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21-25

  第21章.修罗毁
  【第21章 修罗毁】
  “阙贤侄不必惊惶,凡事尽力即可,朔严,传令下去,撤查整个堡内,看有无生人闯入-”厉怀谡毕竟老谋深算的,即使生死逆境,依旧有条不紊-
  “是-”厉朔严刚待离开,但见正在收拾尸体的家将们,忽然一个个的倒地不起,须臾之间,除了厉氏父子们和阙羽宸,诺大院落,竟然,遍地横陈-
  “各位小心,是毒-”阙羽宸还是嗅见了,那空气中开始迷漫的与众不同的血腥味,但是,是什麽,究竟是什麽-
  “……”厉氏父子自是瞧他,不敢擅自行动,阙羽宸亦不知所措的,只是单纯从腰间拿出三枚碧绿色的丹药分给三人-
  “多谢阙兄-”厉寞严自是代表父亲兄长言谢,然後眉头紧蹙,不知何谓-
  唯独飞雪,渐渐嚣张-
  “一群笨蛋,怎麽敢去收修罗的尸身-”冷冷的嗤笑,从天而降,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月色般旖旎的银晖,渐渐的,冲破了毁之金晖,然後仿若活物般的迅速吞噬著,不过须臾,原本璀璨夭魅的毁,变成了柔美迤逦的萤芒-
  厉怀谡和阙羽宸自是目瞪口呆,怎可能,那毁,散了-
  g本就不可能!
  ……
  然而他们无法说服自己的眼睛-
  破空而下的,是两名男子,自是轩宇俊逸-
  聂徵狐邪魅一撩,上官瀛邪不由蹙然-
  他也有听闻过修罗的名唤-
  修罗,是一种很诡谲的火药,其间掺有剧毒,然後制成珍珠般大小的球状物,但凡攻击,每颗修罗必死一人,然後死者会以不知名的方式,迅速扩散那毒,不过一柱香,周遭之人,必定全倒下-
  哀鸿遍野,俨若修罗地狱-
  这也是,修罗之名的缘由-
  “聂公子可有解救之法,在下感激不禁-”厉寞严当即跪倒,相处数日,他自知那位寻魔医,此言表示,那些倒地的属下们,还有得救-
  “三份诊金-”聂徵狐倒也没有刁难什麽-
  “愿闻其详-”这一回开口的,是厉朔严了-
  “第一,每一个人一万两白银-”……
  “第二,我要掌控你们家四个儿子的姻缘-”……
  “第三,我今後再也不会救震天堡的任何人-”……
  天边浮现了一抹淡淡的蓝,泛著某种难以形容的旖旎-
  已近**鸣,一夜颓废-
  雪却不知不觉的停了,略输给孤亭畔的梅林,一段幽香-
  其间穿梭不定的六抹人影,更是凛然-
  “喂,那边的厉老头,让你把十盆水熬成三盆水,怎麽这麽慢啊!人死光光我可是不管哦-”聂徵狐从一名身体乌黑的“尸身”上叫嚣著,连头都没有抬,不过专注於以他的炼魄九针刺x,真的是有些厌烦了,一百多个半死不活的家夥们,什麽时候才是穷尽-
  不远处烧火熬药的厉怀谡,不动声色的,雄黄三斤,紫石二斤,殷孽六斤六两,慈石五斤,肤青三斤,羌活四斤八钱,代赭六斤,巴戟天五斤,香蒲一斤九两,又不是家中煲汤,敛了眉,催动功力,掌风阵阵,那水缸下的火堆,!的一声撩到齐缸高-
  “文火,文火,你懂不懂啊,那缸药若变成了毒,你们整个震天堡就一起下地狱吧-”聂徵狐连理都懒得理那个瞬间被烟灰撩黑了脸的老头子,数著第六十九个苏醒的家夥,却丝毫不理睬他浑身无法动弹的窘况-
  反正药熬好了就好了-
  一旁拿著水瓢和木桶的厉寞严有种想要折断的冲动,为什麽,他要做这种事情,可是论辈分而言,父兄在上,还有两位客人为尊,又有谁,敢去轻易命令那位寻魔医-
  所以撇撇嘴,望著那臭气熏天的药汁,小心翼翼的盛上一瓢,然後淋在那些黑红色的血污上,顿时呲呲作响,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蔓延开来,然後嫋嫋青烟,消逝在夜末的寒意中-
  然後苦笑著抬头,恰巧和另一侧熬药的兄长面面相觑-
  谁也不比谁好过-
  如果再听了那恐怖的药方-
  蝼蛄,!蝥,密陀僧;蜥蜴,蜚虻,白僵蚕;水银,砒霜,京三棱;狼毒,牙硝,虾蟆蓝;外加熬制好的红参汤一起煎煮,猛火三刻,须臾不差-
  厉朔严甚至连自己的汗水,都小心翼翼,不让其滴入其间-
  本来已是剧毒并且相生相克的药物了,以毒攻毒,也不致如斯呵-
  “那边愣著的,该你去封x了-”聂徵狐手下银芒一霎,顿时又一人睁开混沌的眼睛,不耐烦的迎向下一个-
  被点到名的阙羽宸,望了一下自己带著银丝手套的左手,怔了,还是咬牙,轻轻扶起了第一一个被聂徵狐针刺过的病患,狠心从内关x处开始拍击,沿著手厥y之别络一路按过;再从从蠡沟x处分出,走向足厥y之别络;然後从鸠尾x处分出,自x骨剑突下行任脉之别络;接著从长强x处分出,挟脊柱两旁上行到项部,从督脉之别络;最後一掌按住那人头顶百会x-
  但见那人呜呼一声,竟然反sx的坐起-
  所有人,都呆滞了-
  真的,救活了-
  “看什麽看,厉老头,你的药熬好了,快去跟著那家夥,他弄好一个你灌一个,记住只有一杯!”聂徵狐忍住白眼的欲望,这些人,怎麽这样孤陋寡闻-
  一旁采购而回的上官瀛邪睿然一笑,将药交给厉朔严,轻轻走到全神贯注施救的聂徵狐身侧,温言软语,“徵,我回来了-”
  “少在这里碍事,去,把乐府里那两个小笨蛋叫来帮忙-”聂徵狐头也不回的,言语不耐-
  “……”上官瀛邪算是讨了没趣,自嘲的怔了一下,随即释然-
  “等一下,过来!”聂徵狐瞬息万变,谁又能料得他的心思-
  “……”纵是曜帝,也亦步亦趋-
  “没看见我头发很碍事-”那凌乱的发丝,遮掩了一抹任x的红晕-
  “……”上官瀛邪有些痴了,望著此刻初露晨曦中益发魅惑的男子,近乎虔诚的,轻轻解开他束发的银丝,以手指轻轻梳弄著那柔腻丝滑的墨色长发,立即感应到了指间窜上的酥麻-
  “快点-”
  如果不是聂徵狐如此不识风景的厉喝的话-
  上官瀛邪於是开始试图用银丝系住那发丝,虽是生涩有余,好歹还是终於完全束住,於是深深吸气,像是完成了一件浩瀚之工一般,鼻翼轻轻凑了上去,嗅著黯然清逸的味道,似雪非雪,似梅非梅-
  “如果你不想让我也扎你一针的话-”耳畔,是聂徵狐冷冷的声音-
  上官瀛邪後撤极快,瞬间跃走了,只留下一串魅惑笑声-
  和著朝阳-
  周遭之人视若不见,即使疑惑,但是,他们还算是聪明人-
  ……
  五抹身影不过半刻,即是掠来-
  上官瀛邪自是迎向依旧埋头扎针的聂徵狐,唇侧似笑非笑-
  任醍紧张万分的迎向厉怀谡,单膝跪倒,“属下,属下-”望著眼前俨若地狱般的清理景象,竟无言以对-
  聂徵狐却懒得理睬他们主仆情深,“你们两个小笨蛋,还愣著做什麽,去帮那家夥理脉,是诸y阳相-”
  “是,师兄-”唐夭唐穠望著两个人身边那个清逸黄衫的少年,声音一如珠翠般闪烁,“相公(娘子),我们去了-”但见两道雪琢一般的身影,掠向阙羽宸-
  厉怀谡举著酒杯的手顿了一下-
  厉朔严熬药的手顿了一下-
  厉寞严清理毒血的手也顿了一下-
  然後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此刻无助矗立的少年,晶莹玉润,面色潮红,俨若仙童下凡般的,此刻却不知所措的,卷搅著衣衫,那双楚楚动人的媚惑大眼含著珍珠一般的泪水,盈盈欲下-
  然後期期艾艾的,轻轻唤著,“爹,大哥,二哥-”
  他正是震天堡集尽万千宠爱的四公子,厉蓁严-
  厉氏父子三人正待呵护这个他们疼在心窝的少年,但闻另外两声甜腻的声音,“爹,大哥,二哥,你们好-”
  唐夭唐穠自是玲珑剔透的回眸,俨若金童玉女下凡一般的-
  然而此刻那双一模一样的蛊惑猫眼,流转的淡淡媚态,竟可以将圣人逼疯一般的-
  聂徵狐不禁轻笑,一丝掩不住的悠然自得-
  上官瀛邪忽然想起了那三份莫名其妙的诊金,望著他的眸光,益发深邃了-
  ……
  以为已经懂他,却发觉,不过一夜,自己,什麽也不懂呵-
  ……
  忽的一阵厉喝,打破了此刻孤亭的诡谲气氛-
  “是谁破解了我们家的毁,给我滚出来!”刁蛮不改,除了唐不饶,还会是谁-
  聂徵狐丝毫不动的,厉氏父子倒是有志一同的缄默,任醍没有什麽立场发言,上官瀛邪更是深邃的轻轻敛眉,所以,唯独动的,就是那一对刚刚认完姻亲的孪生姊弟-
  “夭,好像是不饶姐姐的声音呐-”唐穠秋水一般的眼中横波瑟缩,但是只有极其熟稔的人,才会发觉那其间的戏谑和血腥-
  “那麽不依哥哥一定也来的-”唐夭媚眼一斜,决然并非撩拨,而是纯粹的笑话-
  “那麽我们-”两个人不愧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然後瞬间纵身跃走了-
  聂徵狐依旧刺著身下“尸身”的x道,第八十一个-
  倒是阙羽宸凛然自危,唐门的,不依不饶-
  “啊,夭夭,穠穠-”唯一著急的,只有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四公子,厉蓁严-
  “蓁儿,你身体刚好,快去休息-”反应最快的厉寞严拦了过去,想要让弟弟躲开此刻纷乱局面,挥手命令著任醍-
  任醍自是敏锐,正待带四公子回去,忽然,有人开口了-
  “喂,小鬼,你不怕我们家夭穠被那两个大魔头抓走啊-”聂徵狐的声音,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刚刚到达门外的唐夭唐穠,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诅咒他们呐,前面恶狠狠地笑著的二人,毋庸置疑,正是唐不依、唐不饶-
  ……
  “啊,魔头-”厉蓁严是单纯但并非无知,那双迷朦的眼睛渐渐清澈,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唐门秘辛,没有来由的冒了一句,“他们因为他们娘亲的事情要抓他们啊-”
  换作旁人,已经被绕晕了-
  但是意外的,聂徵狐手下动作一顿,笑靥更加邪魅,“是又怎样-”
  他那对小笨蛋的师弟师妹,这一回居然歪打正著了-
  “嗯,谢谢-”须臾之间,厉蓁严已然稳定心魂,对著厉怀谡拜一拜,“爹,孩儿去了-”口吻不是征询,而是告知-
  “唔,凡事小心-”厉怀谡竟也不加阻拦,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
  厉蓁严本能的拔腿就跑-
  却惹得厉怀谡一阵无奈,“抱守心神,元气归一,踏浪无痕,轻功无敌-”几句口诀,被他缓缓送了出去-
  “啊,对不起,爹,我忘记可以用轻功了!”厉蓁严似乎夹杂著哭腔的声音,让聂徵狐用力过度,险些往地府中多送一个无辜之辈,堪堪这是最後一个人-
  谁让他的少主人如此脱线-
  但是嗖嗖风过,已然不见,厉蓁严的身影了,轻功修为,可见一斑-
  聂徵狐开始懂得,为什麽,厉家人如此宠腻他了,那两个小笨蛋,真的是,挖了一个宝呐-
  这时上官瀛邪突然冒出一句,“徵狐,你尚未治好厉家四公子,为何不去追?!”
  所有人一怔,只有厉怀谡深深看著上官瀛邪,露出感激之色-
  聂徵狐从一开始的茫然到了然,随即妖孽一笑,“有意思,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就去唐门搅和一个地覆天翻吧!不过,在此之前,我的诊金尚未得齐呢!”
  厉怀谡从怀中捧出一只泛著幽蓝冷光的镂空玉盒,这一件,正是货真价实的蓝田翡玉盒,“聂公子对我震天堡的大恩大德,无尽言谢!”说罢便将那真正的蓝田宝珠交付於他-
  “但遂君愿!”上官瀛邪露出一抹浅笑-
  他二人身形极快,转眼便追踪而去-
  ……
  “等……“厉怀谡来不及多托付两句,已然没有踪迹-
  一旁阙羽宸拱手笑到,“厉伯父,您稍安勿躁,恰好我也有事要前往唐门,我跟他们一道去,以策呼应!”
  众人不知何事,厉朔严和厉寞严都想跟随同去,无奈震天堡实在此番受创太深,他们必须留下来辅助父亲做种种善後事宜-
  “如此便多谢了!”厉怀谡再一拱手,他自然相信阙羽宸的人品风度,更相信他的师弟上官,定能把幼子平安带回-
  此刻天色大亮,整座震天堡,笼罩在旭日之中,一扫y霾-
  第22章.百毒鉴
  腊月廿三,送灶神,在这承鱼镇中,也是一派热闹,承鱼镇最大的一处庄院,便是在镇西北,方圆百顷,依山傍水,富贵堂皇,这里,赫然就是以用毒和暗器闻名武林,传承数百年的唐门-
  唐门以家族嫡系管理,有外门和内门之分,所谓外门,便是非唐氏嫡系子弟,多在巴蜀四处别庄中,而内门便是唐门的嫡系,全部在承鱼镇内。江湖中人所谓唐门,大多单指内门,毕竟外门如此平庸,不值一谈-
  唐门内门,自门主而下,尚有两位大总管,长老坊、制毒坊、暗器坊三坊、药、蛊、刑、隐四堂,计算两百余人,可见实力一斑,非同寻常-
  这一任的唐门门主唤作唐翟,年过七旬,乃是二十一代嫡子,却j神矍铄、老当益壮,是一个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之人,他麾下两位总管,一曰唐幌、一曰唐冕,一个是二十一代嫡子,一个是二十二代弟子,三坊坊主分别是二十代弟子唐!、二十一代弟子唐颐、二十二代弟子唐汩,四堂堂主分别为二十二代弟子唐暄,二十三代弟子唐不逢,二十三代弟子唐不依,二十二代弟子唐晴四人-
  即将年关,整个唐门,都在为大年破五日的百毒鉴,忙得不可开交-
  所谓百毒鉴,乃是唐门发起,遍邀天下使毒高手,评鉴至毒的一次盛会,上一次百毒鉴,乃是在一甲子之前,当时品鉴的天下十大奇毒,六十余年後,竟也七七八八,销声匿迹於江湖-
  唐门既然敢开百毒鉴,自然有自恃甚高之处,这一次,传闻中,唐门将拿出十件至宝,作为十大奇毒制毒者,这十件至宝中,传闻最劣的一件,也是千年紫玉参一颗,通体晶莹透紫,几乎呈透明状-
  於是收到品毒帖的各家各门,无不拿出压箱之宝来参加这百毒鉴-
  这一日到了傍晚,二总管唐冕忽听到小厮禀告,有一个男子寻亲而至-
  门外,立著两个俊美颀长的男子,黑袍者温文尔雅,眉间见一丝睥睨,一丝睿智,其余全是寻常维诺,红袍者则是气度嚣张,容貌绝俗,举手投足间勾魂夺魄,却又危险之极-
  不消问,正是上官瀛邪与聂徵狐二人-
  “喂!我怎麽不知道你是唐门的亲戚!?”聂徵狐好整以暇,颇不以为然,在上官瀛邪递了拜帖之後,他们已经堪堪在门外等了盏茶时间,他们一路从震天堡追来,却未曾获悉不依不饶或者夭穠甚至厉蓁严的任何踪迹,仿佛他们一离开震天堡便销声匿迹一般,这让向来无所不能的聂徵狐,顿觉不爽起来,一路没少和上官瀛邪唱反调-
  “稍安勿躁,徵狐,那边有人来了!”上官瀛邪却是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再看屋内,果然刚才的小厮前来,身後还跟著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那男子眉眼间戾气很重,有偏狭之意,一看便知气量不大,正是唐门二总管唐冕,他亦是唐门门主唐翟的嫡幼子,最受唐翟宠爱,以至於年纪轻轻便位列总管之位-
  “不知两位哪位自称与我唐门有所渊源?!”唐冕说话不以为然,若是寻常,这般贸然寻亲只会被直接枉顾,可是今日乃是百毒鉴前夕,唐翟刚有所嘱托要一切小心,故他亲自走这一遭,准备无论事大事小皆漂亮的玩上一手,好巩固自己地位-
  谁知他这一次,竟然碰到铁板-
  聂徵狐对这类颐指气使之人最瞧不起,可也一心想要上官瀛邪出糗,於是只顾冷笑,并不作答-
  上官瀛邪倒是随遇而安的笑,“在下上官,双字瀛邪,家母唐甯,乃是当今门主之侄女,特来拜见外叔公大人!”
  “唐甯?”唐冕努力回忆族谱中人,外嫁女子当中并无此人,於是一挥手,“大胆贼人,竟敢假托我唐门子弟!家谱中g本没有什麽唐甯!你是何人!速速招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来不及回答,聂徵狐却抢了先好整以暇的说,“啧啧,看看吧,你千里迢迢来寻亲,人家g本不认你,还是按照我说得办,直接打到内堂上,让那个老蜘蛛出来交代清楚不就得了!”
  “徵狐,我们是来有事详询,不是来闹事!”上官摇头,在唐门动手,果然只有寻魔医才有如此胆识丝毫不瞻前顾後-
  “废话少说,我七年前就闹过啊!啧啧,一点也不好玩!”聂徵狐大喇喇的,七年前他年少气盛,四处挑衅,曾经来到唐门比毒,当时门主唐翟不应战,派出当时的二总管唐晨应战,唐晨惨败,从此退出江湖,这般之後,唐冕接任二总管之职,也不过是近三年的事情-
  “你!你是寻魔医!”唐冕总不算是太有眼不识泰山,传说中的绛红外袍、碧玉璎珞、黑金长刀,还有那桀骜神态、风流容貌、以及言语无忌,普天之下赶在唐门门前如此放肆的,除了寻魔医,还能是谁!
  “唐冕,不得无礼!”他身後又来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虎目金刚,神色狰狞,堪堪盯著上官瀛邪,“小娃娃,你再说一遍,你是谁家孩儿?!”
  “家母唐甯!”上官瀛邪再一次答道-
  “唐甯!你竟然是甯丫头的儿子!不,不可能……你是排行……”那老者神情激动,一把抓住上官瀛邪,激切的问-
  “在下排行最末,上有一兄一姐!不知前辈是!”上官瀛邪礼貌问道,一旁聂徵狐自是嗤之以鼻-
  “啊!我见过你哥哥正儿,那时你姐姐尚在你母亲腹中,真没有想到,甯丫头竟然後来又生了你……一晃这麽多年……”老者似陷入某种缅怀当中-
  “喂喂,我不是来看你们感人亲情的!废话少说,准备酒席啊!我可是饿了!”聂徵狐才没空搭理他们-
  “是你!?怎麽,一晃七年,又来捣乱了?!”那老头似乎也认得聂徵狐,立即扳起脸来-
  不待聂徵狐回话,唐冕倒是先开口,“!叔祖,这两人分明不诡,我看应该立即拿下!”
  唐!劈头便是给了唐冕一个耳光,论辈分他乃是唐翟的叔父,自是无可比拟,更何况,他是长老坊坊主,那长老坊原本就是三坊四堂中权利最大,可以节制其余二坊四堂,甚至连两位总管都不得违背长老坊通过的长老策-
  “混小子!唐甯论辈分是你姑母,这是你上官家表弟!哪里有那麽多打打杀杀!走,小子,跟我去喝酒去!”唐!说罢便拉著上官要走-
  “可是此人乃是寻魔医,危险……”唐冕还不服气,正待争执,忽然他觉得背後背脊处一阵y寒,然後瑟缩了一下,不敢回头去看-
  “回头看看啊!看看你自己快要成什麽鬼样子了,啧啧,可怜这里没有镜子,真是浪费我的‘猫儿抓’了!”聂徵狐笑得诡谲,但见唐冕脸上,竟然开始缓缓渗出一道道血痕,仿佛被猫抓过一般-
  “啊……”唐冕痛苦的捂住脸,指甲用力的抓去,那种麻痒难当的感觉让他g本无法抵抗的,然後疼痛入骨,让他连抓都不敢抓了起来-
  “小子!在我唐!面前,也太过放肆了吧!”唐!怫然,纵是唐冕无知偏狭,但他毕竟是唐门中人,此刻竟然被外人教训,他哪里愿意-
  再看唐冕,痛苦的掏出一大堆瓷瓶,慌乱吞咽几颗药丸,然後不敢运功,似乎觉得缓解了一些,睁眼厉声呵斥,“聂徵狐,你竟敢在我唐门卖弄……啊……啊……”他尚未说完,下一波疼痛竟然再次扶起,那痛比起上次更加加深,让他恨不得抓挠入骨髓-
  聂徵狐冷冷笑道,“你抓啊!抓得越用力越疼,吞得药越多越激发毒x,啧啧,可怜啊!”
  唐!见他痛苦难当,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然後蓦地一层烟雾挥洒在唐冕面前,但见三息之後,唐冕已然昏厥倒地-
  再看他的面目,赫然血腥狰狞面目全非了-
  “寻魔医,好狠厉的手段!”唐!不愿意,踏出一步,正待领教-
  “曾叔公大人,这位聂公子乃是上官的朋友,此次陪侄孙前来,乃是拜见外公宗祖,并无惹事之念!”上官瀛邪给唐!一个台阶,甚至搬出了早已亡故的外公唐玦-
  “哼!今日之事,不得善终!”唐!外chu内细,深知寻魔医的厉害,先牵著上官的手,朝宗堂走去,“也是,算算时日,今日正是他二十年忌日!”
  早有旁人扶起唐冕小心诊治,上官瀛邪伸手,自然牵起聂徵狐,仿佛与生相契一般,聂徵狐也不抗拒,在唐!的怒视中,整个人偎依入上官瀛邪怀抱,然後得意的对唐!笑著,他为祸江湖,早已不止一天两天,反正这唐门偌大,又能拿他何如!
  唐门中,寻魔医和上官瀛邪的到来,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过了晚膳,唐门门主唐翟已召集几个重要人物,一同商议-
  “寻魔医为何来到我唐门!我们明明没有给他发品毒帖!”药堂堂主唐暄不由打个冷战,七年前旧事仍历历在目-
  “唐暄你就是胆小怕事!区区一个小子,有什麽可怕!这一次我们可是三方人马联合起来办这百毒鉴!”制毒坊坊主唐颐乃是唐翟堂弟辈分,教训唐暄这个子侄辈正是顺手顺口理直气壮-
  “唐颐,你不要忘记七年前的唐晨!”唐幌身为大总管,又是唐翟的同母兄弟,一直把控唐门大总管之位,已经数十年-
  “三叔,六叔,请勿著恼!”暗器坊坊主唐汩乃是和事老的x格,开始和稀泥起来,“只是另一个人复姓上官双字瀛邪,自称是甯姐的孩儿,这,他岂不是……”
  在座众人悚然一惊,唐甯,乃是二十一代弟子唐玦之女,姿容绝豔惊世骇俗,双十年华嫁与乾敛gg主上官君七为妻,夫妇琴瑟相合,然则乾敛g遭逢灭门惨变,无一人生还,怎麽可能今日又冒出一个唐甯之子?!
  “况且,随他而来的是寻魔医!”唐幌意味深长的说著,想必是寻魔医太过诡谲,又堪堪赶在百毒鉴的敏感之时,多事之秋,自然一切加倍提防-
  在座之人一起凛然,这时唐翟清了清嗓子,“唐甯一支,还剩下何人?”
  “只剩下唐甯一个兄长唐昊,以及唐昊的独生女唐不妆!”唐暄答道,唐昊父女都是制毒坊的高手,在整个唐门虽是不多言,可从不低调-
  “让他们父女明日来一趟,认一下!今夜暂且留他们住下,暗中观察!”唐翟最终定夺-
  “遵命!门主!”麾下众人领命而去-
  再说唐!带上官瀛邪来到一处客房安顿下来,已是入夜-
  “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是唐门嫡系,有事找他们即可!”唐!拍拍他,捋著胡子要离开-
  “郎君!今日花好月圆,你我可以在这唐门之地销魂一把了!”聂徵狐似乎怕唐!不够恶心一般,故作女态整个人黏在上官瀛邪怀抱中-
  “是吗?徵狐!我们先用膳吧!一切用完膳再说!”上官瀛邪配合得抚m著聂徵狐的颊侧,举手投足都是沈湎色欲之人-
  “是!郎君!”聂徵狐大喇喇的吻了他一下,让唐!气得径自摔门而去-
  眼见那个老头走远,聂徵狐轻佻的笑了笑,上官为他端上一杯清茶,“徵狐,你玩笑开大了呢!”
  “震天堡堡主的师弟,唐门嫡系,你到底还有多少面,算是什麽东西!”聂徵狐好整以暇的单指卷著上官瀛邪一缕头发,圈圈绕绕,皆是牵情-
  “为何不拭目以待呢?徵狐……”上官瀛邪轻轻抚m著他的手指,唇间热息均匀喷洒其间,自有一种暧昧惊人-
  “是呵,你倒是引起我的兴趣了呢!”聂徵狐针锋相对,撩开上官瀛邪的衣襟,看那上面自己留下的新鲜印记,不禁露出狡黠一笑,手便朝他股间袭去-
  “……”上官瀛邪闷哼一声,这一路行程,不过数日,聂徵狐竟然夜夜春宵,他那处极为柔嫩,稍微用力便易裂伤,偏偏聂徵狐似著魔般,每夜chu暴狂虐,竟然非到见血不可-
  “怎麽,这般虚弱,如何当我的侍寝……一做便是三年?!”聂徵狐调笑道,然後用力在他臀侧拍一下,“看你一副如同我强暴一般的鬼模样!今夜便放你一马!”
  上官瀛邪哭笑不得,“是不是我该感恩涕零!?”
  “那倒不必,你要告诉我,你究竟是何门派身份为何?!”聂徵狐自然不负寻魔医之称谓,狡猾至极-
  上官瀛邪一怔,似掂量其间厉害冲突一般,两个人之间忽然诡谲的静,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许久,上官瀛邪若有所思的说,“若然你让我上一次的话,我或许考虑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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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日一更晚了两个小时~~~~
  因公外出,不能守在电脑前发文~~~~
  全新章节开始,内容绝对新鲜热辣,感恩投票支持~~~
  第23章.齐人福
  次日清晨,阳光破例在冬日显得暧昧迷离,稍显温暖,唐门中却依旧寒气逼人-
  然则殿上,唐门举足轻重之人们皆位列其中,如临大敌一般,只因这一次莅临的,是寻魔医-
  聂徵狐自从醒来,就没有给上官瀛邪好脸色看,昨晚因为一句失言,两个人你来我往擦枪走火,到最後上官瀛邪索x放弃,让聂徵狐一把压倒,频临又被得逞之际,当聂徵狐看到对方狼籍瑟缩的股x的时候,不由失了兴致-
  “喂!我说你记得禁食辛辣,否则你的伤永远都好不了!“今日早膳之时,看著下人们端来的红通通的酸辣面和红油水饺,聂徵狐懒洋洋的说著-
  上官瀛邪的尴尬之意只在一瞬间,随即俯首呢喃,“我知道了,徵狐……“原本一句普通无虞的话,在聂徵狐听来,竟来如此刺耳,暧昧与蛊惑交织,他想起昨夜豔色,不禁轻佻的调戏起来,“快点好起来!我等著你用後面服侍我呢!啧啧!看你的样子,真是迫不及待的y荡啊!”
  上官瀛邪此刻已然适应聂徵狐的言语辛辣,他悠哉的饮著茶水,“徵狐,你放心,既然有约定,我定会认真履行的!”他越是一本正经,在聂徵狐眼中看来越是示威一般,下一瞬间,聂徵狐俯身重重的吮咬起对方的唇瓣来,时而用牙齿撕扯,时而用舌尖厮磨,总之就是要他浴火焚身欲罢不能然後一脚踢开他而已-
  只是吻到最後觉得那股淡雅的茶香味,忽然浓郁起来-
  ……
  所以当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并来到唐门中人面前时,只见聂徵狐满目皆黑,神情不善,而上官瀛邪一派莫可奈何的样子,唯独唇上的伤口,新鲜,并且暧昧迷离-
  唐冕昨日被聂徵狐戏弄,猫儿抓尚未痊愈,此刻见得聂徵狐,更是分外眼红,没什麽耐x,正待发作,端坐正中的唐翟却先发话了,“这位上官公子,自称我唐门子弟,不知有何信物,所谓何来?”
  他口口声声称为上官公子,语气谨慎,丝毫没有把上官瀛邪当自己人的意思-
  唐!稍皱眉头,其余人默然不语,唐甯,本身便是唐门一个禁忌的名字,以至於年幼如唐冕,竟然不知道唐甯是谁-
  “在下上官瀛邪,家母唐甯,乃是唐门二十一代子唐玦女,特来拜祭外祖父之灵位!”上官瀛邪虽是客套,却又绵里藏针,口口声声竟然没有对唐翟用一个敬语,若然是唐门子弟,显然大不敬至极-
  唐冕抓住机会讽刺道,“大胆!自称唐门子弟,见到门主却不下跪?!”
  聂徵狐来了兴致,刚想要反唇相讥,顺便再戏耍一番,见上官瀛邪睥睨一笑,气度轩昂,“我只是来拜见家祖,我本未是唐门弟子,何有门主之说?!”字里行间,竟是藐视唐门子弟不屑为之的态度-
  唐门殿上,哪里有如此大胆狂妄之词,饶是唐冕最初生事不对在前,上官瀛邪这般态度也让几个唐门大佬不悦起来-
  唐!更是直接斥骂道,“上官小子!不得无礼!这里可是唐门!”
  聂徵狐大喇喇的笑道,“唐门算个屁啊!自诩用毒暗器天下无双,七年前派了个无名小卒和我比试惨败之後,又做缩头乌g,啧啧,唐门啊,真是搪塞之门!”
  他这一席话让在场九成九之人都恼怒起来,可是他说的又都是事实,不要说七年前,即使今日,如果要站出来反驳寻魔医一句,还是要想好承受寻魔医的怒火-
  毕竟,即使是举唐门之力,也不愿意和一个冠绝天下的寻魔医相争!
  “聂公子不必争言语快感!这份正好是您的百毒鉴!因不知邃血小筑位置,无从送达,今日聂公子既然到此,赶日不如撞日,便在我唐门过了年,然後参加百毒鉴吧!”唐翟不露声色,毕竟愠怒之余,还有门主风范,他既然敢邀约寻魔医,也是做了万全打算-
  “百毒鉴吗?你先说说有什麽奖励之物!寻常物事,我可是看不上眼!”聂徵狐一派挑衅的模样,仿佛万般皆下等-
  “你不要……”唐冕伤疤未好又忘了疼,正待出言顶撞-
  “嗖”的一声,一枚铜币已经堪堪从他唇边飞过,那是金钱镖,乃是唐翟专用的暗器,他看也不看唐冕一眼,继续对聂徵狐说道,“唐门的灿若云霞,快要开花了!”
  只一句,在座之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聂徵狐眯起眼来,然後笑了笑,“好!冲你这句话,老头子,大年初五的百毒鉴我参加了!”
  唐翟点头,然後对上官瀛邪说,“上官公子,我想你一定知道,你母亲唐甯当初因为叛逃唐门,而被驱除,唐门有规定,凡叛离之人无权拜祖,既然如此,你是来错了地方!”
  上官瀛邪殊不慌张,“当初之事,家母略有提及,只是百毒鉴有一条但书,只要能位列前三,便可得到一个要求,在下虽只通皮毛,但也愿意一试,百毒鉴上争取前三一席!”
  “……”场下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和不屑冷哼-
  “喂喂!你竟然还要争前三?真是看不出来啊!”聂徵狐倒是不介意的拍著他的肩膀,一派小觑对方的样子-
  “怎麽?我也算是在你手下几次死里逃生,徵狐,要对我有信心!”上官瀛邪微笑起来,带了一丝纵容的疼痛的和些微无奈的口吻,竟然让人心醉神驰起来-
  可惜寻魔医终究还是寻魔医,他只是轻描淡写挑了挑眉,伸出左手食指,虚空点了点,“好啊!只要你能进前三,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寻魔医之诺,更是一诺万金难求-
  上官瀛邪旁若无人的执起聂徵狐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下,“……我要定了……”他眼神专注,仿佛所言g本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要求,而是聂徵狐整个人一般-
  唐翟却远远的打断这暧昧境地,“好!那请两位先移居千珊苑,以待百毒鉴召开之日!”
  “门主,不可啊!”
  “门主,请慎重……”
  ……
  殿上一片哗然,反驳声此起彼伏,宛如风暴,可这些与风暴中心的聂、上官二人无关,但见聂徵狐重重一拳挥出,直接冲著上官瀛邪的鼻子打去-
  “竟敢占我便宜!你简直不想活了!”
  上官瀛邪饶是武功不凡,不知是不愿提放还是猝不及防,霎时鼻管留下一泓鲜血来-
  满座瞠目-
  千珊苑,於腊月廿四午後,迎来两位新客人,此刻引路的是一个容貌绝豔极为女相的男子,那男子虽说身形不低,但是有张娇媚异常的脸,若然不说,还以为是北地身材高大颀长的绝色美女,可惜,白玉般雕琢的颈间那微凸的喉头,招式了他的真实x别-
  “聂公子,上官公子,这边兰幽居、兰漪居是为您二位准备,不知您两位是否满意!”那男子乃是二十三代弟子唐虞,虽说是唐翟的孙子,但因为是庶子的庶子,在唐门g本没有什麽地位,唯独容颜突出,但这对於男子而言,并非什麽幸事-
  “那麽,你住在哪里呢?”聂徵狐轻佻的捏起唐虞的下巴,那些老东西们动得什麽脑筋,他可是一清二楚-
  唐虞似习惯了这般撩拨,淡淡一笑,恰到好处的忧郁,“便在深处的眉妩居!”他那双黛眉天生风流,未经休整,竟然比少女都妩媚-
  “是吗?晚上我们倒是可以聊聊,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可是厌烦的很呢!”聂徵狐抚m著他的手,白皙修长,然後暧昧的掐了掐,仿佛某种暗示-
  “静待佳客!”唐虞竟然应允了-
  一旁上官,眯起了眼,笑得诡谲-
  一下午不叙,好不容易等到入夜,聂徵狐竟然真的m到那眉妩居,居外一棵巨大的古榕树,寒冬中傲然耸立,虽是枝叶凋零-
  门没有锁,聂徵狐推开时,便闻到一股幽香,如兰如馨,却又不会腻人,不同於女子深闺的脂粉香气,而是一种让人愉悦的难以形容的味道,他诡谲一笑,从腰带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滴了两滴奇臭无比的y体在指腹,然後径自m在鼻下,这般手段,在他看来,还是拙劣的很呢!
  走入里厅,一桌酒席早已被好,唐虞静静坐在那里,一席月白色衣袍,衬得益发出尘脱俗,有一瞬间,聂徵狐稍微有些恍惚起来-
  他记忆中的暮,一如这般绝色倾城,并且气度悠闲,只是世间种种,没有一人可以敌过暮而已-
  “聂公子,唐虞久等了!”唐虞姿容优雅,堪堪露出白皙的後颈-
  “废话少说,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聂徵狐径自走向唐虞,单手揽住他的腰身,倾身一吻,倒是如痴如醉,唐虞似也识得男色般,身体软酥,偎依入聂徵狐怀中,他们姿态绝俗,宛如神仙下凡一般-
  “怎样,我比你那些长辈们如何?!”一吻稍罢,聂徵狐径自取笑道-
  “小狐,你是在开玩笑吗?”唐虞一改刚才浮靡之色,七年前,他和聂徵狐已曾相识,两人在上官瀛邪面前,竟是仿佛陌生人一般,殊无暧昧-
  “啧啧,七年前我们那桩好事可是没有做完,怎麽样,今日一并了却如何!”聂徵狐故意将唐虞放在自己腿上,在他双腿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搓著-
  唐虞一双楚楚美眸渐渐眯起,也回想起七年前那夜相逢,那年自己不过十七岁,正在一日又一日的蹂躏梦魇当中,沦落沈默,只为保护最重要的弟弟不受伤害,他什麽事情都肯去做-
  那些自诩唐门的亲族们,g本没有一点亲情,只有野蛮兽欲欺凌於他,而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辱负重,没有想到,那夜遇到了那个如火焰般耀眼的少年-
  “不想要就反抗啊!你能制出迷倒我的迷药,已经是天下罕见了啊!”那少年便是少年轻狂的寻魔医,那日他来唐门挑衅,胜了当时的二管家唐晨,却在随意游逛之时,误入唐虞的房间,中了他下的迷药,因此两人结识-
  “你在说什麽,小狐!”唐虞摇头,他生x软弱,若非一定要强撑著保护弟弟,可能g本无法忍过这麽多年-
  “这些年难道他们还有来找你?意乱情迷你没有用吗?”聂徵狐不禁皱眉,当初他视唐虞为挚友,便教他用“意乱情迷”来应付那些丑陋亲族们的求欢-
  “我用了,小狐-”唐虞点头,僵硬一笑-
  聂徵狐神思百转,见他勉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那麽今夜,我是不是该索取报酬了?”
  唐虞被他似是而非的问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以不变应万变,“小狐,我不是早就说过,如果是你要,我便心甘情愿的给……”
  聂徵狐笑得邪恶,“那好,我们到床榻上去,让我检查一下,你这七年,究竟有何进步……”
  凌乱的纱帐,绞缠著两具肌理凝滑的男体,淡蜜色的肌肤和苍白色的肌肤交织一处,折s出暧昧的幽光,聂徵狐径自跨坐在唐虞腰上,一边用旁边纱帐捆束住他的双手,一边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小狐……这般……嗯……”
  “怎麽?你会不习惯?我当初见识的唐虞,可是身体软嫩糜烂的很呢!”聂徵狐掐了掐他x口两朵茱萸,上面留有一些斑驳的旧日伤痕,不禁皱眉,“我给你的融玉露,你为什麽不用!”
  “为了记得那些痛!”唐虞露出一抹怨愤之意,果然还是有怨,不过隐瞒太深而已-
  “唐虞可是最爱那些器具刑罚的呢!”聂徵狐拍了拍唐虞的脸颊,在听得身下人呜咽之声,眼神稍微氤氲起来-
  唐虞身体缓缓扭摆,处处成诱惑的角度,他双颊已染上一层绯红,显然情动,不消多时,两人已紧密绞合一处,聂徵狐开始驰骋抽c起来,唐虞吟哦之余,豔色惊人-
  堪堪数十回合下来,屋内已是水声淋漓,唐虞浑身汗腻,眼神涣散,聂徵狐换一记猛烈撞击,然後忽然说道,“怎麽样,舜……以虞的身份来和我做,果然很过瘾,不是吗?你真的以为我分不清楚你们两个双生子?……”
  “唐虞”一惊,整个人竟然欢愉的痉挛起来,难以回答-
  聂徵狐好整以暇的看他糜烂情态,然後,感觉到背後一具赤裸温热的男体缓缓覆上他,“小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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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今日二更奉上,文章到此,手头再无新章,有的也是相隔数万字之後待修改的正文~~~
  1000点到,emily感恩支持,加更章尽快奉上,只是不知道之後的3p情节到底要不要写~~~
  为难啊,为难,我们家正牌小攻(受)在旁边干瞪眼啊!
  上官,不要怪为娘狠心啊,实在是小狐狸风流债太多……
  第24章.食髓欲
  “啊……”“唐虞”,或者此刻应该称作唐舜,此刻在聂徵狐背後看到自己相熟二十余年的容颜,不由大惊,原本便是被撩拨到情热,此刻更是一泻千里,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哼!你们兄弟到底在玩什麽把戏!”聂徵狐抽出自己肿胀勃发的物事,翻身一记背摔,身上的唐虞也被他甩到床榻上,但见容颜无二的两个绝色赤裸男子呈现在自己面前,若然真的有差别,便是一个情欲初泄喘息未定,一个正在勃发欲炎熊熊-
  聂徵狐却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来,丝毫罔顾自己的冲动-
  唐虞见此,起身,替身边昏昏欲睡的弟弟盖上薄被,然後也径自更衣,待到衣衫整齐之时,抬头才发觉聂徵狐一直盯著他-
  “小狐,你大概有很多事情要问我们吧……”唐虞淡淡的无谓的笑著,一言难尽罢了-
  “我才懒得问你们,我只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聂徵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美酒佳肴尚未享用,倒被唐舜拉上了床,若然平素,聂徵狐绝不介意和唐虞唐舜兄弟来一次一龙二凤,但是这一次,他忽然觉得意兴索然起来-
  仿佛潜意识在拒绝著什麽-
  “小狐,你可知这一次唐门为何要搞百毒鉴!”唐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敬对方-
  “不是没事干了吗!”聂徵狐嗤笑道-
  “唐翟打算立继承人了,他看中的人选是唐冕,可是若真的论起才学资历,唐暄、唐颐、唐晴都一直在明争暗夺,所以他要替唐冕铺路,最好的方法,便是唐冕能在这次百毒鉴当中,闯入前三!”唐虞说著这些秘辛-
  “原来有猫腻!可是那叫唐冕的小子也不过如此!啧啧,连我的猫儿抓斗抵不过!”聂徵狐鄙夷的笑-
  “唐冕此人心机极重,表面一副鲁莽傲慢的样子,其实所作所为皆处心积虑小心翼翼,你莫要被表面骗了,小狐!再说,时机尚未成熟,我只知道唐冕准备了一件奇毒,足足准备五年,是为了百毒鉴第一的宝座而去的!”
  “是吗?”聂徵狐眯起眼来,沈吟须臾,“那你呢!”
  唐虞未料到聂徵狐依旧不放弃这个话题,苦笑道,“小狐,你为何苦苦追问我至此!”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啊,唐冕是你的初恋情人呢!而他背叛於你,你岂不是恨不得将他拆入腹吃掉!”聂徵狐夹了美味入口,菜品虽凉,滋味还不错-
  “小狐,你大概是误会了!”唐虞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美豔的笑,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笑容,聂徵狐可以轻而易举将他兄弟两个人呢分开,唐虞便是唐虞,他有野心,也有耐心,更狠得下来心,而唐舜,终究要软弱一些-
  “唐冕辈分上是我的小叔,大我们八岁,早在我们七岁那年,便是这个混蛋施暴於我们,我们……两个……他竟谁也没有放过……我记得那时舜特别怕疼,而且每一次……都鲜血淋漓,我拼命研究药物,希望有一天可以毒倒唐冕……後来,舒艺娘,也就是唐翟的续弦发现了,她认定是我们蛊惑於她的宝贝儿子,将我们两个烙了唐门的奴印……”唐虞的耳际後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奴字,在青色的圆圈内,显得妖冶并且罪孽-
  “我竟没有发现过!啧啧,果然够隐蔽啊!”聂徵狐欣赏起来-
  唐虞不留痕迹的梳笼发丝,遮掩印记,“舒艺娘不敢让唐翟知道这件事情,一直瞒下,此後每一个知悉这个秘密的唐家男子,皆以此猥亵於我们,以至於我们沦为整个唐门的宠娈而唐门门主竟然毫无所知……舒艺娘三年前等不到我们报复,已经死了,这一次,唐冕一定能够等到的……”唐虞此刻眼底,露出某种修罗般的光芒来-
  “所以……”聂徵狐吃了半饱,再啜饮一口美酒-
  酒意涌上,三分沈醉-
  “所以,按照唐门的规矩,凡唐门弟子,皆可参加百毒鉴,我会参加的!”唐虞斩钉截铁,带著必胜的信念-
  “你要参加?”聂徵狐却皱了皱眉,然後坏笑,“你要争取拿第二唷!干脆让唐舜也参加,我保你们拿二、三名,嗯!这样最好,我省的浪费一个约定!”聂徵狐想起和上官瀛邪所做的那个赌约,连作弊的方法都想好了,自鸣得意起来,想起那男子在自己胯下称臣的模样,不禁连下腹部都开始悸动汹涌-
  “小狐……有y谋的不止你我啊!”唐虞苦笑起来,“你可知,唐翟这一次可不是独立举办这百毒鉴,我打听到,他和僵命城城主郗玉冢和苗疆蛊王荼彩都有密约,这百毒鉴的前三名,可是内定好的啊!”唐虞担忧的问著-
  聂徵狐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不禁摇头,“那两个手下败将吗?他们还真敢来!”
  夜色正眠,兰漪居,上官瀛邪却是无眠,他独自品茶,阅一卷闲书,倒是颇为自得-
  一阵香风袭来,月下美人,轻叩门扉,原本香豔之事,在这唐门之中,倒是显得有些诡谲,唐门的女子皆然有毒-
  那女子穿一袭若隐若现的鹅黄色轻纱,肤白若脂,娇小玲珑,容颜娇豔,一只金钗繁复华丽,衬托得美轮美奂,女子进来,也不生怯,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径自上下打量起他来-
  上官瀛邪倒了一杯香茗,推向她,“唐姑娘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你怎麽知道我姓唐!”那女子反问道,果然口齿伶俐,思维敏捷-
  “这里是唐门,姑娘又姿容不凡!”上官瀛邪不紧不慢的说著,像他这般出类拔萃的男子,即使是随口敷衍般夸赞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受用非常,更何况,上官瀛邪的口吻一点也不轻佻,带著欣赏和认真-
  “你不是唐门中人吗?既然知道我是唐家人,为何不叫我姐姐!?”那女子娇俏一笑,带了几分慧黠和狡诈之意,只是这样一个貌美女子,似乎怎样任x妄为都不为过-
  上官瀛邪一摊手,“唐门门主并不认定我是唐家人,我也本不姓唐,这次前来,只是替亡母圆心愿而已-”
  那女子稍显哀伤起来,“我小时候见过甯姑母的,她真的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那时,你才只有两岁,还会尿裤子呢!”女子如银铃般一笑,惊为天人-
  上官瀛邪露出一抹怀念的哀伤,那偏偏可以激发女子的母x天x来,“不妆表姐,娘亲提过,唐门之中,她最为牵挂的便是你和舅父大人了!”
  那女子,或者此刻已经可以唤作唐不妆,稍显惊愕的,“甯姑母提过我?!你知道我!?”
  “巧织罗刹唐不妆,我怎麽会不知道呢!”上官瀛邪温和的笑道,“仿佛刚才唐不妆所提及的那些糗事,萦耳而过一样-”
  唐不妆再一次细细打量上官瀛邪,“你怎麽没有早出现几年,否则嫁给你也比嫁给那个短命鬼强啊!”
  上官瀛邪倒是敬谢不敏,“不妆表姐哪里话,上官哪里有这福气有此贤妻!?”
  “喂,你到底有没有成家啊!我唐门的未嫁女子可是多的很唷!看你皮相不错,多少女子也已经明里暗里想要勾引你了呢!”唐不妆整个人逼近上官瀛邪,酥x几乎贴在上官瀛邪的下巴处-
  上官瀛邪带著纯然欣赏的眼光淡淡瞥过,然後提唐不妆掖好一缕滑落的发丝,淡淡的说,“不妆表姐,这次前来,究竟有何事!?”
  “切!没意思!老头子让我来探探你的真假!?毕竟当初乾敛g可是满门尽灭,我们都以为你们全家都难免此劫,多年以後你这样突兀的冒出来,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唐不妆似嗔似怨,竟然带了几分小女孩的赌气-
  上官瀛邪点点头,“那一役……只有我和姐姐幸免於难,被爹亲的朋友所救,这麽多年一直没有回到唐门,我想原因舅父大人一定非常清楚,当初的幕後黑手尚未浮出,唐门,真的可以逃出怀疑吗?!”
  “你说什麽!?心儿也还活著!?”唐不妆忽然激动起来,抓紧上官瀛邪的衣襟-
  “是的,我姐姐也还活著,只是……姐姐曾经和我提过不妆表姐,她说不妆表姐五岁便能织绣,巧手天成,您送给她的那块手帕,她一直贴身留著……”上官瀛邪淡淡的说-
  “……”唐不妆深呼吸,“你知道吗?我刚才原本想要杀了你!”
  女人心果然还是海底针,千般万般无从分辨-
  上官瀛邪静静看她,不再做声,唐不妆自问自答起来,“乾敛g当初灭门惨案之後,我爹亲即刻赶往,偷偷为你们全家殓葬,当时也找到类似於你和心儿的尸身,如今你这样冒出来,唐门其余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爹亲一定知道,你是假冒的!”
  “那是离叔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上官瀛邪苦笑起来,曾经儿时的梦魇,竟然不堪回首起来-
  “正因为有此怀疑,所以爹亲才没有让我一开始便动手,而是出言试探……”唐不妆双眼却红了,声带哽咽,然後仰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上官瀛邪,“心儿真的还留著我送的手帕?!”
  上官瀛邪点头,“姐姐学了很久都没有学会,她总是把鸳鸯绣成水鸭,游龙绣成蚯蚓,姐姐虽然聪明绝顶,偏偏对女红没有丝毫觉悟,有很长时间,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是我在缝补的!”
  唐不妆破涕而笑,“少骗我了!你们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上官瀛邪身後,轻轻拥著她,纯然安慰的说,“不妆表姐,多谢你们殓葬我们爹娘和兄长……”
  “那些恶心的话,对老头子去说罢!”唐不妆轻轻回报著他-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唐不妆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困了,嗯,明天上午午时镇中摘月楼,有人请客!”
  “不妆表姐慢走,明天我定会准时赴约!”上官瀛邪起身送她,两个人到了门口,唐不妆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踮脚在上官瀛邪唇侧啄一吻,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本钱不错!”
  上官瀛邪因为她暧昧的举动霎时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分明隔壁重重的一记摔门,显然,是聂徵狐回来了-
  “我听说了哦!还不快去哄哄你的小情人!”唐不妆笑眯眯的说著-
  “不妆表姐……”上官瀛邪摇头,这个小女子,分明一切都是故意的-
  唐不妆几下起落,隐了行迹,上官瀛邪听得隔壁几下重重的声响,不禁抚眉沈思,他到底要不要进去,转念一想,然後还是关上房门,准备进入隔壁-
  毕竟,自己已是那人侍寝……
  三年之期,不得违背呵^
  况且,那人惊豔绝伦,从来都非易於之辈呢……
  “碰”的一声巨响,聂徵狐没好气的踢开一旁的圆凳,隔壁那个不良於室的混蛋!
  他放著唐虞、唐舜那对绝色不吃,想著要回来,偏偏那个混蛋竟然敢夜会美女,并且还当著他的面动手动脚!简直是不可饶恕!看来他一定要好好教教那个笨蛋什麽叫做三从四德!礼义廉耻!
  看到他回来,竟然还敢不来认错!
  竟然还不来!
  竟然还要他等?!
  聂徵狐已经想了无数的手段等一下好好折辱於他,究竟是用摇曳的烛光,还是用锦囊中的针,或者他还有更多灵药……
  就怕他坚持不了多久!让自己扫兴!
  聂徵狐揉了揉拳骨关节,看来只给那个混蛋鼻子上一拳是绝对不够!要不要再他琵琶骨上干脆再栓一条铁链!
  思及此,聂徵狐眼神邪狞一亮,果然是一个好主意!
  门外这时传来阵阵敲门声,“徵狐,睡了吗……”
  算他还有眼色!知道来受死!那麽就好好承受这份怒气吧!
  聂徵狐声音有些沙哑,“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
  今日1更4千字,姗姗来迟~~~
  感恩并且抱歉让大家等这麽久,因为这是觑著空闲时间写出来的,其实原本小e我也可以拆分成好几节,1千字扔上来一次赚点击率,但是还是为了故事的完整x,小e还是坚持4千字一更~~~
  嗯,所以看到的亲,就不要大意的直接砸票吧~~~
  你们的爱和呼唤,我都有听到
  第25章.镂月妆
  t
  t
  更声漏夜,已是残月,寒气逼人-
  上官瀛邪走入这兰幽居,熟稔的绕到後厅,果然,但见那人斜倚在床榻上,似睡非睡,闭目养神,上官瀛邪想了想,一言未发,只是朝聂徵狐走进,果然,在堪堪距离他一步的时候,聂徵狐忽然睁开双眸,不待上官瀛邪反应过来,一股沁人幽香已然传来-
  “我早就想试试,唐虞的‘虞美人’到底药效有多大!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呢!”聂徵狐扶住已觉天旋地转的上官瀛邪,将他拖到床榻上,反手一击,重重打在他x前檀中x-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又太猝不及防,以至於即使是上官瀛邪,也只能无奈中标,眼看著自己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榻上,一派任人为所欲为的姿态-
  “徵狐,你想怎样……呢?”上官瀛邪倒是不再反抗什麽的,这些时日虽短,可是他也知道,寻魔医想要做的事情,最好是顺著他的心思,否则遍遭苦果之後,还是要被他得逞,寻魔医有数不尽的法子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想怎麽?!少用你的残年咒!”聂徵狐再朝他气海x打一拳,这个该死的男人,什麽时候都不让人省心,看著对方痛到极致抽搐了一下,才满意的笑,“我当然是想要一件一件,一件一件剥开你的衣服!”
  眼看著自己衣襟被缓慢解开,荧荧烛火下,那个男子的眼神邪恶,并且y鸷,有种魅惑人心的力量,淡蜜色的肌肤呈现出诱人的光泽,无法挑剔的面部轮廓,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并且膜拜,上官瀛邪觉得自己喉间一阵阵的干涸,便是这个男子了,一直一直,在蛊惑於他,他想要伸手抓住他不断撩拨自己的手,却因为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而四肢酸软难起,他懊恼的皱眉,然後,感觉到了肌肤的冰冷-
  不过须臾,整个人就只剩下一条亵裤,可是他并没有太多寒冷的感觉,看著那个妖孽众生的男子,衣衫整齐的跨坐在自己下腹部,巨大的隙影包围著两个人,绵密而又致命邪肆,他只觉一种深沈的渴求,缓缓浸入四肢百骸-
  未曾动情,偏又动情-t
  “说,你是谁的禁脔!”聂徵狐单手在他左肩处缓缓勾勒,仿佛描绘什麽一般!
  “这三年……都是你的……”上官瀛邪声音喑哑,他并不介意这些口头上的话语-
  “那你如果敢跟旁人勾三搭四,我要如何惩戒你!”聂徵狐继续抚m丈量著,他要完全做好准备-
  “任……任你处置……”上官瀛邪连回话都变得涣散起来-
  “那你今夜错了没有!”聂徵狐满意的俯身,逼近他-
  “错……”上官瀛邪即使受了“虞美人”的影响,但是依旧保持最後一g弦的紧绷,听到聂徵狐问道这里,悚然一惊,“徵狐……我错在何处……”
  “你竟然还敢问我错在何处?!你和那唐门的妖女勾三搭四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本钱不错’对吧!哼!普天之下竟然不只我一个人知道你本钱不错!若是我直接阉了你,岂不是会毁了太多女子的闺中香梦吗!上官公子!”聂徵狐如连珠p似的一串诘语,仿佛质问出轨的情人一般-
  “徵狐……你是在吃醋吗?”上官瀛邪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抚m著聂徵狐的脸颊,像是安抚一只发怒的野兽般-
  “是啊!”聂徵狐丝毫不避讳,“我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所以,我要给你一点教训……要你永远记住……你是我的禁脔!”他的手停留在上官瀛邪左肩井x附近,抚m一阵,然後按压著,头继续埋低,先是舔吮一阵,然後留下一串齿痕,仿佛标记了什麽,最後,拿出一跟金光闪闪的链子,环环相扣,大约只有小指一半chu细,尺余长,链子一端是一只j巧绝伦的瑞兽,另一端则是一对金铃,雕琢j美-
  聂徵狐邪恶的抬头,对上官瀛邪说,“你喜欢快一点疼还是慢一点疼……”
  上官瀛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聂徵狐的用意,只困惑看著他,聂徵狐笑的天真,“没关系,我们可以快一点来一次,然後慢一点来一次,嗯,好吧……先快一点好了!”他随即拿出长针,将针尾的小环卡在那链子上,然後用针尖摩挲著上官瀛邪的肩部,“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嗯……啊……嗯……”上官瀛邪一阵痛不欲生的惨呼,还有压抑的克制的呻吟不断传出,再看聂徵狐,已然将那长针扎透他的肩膀,连带著那金链也有一环透入血r当中,可是聂徵狐封x极为j准,如此狠厉的手段,竟然没有流出太多的血,只有斑斑点点,零星渗在伤口周围-
  这般疼痛,让上官瀛邪陡然从药效中清醒过来,他反弹的坐起来,一把抱住聂徵狐,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徵狐,那……那女子……是我表姐……”
  聂徵狐似乎没听到一般,“正好你起来了,忍著点……你不是喜欢快点吗……”他蓦地一拉那长针,上官瀛邪闷哼一声,感觉到那一环环嵌入骨r间的疼痛,饶是他这般铁硬的男子,此刻也痛得恨不得立即昏过去-
  “怎麽样,我们再慢一点来一次吧!?”聂徵狐嗜血的舔了舔他肩头的血迹,果然,这样还是最过瘾-
  “徵狐……不……”上官瀛邪来不及反对,聂徵狐已经如刚才的速度般迅速把金链子又扯了过去,霎时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一个血窟窿霎时留在上官瀛邪的肩膀上-
  “不什麽?不喜欢快一点吗?放心,慢一点进去……再拔出来……再戳进去……你会非常享受的……”聂徵狐俯身,又舔了舔上官瀛邪稍显干燥的唇-
  “徵狐……我说过……那个女子只是我的表姐……你误会了……既然答应於你……这三年我定会忠实於你!不论前尘旧事……”上官瀛邪扶住聂徵狐的肩,喘息著说,那神情专注并且认真,仿佛一不小心,便许诺了一些什麽,再无三生三世的誓言,比这般更加忠诚,又如此儿戏-
  “是吗……那麽,就立此为证吧!”聂徵狐笑得绝俗,再抖一下手腕,金链穿过上官瀛邪的肩部,然後堪堪可以在肩前系上,仿佛多一件纯金饰物般,熠熠发光,瑞兽与铃铛两相辉映,偏偏又让人觉得媚色惊人-,尤其是在上官瀛邪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衬托的两相得宜-
  聂徵狐欣赏了半天,许久才说,“这套镂月妆,除了这肩链,可还有六件,乃是西域某国皇室的珍品哦!你要好好带著……如果再犯,我再给你带一件……这里……这里……直到你稍微动弹一下,便会浑身异响不断,终日只能困於床榻之上,接受我的宠幸……懂了吗?”
  上官瀛邪深呼吸,然後闭上眼睛,调息须臾,再睁开时双眼已经清亮异常,可是眼神却渐渐氤氲,许久,才对聂徵狐说,“我懂了,徵狐……”
  “你!……”聂徵狐顿时有种无处著力的错觉,分明时时处处他都站在上风,可是还是有种被这个男子藐视一般的感觉,他恨不得掐死这个男子,却又不甘就此放弃眼神一转,又来了心思,“好!我们就以这百毒鉴为赌咒!若然你进不了前三,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徵狐,我连侍寝於你这样的要求都答应了,还有什麽不能答应於你!”上官瀛邪苦笑道,肩上阵阵钝痛,耗了他泰半j神-
  “”废话少说!“聂徵狐越想越是气得牙痒痒的,然後张口,便在上官瀛邪右侧rg再咬一口,一左一右,若是疼极,也对称了-
  上官瀛邪顺势抱住聂徵狐,安抚的在他背脊处抚m著,有一搭没一搭,径自岔开话题,“说起这百毒鉴,徵狐,你查得如何……”
  “谁说我去查了,我是会情人去了!还不只一个呢!”聂徵狐倦意起来,便随x的搭在上官瀛邪肩头,嗅著那淡淡血腥味道、汗气味道、还有不知名的体味,竟然昏昏欲睡-
  “徵狐,起码先替我止止血吧!”上官瀛邪看著意兴阑珊的聂徵狐,和自己左肩多出的金链,摇头,又叹息-
  “随便!失血过多死掉也无所谓……明早……我一定把你救回来……”聂徵狐换了个姿势,倒是酣然入梦,鼻息自然-
  上官瀛邪俯身,盯著他豔色惊人的唇,想了想,终於还是亲吻上-
  宛如三生般誓约-
  徵狐,我为你受了如此多的折磨,有你还我之时呵……
  大年廿五,寅时三刻,聂徵狐从一阵温热的触感当中醒来,他朝上官瀛邪看去,那人竟也睁著眼回望於他,稍有不解,“怎麽不睡?”
  “看你睡便足矣……”上官瀛邪想要挤出一抹笑容,无奈头昏沈,伤口也痛,被压了整夜的半边身子早已没有知觉,左肩上的伤口血迹干涸,但是已经红肿起来,那样的伤势,若然放纵不管,金链甚至可以长入皮r当中-
  “你笨蛋啊!”聂徵狐不用看仅凭感觉也知道,这家夥正在发烧中,不禁瞪他一眼,竟然敢在寻魔医的眼皮底下生病,简直是枉顾他的权威,可是g本忘记去想,那病因分明是那金链所致-
  “徵狐……我是不是有些发热……”上官瀛邪倒是适时扮演虚弱的模样,一派柔弱书生,若是寻常,聂徵狐必定逮住机会大加嘲讽一番,可是这时,看到那人糜烂皮r间的金链,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记得多年前,送给自己镂月妆的人曾经说过,这镂月妆制作不易,普天之下独一不二,历代帝王只赠与独一无二的伴侣佩戴,可惜打造以来,竟无一人佩戴,直至那日,他们相识,当时那人不忍替他佩戴,聂徵狐倒是觉得好玩全权留下,不料昨夜,竟然一时激动,给那个只认识月余的神秘男子带上了……
  看在他将要做自己侍寝三年的份上,作为赏赐也不为过!
  思及此,聂徵狐甚至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既然有了带第一件的经验,那麽,他便开始期待第二件,第三件来……
  然後想象上官瀛邪白皙无暇的躯体上,处处悬挂著金光璀璨的饰链,是如此怎样魅惑惊人时,不禁咽起口水来-
  上官瀛邪看他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深深的,并且捎带戒备的叹息了-
  临近正午,镇子上的摘月楼已陆陆续续人潮鼎沸,这会儿两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走入,一者玄衣,一者绛袍,一般的俊美无俦,气宇不凡-
  “二位客官!来我摘星楼,不知是在楼上雅间,还是大厅!”那店小二颇有几分眼色,忙不迭迎过去-
  “喂!就这种鬼地方?你舅舅到底有什麽事情!”聂徵狐没什麽耐心的,他昨夜自然也听到唐不妆最後扔下的这个邀约,打定主意不让这对男女楼台私会,还好那个男人识相,主动邀约他同去-
  他自然不会客气,用药退热时不遗余力的放黄连-
  “是上官公子吧!这边请!”那店小二竟然也是伶俐之辈,听得两人对话,已然将上官瀛邪朝楼上引去,“九爷在楼上等您!”
  他口中的九爷,赫然便是唐昊,上官瀛邪的舅父大人,唐不妆之父-
  一路走到最隐秘的一处雅间,店小二引他们进去,果然那屋内坐著两人,一个气度恢宏的中年男子,可见年轻时俊美的轮廓,却因保养得宜颇具魅力,还有一个貌美女子,偎依在他身边,赫然正是唐不妆,那中年男子,理所当然是唐昊-
  “二位请!”店小二识时务的退下,把雅间留给他们四人-
  上官瀛邪不卑不亢的看著唐昊,然後淡然一笑,“舅父在上,上官有礼了!”
  唐昊缓缓的盯著他二人,许久,冷淡的轻哼一声-
  一时间,雅间内陷入某种僵局,张力十足,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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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於小狐的攻受问题,他是无节c宜攻宜受~~~~
  以上~~
  嗯,基本上这样比较happy一些
  今日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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