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吾乃食色_分节阅读_11

  拉着我的手,让我紧紧靠着他的身子。
  我常常不着痕迹地将头枕在他的胸口,脸颊碰触着他柔软整洁的t恤,耳朵寻找着他心跳的规律,鼻端则萦绕着他特有的清新的气息,眼睛则看着窗外向后移动的树木,以及树叶间那些碎碎的暖黄的阳光,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但是,童话故事中,王子和灰姑娘之间还隔着一个邪恶的后母。
  不,后母不是隐喻那些因为嫉妒我和温抚寞交往而故意针对我的女生。
  对付她们,我是骂不赢就打,打不赢就骂,打和骂都不赢我就跑,然后回家休养精神后再战。
  最后,她们缴械投降,因为在她们心中,我不是灰姑娘,而是那邪恶的老女巫。
  我这里说的后母,是指物理老头。
  那时我们已经上高二了,根据上次的考试,我和童遥不幸沦落到理科普通班,而柴柴与温抚寞则荣升到理科重点班。
  好死不死的,那个物理老头居然是理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他本来就对上次我用大头钉刺他菊花的事情怀恨在心,再加上分班之后,我们身上都有了阶级标志,他便不许我这个差班的学生接近温抚寞,怕我把温抚寞给教坏了。
  但谁理会他啊,我和温抚寞照旧还是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可是物理老头也有自己的绝招,他每天早上就在校门口站着,只要看见我们一起来学校,隔了一百米便开始冲过来。
  用古龙大哥的形容就是--
  远处,尘埃,圆球。
  走近后,他喘着气,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那摸样,活像是他是温抚寞的老婆,而我是温抚寞在外面找的小三,正在偷情,却被他抓到的样子。
  这么一来,彻底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扫兴。我和温抚寞只能在他的注视下各往各的教室走去。
  不仅是在上学时,有时中午我和温抚寞在楼顶好好坐着晒太阳,本来是非常浪漫的时光,他忽然汗流浃背地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们两个给我去做函数作业!”
  真的是要把人气个半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月,直到有一次,我到理科重点班去借书,本来是找柴柴的,但却被物理老头看见了,便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起来,双手一叉,指着我对他们全班说道:“看见没,这种学生,每天心思不用在学业上,就想些有的没的,一天到晚就想着交朋友,勾引同学,难怪会去那个垃圾班。告诉你们,她所在的那个垃圾班,全是像她这样的垃圾,以后绝对没前途,连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回学校来跳楼玩。以后别让这种人进我们班,免得污染空气!”
  我寒食色还没修炼到对别人的恶意嘲讽能够不加理会的道行,于是,便深深吸口气,握紧拳头,磨着牙齿,准备骂回来。
  谁知正要开口,却看见我们这个物理老头口中“垃圾班”的政治班导就站在我身后,正面红耳赤,双目冒火,像看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一般看着物理老头。
  接着,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骂道:“你才污染空气,你妈妈污染空气,你爸爸污染空气,你全家都污染空气。你以为你当上个重点班的班主任就了不起,就得瑟了,就可以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班的孩子了?居然这么诅咒我们班的学生,简直是人渣,是禽兽,是草履虫,是比帝国主义还要恶毒的生物!拜托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整整自己的脑子,你鼻梁扁得像被铅球砸过,眼睛小得像两只蝌蚪,嘴巴厚得像两根超值装烤肠,腿短得买自行车都要买幼儿型,小腹肉多得像怀孕八个月,长得活脱脱像一只鬼,和我站在一起别人只会用人鬼殊途来形容!还有,你每天没事就在走廊上跳,难道不知道你跳一下,地球就要震动三下吗?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忘(王)八,你是二十一天也不出的蛋--坏蛋,你是五百钱分两下--二百五,你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你是孝悌忠信礼义廉--无耻,你是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找死),你是骆驼生驴子--怪种,你是种地不出苗--坏种,你长得违章,需要回炉重建,你丑得飞沙走石,鬼斧神工,你是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龙,人类历史上最强的废材,损毁亚洲同胞名声的祸害,祖先为之蒙羞的子孙,沉积千年的腐植质,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只能演电视剧里的一陀粪,比不上路边被狗洒过尿的口香糖,连如花都帅你10倍以上,找女朋友得去动物园甚至要离开地球,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不要留下尸体以免污染环境,你摸过的键盘上连阿米吧原虫都活不下去,喷出来的口水比sars还致命,装可爱的话可以瞬间解决人口膨胀的问题,耍酷装帅的话人类就只得用无性生殖,白痴可以当你的老师,智障都可以教你说人话,只要你抬头臭氧层就会破洞,要移民火星是为了要离开你,如果你的丑陋可以发电的话全世界的核电厂都可以停摆,去打仗的话子弹飞弹会忍不住向你飞,手榴弹看到你会自爆,别人要开飞机去撞双子星才行而你只要跳伞就有同样的威力,你去过的名胜全部变古迹,你去过的古迹会变成历史!只有你这种长得惨绝人寰的人才应该跳楼!”
  怪梦不断
  说完,我的政治班导便昂首挺胸,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
  留下已经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物理老头。
  从那之后,我放聪明了,只要物理老头一来骂我,我就飞奔到我们政治班导那里,声泪俱下,挑拨离间,说物理老头又开始骂我是垃圾班的学生。
  于是,政治班导次次都会为我报仇,冲到办公室中,和物理老头大战三百个来回,每次都能将其气得吐血三升。
  这样重复多次之后,物理老头为了自己身体健康着想,从此就把我当空气了。
  于是,我和温抚寞的校园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每次放学,我们都会在学校门前的饮料店坐坐,说些傻话,当然,是我说得比较多。
  温抚寞不太爱说话,可他会仔细地聆听,让我非常有成就感。
  不过,我始终想对他爱静的性格做个分析,便问他说,你妈妈是不是对你不好,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忧郁症,你家里是不是有过什么变故啊?
  他摇头说,没有啊,我家挺正常的,你干嘛这么问。
  我叹口气,道,偶像剧中都是这么演的啊,你本来是个活拨开朗的小男孩,但一般在十岁以下时,家庭就遭到变故,从此你就把自己给封闭起来。可是后来,你遇到了我这个天真活泼外加三八的女人,情不自禁喜欢上我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接着在一系列事情之下,你对我打开心房,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开场白可以是,从前,有个小男孩,他爸爸找了新妈妈,或者他妈妈找了新爸爸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然后我就看着你刀削般的侧脸,问道,温抚寞,那个小男孩就是你,对吧。这时,你身子或者是睫毛一颤,没有想到我是如此聪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番话,于是,你沉默了。接着,我就走过去,心疼地将你揽在我怀中,说,温抚寞,一切都过去了,真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最后,你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是我。于是,我们在遍布星辰的夜晚许下爱的誓言。我总觉得,我们的故事应该这样发展才是王道啊。
  闻言,温抚寞无奈地摇头,说,你还是少看点电视剧吧。
  那三年中,我和温抚寞似乎从来没吵过架,有时候我实在无聊了,想找他吵架来培养一下感情,但他每次都不理睬我,害得我一个人在那唱双簧戏,最后只能作罢。
  每次我生日时,他都会问我,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眼睛闪着淫光,吸着口水,道,我想要你的身体。
  他用手指弹我的额头,道,我说真的,正经点。
  我十分委屈,因为我确实是说真的啊。
  以前没和他在一起时,我就开始意淫他的身体了,现在在一起了,天天耳鬓厮磨的,却始终不能进入正题,我忍得多难受啊。
  不过,温抚寞看上去是个好孩子,而且和我一样,是个处,从他接吻的动作就知道了。
  我们高中在一起时,做得最超过尺度的事情,就是接吻。
  当然不是在学校,在学校时,我们俩连手都不好意思牵。
  我们练习接吻的地点,是放假时在我房间里。
  那时候,老爸老妈总会自动离开家里,留给我们自由发展的空间。
  开始时,我以为他们是信任我们不会乱来,谁知他们居然是想留空间成全我们的好事。
  我妈那时便开始仔细地给我讲注意事项,还说,女儿啊,第一次是不好受的,不过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忍忍就过了。你看抚寞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人类中的哈士奇啊,被他咬一下你也不亏啊。
  我爸更过分,他居然主动将自己的套套送给温抚寞,仔细地给他讲解这个东西该怎么用,最后还拿出自己珍藏的日本床上运动教育片,让温抚寞回去看看。
  不过实在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意,我和温抚寞关在一起从来没有脱过衣服。
  不过那两年中,我们俩的吻技是日益见长,最后可以吻得像偶像剧中男女主角那样唯美,再也不会出现第一次那种口水滴答的场面。
  窗外的人声逐渐大了起来,而那丝丝缕缕的光也射入屋中,天花板上到处是晃动的光影。
  回忆到此为止,我揉着昏昏沉沉的头,起身,从抽屉中拿出感冒药,合着清水喝了下去,接着躺在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安稳,做了很多怪梦,比如说奥特曼从我窗前经过,我问他你干嘛呢,他睁着两只咸蛋眼睛说,我要去打小怪兽呢。
  我想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跟着他一起去吧。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我又走到圣斗士黄金十二宫去了,看见星矢那群打不死的小强正在那里讨论怎么救雅典娜呢。
  我走过去,诚实地说道,你们每天这么打来打去的,毫无意义,实在是浪费人民群众的粮食啊。要我是你们,直接把雅典娜给咔嚓了,那世界也就太平了。
  但他们不干,继续扛着那圣衣箱子跑进去打架了。
  这群无药可救的无业流氓青年,整天就知道散发小宇宙。
  接着,我又出现在一个黑色洞穴中,脚底下踩着夜礼服假面。
  他和他嘴巴中的那朵玫瑰一样,被我蹂*躏得不成样子。
  这时,月野兔带着那群死党来了,让我把地场卫还给她。
  我苦口婆心地劝她,说小妹妹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没事衔着朵过期玫瑰花,不论天黑天亮都戴着墨镜装酷的一无是处的男人呢?你说说看,哪次打架不是你们在前面打得累死累活,他在后面捡现成的?这男人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他的几个手下呢。还有啊,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一些坏女人给抓去,那都是他自愿的。我说小兔啊,你都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还这么护着他,难怪别人说你傻呢。听姐姐的话,把他扔了啊。
  可那群美少女战士完全不理会我的良苦用心,又开始脱光衣服变身,说要代表月亮惩罚我。
  我就纳闷了,你说那群圣斗士小强人家至少整天背了个行李箱装衣服,所以能随时变身也没什么奇怪。
  但这群美少女战士,每次出场连钱包钥匙都没带,她们换的衣服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最重要的是,每次变身时她们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光身子,对社会风气造成极坏的影响,还对那些未成年小朋友的身心发展有反作用,更重要的是,她们阻碍了我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进程。
  话说应该是我代表第三世界国家人民去惩罚她们,但看在她们人多势众的份上,我还是遁了吧。
  接下来,我又穿越到了公元前14世纪的土耳其,看见夕梨和凯鲁王子正在那里打得火热,我倒没怎么嫉妒,直接跑到我最爱的伊尔邦尼那,对他抛着媚眼,可人家甩都不甩我。
  我怒了,道,书中最后就你没有归属,难不成你也想像其他无数个男人一样,被作者安排成喜欢上夕梨了?
  伊尔邦尼慢慢转过头来,那根长辫子摇动了下,暗暗的流光在上面流曳着。
  他清浅一笑,道,其实,我喜欢的是凯鲁王子</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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