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第三十九章 混战

    
    面对两位超级强者的进攻,伽罗树菩萨出奇的没有选择防御,而是召唤出象征着力量和威严,背生十二双手臂的金刚法相。
    金刚法相眉心有一道火焰印记,脑后燃烧炽烈火环,他甫一出现,铺天盖地的威势降临,隐约有与身后的神殊,前方的许七安分庭抗礼的架势。
    三股力量碰撞,扭曲了周遭的空间。。。
    召唤出金刚法相后,伽罗树霍然回身,驾驭着金刚法相主动迎上神殊。
    砰砰砰........充满金属质感的碰撞声里,两尊金刚法相,二十四双手臂掌心互抵,五指紧扣,展开角力。
    “轰!”
    两尊法相脚下,山石开裂,裂缝“咔擦”蔓延到山体内部,撕裂岩体。
    两尊法相的角力是无声无息的,没有气机碰撞,彼此间的力量全部通过双腿传达到山体,裂缝迅速扩大,土石滚滚。
    此时,武僧们正背着禅师疯狂逃往阿兰陀深处,速度稍慢的,便立刻被裂开的地缝吞噬。
    许七安高高跃起,双手握住剑柄,把镇国剑高举到头顶,狠狠凿向金刚法相的后脑。
    以他现在的爆发力,一击就能破了佛门防御第二的金刚法相。
    当是时,广贤菩萨头顶浮出一尊三丈高的金身法相,这尊法相双手合十,低垂脑袋,满脸慈悲之色。
    “大慈大悲,常无懈倦,恒求善事,利益一切。
    话音落下,天地间梵音阵阵,天穹之上照下一道金光,照在大慈大悲法相身上,让三丈法相绽放万丈金光。
    这抹金光映入许七安眼里,让他没来由的生出悲天悯人的情怀,手中的镇国剑再难劈下。
    大慈大悲法相,是广贤菩萨最强大的手段。
    见状,金莲道长毫不犹豫,阳神脱离躯壳,双眸金光震动,照向许七安。
    阳神是金丹大成后所凝聚,金丹破万法,阳神亦可,他要助粗鄙的武夫破除“大慈大悲”效果。
    就在这时,晴朗的天空乌云盖顶,一道粗如水缸的夸张雷柱轰然劈下,打向金莲道长的肉身。
    雨师出手了。
    潜伏在远处的纳兰天禄抓住机会,果断袭击。
    二品雨师呼风唤雨,最擅长操纵气象,利用天罚。
    纳兰天禄的全力施展的雨师权柄的话,通过积蓄威能,甚至能招来天罚,让金莲道长提前渡陆地神仙劫。
    而金莲如果死于天劫,纳兰天禄甚至不会遭受反噬,因为杀人的是天劫,和他纳兰天禄有什么关系?
    在二品境界,雨师是专克道门的。
    身边的孙玄机反应极快,脚下传送阵扩展,将金莲道长的肉身包裹住,在雷柱降临的下一秒,带着他传送到数十丈外。
    轰!
    雷柱击打在下方的地面,炸起数百公斤的土块,炸出一个直径一丈的深坑。
    阿苏罗后脑火环“嗤”的燃起,紧接着,他宛如一架战斗机,在滚滚音爆声中,一头扎向纳兰天禄。
    在这过程中,孙玄机展开炮台,朝纳兰天禄倾泻火力,为阿苏罗争取时间,但炮弹一颗颗的偏移轨迹,或折转左右,或朝天怒射,全部打偏。
    这是灵慧师的能力。
    先学习规则,然后影响一些简单的规则,比如改变火炮射程,改变法术的飞行距离,改变跨步距离的大小等等。
    到了雨师境,就能初步掌控天地规则。
    当然,儒家是简单粗暴的更改规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纳兰天禄飞快撤离,通过修改规则,让自己飞行速度暴增,同时探出手,隔空施展咒杀术!
    阿苏罗身体表面出现明显的凹陷,就像铁皮被人狠狠凿击。
    咒杀术不停施加在他身上,每一个凹陷都会让他身躯剧震,尽管这些伤势对这位修罗王之子来说基本等于毫发无伤,但有效的阻碍了他的飞行速度。
    “回头是岸!”
    阿苏罗冷笑着念诵出声。
    戒律之力隔空降落在纳兰天禄身上,中断了他的撤离,让他难以自控的转身。
    但在下一秒,戒律力量消失,纳兰天禄继续逃跑。
    同境界的强者,戒律能影响的时间非常有效。
    两人一追一逃,彼此用咒杀术和戒律相互影响,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
    另一边,白衣胜雪,青丝飞扬的女子菩萨,出现在了李妙真等人面前。
    毫无征兆的,突兀的出现。
    没有一丝丝的能量波动,甚至没有带起一缕风,她前一刻还在阿兰陀主殿方向,下一刻,便横跨数百丈的距离。
    而此刻,阿兰陀主殿处,依旧有一道白衣飘飘的绝美身影。
    这不是传送术,是极致的速度。
    李妙真等人眉心狠狠一跳,各自做出反应,但下一秒,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出现卡壳,赵守弹动儒冠的手卡在胸口位置。
    李妙真双手捏诀,但只捏了一半。
    九尾天狐的九条尾巴刚刚冒出三寸,便凝聚在了她身后。
    熊王........熊王安心的睡去了。
    方圆六十丈内,万事万物褪去了色彩,变成纯粹的黑白。
    人和物就如一张黑白照片。
    不,妙,啊........脑,子,都,变,慢,了.........李妙真的思维宛如陷入泥潭的牛。
    这,就是,无色琉璃领域........赵守的脑子动的比李妙真快一些。
    琉璃菩萨翻飞的袖中划出一柄玉制的弯曲小刀,接着,她看向了戴儒冠,持握刻刀的赵守。
    无色琉璃笼罩的领域里,只有儒圣的刻刀依旧是古朴的黑色,不受任何影响。
    她断定赵守是在场超凡中,威胁最大的人物。
    幸而他现在的境界,难以发挥刻刀真正的威力。
    这时,正要将玉制小弯刀投掷向赵守的琉璃菩萨,忽觉一阵海潮般的困意涌来,让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意识迷糊,陷入将睡未睡的状态。
    这样的沉睡只维持了一息不到,身为一品菩萨的琉璃便迅速挣脱困意。
    她正要完成没有做完的动作——朝赵守刺出玉制小刀。
    突然,身后袭来可怕的,狂潮般的杀意,紧接着,她展开的无色琉璃领域像是破碎的镜面,“哗啦啦”的分崩离析。
    琉璃菩萨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以“行者法相”之力,避开了身后的攻击。
    她回到阿兰陀,回到广贤身边,这才回眸看去。
    正好看见无色琉璃领域在瓦解,在崩溃,看见许七安挥舞剑锋的飒爽身影。
    “他的战力已经超出当时的监正。”
    琉璃菩萨红润小嘴动了动,语气不再淡漠无情,有了一丝忌惮。
    “一品武夫,又有秘术,打破你的领域不奇怪。”广贤菩萨遗憾摇头。
    可惜没能杀死大奉方的超凡强者。
    “这也太恐怖了吧,完全没还手之力。”李妙真小声嘀咕了一句。
    赵守吐出一口气:
    “一品杀三品,轻而易举。”
    许七安沉声道:
    “你们尽量低空飞行,把袍子展开,给我创造施展阴影跳跃的机会。”
    众超凡微微颔首。
    九尾天狐的一条尾巴卷住熊王,朝着阿兰陀方向狠狠投掷,轻叱道:
    “杀光秃驴!”
    熊王宛如一块陨星,砸向阿兰陀深处。
    李妙真、赵守、孙玄机等人,则朝着主殿方向御风而去。
    大战瞬间展开,战斗被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两尊金刚法相为一处战场;以许七安为核心,众超凡为辅助,与琉璃菩萨饿广贤菩萨厮杀为另一处战场。
    众超凡斗智斗勇,手段层出不穷。
    就在这时,山巅处,打塌了阿兰陀主峰的两尊金刚法相没用多久便分出了胜负,金灿灿的法相先是十二双手臂被漆黑法相撕裂,紧接着二十四只拳头打桩机似的捶在胸口。
    嘭!
    金灿灿的法相当场溃散,化作狂风和金光,朝四面八方肆虐。
    许七安等人眼睛齐齐一亮,在他们的计划里,摧毁伽罗树的金刚法相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这意味着直接毁去了伽罗树的最强攻杀手段。
    接下来,是要在广贤菩萨、琉璃菩萨和纳兰天禄的纠缠中,打破不动明王法相,斩杀这位佛门最强菩萨。
    .............
    京城郊外。
    南郊,萨伦阿古率领着乌达宝塔和伊尔布两名灵慧师,踏着祥云,遥望京城方向。
    不多时,一道金光从远方雄城中腾起,划过一道流星般的弧度,停在三人对面。
    身披羽衣,头戴莲花冠,清冷绝美的容颜不见一丝一毫的情感。
    左手臂弯里搭着拂尘,右手持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
    陆地神仙,洛玉衡!
    随后,又有两人御风而来。
    左边之人一身明黄龙袍,头戴玉冠,帝王打扮,手里握着一把似剑非剑,微微带着弧度的暗金色长刀。
    她同样是气质偏冷的优质美人,黄袍加身让她有着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女帝。
    右边之人则是一丝不苟的儒袍儒冠,脸色严肃,像是严谨的教书先生,清光缭绕在他周遭。
    云鹿书院新晋超凡,杨恭。
    萨伦阿古叹息道:
    “大奉气运强盛,竟又出了两位三品,不知何时,我巫神教才能气运如虹,烈火烹油。”
    他很羡慕。
    女帝淡淡道:
    “巫神教偏居一隅,也配与朕的中原相提并论!”
    她是极强势的女子,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品大巫师,就落了气势。
    也没让洛玉衡主导话题。
    “今日若能斩了大奉皇帝,也不算白来一场。”
    萨伦阿古右手按住腰间,猛的一抽。
    啪!
    打神鞭狠狠甩向怀庆。
    洛玉衡雪白藕臂探出,准确无误的握住打神鞭。
    杨恭鼓动浩然正气,吟诵一般的说道:
    “尔等之间距离位八十丈,陛下与伊尔布的距离为五丈。”
    规则被修改,大巫师巍然不动,但伊尔布和乌达宝塔各自朝左右退去四十丈,而伊尔布身后五丈处,就是怀庆。
    一手精妙的操作分割敌人,再把唯一的武夫怀庆送到脆皮伊尔布身后。
    为什么是我.........伊尔布觉得很不公平,他一直是办事最多的,可也是挨揍最多的。
    楚州城时,被许七安揍。
    靖山城之役时,被魏渊揍。
    现在又被针对。
    ...........
    京城西郊。
    寇阳州架着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半柱香后,前方出现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形貌枯瘦,面目慈悲。
    寇阳州当即拉住马缰,停下马车。
    车厢的门推开,一袭青衣探出身子,身姿轻盈的跃下马车,望向不远处的老和尚。
    “度厄罗汉,好久不见。”
    度厄皱了皱眉:
    “魏渊,你是在等我?”
    ..........
    PS:明天早上还有一个座谈会,但不管了,熬夜也码出一章来。这几天更新少见谅,有些事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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