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秽异闻(H)》分卷阅读20

  。”
  “奴与方士实言,秦超之前差点得手过壹次,恰被秦克撞见,救下了娘子。之後父子关系便恶化了,那时秦克还是极宠爱娘子的。”可妪说罢只连连叹气:“想不到,秦克竟越来越像他父亲,变得如斯自私冷血。”
  “海棠到底是何人秦克与海棠又是什麽关系”
  宁乔的问话很是壹针见血,可妪只连连摇头:“这个方士还得问问娘子,奴不便回答,也不知回答。奴如今只求娘子能有好归宿,望方士成全,奴必实信将崆峒印奉上。”
  宁乔点头正色道:“也罢,既然已知晓因果,我必定会处理好此事。可妪有此求,乔必守诺。”
  可妪含泪叹言:“望不负托。”
  言毕,可妪抹了抹泪便离开,不多时便稀稀拉拉领着壹堆人过来,为首的便是浑身包着绷带的秦克少将。
  秦克许是受着伤的缘故,此时面色并不太好,他望了望坐在案几边的宁乔,又看了看塌边海棠的体,面色更是阴沈,好半晌才开口道:“听可妪说,是宁方士制服了那邪祟”
  宁乔点头称是。
  “海棠何时会醒”
  宁乔听闻有些吃惊,壹旁的管家忙上前解释,原来之前因灵魅而疯傻昏睡的人都已恢复正常了。宁乔心下壹松,看来那灵魅没有白救,那麽快便明了这世间因果是非壹说,竟知晓补救,如此悟性想来必成大器。
  秦克见其未言,便走到海棠身边,将人抱进怀中,入手时却有些觉得不对,慌忙探了探其脉搏鼻息,心中骤惊。他有些不可置信得摸了摸怀中的身体,又颤着手探了探女子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心中悲愤难耐。眼角瞥过壹旁的佩剑,伸手便拿起佩剑,壹道厉的剑风指向了宁乔。
  府中众人见此景不由大惊。壹时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秦少将为何突然对宁方士起了杀意
  宁乔皱眉看向秦克,竟觉得有些可笑。只听这“呵”得壹声嗤笑,惹得秦克更是怒火中烧。
  第三十章回不能善了
  1
  “你害死了她!”秦克咬着牙嘶声呵斥,似是想将眼前之人抽筋拔骨一般。周围的人都被这凌厉的煞气惊得连连退步。
  宁乔没有丝毫怯意:“秦少将口中的‘她’是谁?是夺舍在这身体之中风情万种的邪祟,还是被你当初选择抛弃的女子?”
  秦克似是被触中痛脚,刀锋更是逼到了宁乔脸上。
  “少将!”一旁的管家回过神,慌忙上前劝阻:“少将,这是宁子的弟子。他两位师兄都曾是朝中重臣,万万不可。”
  “哼!我还不知他两位师兄么,原不过就是一个巫医一个道士。现下都失了君宠,去向不明,又有何惧?”
  “秦少将,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宁乔温声相对:“秦少将应当会想要知晓。”
  秦克默默看着眼前的男子,仔细端详,似乎想看出些什么。宁乔却是一片风轻云淡,他这般姿态,无端让秦克想到了那个女子,此二人气质太过于相像,似同出一辙。在一处之时,竟显得无比相配,他每每想起便会有一股酸涩涌上心口,嫉恨难当。他原本以为只因自己才十六年纪,纵使形状老成,海棠也当他如小儿。可这道士同自己年岁相当,最多年长二三,海棠却待他不同。秦克说不上什么不同,此二人在他面前接触少之又少,可他却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味道。
  “你们退下。”秦克喊道。
  不多时,屋内只有秦克宁乔二人。
  秦克回了佩剑,问道“你如今有何言?”
  “看来秦少将是一心想要我死,竟全然不问其他。”宁乔抬眉看向他:“你如今面露苦色,为的是海棠,还是裘婵?”
  “你这个方士,竟也学会了攻心。”秦克摇头嘲笑道:“想必你是知晓了旧事。也罢,我不瞒你,我与阿婵青梅竹马,自小感情就很好,父亲待她一直如亲女,从不越界。出事之后,我便不敢相信,我父一直同我解释他是喝醉了看错了人。”
  “所以,你相信了你的父亲。”
  “是。我父亲一直是个铁骨铮铮,克己守礼,侠肝义胆的大英雄。我自小以他为榜样。我父说要对阿婵负责,大丈夫自当如此。”
  宁乔心中暗暗替裘婵惋惜,秦克的确对她有情,却轻如浮油,轻轻一吹便消弭无踪。可怜可叹这痴情的女郎,到死都困在自己的情爱中不得解脱。
  “你可后悔?”
  “后悔?虽然我父年迈,却依旧英武。以阿婵的身份地位,嫁给我父,大家都说是秦裘之好,又有何怨言?”
  宁乔摇摇头,笑了:“我不是问你裘婵之事,我是问你海棠。”
  秦克面色一僵,却见宁乔一派从容,内心忽然升起了一丝希冀。他小心问道:“海棠,她还活着,对吗?”
  宁乔见他如此,不解道:“你既然在意,为何当初不救她?”
  秦克自嘲得笑道:“方士,你才认识她多久?你真的了解这妇人么?此妇惯会做戏,我自得了她,便一直待她如珠似宝,全以真心相付。她表面奉承,却半分心思不在我身上。一次还到书房勾引我父,恰被我看到。”
  宁乔皱起眉头,这番言论,却与可妪不同了。
  “这也是你父亲说的?”
  “是。”
  “海棠就没有辩驳?”宁乔说罢,便摇摇头:“对,我忘了。海棠是个哑子。”
  秦克叹息:“她是哑子,不是傻子。我难道会不让她解释辩白么?可她压根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她从来不在意我。”
  宁乔不赞同:“难道这就是你当初不救她的理由?”
  秦克垂首,有些气馁:“我以为是个骗局,不想再被那妇人拿捏。可回去之后我就后悔了,这个时候那妖祟告诉我她便是阿婵,我本是不信,可她说了许多我们俩当年的私事,她不会伤我,我也不忍心害她。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发狂。”
  宁乔暗忖,这厮倒现在还只想着自己,多疑不算,还意气用事。现下蜀郡已无良将,朝中已有乱势,波及各方诸侯。司马颖这成都王怕也是做不长久了。不过,这与宁乔并无关系,他野心不大,这点同宁子颇像,之前下山也只是图一番新鲜。况且乱世已显,虽晋朝皇室能者颇多,可明君却无。他区区一方士,随波逐流,自然随性才不负这秀美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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