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我的傻姑娘_分节阅读_3

  骆赏儿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瞅着文泽不出声。
  骆秉恒对于文泽的到访很是诧异,但还是出于礼貌道:“托文董的福气,身体好多了。”他拍拍女儿的肩膀:“还记得文董吗?你以前叫过文叔叔的。”
  现在也在叫。
  骆赏儿站起来,无比别扭地说:“文叔叔好。”
  文泽听着她假装乖宝宝和长辈问好似的礼貌问候,发自内心地笑了:“你好,小丫头。”
  “文叔叔,请坐吧。”
  骆秉恒问:“文董今天来是要谈公事吗?”
  文泽坐下,斟酌了下,说:“不,公事上,骆夫人处理得很好。我难以想象一直居家相夫教子的骆夫人在这个时候能撑起大局。骆夫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很为她的勇气和魄力所折服,她实在是位不简单的女子。”
  骆秉恒苦笑:“可惜所嫁非人,是我造孽。”
  文泽说:“现在搞金融的,里面的比外面的多。您的案子我请律师仔细咨询过,还是有转机的。不过,我猜想,应该是谁摆了您一道。”
  骆秉恒点头:“是我们公司第四大股东于然,她举报我非法融资、操纵股市,证据确凿,真是想直接要了我的老命,”他长叹口气:“我承认,早年的时候,为了公司盈利,我的确耍了些手段,可是没有严重到这样的罪名,那些证据我又无力推翻。想必,她为了报复我,是费了一番苦心的。”
  “恕我唐突,我能了解下前因后果吗?”文泽皱眉。
  骆秉恒脸上出现一丝尴尬,看看骆赏儿,终于说:“我们之间有一些感情上的纠葛,可是那都过去近十年了,她是个坚强得让人钦佩的女人,是我负了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一切已经风平浪静,她对我也是疏淡有礼,”骆秉恒露出一丝苦笑:“哪想到,她还是记恨着我。她布局真是布了很久。”
  文泽坐在骆秉恒对面,低头沉思了片刻,说:“方便给我于然的联系方式吗?我想找她谈谈。”
  骆秉恒显然没有想到文泽会这么说。按理说,狼华接收了骆氏,文泽已经得到想要的,他这样涉入已经算是插手骆家家务事了。
  最终,骆秉恒还是点了点头,说:“好,那就有劳文董了。”
  ------ * ------
  骆赏儿和文泽走出病房不远就看到了给骆秉恒送午饭的姚安然牵着小骆生。
  小骆生见了姐姐很开心,搂住骆赏儿的腿就说;“姐姐姐姐,抱抱!”白胖胖、嫩生生的两只小手向骆赏儿伸开,很像他平时和她讨糖果吃的样子。
  骆赏儿笑得眼睛都成了弯月牙儿,俯下身抱起弟弟:“我们骆生来啦!姐姐也想你呢!这几天姐姐有事情,在家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骆生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猛点头,那样子太可爱了,骆赏儿忍不住在他光滑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姚安然见到骆赏儿还是有点愧疚的神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先礼貌地和文泽打了招呼,对着骆生说:“宝贝,叫叔叔。”
  文泽笑了:“叫姐夫吧。”
  小家伙看着文泽微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怯意,只是姐夫这个词他从来没接触过,他张张小嘴:“姐户!”
  大家都笑了。
  骆生在骆赏儿怀里动了动,穿着小鞋子的脚不小心踢到了骆赏儿的下腹。
  文泽见了,忙道:“没事吧?还疼么?”一边还伸手去隔开骆生的两只小脚。
  骆赏儿摇摇头说:“没事儿。”
  两人一抬头就看到姚安然一脸的笑意和暧昧的眼神,骆赏儿的脸顿时就了,文泽的话真是让人遐想,他刚刚的视线从姚安然那个角度看应该是......
  骆赏儿真想把自己埋起来!
  明明和文泽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自己却还是像做了让人害羞的事情一样呢?
  文泽倒是坦然得很,一脸不在意。
  姚安然笑着说:“你们新婚,好好相处几天,你爸这边有我,你放心好了。看文先生那么关心体贴你,这我也就安心了。”
  姚安然看向文泽:“文董,谢谢您了,待我们家赏儿这么好。”
  文泽一手搂过骆赏儿说:“这是应该的。骆先生不知道我们的婚事,您是知道的。就叫我文泽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姚安然点点头,心里无限感慨。
  这样的话对于她和骆赏儿来讲都是意义非凡的,文泽是告诉她们,从此以后,他将和骆家共进退、同甘苦。
  文泽说:“妈,你们进去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骆赏儿和姚安然俱是一愣,姚安然傻傻地点点头,抱过骆生,说:“那我们进去了。”
  骆赏儿看着走在身边的男人。
  文泽在业界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常常他貌似悠然自如所做出的决定会让一切风云变幻。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样一个人,他在生活中感性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他为她揉小腹,在她的手指上缓缓套上他们的婚戒,他温柔地吻她,他陪她一起安抚亲人。
  短短的三天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她感动。
  原来他是那么耐心、那么温柔地宠溺着她。
  只因为,她是他的妻。
  那么,什么时候这一切会是因为他爱她呢?
  骆赏儿觉得,自己真是个贪心的坏姑娘。()
  ☆、其实你挺幼稚的
  ()
  已经6天了,文泽忙得废寝忘食。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里,文泽就笑着和骆赏儿说:“明天我就要工作了。赏儿,我猜你会想我。”
  骆赏儿想,再忙也是要回家的吧,回家,总是能见到的呀。
  但是她弯弯唇角,什么也没有说。
  文泽说:“我给你布置个作业吧,等我忙完了你要交给我。”
  骆赏儿不解:“啊?”
  “我说服于然,你得给我点奖励不是?”
  于然,骆赏儿是见过的,也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和她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现在的状况,法院已经立案,于然已经提交的骆氏财务数据那么不利于爸爸,就算她肯原谅爸爸,恐怕形势也不容乐观。
  难道文泽是想让于然翻供?
  于然怎么会肯?
  可是现在也只有相信文泽了,不是吗?
  骆赏儿点点头:“好,你要什么?”
  “给我织条围巾吧,你们女孩子不都是会送给心里重要的人亲手打的围巾吗?”文泽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他和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过得很充实。不会以为,自己是被新婚的丈夫冷落了。我很忙的时候,可能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也没有,我怕你孤单。当然,你也可以去找朋友们,不要总是打毛线,那很累。”
  骆赏儿缓缓把头埋在文泽温暖的怀抱里,说:“谢谢你,文叔叔。”
  文泽轻拍她的脊背:“谢什么。不要太放松喽,回头我可是要检查你的手艺的。”
  骆赏儿抬起头看他:“你真的没谈过恋爱?我怎么觉得你是老江湖?”
  文泽哑然失笑。
  “真的,你总是在我还没意识到自己需要什么的时候就为我准备好了一切,”骆赏儿低头玩他衬衫上的纽扣,食指在扣子上画着圈:“如果你没有谈过恋爱,那你真是个可怕的潜在高手。”
  文泽思索了下,说:“没有接手公司以前是谈过的。”
  “喔。”声音闷闷的。
  文泽叹气,他一直都知道诚实有时候也是种错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骆赏儿纯真的脸庞,他既不想说谎也不愿意敷衍地转换话题。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过我们班的一个男生。”文泽刚想说点什么安慰怀里的小女生,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这是……在和他坦白?
  “为什么?”文泽忍着笑。
  “他打架很厉害,帅帅的,老师都不敢管他,特别拽。”
  “他那么酷啊,”文泽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像是在思考:“那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骆赏儿几乎没费什么脑细胞脱口而出,然后再抬头就看到文泽得意的笑。
  讨厌!套她的话!
  这就是文泽的高明之处,他不问“你还喜欢他吗?”那就有妒夫之嫌了,他也不问“那你喜欢我吗?”那显得很没自信。他问“那你不喜欢我了吗?”这显然就是一个让她这样的傻姑娘不得不自己纵身跳下去的陷阱。
  骆赏儿推着文泽笑得起伏的胸膛:“你很幼稚!”
  文泽终于朗声大笑:“谁让你比较好欺负。”
  那天下午,两个人协商一致,去了游乐园。
  文泽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玩过,像十七八岁没有烦恼忧愁的大男孩儿。
  他们在飞速冲刺的云霄飞车上尖叫大笑,相拥着坐让人头晕目眩的摩天轮。
  后来,她拉着他在冬日里清爽空蒙的天空下漫步,她倒着走,他帮她看路,遇到一个生意很火的小吃摊,他们一起排长长的队伍就为了买两根热乎乎的烤肠。
  他看着她在寒风里翻飞的丝巾和飘卷的乌黑长发,她毫无杂质的干净爽朗的笑容,她看着他说话,轻轻呼出白色的雾气。
  他想,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好,拥有他欣羡不已的青春年华。
  他,也是真的老了。
  一整个下午过完,文泽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坐在游乐园里的小石凳上轻微喘气,看着她也要坐,忙拉着她侧身坐在他腿上,说:“今天你运动量有点偏大了,怪我,陪着你疯,现在不能再着凉了。”
  骆赏儿嘻嘻笑着,小心脏却咚咚咚跳个没完。
  文泽搂着她,说:“今天看着你,我真是觉得自己老了。”
  骆赏儿瞪大眼睛:“你看上去很年轻了,顶多40岁,真的!不骗你!”说完还用自己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好像她说出来的年纪已经很年轻了一样。
  文泽知道她在逗他,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贼丫头,就是要打击我。”
  “其实,我觉得你很年轻啊。”骆赏儿扁扁嘴,装模作样揉揉根本不疼的头。
  “喔?”
  “就是在外面好像很拽的严肃样,其实你挺幼稚的。”
  文泽哭笑不得,这是夸奖还是贬低啊?
  “你看,你那么成功,但是你失去了很多本该轻松快乐的日子,去为家族事业奋斗。可那并不能说明你本性有多老到成熟,你有一票很爱玩很幽默的朋友,其实,你和他们一样,也很想过着有意思的小日子、很向往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生活,”骆赏儿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做了总结发言:“所以咯,你就娶了我这个小小年纪活泼又可爱的老婆。”
  骆赏儿还沉醉在自己无比正确的分析中,一直专注地听着她说话,看着她眼睛的文泽忽然就吻了过来。
  这一天的风不是很大,但是骆赏儿的发丝还是被吹起轻轻拂在文泽的脸颊上,他闭着双眼,凉凉的唇贴合在她的唇上,她也慢慢闭上眼睛,认真地感受这个吻。
  浅尝辄止,无比诱人的亲吻。
  回到家,骆赏儿就发现她家亲戚有点热情过度,她做了充分的夜间预防措施。
  文泽在睡前给了她一个暖手炉让她抱着,其实她的小腹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抱着那个圆圆的热烘烘的东西。心里觉得甜丝丝的。
  第二天,她起床就没有再看到他了。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谈好狼华下个季度的几个大合作案,又要马不停蹄地飞往美国和lk集团总裁会面协商骆氏合作案的接手工作,在这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去见于然。
  开始的三天,文泽都是早出晚归,他早晨不到6点就起床,晚上要在公司熬夜到凌晨1点多,有时太晚了就直接在办公室的小隔间里睡几个小时。
  第四天,他飞去美国,昼夜兼程。
  骆赏儿真的感觉有好久没有见到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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