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我的傻姑娘_分节阅读_2

  她迟疑了下:“文叔叔?”
  “你这丫头!”
  她撇撇嘴:“大我那么多。”
  “你还不是嫁了?”
  “不管,就叫文叔叔。”她感觉着小腹上他的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心里也是一片暖人的热度。
  “呵呵,好,你随意吧。叫你全名太奇怪了,以后我就叫你赏儿。”
  “文泽。”她忽而非常感性地唤他的名。
  “嗯?”
  “我们的进度会不会快了些?”
  “怎么会呢?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快睡吧。放心,你开学前,我怎么样也要让你尝尝鲜。”
  骆赏儿明白过来,顿时失笑,她忽然扭过头,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一瞬不眨地瞅着他,好奇地说:“那个,文叔叔。”
  “喔?”
  “你真的,还是处男啊?”说到这里,骆赏儿就再憋不住笑意了。
  “这群欠扁的小子!”文泽青着面孔,用肩膀顶了她一下,重新把她扭回去,说:“睡觉!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小丫头!”
  骆赏儿灵动的眼睛眸光潋滟,“其实,我觉得你有时候比我年纪还要小。”她在心里暗暗说,然后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说:“睡吧。”
  无比安心,一夜好眠。
  这个时候的文泽并不能说是爱上了骆赏儿,他只当身前搂紧的女孩儿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既然结婚了,就要好好走下去,好好地爱护她。()
  ☆、誓约之吻
  ()
  清晨的阳光晕淡而微薄,偷偷地透过撩起一个小缝隙的白纱窗帘照射进室内几线光芒,卧房内舒服宽大的king size床榻上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姿势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骆赏儿依旧在七点一刻准时睁开眼睛。
  文泽的手掌还是贴服在骆赏儿的小腹上,半搂着她,头窝在她的颈窝处,高大的他以一种奇妙的撒娇一样的姿势安睡在她的身后。
  骆赏儿不由得会心一笑。她轻微动了下,竟发现臀部有个东西。
  她伸手去摸摸,才发现是个软垫规规矩矩地夹在他们中间。
  文泽察觉,松开手才发现一个晚上坚持一个姿势,整条手臂已经酥麻了。
  骆赏儿抱着薄被坐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说:“睡得好舒服呀。”然后看向文泽:“早!”精神十足,像是打足了气的球,马上就可以蹦起来。
  文泽用没有麻掉的那支手臂撑起微扬的头,“早,小丫头。”他的声线有些沙哑,却别有味道,充满魅惑力。
  骆赏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把那个软垫拿过来扬了扬,问:“这个是什么?”她把垫子抱在怀里,腿曲起来,脸贴在软垫上歪着头看他:“什么时候放的?我都不知道。”
  文泽似乎有点尴尬,手伸过去轻拍她的头发:“去梳洗,乱蓬蓬的!”
  骆赏儿耸耸肩,学着班里的abc腔调:“文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然后就去洗漱了。
  文泽淡笑着摇摇头:淘气鬼。
  ------*------
  用过早餐,文泽和骆赏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文泽说:“赏儿,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想怎么过?”
  昨天出了民政局文泽就提出要帮她过生日,她回答说她们家都是过农历生日的,文泽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没想到,他还是惦记着她的生日。
  骆赏儿说:“是下个月15号,文叔叔要送我什么礼物吗?”她晶亮的眼眸里似乎有盈盈的水光,唿扇唿扇眨动的眼睛带动起长而弯的睫毛。
  她的眼睛真好看,文泽想。
  骆赏儿看文泽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还是俏皮地说:“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干嘛?我有那么好看?”
  文泽笑了,唇畔的酒窝深深浅浅:“我一定好好策划下你的礼物。针对你的第二个疑问嘛,你的眼睛真的是很漂亮。”
  他看着她,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刚刚的失神,倒让骆赏儿无言以对了。
  文泽递过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在她面前一边打开一边说:“昨天本想回家就给你了,结果看你疼得那么难受就先放着了。来,手伸出来。” 他取出女戒,把盒子放在一边。
  骆赏儿看着盒子里两只闪亮的铂金婚戒,男戒在铂金戒圈边缘镶嵌了小颗碎钻,大方简约,却不失华美贵气,很像他的风格。她从他手上拿过女戒,另一手食指细细摩挲。女戒小巧些,中间的主钻居然好像是5克拉的,周围有漂亮的粉钻点缀,铂金戒指上还有精致的雕纹。
  骆赏儿心里明白,要想找出5克拉的钻石是要费一番功夫的,这戒指一看就是在国外定制的。
  出生在骆家这样的家庭,大大小小的拍卖会她也去过,她想,按照这对戒指的材质、切割工艺,这婚戒该是多么惊人价格的奢侈品。
  想想就让她不寒而栗,她忐忑地开口:“文叔叔,这么贵重,万一尺寸不合就只可珍藏而不可佩戴焉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你是那么高调的男人呢。”
  文泽正八儿经说:“一生一次,却是一辈子,我文泽的夫人不能委屈。请你谅解我什么都想给文太太的这颗赤‘夫’之心。”
  哪有委屈,这样怎么戴着上学啊?
  文泽不容她质疑,拿过戒指,说:“我给你戴上。”
  他执起她纤细白皙的手,郑重其事地为她戴在无名指上,颇有些庄重的气氛。然而,戴毕,他一手轻托着她的手,掌心挨着掌心,另一只手的食指点着她的那根手指说:“这根无名指以后就有名字了,字文泽,名文太太。”
  骆赏儿细细端详着戴着手指上的钻戒,脑袋里有一摞摞的钞票飘然远去,心里压力很大。但是,这样奢华的设计非但没有使戴上它的人显得高傲疏离,竟可以传递出非常有活力的年轻气息,设计师可谓匠心独运了。
  “女戒是我亲自设计的。”文泽淡淡地说。
  “这是我的心意,以后,你就是我的妻。戴着它,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有多珍贵。不只是在我们的婚姻里。在生活里,失望时、难过时、苦苦不得其解的时候,把它看成一种信念的力量吧,告诉自己,相信自己是值得的,勇敢面对困难的事情,坚持心中有希望。”
  骆赏儿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这样好听的话。
  不是表白,不是承诺,却是比深情款款的表白和矢志不渝的承诺更加让她感动的。那是他给予的,叫做不灭的希望。
  她专注地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挺直起上半身,在他好看的唇上轻轻啄吻了下:“谢谢你,文泽。”
  文泽是真的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初吻是这样发生的,纵然他清楚她作为他的妻子,两个人之间不久会有更加亲密的事情发生。
  他愣在那里,看着骆赏儿轻吻他后低垂下的脸变得羞,心里某处不知名的角落里似乎有水波漾开圈圈的涟漪,又好像有大片清雅美丽的郁金香盛开在心底。
  那么样的触动,最清浅,也最痒人。
  “文叔叔,我、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主动了?”半晌,她抬起头看他。
  还不及他说话,她拿过男戒,迅速地说:“我来给你戴你的。”
  她调整好情绪,牵过他大大的手,把戒指放在他的无名指端,用严肃的语气问:“文泽先生,你愿意娶骆赏儿女士为妻吗?”
  他看着她的脸,但笑不语。
  她却不再问了,像他一样郑重地为他戴上,然后有样学样,纤纤细指点上他的手指:“这根无名指以后就有名字了,字骆赏儿,名赏儿之夫。”
  他终于开怀地笑出声音来,伸出结实的手臂去抱住她。于是她耳边想起一个愉悦的声音:“是很主动,不过,也很可爱!”
  她靠在他怀里,侧过身,伸出自己的手,也拉过他的手,放在眼前,看两个戒指:“我愿意,你愿意,还有誓约之吻,礼堂上要做的事情,以后都要统统补给我!”
  他拉开和她之间的一段距离,扶着她的肩:“现在就补给你。”
  说罢,一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如春风般和煦温暖,他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无比认真。
  “我愿意。”他在她耳畔如是说。
  她想,心动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瞬间,欢喜、羞怯、震颤、期待都涌在一起。
  她,读懂了他的珍惜和尊重。
  他复又圈住她,问:“我的赏儿今天想做点什么呢?”
  “我想去看爸爸。”她在他怀里,声音低低地说。
  她听见他的回答:“好。我们去看爸爸。”
  是的,“我们的”爸爸。()
  ☆、贪心的坏姑娘
  ()
  在充斥着药水味道的医院走廊里,骆赏儿和文泽并肩走着。
  “爸爸的病房是哪间?”文泽问。
  “7号,前面就是了。”骆赏儿停下脚步,略微迟疑了下:“文叔叔,狼华和骆氏关系微妙,我又这么快就嫁给你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妈妈商量的。爸爸他还不知道,所以我想……”
  “我知道。”文泽也站定:“你先进去吧,我去下洗手间。”
  骆赏儿看着文泽,他宽容地笑笑,轻拍她的肩:“老人的身体最重要。”
  他优雅地转过身,走了。
  骆赏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很愧疚:他那样真心诚意地待自己,而她却连起码的在父亲面前承认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就算不生气也是失望的吧。
  可是,父亲的胃炎已经严重到呕血和间接性休克的程度了,医生说,长期这样下去,很难说不会癌变。
  她很清楚,父亲老胃病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才加重的,她不能再让父亲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骆赏儿缓缓地拔下了手上的美丽婚戒,对着窝在手心里的戒指喃喃着说:“对不起,现在还不可以。”
  ------ * ------
  病房里,骆秉恒看到女儿来了,开心得撑着病体坐了起来:“赏儿呀,怎么三天了都没来,爸爸都想你了。”
  “爸爸!”骆赏儿坐在病床前,语气有点儿撒娇。
  骆秉恒的手抚上骆赏儿的脸:“你妈妈说你去同学家写论文了。”
  她看着爸爸消瘦凹陷的脸颊,心里堵得难受,她去握住爸爸的手:“韩澈想和我一起发篇论文,找我商量,这几天在她家里住的。”
  这是当时姚安然和她一起想出的借口,还真用上了。
  “嗯,好好写,学习上的事情马虎不得。你妈妈和骆生昨天来过了,骆生这小子又胖了,又调皮又淘气,和你三四岁的时候一个模样,乖乖的样子,实际上最捣蛋!”爸爸的眼睛里闪着为人父骄傲的神彩。
  “才没有,我和弟弟都很乖很可爱。”骆赏儿故作不满地嘟嘟嘴。
  “你还有7天就开学了,就不能天天往家跑了。爸爸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可就算好了,也会拖累你们。”他脸上那不舍的神情那么明显,好像是油尽灯枯的老人,有说不尽的遗憾。
  骆赏儿鼻子酸酸的,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爸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一直在努力,狼华已经决定帮我们了。您不能这样泄气!骆生还那么小,您怎么忍心说这样丧气的话。”她越说越难过,眼泪就更停不住了。
  骆秉恒叹了口气,去擦她的泪水:“哭鼻子!小丫头!看你这样爱哭以后谁敢要你!”
  骆赏儿一边哭着一边腹诽:我已经嫁出去了的。
  骆秉恒最无法忍受女儿的眼泪,终于在水漫金山中举手投降:“好了,好了,赏儿不哭啦啊。爸爸错了,爸爸会好好治病,爸爸还要看着赏儿出嫁、看着骆生长大呢。”
  骆赏儿终于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骆董今天气色不错。”
  骆赏儿和父亲回过头来看向门口,文泽迈步进来,说:“冒昧来探视,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骆先生。”
  礼貌,却不做作,客气,却不敷衍,这是文泽。</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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