谑道∶“大少爷的风流帐不怕传到瑾姑娘耳朵里吗?”
我一愣,“苏瑾不在?”
“瑾姑娘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大少爷半年多,也不见大少爷的踪影,前些日子往苏杭散心去了。”
我一问日子,正是我去太湖的那几天,心下怅然,便要转身离去,忽听身後有人唤道∶“是别情老弟吗?”
“慕容兄吗?正是小弟。”听声音我就知道说话之人正是听月阁的老板、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千秋,回头一看,从大门口气喘吁吁的走进一个滚圆的胖子,你第一眼一定是看到了他那鼓起如皮球的肚子,之後才会看到一个小脑袋直接顶在了身子上,那脖子好像和身子已经融合成了一体。
他边走边向我招手,满是赘r的胖脸上堆出了一副亲昵的笑容,笑容里还真有几分真诚,果然是慕容千秋,他後面还跟著七八个人,里面没有熟悉的慕容万代和慕容仲达,也没有那个从葫芦岔子逃出来的隋礼,全是些陌生的面孔。
就算是现在我也看不出他竟是江湖名人录里排名第八的一流高手,不过想到排名只比他低五位的无瑕心甘情愿地做著我的情妇,我知道这些江湖里的高手在换了一种面目之後和普通人并没有什麽区别,在我眼里,慕容不过是个和我臭味相投的听月阁老板而已。
“臭小子,瞒得你老哥好苦!”慕容来到近前,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拍向我的肩头。
那又短又胖的手指竟拧成了一朵奇异的兰花,离我肩头尺远就能感到一阵劲风,而他那只手的来势看起来并不迅捷,似乎我一闪身就可以躲过。
好强的内力!我心中一动,身子却没动,倒是旁边的玲珑不明白慕容的用意,双剑突的齐出,慕容十指飞舞,只听得“当当”两声,玉玲的剑便被慕容巧妙的引向了玉珑,双剑相交擦出一溜火星,慕容只一招便破了玲珑的那式“小楼一夜听春雨”,不过他也被迫退了一步,眼中流出一丝讶色。
“胡闹!”我喝住一脸惊讶的玲珑的同时慕容也让他身後的人收起了刀剑,“快过来见过慕容大哥!”
“玲珑双玉?”慕容眼中的讶色一闪而过,哈哈笑道∶“谑,不得了呀老弟,看来江湖传言不虚呀!”
“狗屁江湖的狗屁传言。”我一哂,慕容接过话头∶“是呀,能把堂堂一榜解元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杀人越货的凶手,也只有在这狗屁江湖了。”
又道∶“我刚从沈园回来,他们说你出门了,没想到你这麽早就到我这里来了。”
“我对江湖没兴趣,我只对苏瑾有兴趣。”我心里暗忖,慕容家的消息好快呀!我明白,若大江盟灭十二连环坞只是为了替况天报仇还好,倘是有雄心争霸江湖,那麽江北的慕容世家恐怕就是它的头号敌人了。慕容这麽急於见我,想来也是要拉拢我。我不想卷进这场江湖争斗,便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慕容淡淡的说了句“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便拉著我的手往院子里走,“难道苏瑾不在,这里就没有什麽值得你留恋的?”
“谁让你听月阁这七八年就出了这麽一个苏瑾!”我笑道,突然想起玲珑提过的那个江湖绝色谱里慕容千秋的妹妹慕容芷高居第三,比玲珑姐妹尤高一名,便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慕容千秋一番,疑惑道∶“老哥,你真的有妹妹吗?看你的模样,我怎麽也想像不出你妹妹能羞花闭月、沈鱼落雁。”
“都是百晓生这老小子惹的祸,***有时候我真想一刀杀了他。”
慕容半真半假的骂道,可能是因为太了解我的风流习x,他冲我笑道∶“你就别打鬼主意了,我妹妹已经有了婆家。”
听慕容的口气他应该真的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妹妹,我心中便有些好奇,不过一路上看到院子里突然多了不少护院模样的人,让我把心思转了回来,一皱眉∶“老哥,听月阁的气氛有些不对呀!”
慕容奇怪的望了我一眼,“怎麽,你不知道吗?大江盟与排埙ux并了,江南地头上六家颇有些实力的门派也并入大江盟了。嘿嘿,它大江盟磨刀霍霍的,我岂能不小心?”
在十二连环坞一役中我就知道大江盟与排帮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听到两家竟然合并了,我仍吃了一惊,这十大门派的两强联手,会给江湖带来怎麽的变化,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想想大江盟砍瓜切菜般的剿灭了十二连环坞,我倒有些替慕容千秋担心了,虽然他的名声不佳,可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又认识了七八年,总不希望慕容世家也和十二连环坞一样灰飞烟灭了。
“老哥,争霸江湖其实打的是银子,赚了十几年的钱,现在可不是吝啬的时候。道上苦哈哈的兄弟多得是,老哥要早下手。”又笑道∶“我可是往听月阁扔了好几万两的银子呀!”
慕容小圆眼睛陡然一亮,表情也开朗了许多,“我知道春水剑派是名门正派,可疏不间亲嘛,多年的老朋友你总要帮我一把。”
“顶多我送了十几二十万两银子。”我笑道,没见到隋礼,我不想贸然提起那些珠宝的事情,反正慕容是拉皮条、贩私盐的,对珠宝并不在行,就算隋礼已经把那些珠宝献上,恐怕一时间也不会被卖掉。
在听月阁里有专门为慕容千秋准备的一座别院听雨别院,印象中的这座别院只是比别处僻静风雅了许多,满院子的芭蕉梧桐看起来颇有些雅意。可现在只是多了些翠竹,就立刻变得气象森严。
师父不仅教我琴棋书画,就连兵书战阵也多有涉猎。我自然看得出,如果把院子里那些翠竹都换成人的话,正是诸葛武侯八阵中的一个阵法风扬阵。虽然缺了几处,可近乎完整的阵法已经是我这几年所仅见的了。
“老哥,看来你罗了不少能人啊。”
“老弟,莫非这些竹子真的有用不成?”慕容千秋毕竟是一方霸主,看我脚步一迟,就知道是为了听雨别院环境的改变,脸上便有些惊讶,“这些天三山五岳的朋友来了不少,却没有一人看出这里面有什麽门道?难道这真是什麽风扬阵?”
“竹子不能杀人,不过,把竹子换成人的话,老哥,想要攻下你这座听雨别院可就要花些代价了。”我笑道,心里却暗忖,看来布阵之人并没有得到慕容的信任,会不会是那个隋礼呢?而慕容虽然心机深沈,可他自身武功高强,恐怕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些机关阵法。
慕容肥胖的脸上轻易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可我仍觉得他眉头轻轻一皱,“快,去请隋先生。”手下人一愣,问是哪个隋先生,慕容道∶“就是前天来的那个管笔墨的隋礼隋先生。”
果真是他。我不动声色,玲珑姐妹自从嫁给我之後,y阳相济,内力颇有提高,此时竟也能沈得住气。
不一会儿,从院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个四十开外一身青衫的书生,相貌平淡无奇,正是隋礼,他看见站在慕容旁边的我,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很快就镇定下来,走到慕容近前躬身下拜∶“见过东主。”
“隋先生,那天虽是匆匆一晤,可先生的那曲「水调歌头」却让王某铭记在心,先生真的不认得我了?”
我知道隋礼眼中的那丝讶色逃不过慕容的眼睛,而我也希望慕容身边有个头脑灵活的参谋,在与大江盟争锋的路上不致於太被动,所以我g本不想揭穿隋礼的身份。不过我不清楚隋礼是用怎样的一番说辞打动了慕容让他收留了自己,便故意抢先发话,又故意把话说的模模糊糊。
慕容狐疑道∶“老弟,怎麽你和隋先生认识?”
“是啊,我和隋先生在太湖有过一面之缘,先生博学多才,尤善机关布阵,难得的是视金银珠宝如粪土,我好生敬佩。”
隋礼听我话语诚恳,慕容的那声“隋先生”也显然比以往恭敬了许多,虽然不明就里,可也能猜出我并没有拆穿西洋镜的意思,转头冲我拱手道∶“隋某岂能不记得王公子!公子才情胜我十倍,先生二字万万不敢当。”表情话语极是真诚。
隋礼果然是个人材,我话里点明了我已经知道他取出大江盟藏宝一事,他竟然没有慌乱,镇定的功夫连我都暗自佩服,十二连环坞白白浪费了这等人材真是灭亡有道。
慕容笑骂道∶“我他m的就是受不了文人的这股酸气。”话虽这麽说,却示意隋礼一同进了屋子。
“隋先生,这几日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慕容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虽然还不太清楚风扬阵的厉害,不过他很快就弄明白了隋礼的价值,对於那些花钱就能给你卖命的江湖汉子,隋礼这个参谋型的人材显得珍贵了许多。
隋礼的回应显得不卑不亢,於是慕容态度更加和蔼,吩咐手下人给隋礼设座,问道∶“大江盟咄咄逼人,先生可有妙计教我?”
未等隋礼回话,我起身皱眉道∶“老哥,江湖上的事情,我没心思听,苏瑾既然不在,我要回去了。”
隋礼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想必是看我在名满天下的慕容世家家主面前挥洒自如出乎他的意外,倒是慕容知道我的脾气,见怪不怪道∶“臭小子,不过让你听听而已,又不是拉你去和大江盟作对。”
又笑道∶“等苏瑾回来,仔细我让她不理你!”
“女大不中留,”我哈哈笑道∶“等苏瑾回来,我可要给她脱籍,娶她回家了。”
玲珑白了我一眼,慕容却是一愣,深思半晌才道∶“苏瑾能嫁给老弟是她的福分,不过一切都等她回来再说吧。”
苏瑾是听月阁的摇钱树,慕容能够吐口放她脱籍,显然是因为大敌当前,他要卖个人情拉拢我。
我投桃报李,笑道∶“小弟先谢过了。慕容兄,当今武林虽然尊隐湖、少林、武当为大,其实是大江盟、唐门和老哥您三足鼎立,大江盟与排埙ux并,控制了长江水道,固然让老哥的私盐买卖收到限制,不过受打击最大的恐怕是唐门,唐门最大的财源是药材,而药材的七成是销往江南的,它的运输完全靠长江水道,虽然唐门和大江盟关系深厚,可让别人掐住自己的脖子滋味总不太好受吧┅┅”
慕容眼中顿时s出一道锐利的光芒,那一瞬间的光芒让我心中陡然一寒,就连屋子里的璁气彷佛也消散了许多,听月阁那个胖头胖脑的花花老板突然变成了睥视天下的枭雄,江湖上真是好戏不断呀。
“怪不得唐三藏突然来到了江北!”慕容嘟哝了一句,“老弟,我明白了,眼下这形势就像是魏蜀吴三国,我慕容千秋也要唱一出联手抗曹。”
第三章
“慕容千秋劣迹斑斑,隋礼又是十二连环坞的馀孽,爷,你怎麽帮起他们来了?”
回到沈园,玲珑终於忍不住问道,就连无瑕听了事情的前前後後,也是一脸迷茫∶“慕容千秋不是贩私盐吗?怎麽又作起妓院老板来了?”
“做少爷我的女人就不要再管江湖上的事了,也不要管少爷我如何行事!妓院老板怎麽了,少爷我还要当妓院老板呢!”我勃然作色道,听她们的言语就知道她们对江湖险恶的认识还不如才踏入江湖不足两月的我,春水剑派真是覆灭的正是时候,否则它一样会在大江盟与慕容世家的争霸中成为无谓的牺牲品。
无瑕和玲珑听我话语严厉,顿时花容失色,无瑕和玉玲忙说声“知道了。”只有玉珑鼓足了勇气,偎进我怀里撒娇道∶“奴家也是关心爷嘛。”
“n多关心关心它就成了。”闷热的璁气蒸得玉珑体香四溢,隔著薄薄的夏衫很容易感受到她青春r体的那种鲜活,我不由得兴奋起来。
坚挺的分身正顶在玉珑的私处,惹得她一阵心猿意马,眼波也顿时变得有些迷离。只是因为无瑕在,所以不敢放浪形骸,脸上便有讨饶之色。
“大江盟虽好,可和我并没有什麽渊源,而且江湖保持一种均势才能风平浪静,我们总希望活的平平安安吧。即便有人要打破均势,掀起波澜,我也希望是我的朋友能赢得最後的胜利。”
发怒只是我的一种手段而已,我还是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所以我的目标是让慕容世家的实力足以抵挡住迅猛发展的大江盟,从而形成新的均势。”不过我心里却在暗骂慕容千秋,大家都是贩私盐的,却贩出了不同的境界,人家大江盟虽然赚的也是违法的银子,可他修桥补路、积善行德,好事做了一大把,竟成了江南地头上的万家生佛,再想想慕容,真是只有暗自叹气的份了。
无瑕怯生生的问道∶“爷,你真的要去做、做┅┅妓院的老板吗?”
我随口应了一句是,道∶“其实江湖争霸,除了武功智谋之外,只比两样东西,一是银子,正如两军交战,比的是後勤补给一个道理;二则是探子,孙子有云,「三军之事,莫亲於间,赏莫厚於间,事莫密於间」,是何道理呀?还不是因为探子重要。在江湖上,探子就是线人,我就是要做江湖最大的线人,凡事早知道,也好趋吉避凶,履险如夷。”
这也是我回扬州的目的之一,扬州烟花自古繁盛,眼下江东名妓十之四五在扬州,“扬州四艳”天香楼李玉、闻香院孙碧、听月阁苏瑾和碧涛台王曲天下闻名,世人皆知;而“四小艳”、“十朵花”也是声名遐迩,若是能请动两三个南下,对日後秦楼的运作大有裨益。
“慕容千秋怎麽看都是那个听月阁的老板做的出色些。”我自言自语道,旁边玉珑已经开始唧唧喳喳的向无瑕汇报慕容千秋的观感,倒是萧潇心思缜密,问道∶“爷,江湖气氛紧张,苏姐姐此去苏杭,会不会有危险呀?”
我心头蓦地一紧,是呀,虽说大江盟注重名誉,可新加盟的那几个门派包不准会有谁想讨好齐放,抓到听月阁的头牌,对慕容的生意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慕容老奸巨猾,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是苏瑾思我之心真的无法遏制,还是┅┅我刚想喊过沈园的老管家李伯,才记起他已经告病回乡了。师娘在师父去世之後,几乎把所有的男仆全部裁撤了,只留下了李伯,而现在沈园真是无可用之人了。
看来,重组沈园已是必然,师娘裁撤旧人,其中的一个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让我顺利的成为新一代的沈园主人,不过江南的一趟游历让我渐渐对苏杭产生了兴趣,我是不是该出去闯一片新天地而把沈园留给师娘养老呢?
不过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眼下让我牵挂的却是苏瑾,看了看环侍的四女,无瑕不便行走江湖,而玲珑虽然打著春水剑派的旗号在江南会畅通无阻,可她姐妹俩的头脑太简单,又不认识苏瑾,我知道只有把事情交给萧潇了。
“萧潇,n立刻动身前往苏州、杭州察访苏瑾,务必将她找到,能把她带到苏州竹园最好,实在不行,n就保护她尽快回扬州。”
又吩咐玲珑道∶“n们也启程回苏州,在那里等孙妙,她日後有大用。少爷我一伺办完扬州事宜,就赶往苏州与n们会合。”
玲珑虽然新婚燕尔,不愿与我分离,可也知道夫令不可违,撅著小嘴点头答应。
和玲珑萧潇缠绵了一中午,到下午三女便分头易容离开了沈园。我去了扬州的四大风月场,还是慕容心存感激,竟将旗下的二号人物、扬州“四小艳”之一的冀小仙割爱与我;又说他手里还有一大批姑娘已经培养了四五个月,差不多可以派上用场了,若是需要,本钱给我。
“老弟,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听月阁是我慕容世家的产业,一旦打起仗来,听月阁定是首当其冲,所以就连苏瑾我都要放弃了,当然她能嫁给你也让我放心。实话告诉你吧,扬州风月四大家,我慕容世家控股的就有三家,剩下的一家也有我的股份,听月阁,嘿嘿,那只是个幌子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千秋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顽童般的狡色,而他身旁只有一人,正是不露声色的隋礼。
晚上自然是一帮文人学子聚在了一起,扬州是通衢之地,消息极是灵通,於是廷议大礼则成了茶馀饭後的主题。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对於桂萼、方献夫的上疏,评语竟是众口一词的媚主邀宠,不过,并没有锁拿老师进京的消息,我便稍稍放下了心。
第二天一早,我带著无瑕来到了霁月斋,虽然我把对霁月斋的突破口放在了李宽人身上,可我想不著痕迹的接近他,在扬州恐怕也要用些心思。
不过和宋廷之、李宽人打了一番交道後,我知道霁月斋绝对是宝大祥最强劲的敌手,在店里看到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让我明白宝大祥在扬州的地盘已经被蚕食了大半,若不是因为殷宝亭,我甚至想乾脆劝宝大祥把生意盘给霁月斋算了,省得我费心费力,到最後却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霁月斋扬州店的掌柜听我报出姓名,自是非常热情,想来苏州那边早把我的豪奢传了过来。其实我来霁月斋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好在要打扮无瑕这样的美女正是它的专长,扔下了万八千两银子倒换来了无瑕的满心欢喜。
离开霁月斋,我扭头便大摇大摆的进了一街之隔的宝大祥。店里已经不复往日的喧嚣与繁华,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客人。
掌柜李大功正摇著纸扇看夥计口乾舌燥的解释著什麽,见我进来,眼睛猛的一亮,一个高窜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赶到我的面前,“我的大少爷,您可总算回来了。”
他圆圆的脸上真的很激动,转眼看到明艳无双的无瑕,不由笑道∶“我的好少爷,今儿说什麽也得让我老李开回张。”
我心里有些恻然,半年前李大功意气风发的样子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中,看他头上的白发似乎多了许多,想来这半年来宝大祥的生意让他c碎了心。
“那是当然,贵号一向对家舅和我十分厚爱,我岂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我哈哈笑道,店里有其他的客人,而我又不清楚李大功在宝大祥的地位是不是足以让他了解我和殷二小姐之间那种特殊关系,说辞便成了官样的场面话。
等李大功扭扭捏捏摆出那些新出品的珠宝首饰,我心中一阵暗叹,宝大祥赖以成名的创新款式与j雕细琢的手工似乎都不见了踪影,眼前的这些首饰实在激不起我的购买欲望,看来六大档手的同时离去著实让宝大祥的工艺水准下降了好几成,就连对珠宝一知半解的无瑕都看出了它与霁月斋之间的差距,以这种实力去和霁月斋竞争,想来只有死路一条。
“真不巧,敝号东主早上才离开扬州。”
“是不巧呀。”李大功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含义,而我也仅仅附和了一声。想到去馀姚老师那里正好路过杭州,便胡乱花了些银两买了几件首饰准备送给沈希仪的夫人和他妹妹沈希珏,之後我郁闷的出了宝大祥。
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呀?苏瑾、殷宝亭这两个我急於见到的女子却一一擦肩而过,我真是感觉有点流年不济,倒是无瑕心思单纯,望著离宝大祥不远的富春茶庄,撒娇道∶“爷,富春的三丁包子、翡翠烧卖贱妾有几年没吃了,咱们中午就在那儿吃罢。”
“难道齐嫂的厨艺不合n的胃口?”我边笑边往富春走去,其实无瑕自己就是个入得厨房的女人,不过虽然我知道春水心法有驻颜之功,可我也不愿让她的冰肌玉肤受到烟熏火燎,无瑕便少了许多为我素手调羹的机会。
找了一个包厢坐定,夥计刚刚把饭菜送上,却听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虽然有些急促,却依然充满了一种动人韵律,就在我心中蓦地一动的时候,一只嫩白素手搭在了门帘上,只见门帘一挑,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少女的脸来,只是那对灿若星河的乌亮眸子让我一下子泛起了熟悉的感觉。
“宝亭!”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喜悦,而就在这一刻我才明白这个女孩在我心中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於是忘形之下我竟脱口喊出了她的名字,却让她的那声“大哥”戛然而止,原本和我一样充满喜悦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疑色,不过转眼看到有些拘谨的无瑕,那疑色一下子变成了惊讶∶“玉、玉大师?!”
“贱妾玉无瑕,殷姑娘说的玉大师该是贱妾的姑姑、春水剑派的玉夫人吧!”片刻间无瑕便恢复了从容。
等看清了宝亭的模样我一阵心痛,这个原本应该过著钟鼎玉食般快乐生活的少女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身上虽然和初次见面一样穿了件鹅黄对襟,却并不是宝悦坊的湖丝而是普普通通的chu布,身边竟然连一个随从都没有了。
李大功说她已经离开了扬州,看来事实并不如此,我知道宝大祥的扬州店恐怕出了问题,可早晨见李大功的模样却不像有事的样子,我心中满是疑惑。
不过宝亭很快就像无瑕一样镇定了下来,一面给无瑕施礼一面叫了声“玉姐姐”,倒把无瑕弄得忙还礼不迭。
我让宝亭坐下,微微一笑道∶“n们姐妹以後有的是时间亲热,别急在一时。宝亭,n这副打扮,是不是李大功有不稳的迹象?”
看她见来的时机,显然是有意在这附近等我,又问∶“在这儿等我多久了?”
宝亭眼中闪过一丝羞涩,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我知道那是因为易容的关系,不过她的易容手法极其巧妙,喜怒哀乐依然清晰的写在脸上,若不用心观察,还真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说起来竟比师父的易容术还要高明。
“看来宝大祥卧虎藏龙,家里恐怕还有不出世的江湖异人。”
我心中暗忖,却听宝亭道∶“大哥目光如炬,贱妾早上离开宝大祥时正好看到了哥哥,便让下人抬空轿子回杭州去了,贱妾就在富春这里等大哥。”
她喘口气,接著道∶“扬州店是出了问题,不过不是李大功,而是他的妻舅,负责押货的杨喜,而且他似乎还和江湖上的人物有来往。只是小妹现在却不能更换他,李大功是跟随家父二十馀年的老部下,总要给他一些面子。”言罢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来此番殷宝亭巡视旗下分号,到扬州发现总部原本发下的上等金银宝石材料多半被调了包,而扬州分号的生意也一落千丈,这固然有霁月斋一步紧似一步竞争的关系,可宝大祥自己品质的下降也是重要的原因。
“不是李大功就好。”我不想她再受到太多的打击,她娇嫩的肩膀已经担负了太多的压力。“宝大祥还能支援住吗?”
我关切的话语让宝亭眼圈一红,“多亏了大哥的那二十万两银子,”她想起身道谢,我忙按住她的肩头,那浑圆的肩头即便隔著一层chu布依然能感到肌肤的丰腻。宝亭羞的头深深一垂,倒让我看到了红透了的耳g。
我心中一荡,眼角馀光却看见无瑕偷偷抿嘴一笑。
宝亭定下心神,又道∶“梁师父正在指导新收的几个弟子,只要再坚持五七个月,宝大祥便可挺过眼前这道难关。”
还要这麽长时间?我一沈吟,以目前宝大祥的形势,一个月恐怕就要亏空十五至二十万两银子,因为看扬州店的珠宝价格,明显是赔钱往外卖,五个月的时间就要八十万两银子,就算是沈园家大业大,恐怕一时也拿不出这麽多现银来。
“大哥,你不要为难了,家父已经准备将应天府的田产卖掉,估计尚能支援半年的时间。”
我一摇头,“宝亭,宝大祥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卖田一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世人皆知,若是大家对宝大祥丧失了信心,再想挽回可就难於上青天了。”
宝亭显然明白此间的道理,闻言不禁黛眉深锁。我想起十二连环坞的那些珠宝,道∶“宝亭,我这里有一批来历不明的珠宝,不知道宝大祥能不能卖,倘若能卖,我还可以抽调二十万两现银,两下加起来,至少可以应付三个月,等秋天粮租收上来,沈园便会有一百万两左右的现银供n调用了。”
宝亭抬起头,那对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感激,“大恩不言谢,大哥,你若是方便的话,尽快来一趟杭州吧┅┅”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後几不可闻。
“我会的,”宝亭的话里有以身相许的意思让我心头一阵大喜,我没想到这麽轻易的就赢得了她的芳心,不过我很快清醒过来,这里面恐怕感激的成分占了大半吧,我心中暗笑自己,“宝亭,我明日就品苏州,一俟处理完那里的事情,我就去杭州提亲。”
我原意要去馀姚陪伴我的老师阳明公,正好路过杭州,索x就把和宝亭的亲事定下来吧,以免夜长梦多。
带著宝亭一起回到了沈园,宝亭害羞,不知道该用什麽身份去见五位师母,我也就不勉强。看过那些从太湖带回来的珠宝,宝亭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大哥,这些珠宝恐怕真的有问题。”她拿起一对做工j致的描金簪子,“这对有凤来仪簪子本就是宝大祥为前任应天知府许大人的三小姐出阁打造的,她夫家三年前被劫,还特地到宝大祥来报失,让我们留心这对簪子。”
她在一堆首饰中又挑出了一对翡翠扳指,“别看它样式寻常,也没有标记,可贱妾敢说这定是和有凤来仪簪子一同被劫的那对冷绿。大哥,你戴上看看,是不是别有一番凉意?”
我一试果然如此,想来这些看似平常的首饰在行家眼里每一件都有出处。“这些首饰本来就来路不正。”
我把珠宝的来历说了一遍,“现在把这些珠宝物归原主也不现实,要问起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当真有嘴也说不清了,宝亭,n看看能不能加工一下再出售呢?那些失主以後有机会再回报他们吧。”
宝亭眉头紧锁,像是顾虑重重,欲言又止了再三,半晌才道∶“眼下不太可能了。这些首饰虽说不是稀世佳作,可眼下的宝大祥也只有梁师父能有这等手艺,可他老人家方正不阿,要是知道这些首饰来路不明,非气死他不可。剩下的几个弟子还没成才,怕可惜了这些珠宝┅┅”
宝亭的话虽然委婉,可我知道她已经拿定主意不使用这些十二连环坞的赃物,这让我多了一份敬佩,她虽然投身尔虞我诈的商界,可心中依旧保留著一块净土。
不过,我也变不出钱来了,在宝大祥的生存压力下,宝亭也知道这些珠宝或许能挽救宝大祥於即倒,形势逼得她不得不妥协。她挑了一些样式极其普通但做工相当j美的饰品,说带回杭州和我未来的老泰山商量之後再作定夺。
第四章
无瑕此刻显示出了她善解人意的一面,不长时间便和宝亭打成了一片,让宝亭的愁眉渐渐舒展开了。正在这时,下人来报,说是姓隋的一家三口前来拜访。
“是隋礼吧?”无瑕笑道。我让二女在内室等候,自己迎了出去,一见面,果然是隋礼一家。
一家三口见到我之後便当头就拜,隋礼惭愧道∶“隋某有眼不识泰山,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公子以德报怨,真是愧杀我了!”他妻子也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倒是女儿隋宝儿虽然跪在地上,一双乌黑的眼珠却是滴溜乱转,满脸的好奇。
我忙扶起隋礼,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既然做了好人,就乾脆做到底∶“隋先生不必多礼,谁行事没有出纰漏的时候,我若行事周密,怎麽会被人安上杀人凶手的罪名!”
我哈哈一笑,“再说先生也不能强求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心机也如同先生一般深厚吧。”
隋礼这才知道是自己的女儿露出了破绽,讪讪一笑。隋宝儿却是一怔,脸上y晴不定,似乎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儿露出了马脚。我也不说破,把一家三口让进了客厅。
“听到公子竟是一榜解元,真让隋某大吃一惊。公子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呀。”
虽然我和十二连环坞打了几仗,可十二连环坞并没有把春水剑派王动和应天府新科解元王动之间划上等号,江湖与国子学之间毕竟隔著万水千山,慕容世家与离别山庄也只是因为因缘巧合才知道这个事实,而鲁卫那里我已经嘱咐过了,想来少林寺这点江湖道义还会遵守。
“隋先生也是读书人吧。”我随口反问道。
隋礼脸上闪过一丝痛苦,“说来隋某也曾有过一件青衫,可惜连著参加几次乡试俱不得中,听不得家里人的闲言碎语,一气之下,便弃文弄武,可学文不成,学剑亦不成呀。”想来这是一段伤心往事,他话里便颇有些感慨。
这小子倒是唱作俱佳呀。我心里自然不信,看他对十二连环坞的熟悉程度,显然并不是被十二连环坞捉去的,可我并没有心情去考证他那些陈芝麻烂谷的旧事,敷衍道∶“学以致用就好,隋先生现在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真是多亏了公子。”隋礼真诚的道。
说实话,正是因为他表情太真挚了,以致让我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拜访我,显然是和慕容千秋打好了招呼,那麽他来是自己的意思还是慕容的授意呢?
“慕容兄天纵其才,就是我不提,他也很快就会发现你的。”我笑道,隋礼却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隋某有话讲在当面,不错,慕容家主的确是不世奇才,不过他只是一个练武的奇才,而江湖争霸,家主武功的高低并不那麽重要,就像古时三国,孙权武功比父兄相差远矣,可打下三国鼎立局面的却正是孙权。家主他是当世豪杰,能得人死力,然轻而无备,虽百万人尤一人耳。”
隋礼借用郭嘉批评孙策的话来形容慕容千秋,显然在慕容世家与大江盟的争霸中,他并没有看好慕容。可慕容能将自己的武功隐藏的不露分毫,心机之深又岂是他人所能随意度测。
“慕容兄不是有隋先生您做参谋吗?先生摆出了武侯的风扬阵,不正是自比诸葛吗?一时间打败大江盟有些难度,不过来个慕容、唐门、大江盟三分天下还是很有希望的吧。”我调侃道。
“家主若是三分天下有其一就知足了的话,慕容世家的前景恐怕就会好很多┅┅”隋礼犹豫道。
“志存高远并没有什麽不好。”我随口道,心里却咯愣一跳,我清楚记得隋礼曾经说过况天并不是十二连环坞狙杀的,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却突然想到,如果慕容垂涎江湖霸主之位不是一天两天的话,那况天会不会就是他杀的呢?
“可公子在太湖已经见识到了大江盟的实力,加上排帮上千的弟兄,大江盟的实力明显高出慕容世家一筹,更可怕的是齐放用兵如神,慕容世家与之争锋还欠火候呀。”
“慕容他会闲著乾等大江盟坐大吗?”我小声嘟哝了一句。
“那倒不是,不过慕容家主的行事方式与大江盟不太相同罢了。就在一个时辰前,慕容二爷从凤阳府回来,麒麟帮不肯加入慕容世家,已经被屠门了。”
我一皱眉道∶“隋先生,我不想知道慕容世家的家事。”心中暗忖,怪不得昨日没见到慕容万代这个活宝。
隋礼却笑道∶“隋某虽然不知道公子和慕容家主的交情如何,不过公子对大江盟并无好感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我想公子断不至於给大江盟通风报信吧。”
“不要乱说话,”我不客气的道∶“对齐盟主我是极其敬仰的,只怕是我这麽一个无名小卒齐盟主看不上眼吧。”
却听隋宝儿噗哧一笑道∶“那是齐盟主不知道公子爷与尹门主的那两番大战吧。”
虽然隋宝儿是个美人胚子,这一笑又灿若春花,娇嫩的嗓音也别有一番风情,可并没有改变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在太湖边上她的几句话让我知道人小鬼大的她并不像她纯真的外表那般天真无邪。
隋夫人瞪了她一眼,隋礼却接起了话头∶“尹、高两位门主都极为推崇公子的武功,说公子有十大的实力,不过依隋某愚见,公子武功倒在其次,您的智慧却是武林仅见,眼下江湖正是风起云涌,公子难道不想有番作为吗?”
隋礼话中隐隐有投奔我的味道让我不由得一怔,他不是刚刚得到慕容的信任吗?怎麽突然就要把自己的主子甩开?
“我没心思争霸江湖。”我一口封死了隋礼的念头,“隋先生你还是用心思辅佐慕容兄吧。”
“那隋某厚颜恳请公子一事,隋某想把小女送与公子为婢,一来报答公子的活命之恩,二来隋某也少了後顾之。”
“不行!”我立刻回绝道,不管是隋礼真的想让自己的女儿有个安身之地,还是慕容想在我身边安c一个耳目,我都不想把隋宝儿留在身边,这个丫头片子似乎从小就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一身的坏毛病,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隋先生,我若是慕容的话,先治你个动摇军心之罪。”
就在一家三口顿时露出失望表情、隋宝儿更是满眼泪珠盈盈欲滴的时候,屏风後突然传来一道平和的声音,却是大师娘墨夫人。
“动儿,让隋姑娘留下吧,我身边正缺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师娘,隋宝儿年龄虽小,却是一肚子的鬼主意,为什麽要把她留下?”和隋礼密谈了一阵之後,夫妇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隋宝儿也被下女带去更换衣衫,我忍不住问大师娘道。
“傻孩子,隋宝儿天生媚骨,万中无一,师娘替你j雕细刻一番,正好服侍你。”
我顿时张大了嘴巴,就像师娘说的那样,媚骨天生之女世间罕有,我见识过那麽多的女人,只在太湖发现了庄紫烟一个。再说经过师父十七年的锻炼,我早就练成了火眼金睛,一个女子是不是在室,生没生过孩子,是不是天生媚骨我一眼便知,可我怎麽没看出隋宝儿天生媚骨呢?
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师娘忍不住笑道∶“动儿,就算你师父传下的洞玄子秘注十三经也没有把男女情事都收全了,隋宝儿天生异廪,就不在十三经之内,你师父都不晓得,你怎麽会知道呢?”
“师娘竟然跟师父藏了私,我要告诉师父。”我笑道,心下却恍然,想当年五位师娘也是叱吒风云的人物,大师娘更是墨门本代传人,想来x中一些奇技y巧连师父都不知晓。“师娘,等我空下来,可要好好教我。”
“爷,婢子┅┅有没有媚骨?”无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高潮之馀,她一边娇喘一边腻声问我。萧潇和玲珑不在近前,让她没有了任何顾虑,放开的身心竟有惊人的蛊惑力。
“怎麽没有!”我让她把双腿举的高高,我那只独角龙王已经把她的花道蹂躏的满是泥泞,让我的神兵上像是裹上了一层亮铠般晶莹。无瑕的那粒相思红豆也肿胀成半截小指大小,我掐住它,笑道,这不就是媚骨吗?
虽然无瑕生产过,可她那时年龄尚小,生产後的十几年也一直没有男人,而春水心法显然有助於容颜的保持,无瑕的身体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爷,喜欢吗?”无瑕媚眼如丝望著我,“喜不喜欢┅┅在婢子这里┅┅也打上爷的烙印?”
“哦?”我心头一阵大动,当听萧潇说无瑕的相思豆上也被十二连环坞的那帮恶人穿了一个孔,我就想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一只相思环戴在她的相思豆上,只是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後,没想到无瑕忍不住自己提了出来。
她真的有被虐体质呀,我暗忖道,关於这一点我早有所料,现在又多了一样凭证。
“怪不得n在宝大祥选了一对耳环,原来是想用在这里。”无瑕被我看破心事,脸上涌起一股羞涩,不过眼中却闪过一道异彩,她把一只雪白颢腕横在我的眼前,那只乌黑的双龙戏珠镯彷佛是一道乌黑的锁链在夕阳下散发著妖异的光彩。
“婢子想要爷锁住婢子身上的每一处,手、脚、脖子┅┅”她话没说完,我的另一只大手已经把她的一只雪腻的丰r握在手中,“还有这儿和这儿,无瑕,我要把n打扮成一只小狗狗,一只少爷我专用的美女狗。”
无瑕低低呻吟的一声,那呻吟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轻轻抖动起来,她紧紧抱著我,喃喃道∶“是,我就是爷的小母狗,母狗┅┅”
等晚上再见到隋宝儿的时候,几个时辰的功夫她彷佛换了一个人,原来身上带的那点匪气都不见了,一身明快的短衫短裙和俏皮的三丫髻装扮出一个娇小俏丽的丫鬟来,看到我和无瑕,她忙跑上前轻盈的一拜∶“见过少爷、少nn。”
虽然这几天下人们私下早就在偷偷的喊无瑕少nn了,可真的让她听到了,却让她红透双颊。我有意替她解围,便笑著对旁边一脸慈祥笑容的墨夫人道∶“师娘,您这是使了什麽手段,我也要学。”
墨夫人却左顾而言他,看无瑕把隋宝儿拉在一旁细细打量,才小声对我道∶“动儿,无瑕和玲珑心思单纯,是相夫教子的贤内助,并不适合行走江湖。你身边女人虽多,却只有一个萧潇能派上用场,宝儿是个极伶俐的丫头,我有心多教她一点,日後也好帮你。”
一时间我也说不清这是否妥当,不过想到师父已然过世,而我又无法陪伴在师娘们身边,教一个徒弟让她们有事情可做,并不是件坏事,“那一切就听师娘做主。”
墨夫人显然明白了我的心思,“动儿,你不用替我们担心。”她望了一眼无瑕,又道∶“我很喜欢无瑕,动儿你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了?”
“等等看吧。”无瑕的事情我并没有瞒著五位师娘,师娘们只是骂了我几句荒唐也都欣然接受了她,我担心是玲珑姐妹,一旦自己的母亲和自己一样变成了自己丈夫的女人,她们真的能够互相面对吗?真的能够承受那种心理压力吗?
墨夫人小声笑道∶“看你这般夜夜春宵的,你还能拖多久?”又问我什麽时候启程去馀姚,我说就在这一两日内,她便有些依依不舍。
“我知道你不喜欢江湖,踏入江湖都是为了你师父,不过,动儿若是你觉得无法如愿以偿的话,不要强撑著,师娘日夜盼你回来。”
“没那麽严重吧,我可是很有信心耶。”我笑道,听师娘提起萧潇,突然勾起件心事来,便问道∶“师娘,师父究竟和萧潇的娘家离别山庄有什麽关系?为什麽离别山庄会知道我要进入江湖呢?师父是不是江湖名人录中排名第六的任独行呢?”
“都怨你师父,”三师娘笑道∶“什麽事都瞒著让动儿自己去闯,动儿不要累死了?!”
墨夫人也笑道∶“不错,任独行正是你师父化身中最有名的一个。”我一吐舌头,“他老人家究竟有多少化身呀!”
墨夫人没理我,接著道∶“你师父和离别山庄的萧庄主渊源极深,只是你师父不肯讲明,师娘也不好告诉你,你只要记得没有极特殊的情况,离别山庄是绝对可以信赖的朋友。”
干嘛弄得这麽神神秘密的,我不满的嘟哝了一句,“这麽说师父也早知道慕容千秋那个死胖子就是慕容世家的家主喽?”
墨夫人噗哧一笑,“动儿,这就连我都清楚,你说你师父知不知道呢?”
原来上上下下只瞒我一个人,也搞不懂师父究竟是怎麽想的,说让我身上看不出江湖气息,这倒是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过那些高手还不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武功的来历?
“那师娘您知道一个叫李六娘的女人吗?”我突然转了话题。
“李六娘?”几位师娘的脸上都是一脸的迷茫,二师娘说没听师父提起这麽一个人,而三师娘则说相公和不少姓李的女子有瓜葛,也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一个。
我便道∶“她是魔门上代日宗宗主的未亡人。”
“笑话,墨门最後一代传人是大姐,哪儿来的什麽日宗不日宗的?”五师娘笑道,墨夫人也说我墨门两百年来代代都是单传女子,怎麽出来了个未亡人呢?眼中却一道异色飞快掠过。
我心中顿生疑虑,虽然在家乡话里分辨魔门与墨门的确不容易,不过若是知道魔门三宗的话,很容易就知道我所说的是哪一个,大师娘嘴上说墨门,心里恐怕已经知道我说的其实是魔门,她知道魔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麽知道魔门三宗的秘辛呢?
“那李六娘究竟是什麽人呀?”墨夫人似乎不经意的问道。
回来之後,师娘对我如何行走江湖并不十分感兴趣,倒是我娶了玲珑让她们兴奋了很长时间,多半时间倒是花在那两个小妮子身上嘘寒问暖。我只是把半年来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并没有提起六娘,此刻听师娘问起,便详详细细的把六娘的来历、容貌说了一遍。
这反倒让墨夫人迷惑了,显然我说的和她心里所想的并不一致。
“原来是魔门,”她斟酌道∶“你师父和魔门没有关系,而我追随他最久,他女人虽多,里面却没有李六娘这号人物。她为什麽对你青眼有加,师娘也说不清楚,或许像你说的那样,她是想给自己的徒弟找个可靠的归宿吧。”
“是动儿有女人缘吧。”三师娘笑道,她的笑声有些大,让远处的无瑕都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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