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1
51
张婕妤进g後,盛辉帝去她那里歇了一夜。
g里的规矩,只有受过宠幸的嫔妃才有资格给皇後请安。所以张婕妤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凤仪g。
萧沧海没说什麽,赏了她两匹锦缎,一对金镯,让她以後好好服侍皇上。
晚上杨靖回来,萧沧海便玩笑道:“皇上果然好福气。那张婕妤姿色比贤妃要好呢。”
杨靖苦笑道:“还是一个小姑娘,哪里有什麽姿色可言。”
萧沧海闻言倒诧异了。他也是男人,在他眼里,张婕妤芳龄十五,青春正盛,在这嫔妃不多的後g里可算是鲜花一朵,怎麽皇上却说这话?
“皇上,你不喜欢张婕妤?”
杨靖见萧沧海一脸迷茫,甚至隐隐有些担忧之意,不免心下一凛。
对从前的他来说,张婕妤算是比较入眼的,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十五岁(还是虚岁)可是未成年啊。让他这麽一位轮回了十世的‘大叔’怎麽去喜欢一个初中生呢?实在有摧残祖国花朵的罪恶感。
他搂住萧沧海的腰,往怀里一带,道:“朕喜欢你这样的常青树,不喜欢那些娇花一样的……少女。”小女孩三个字总算没有说出来。
萧沧海听了心里欢喜,微微一笑,见左右无人,便勾著杨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杨靖大喜。
这些日子在他不时的‘调教’下,萧沧海也不像从前那般矜持。无人时也会与他亲近一二。从前二人虽然相爱,但碍於‘古人’的生长环境和士族大家的规矩教育,萧沧海并没有这般放肆亲密的小动作,但眼神流转间也十分默契。
张婕妤之事就这样轻轻揭过。
不过杨靖不想让太後再为难萧沧海,因此一个月中虽有大部分时间留宿於凤仪g,但剩下的小部分时间也会去其他g里坐坐。
谨嫔那里他每月至少会去一次,不仅看在夭折的大公主份上,也因他与谨嫔确实有些情分。
贤妃那里他虽不喜,但也会去上一两次。不过每次都是在贤妃的小日子前後去,避开她的受孕期。不论如何,杨靖可不想再有一个杨吉那样的傻儿子。
其他嫔妃处他也尽量去转转,唯有萧婉娘,他虽也翻牌,却从未宠幸过。不为别的,只因萧婉娘的心思他明白,看在她有功的份上,也不去为难她。
萧沧海对此也不强求。萧婉娘现在做了皇上的贵人,若是想得皇上宠幸,有萧沧海在,皇上岂能不给她几分面子?正因萧婉娘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因此萧沧海也没有和皇上提过。何况他一辈子就爱著杨靖这麽一个,凭什麽要装贤惠装大度的去主动和别人分享?就是婉娘也不可以。
太後见皇上虽然每天都去凤仪g,但晚上却不是夜夜都留宿在那里,总算还给其他妃子分些雨露,因而对皇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而且皇上喜欢谁愿意宠幸谁,只要不太过分,便是她这个亲娘也不好c手的。
转眼到了夏天,太子杨荣已经能走会跑了,说话也比从前利落多了。他长得更像杨靖,因此太後十分宠爱。
二皇子杨健也八个月大了,在佟氏和黄御医的照料下,身子骨也健康许多,现在虽还不会走路,但已经能爬了。
杨靖和杨荣父子对他都十分喜爱。杨荣得了什麽好东西,总要给弟弟看看,和弟弟分享。这g里就这麽两个皇子,又都养在皇後膝下,自然更加亲近。
不过两兄弟比起来,杨荣和萧沧海好,杨健却和杨靖更亲。
杨荣虽然刚出生就和萧沧海分开,但到底是亲生父子,血脉相连,萧沧海又著意疼爱他,小孩子没多久便被哄回了心思,和生父亲近起来。
杨健却是一出生就被杨靖抱在怀里的,萧沧海虽然对他不错,却没有那般上心,婴儿也是有直觉的,自然更依赖杨靖。
每日帝後夫夫早上同一刻起床,用过早膳後皇上去上朝,朝会散了便处理些奏折,再回皇後这里。皇後则等众妃来请安再去太後那里请安,回来後料理g务,然後等皇上过来用午膳。
午膳之後二人小憩一会儿,下午就比较悠哉了。若是没有大事,皇上就让人把奏折拿到凤仪g处理。皇後则是陪陪孩子们,然後书写画画,做些杂事,晚上皇上一般都会留下,少数几天会去别的嫔妃那里。
如此日子倒也平静了一段时间,二人都比较满意目前的状态。
这天晚上,杨靖翻了张婕妤的牌子,去了贤妃的凤藻g。
按说这g里除了皇後的凤仪g,不能再有第二个g殿以‘凤’起名。但贤妃是太後的内侄女,这个g名是太後亲自赐下的,杨靖也无可奈何。不就是为和皇後抬擂台吗?好在萧沧海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也未放在心上。
张婕妤和另外一个贾贵人都住在贤妃的凤藻g。
杨靖是吃了饭过来的,进了张婕妤的院子,张婕妤立刻命人沏茶伺候。
茶是上等的紫碧螺,茶g轻浮,淡香优雅。
杨靖是皇上之尊,有何闻不出来的?那丝丝冷香虽然沁人,却立刻喝出这是陈年的老茶。遥山紫碧螺,唯有新茶好喝。
他前生今世都是享受惯了的,喝了一口,觉得不合脾胃,便放下了。
张婕妤小心翼翼地在旁伺候,见他放了茶,立刻道:“皇上,可是奴婢沏的茶不好喝?”
杨靖看了她一眼,见少女圆圆的小脸上带著丝丝讨好的微笑,秀长的大眼里有著隐隐地不安,两只白嫩地小手在膝上绞著帕子,不由心下一软,轻声道:“不是。你泡的很好,很得几分j髓。”
张婕妤不由舒了口气,开心一笑,露出几个洁白的小牙,一派天真温婉地道:“皇上喜欢就好。这是昨天内务府前几天刚送来的,说是今年新茶,奴婢不舍得喝,特意给皇上留著的。”
杨靖眸光一闪,微笑道:“你有心了。”
小小年纪就能不动声色地给皇後上眼药,果然不论什麽年纪,g斗都是女人的本能。
只不过这点手段,还上不了台面罢了。
***
g斗g斗,这些女人的小伎俩……
(12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2
52
这天晚上杨靖虽然留下了,却没有碰张婕妤,第二天径自去上朝了。
中午回到凤仪g,用过午膳,杨靖与萧沧海二人歪在美人榻上小憩。杨靖搂著萧沧海的腰将这事说了。
萧沧海眉梢一挑,墨玉般的眸子转了一圈,望著杨靖笑意未减地道:“皇上是怎麽想的?莫非以为是我的授意不成?不说她小小一个婕妤哪里值得我亏待,就说这嫔妃的份例,内务府都是有数的,拿出册子一对便知道了。”
杨靖手往下一挪,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勾著唇角笑道:“我要是疑你,还用得著告诉你吗?少在我这儿装模作样。”
萧沧海拍开他的手:“别乱m。”接著又蹙眉道:“谁不知道後g是我掌管,内务府若真给贤妃的堂妹、太後的内侄女──张婕妤以陈茶做新茶送给她,查了出来,就都是我的缘故。她虽位份不高,但也是个小主,内务府那边的底下人也不知有没有问题。看来是要整顿一下了。”
杨靖是知道萧沧海的手段的。别的不说,前些年他虽独宠皇後,可也不是没去别的g里宿过。那时他又没有後世那些知识,哪里知道避开g妃们的受孕期?那般五年下来,竟无一人受孕,可见萧沧海的手段了。
太後虽然老辣,但毕竟居住内g,不通外务。且萧沧海出身江南第一士族之家,又是峨山老人的弟子,见识智慧都不知高了太後几个级段。
这也是太後一直不待见萧沧海的原因之一。娶个男儿媳妇就够呕的了,偏这个儿媳妇还手段高明,不仅把儿子的心笼络过去了,这後g更是把持得严丝合缝的。前生若不是萧沧海失了帝心,没有皇帝在後面撑腰,这才被一干後g的女人踩到了泥里。
杨靖道:“这些我是不管的,你看著办吧。你回g之後很是做了一段时间的菩萨,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皇後的威仪才是。”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叹道:“我这也是为了给太子和健儿积福罢了。真有那作死的犯到我手里,少不得要杀**儆猴一番了。”
杨靖笑笑,略过这个话题不提,二人又聊起了别的。
其实内务府下面的人干净不干净,杨靖不信萧沧海是不知道的。这张婕妤之事,说不定便是萧沧海顺水推舟拿来试探自己的。若是自己真对他生了疑,必不会和他提起这事。现在既然拿出来说了,想必他也安心了。
这种事从前也有过几回。尤其那时萧沧海入g五年未育一子,不说朝堂後g,萧沧海自己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因而担心杨靖有什麽想法,曾试探过他几回。那时杨靖对後g之事chu心大意,也未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来,却有所察觉。
他不觉得萧沧海做得过分,反而怜惜他当时心下不安。此次回g後,萧沧海虽然仍高居皇後之位,重掌g务,但心底到底还有些不安。毕竟二皇子杨健明晃晃地住在凤仪g里。
杨靖对此并不介意。他愿意让萧沧海知道自己有多信任他。何况萧沧海是个极有分寸的,他这麽做,想必也是下面嫔妃的动作越来越多,决定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了。不然那些嫔妃的手段虽小,但日积月累下来,威力还是十分惊人的。与其将来自己因此对他失了信任,不如现在就打几针预防针。
要说杨靖确实了解萧沧海。这事还真是萧沧海冷眼在旁看著的,张婕妤要打瞌睡,他便递了枕头过去,便是要试探一下杨靖对他的心意。如今得了杨靖的准话,他终於放下了心,又觉得自己这番暗中试探爱人,委实有些对不住,因而之後著意温柔小意地伺候了起来。杨靖但有要求,他没有不应的,便是内g珍藏的春g图上那些羞於见人的姿势,以前他是万万不肯的,现在竟也半推半就地允了杨靖。
二人因著这件事,反而比往日更加柔情蜜意了起来,说是蜜月也不为过。
且说张婕妤私下挑拨了几回,见皇上并未因此和皇後生分,反而帝後感情越加和睦起来。内务府那边又传来消息,很是处置了几个人。
张婕妤是庶女,自小懂得察言观色,比她那嫡女出生的大堂姐不知强了多少。如此这般,她心下也明了了,皇後简在帝心,是这g里独一份的,不可与其争锋芒。因此她便熄了那些小心思,对堂姐的挑拨暗示也不再理会,一门心思孝敬起皇後来。
张贤妃见堂妹竟然慢慢无动於衷了,反而颇有些巴结皇後的意思,不由气结,在皇太後那里很是抱怨了几句。
皇太後听了却没什麽表示,心底怎麽想也无人可知。
没过几日,杨健不知怎麽发起了低烧,好几天也没退下去。
杨靖大是担忧,每日下朝便来看望二皇子。
黄御医说是因为二皇子在长牙,才会如此,并无大碍,只开了温和的方子养著。
杨健因是早产出生,发育实在比别的婴儿慢得多,如今都八九个月了,这才开始长出几个小小的r牙。
他身上难受,便依依呀呀地老哭。萧沧海也很担心,但他要去给太後请安,要管理後g,还有一个太子要照顾,对健儿也无法那麽上心,只吩咐佟氏和g嬷们尽心照顾。反而是杨靖时常过来看望,每次抱著健儿哄慰一个多时辰,待他睡熟了才放心离去。
这般下来,皇上对二皇子的宠爱之情传遍後g,那些嬷嬷侍女们也不敢偷懒。
杨健烧了几天,在黄子归的调理下终於恢复了健康。
杨靖很是高兴,和萧沧海商量:“转眼就要入秋,健儿也快一岁了。八月我要去秋原狩猎,现在孩子们还小,只怕你要留在g里照料,到时你准备一下健儿的抓周礼和满岁宴吧。”
萧沧海有些意外,迟疑道:“抓周礼也就罢了,但满岁宴……合适吗?”
杨靖不以为意地道:“自然与太子无法相比,但自家人搞个小型家宴也可以,毕竟是健儿的第一个生日嘛。”
萧沧海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好。就听皇上的吩咐。”转念他又想起:“秋狩围猎……你要带哪个嫔妃去?”
杨靖北伐三年,重新统一大盛的土地,立都洛京,虽仍延续大盛国号,但可以说是大盛开国皇帝盛太宗之外的第二位开国皇帝了。他以武立国,自然注重武力,因此每年秋天都带著群臣去秋原狩猎。
去年和前年因为两次与胡人的大战都没去成,今年是必须去的。
秋原离洛京不远,来回也就三天路程,但每次去也要半个多月,皇上身边不能没人伺候,自然要带著几名嫔妃的。
杨靖想了一下,道:“有太後在,贤妃必然要去的。谨嫔也让她去透透气。其他人你看著办吧。”
***
杨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沧海厮守,但现在太後还在,杨靖为了保护沧海才适当地去别的妃子那里‘睡睡’。不过大家放心,十某是一夫一夫制的拥护者,等杨靖都安排好了,他就可以和沧海共享二人世界了。嘿嘿嘿……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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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海对杨靖的独占欲很强。以往秋狩他都是跟去的,也可以趁机透透气,散散心。他的骑术和s猎技巧比盛辉帝还要高明,二人赛马,盛辉帝很少能赢他。
但今年确实特殊。太子和健儿都年岁幼小,他身为母後,确实离不开。但就这样和杨靖分开二十多天,把他让给别的女人,萧沧海心里怎麽能痛快?
不过他聪明地没有把那些嫉妒之意表现出来。毕竟这次是情势所迫,也没别的办法。如果歪缠,就是无理取闹了。
听了杨靖的安排,萧沧海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能让贤妃独大。思绪电闪之间,他便有了决定,微微一笑道:“贤妃和谨嫔自然是好的。孟贵人是武合三年入g的,她一向伶俐仔细,还没去过秋原呢。张婕妤也是。皇上带上她们吧。”
杨靖不太上心地道:“好。就带她们吧。”说著想起什麽,突然冲萧沧海招招手。
他们二人在内殿的时候,习惯把g人们都打发出去。萧沧海以为他有什麽事让自己服侍,便走过去道:“皇上有什麽吩咐?”
杨靖突然出手,拦腰把萧沧海抱坐在腿上。
萧沧海武艺高明,要避开自然是容易的,但他为何要避开?
他低叫一声,抱住杨靖的脖子,嗔道:“你做什麽?吓我一跳。”
杨靖得意地道:“就是抱抱你。”
萧沧海觉得他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一时也不知说什麽好。自从从草原回来後,杨靖有时就会发些傻气,做些傻事。虽然在萧沧海眼里,他原本便有些傻兮兮,第一次见面自己在抓逃跑的家奴,他却以为自己在仗势欺人,硬是打了一架。後来知道了他是皇帝,还是觉得他有时做事不著调。但偏偏自己就是喜欢上这个野心勃勃、骄傲热情的傻子。
他心里甜甜的,双手攀上杨靖的脸,往两边拉了拉:“傻子。”
杨靖瞪眼:“大胆!无礼!”
萧沧海扬起脖子,一脸藐视地道:“怎麽著吧!”
杨靖啪地一下拍在他丰翘的臀部上,坏笑道:“打你屁股。”
“你……”萧沧海一双漂亮的黑眸瞪得溜圆,脸也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道:“你再打一个试试?”
杨靖又拍了一下,还留恋不舍地捏了捏,手感超好。
萧沧海恼羞成怒,一扭腰就要站起来。
杨靖忙抱住他的腰:“开玩笑呢,可不带恼的。”
“起开!”萧沧海推了他一把。
杨靖没防备,竟从矮榻上滚了下来。
萧沧海这人十分讲究,凤仪g内外殿都铺著厚厚的地毯,内殿更是熊皮珍品,摔上面也不是很疼。
萧沧海呆了一下,忙心疼地扑过去:“寄奴。”
杨靖顺势抓住他的手腕一拽,萧沧海就趴他身上了。
杨靖哈哈大笑,萧沧海捶了他两下,哭笑不得。
“快起来。别让奴才们看见了,万一传出去,我这个皇後可要背个不敬的名声了。”
杨靖一翻身,压他身上,笑道:“这凤仪g让你收拾得连苍蝇都飞不进来,哪能传出什麽去?你要担心,朕在上面行了吧。”
萧沧海道:“快别闹了,大白天的。”
杨靖也知道适可而止,先自己跳起来,又伸手将萧沧海拉起来,顺手又搂怀里了,道:“朕带那几个去,你心里是不是不痛快?”
他冷不丁地说出来,萧沧海没反应过来,登时愣住,脸上便显出了几分。
杨靖低低一笑,道:“你放心,朕心里有数呢。”
萧沧海被他看透心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率地道:“我不是个大度的,你也知道。”
杨靖捏了捏他的腰,笑道:“朕也不是个大度的,还不是把婉娘留下来陪你?”
萧沧海有时搞不懂杨靖的心思。
驽马王的事可以大度地放过去,怎麽到婉娘这里就斤斤计较起来了呢?
第二天杨靖下了朝,直接去熙宁g给太後请安。
皇後和诸妃还没散,气氛好似有些诡异。
太後看见皇上,脸上的冷淡还没散去,因此只是淡淡一笑,道:“皇上好几天没过来了,哀家正要派人去叫你呢。”
杨靖对周围的古怪气氛视而不见,高高兴兴地笑道:“母後,咱母子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儿子这几天忙得很,心里也想念母後呢。今天早早下了朝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母後可要留儿子用午膳才是。”
皇太後听了,高兴了几分,拉著他的手拍了拍:“哀家叫御膳房做几道皇帝爱吃的菜。”
杨靖大声‘哎’了一声,道:“还是母後疼我。”
太後听了笑了起来,虽明知儿子可能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但还是高兴,眼角的皱纹褶了起来,对皇後和下面的嫔妃道:“你们也留下吧。今天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午膳。”
谨嫔笑道:“还是皇上面子大,奴婢们都跟著皇上沾光了。谁不知道太後身边的几个嬷嬷最善於做菜?奴婢平时只能偷偷眼馋,今天可算能好好吃一回了。”
太後笑指著她:“你看看,你看看。哀家怎麽不知道你还是个嘴馋的?以前都被你瞒过了。”
谨嫔是太後身边出来的,在太後面前说话素来讨巧。孟贵人等几个爽利的虽也极会说话,但因位份不高,因此不敢随意。张贤妃却是个不大会凑趣说话的,往往她凑趣的效果都是适得其反。张婕妤有堂姐在前,也不敢放肆。
萧沧海其实最是个伶俐的,但太後不待见他,不管他说什麽好话,到了太後耳朵里都不顺耳,因此他聪明地少说少错。
太後吩咐了身边的嬷嬷去做几道皇上喜欢的拿手菜,才回过头与杨靖道:“皇上来得正好。哀家刚才正和皇後商量今年秋天选秀的事呢。”
***
皇帝的後g是永远停止不了折腾滴……哦呵呵呵……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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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三年选秀一次。盛辉帝在洛京定都後,改元初年因战事初定,又刚刚立了皇後封了一干g妃,因此免了那一年的选秀。後来武合三年开了一次选秀,孟贵人、王美人、崔婕妤等人都是那一年入g的。再到武合六年,就是去年,杨靖一心筹备著二次出征,打败驽马王,救回萧沧海,一雪前耻,哪里有心情选秀?
到了今年武合七年,太後不知怎麽的想起去年停了一年的选秀,便要补在今年。
杨靖闻言,似是愣了一下,道:“今年要选秀吗?儿子没听礼部提起啊?而且选秀都是在春天进行,母後怎麽想起秋天来了?”
太後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好像事先真不知情,心下舒服了点。
选秀的事是她最近才想到,没有透露过一点风声,今天早上才冷不丁地在萧沧海来请安时提起,就是要给他个措手不及。谁知几天没来的皇上突然今天下朝後过来了,她不免以为是皇後给皇上送了信。但皇後的奴才她都命人看著呢,没见皇後有机会派人出去,看来真是个巧合。
说来太後这也是没办法。张婕妤虽然进了g,但皇上对她一般。剩下的嫔妃自不用说。
太後眼见著皇後的地位越来越稳,甚至和胡人生的那个小崽子前些日子生病,皇上心疼得跟亲儿子似的,太後心里怎麽能舒服?
她琢磨了好几天,恰好几家命妇进g请安,安平侯的夫人就说起家里的长女上个月定亲的事。
这女人年纪大了,就爱唠叨,还喜欢花一样的少男少女。
太後很喜欢安平侯的长女,容貌出众,又心灵手巧,贤惠温婉,因此闻言甚是关心,隐隐有赞叹不舍之意。
安平侯夫人便道:“原想著去年是选秀之年,她若是个有福气的,进g转一圈,说不得就留下给太後您做媳妇了。能伺候在太後膝下,她不知该多麽欢喜呢。只可惜去年免了选秀,如今已经十七了,实在拖不得了,我们侯爷也说要早点定下,这才挑了蔚丞相家的三少爷。”
太後闻言,心中一动,嘴上却道:“这也是缘分。蔚相家的家教自不用说,那蔚三公子定是个好样的。萍姐以後嫁过去,只有享福的份。”
安平侯听了欢喜,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又顺嘴说起去年好多人家都盼著选秀,结果却没有消息,耽误了不少人家,今年都在选姑爷呢。
大盛时期的选秀不像另一个世界後世的清朝那麽变态,亲生父母都没有做主的权力,秀女们全送进去g里由著主子或收g、或配人,没有一点自主权。
大盛的秀女分两种。一种是从民间找来的身世清白的小官小户人家的女子,以美貌为标准,送进g做g女,若能爬上皇帝的龙床就有翻身的资本,爬不上等过了二十五岁就放出g去。
还有一种是高官贵戚家的女子,送进g就是为了做嫔妃的,若是没有选上就被放回去,由自家父母做主婚配。资质好而皇上又没看上的女孩,也可能被太後和皇後指婚给合适的皇室子弟。但也只是皇室子弟,後g不会越权给皇室之外的大臣们随便指婚。
可以说,大盛的选秀制度还是比较开明的。
太後盘算了一回京中适龄的几家女儿,觉得选秀是个好主意。不管皇上再怎麽不喜欢,也定会收几个入g,多少可以和皇後分宠。而且太後这次不仅打算选秀女,还打算选几名清秀美貌的少年。
大盛一向有男妃的例。只不过先皇虽然荒y,却独不喜男色,所以有几十年没有男妃入g了。想当年盛太宗的男贵妃尹如颜丝毫不逊於萧沧海,独宠後g,还曾生下三个皇子,要不是死得早,只怕当时的窦皇後早晚要让位。
皇太後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於是今天就给了萧沧海一个突然袭击。
萧沧海果然没有准备,心里一抽,但面上却丝毫没有慌张,只是委婉地表示这件事还要与皇上商量。
太後道:“皇後一向大度,处事公允,这g里的事交给你哀家是放心的。你是个贤惠的,回去要劝服皇上才是。”
这麽一顶帽子扣下来,萧沧海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只能敷衍著。
太後道:“这选秀算不得国事,哀家还是做得了主的。皇上一向孝顺,必定不会违背哀家的意思。皇後,你是怎麽想?”
萧沧海微笑道:“儿臣自然是听太後和皇上的意思。”
太後点点头,淡淡地道:“那就这麽定了。你回去和皇上说一声,让他著手准备。你也和内务府说一声,今年许多大臣家里都有适龄的女儿和公子,务必要选几个妥当的进g服侍才是。”
萧沧海暗中攥了攥拳头,柔声道:“太後,儿臣只怕这次选秀有些突然,是不是再和皇上商量一下?”
太後秀眉一竖,冷道:“怎麽?皇後这是不乐意?还是有意推脱呢?”
萧沧海忙道:“儿臣不敢。”
太後一拍桌子:“那你看看,哀家说了这麽半天,你也没句痛快话。莫非皇後是嫉妒不成?还是不把哀家这个太後放在眼里?”
善妒和不孝都是七出里的罪名。
萧沧海无法,正准备硬著头皮应下来,皇上及时来了。
太後道:“去年的选秀就免了一年,耽误了不少大臣家的适龄女子。前些日子哀家宣了几名命妇进g聊天,和哀家提了几句。哀家想著,三年一选,这是大盛的旧例了。去年情况特殊,免了就免了,今年却可以补回来。哀家打听过了,京里有几家大臣家里都有不错的适龄子女,皇上若是喜欢,还可以选几个男妃。皇上现在膝下单薄,哀家这做母亲的不为你c心,谁还能为你c心?”
说著眼光冷冷地扫了一眼下首的皇後。
***
有些亲说杨靖不应该顾虑太後,应该对爱人忠贞云云。可是大家想想,太後可是他的亲妈,谁敢拍著x脯说自己可以为了爱人不要亲妈的?想必大多亲亲都是爱著父母的好宝宝吧?杨靖是个有血有r懂得感恩的孝顺儿子,不可能完全忤逆太後,只能曲线救国。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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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笑道:“母後说得是。不过选秀是大事,许多人家都是早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何况还有一些外地臣子们,他们送儿女进京也需要时间。现在正是盛夏,即使礼部发了函,让那些花朵一样的姑娘们冒著酷暑赶路进京,怕也不妥当。等她们到了,也入了秋,还要打点各方事宜,只怕时间上来不及。”
他边说边窥探太後的脸色,见太後似乎不悦,便又道:“不过母後既然有这个心思,不如儿子就拟旨,明年加开选秀吧。现在通知下去,到明年初春,也就几个月的功夫,那些有心参选的也等得起。而且还有充裕的时间准备,不会慌慌张张地失了体统。”
他巧舌如簧,终於让太後打消了秋天选秀的念头,不过却也承诺明年开春选秀。
用过午膳,众人纷纷告退。
贤妃等一些嫔妃心中自然不会痛快。本来就僧多粥少,如今又要有更年轻、更漂亮的新人来抢。而且太後竟然有意为皇上选男妃入g,只怕未来更是艰难了。
不过那些本来就无甚宠幸的嫔妃,倒不是很在意。
杨靖与萧沧海回了凤仪g。
萧沧海神情如常,仍像往日一般帮他换了常服,便挥手让g人退下。
他的g里,除了两个孩子身边有几个嬷嬷和n娘外,身边伺候的大多是太监,只有两名大g女,一个唤墨香,一个唤染香。墨香是他去年回g後新挑上来的,染香则是三年前萧夫人从江南送进来的,之前一直跟著萧婉娘,後来萧沧海回g,萧婉娘就把染香送回他身边,顶替自己之前的大g女位置。
萧沧海看著他们退下,对墨香和染香道:“你们去看看太子和二皇子。等他们午睡醒了再抱过来。”
二人应了,退下。
杨靖知道他是有话讲,道:“今天这事来得突然,我得到消息就连忙赶了过去,不过母後的心意也违逆不得。”
他记得前世这个时候,萧沧海还流落在草原,自己一蹶不振,太後确实补办了一场选秀。王贵妃就是那时入g的。
萧沧海淡淡地道:“三年一选,本来就是朝廷的规矩,我也没有违逆的意思。”
杨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萧沧海突然眼珠一转,妃色的唇角一弯,墨色的眸子里都是满满地算计,似笑非笑地道:“不过我心里不痛快,今晚就劳烦皇上承欢了。”
杨靖一扶额。
他就知道。
大盛三年第一次开选秀的时候,萧沧海就心里不痛快,自己也心里有愧,硬是被他翻身压了自己一个月,上朝时别提多痛苦了,屁股都坐不住。
“沧海,这事……这事又不是朕的主意。你看……你看……”
萧沧海冷哼了一声,一撩长袖,歪到美人榻上,纤细的腰肢弯出一个流畅美好的曲线。
“不愿意就算了。臣可不敢冒犯皇上。”
杨靖赶紧过去,小意地巴结道:“朕哪有不愿意啊。不过你看,朕每天还要上朝呢,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这个……”
萧沧海随手前天没看完的书,边翻边道:“是啊。臣不用上朝,每天好像都在床上躺著似的,哪里有皇上辛苦。”
杨靖咬了咬牙,道:“好。你要是想要,朕其实也愿意著呢。”
萧沧海漂亮的桃花眼向他瞟了瞟:“皇上说的可是真心话?”
杨靖重重点头:“绝无虚言!”
萧沧海这才展颜一笑,道:“那今晚就辛苦皇上了。”
杨靖回以一个扭曲的笑容。
唉,做皇帝难,做个娶了男老婆的皇帝更难啊!
晚上萧沧海早早就沐浴完毕,盘膝坐在床上,摩挲著手心下柔软的被面愉快地等待著。
杨靖磨磨蹭蹭地洗完澡,披著湿漉漉的头发,像只待宰的羊羔,一步一挪地往床边走。
萧沧海招手:“快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杨靖道:“哎呀,突然想起来还有几本奏折没看,还是……”
萧沧海慢悠悠地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轻声道:“选秀啊,不知会有多少美人呢。我最喜欢那种江南的美女,娇小玲珑,身段柔软,皮肤雪……”
杨靖扑了上来,一把把他摁到柔软的床铺间,咬牙道:“你早是我的人了,还想什麽女人!”
萧沧海哼了一声,腰身一扭,反将杨靖压倒,俯下身道:“皇上豔福齐天,还不许我醋一醋?”
杨靖道:“好好好。今晚都由你。”
萧沧海这才笑了。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一双锺灵毓秀的黑眸仿佛宝石一样明亮,妃色的唇瓣弯弯的,尖俏的下巴带著一抹坚定。
他伸手mm杨靖的脸。杨靖保养得极好,虽然经常征战,但皮肤却滑嫩健康,容貌英挺,浓眉斜飞,眼睛一瞪很有气势。下颌也不爱留须,上面点点青扎,看上去很有男人味。
萧沧海在他唇上亲了亲,拨开他的衣襟,低头在他x前种起草莓。
这种事以前都是杨靖做的,现在颠倒过来,不由有些不适。
论起经验,十个萧沧海都比不过十世轮回的杨靖,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出身萧氏大族,什麽没见识过?何况当年与杨靖浓情蜜意时,也曾做过上方,著实研究过几手。
萧沧海在他耳旁道:“还记得当年咱们在龙泉寺用的那个姿势吗?我一直想在你身上试试。”
杨靖脸色一变,僵声道:“不行。”
萧沧海眼睛一眯:“怎麽?许你在我身上用,不兴我用回来?那要不就换前几天你研究出来的那个姿势好了。我觉得还行,想必皇上也会喜欢的。”
杨靖颤声道:“我身段没你柔软。好沧海,你是常年习武的,我可吃不消。”前一段时间萧沧海特别顺从,他便寻了几个内廷的春g图,又结合上世发达的a片经验,研究出了几个姿势,著实爽快了一番。谁知当日种下的因由轮到今天自己尝恶果了。
萧沧海柔情似水地道:“皇上放心,臣会小心的。”说著不容分说,压了上来。
***
可怜的小靖靖被沧海吃了……哦呵呵呵,沧海也不是吃素地捏,谁叫你还搞不定选秀呢~!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6
56
杨靖被萧沧海折腾得够呛。
不是说萧沧海技术不好,而是杨靖久未‘承欢’,老胳膊老腿,还真有些承受不来。
事後萧沧海殷勤地帮他沐浴,回到床上还贴心地帮他按摩,做好了一个好小攻的‘善後’工作。
杨靖由著他服侍,心情其实有点复杂。
自二人相好後这十年来,萧沧海反攻的次数寥寥可数。不是萧沧海不想,而是他顾念著杨靖的身份和尊严,心甘情愿地雌伏於下。
可萧沧海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六岁便咏出了“北燕衔春泥,今朝落谁家”的句子,可见从小便x怀大志。这等人才,却为了爱情,生生放弃了一切,甘心困於後g之中,甚至承受男子生育之苦,为杨靖孕育子嗣。其中辛酸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杨靖苦求十世回来,就是为了让萧沧海得到幸福。可是他抛不开皇帝这个身份,因而也无法让萧沧海时时开心。这次选秀之事,他早有心理准备,只因为时机未到,所谓没有阻止。若是自己在下面能让萧沧海开心,他也愿意承让。
他转身拉过萧沧海的手,将他搂在怀里。
萧沧海柔顺地依偎著他,道:“早点睡吧,早上你还要上朝呢。”
杨靖道:“我想好了,这次选秀拖到明年开春,趁著这些时间,你把选秀的各家闺秀整理出个名单,明年我给各个皇室赐婚。”
萧沧海微微一愣,道:“这是做什麽?再说……皇室的适龄子弟怕不多吧。”
杨靖一笑,道:“我心里自有主张。你留意秀女就是了。”
萧沧海其实知道选秀这件事,不仅是皇家的私事,也是国事。杨靖身为一国之君,但如今膝下只有太子一个亲生儿子,实在太过单薄。就算太後不c心,过不了多久那些朝臣们也会担心起来。他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以後的无数次。
因为生杨健的时候他身体受了损伤,御医说至少要调养上三五年时间。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即使他想,也无法为杨靖生育子嗣。而子嗣对皇家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
萧沧海心里的苦,以前杨靖即使知道,也无法帮他分担什麽。但现在,杨靖至少将选秀之事拖到了明年,还要将大部分秀女指婚给皇室。可是皇室人再多,杨靖也不可能把全部秀女指出去。
不过,不能再多求什麽了。
萧沧海温柔地mm杨靖的眉眼,柔顺地道:“我知道了,不让你c心。还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杨靖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擦出火来这晚上也别睡了。”
萧沧海微微一笑。
他是曾经失了身的人,甚至还为仇敌诞下一子。但即使这样,杨靖还能待他如初,他还有何所求呢?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多为他著想,多为他分忧吧。
“寄奴,明天晚上,你去婉娘那里歇息吧。”
杨靖原本合上眼准备睡了,听到他这话,不由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著他道:“你说什麽?”
萧沧海笑著:“婉娘是你的妃子,偶尔你也该去她那里歇歇。”
杨靖微微蹙眉,道:“沧海,你在想什麽?”
萧沧海垂下眼帘,道:“太後要选秀,无非是想分薄你对我的宠爱,但更多的,还是希望你膝下子嗣繁茂。我现在身为人母,也能体谅太後的慈心。婉娘毕竟是我的人,与其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我宁可是婉娘。”
杨靖苦笑道:“你倒是坦白。”
萧沧海淡淡笑道:“若是在你面前还要藏著掖著,岂不是浪费了你对我的一番心意?寄奴,你我之间也不用那些弯弯绕绕,我就是这麽想的,你觉得呢?婉娘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和她说,她一定会……”
杨靖轻轻点上他的唇,道:“别说了,我都明白。沧海,今晚我也坦白地对你说一句,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人给我生孩子!”
萧沧海大吃一惊。
他虽然占有欲强,不愿与其他女人分享爱人,但也却从来没有奢望过不让别的女人为杨靖生孩子。他是个男人,又是士家大族出身,自然明白子嗣的重要x。何况那些嫔妃即使生了孩子,也无法与自己的嫡子相提并论,只要他还是皇後,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当年他独宠後g,其实也是不希望有女人先他一步给杨靖生下儿子。
如今有了太子杨荣,萧沧海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对其他嫔妃也便宽容了些许,却没想到杨靖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愣了一会儿,道:“可是黄御医说,我的身体还要调养好几年,这期间……只怕都无法生育。”这消息他虽在g里隐瞒了下来,却没有瞒著杨靖。
“我们不是还有荣儿吗。”杨靖不以为意。
独生子也没什麽,前朝也不是没有过唯一皇子的先例。再说,萧沧海又不是不能生了,以後说不定他们还会有孩子的。
杨靖记得前生萧沧海是怎麽死的。孤零零地躺在冷g中,重病加小产後的大出血,身体消瘦得像个骷髅,一头黑发都变成了灰白色……
杨靖微微一颤,不敢再回想下去。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那温热的身体和浅浅的呼吸让他安心下来,重重地吻了吻萧沧海乌黑的发顶。
萧沧海揽臂回抱住他,头扎在怀里,贴在他的x口上。
“沧海,今生今世,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那些女人,我去了都是去睡觉,几乎不碰她们。”杨靖喃喃地吻著他的发。
萧沧海紧了紧胳膊,轻声地:“我何德何能……”
二人都不再说话,就用这般紧密拥抱的姿势躺著,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杨靖早上起来,胳膊都麻了,外加腰酸背疼,扶著老腰去上朝了。
***
杨靖和沧海以後还会有孩子的,呵呵呵,小包子们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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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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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的事就这麽定下了。太後也没再找什麽麻烦,大臣们欣喜之余,并无非议。
大盛就是这点好,後g无权干政的规矩还是管得比较严的。
其实说来,也是因为盛辉帝威信太重,独断乾坤。自古以来,君臣之间始终存在著微妙的博弈,主强臣弱,主弱臣强。到目前为止,除了处於权利巅峰时期的秦皇汉武唐太宗等少数几个皇帝权威很大,其他那些皇帝又哪个没有被臣下、後g掣肘过的?杨靖之所以可以力抵众臣非议,立萧沧海为男後,在他失身被虏後仍然可以将他接回g来,甚至封杨健为二皇子,皆是因为他大权在握,权力集中,有独断乾坤的本钱。
不过他与朝臣的博弈取得上风,但在後g中却保持著一个微妙的状态。
大盛以孝治国,皇太後是杨靖生母,无论如何杨靖都要敬著她、孝顺她。前世他便是个孝子,今生没道理忤逆。但前世萧沧海经历的那些,今生他却无论如何不能允许。因此他与太後之间,不可避免地便会产生隔阂。
杨靖不愿母子反目成仇,那毕竟是三岁时一路抱著逃亡江南、战战兢兢护了他十几年的亲生母亲。因此他要寻找一种平衡,既不会忤逆太後,又不会伤了萧沧海的心。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只是实行起来还需要时间。
转眼到了八月,杨靖带著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皇太後这次也去了。其实太後并不喜欢出g,但杨靖以避暑散心为理由,还是歪缠著太後去了。
这後g里没了太後,就是萧沧海最大,因此杨靖也不会担心萧沧海和健儿会受什麽委屈。
八月十五的中秋是在秋原过的。太後很是满意皇後不在眼前,与皇上和贤妃等几人一起吃了个团圆宴,她觉得这才像一家人。唯一不足的是乖孙杨荣不在身边。
这些日子,按说应是贤妃多侍寝,但皇上却好像更中意孟贵人和张婕妤,反让她们得了头筹。甚至皇上在猎场上活抓了一只白色的小狸猫,圆圆小小的一团,甚为可爱,张贤妃等人都十分喜欢,但皇上却把它赏给了张婕妤。
张婕妤也是太後的侄女,太後虽知贤妃心中怨念,但也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还是亲儿子重要,只要皇上喜欢就好。
九月初皇上带著众人回了洛京,将带回来的猎物交给萧沧海打理。
萧沧海惯会做人。大份送去了熙宁g,次好的给太子和健儿留下,剩下的再按照众嫔妃的位份都分了出去。
杨靖笑道:“就知道你是个大方的,好东西都不会给自己留下。幸好我帮你留了一份好的。”
那是他亲生打到的一只白虎,将虎皮剥了硝制,专门留给萧沧海的。
萧沧海笑道:“皇上这次收获丰富,真让臣羡慕。”
“明年荣儿和健儿都大些了,说不定能带他们一起去。”
“算了吧。孩子们还小,别带他们去添乱了。我留下来照顾他们也没什麽不好,反正皇上身边也不是没人伺候。”
杨靖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我怎麽好像闻见醋味了?”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丰氏和佟氏带著太子和二皇子来请安了。
丰氏是杨荣的r母,当初是太後亲自给孙子挑的。杨靖好不容易将儿子争取过来给萧婉娘抚养,便要在别的地方做些让步。
不过自萧沧海回g後,丰氏的丈夫便从内务府的奴才升上了副总管的位子。她的两个儿子,大的那个聪明灵慧,已经脱了奴籍,在萧伯元暗中不著痕迹的c作下,塞进了长京有名的泰昌学馆念书。小的那个才只三岁,但萧沧海隐晦地说过将来或可让他进g来做太子的伴读或侍卫。
丰氏又不是个傻的?跟著谁有r吃她还能分不清麽?
所以说,杨靖从来不担心萧沧海在这後g里会吃亏。
杨荣看见父皇就跟撒了欢似的。
“父皇,骑大马,骑大马!驾!驾!”
杨靖哈哈大笑,把儿子抱起来举在手臂上:“谁教你的?想骑马了?”
杨荣指著旁边的小太监,道:“骑马!骑马!”
那太监名叫曲洋。说来巧了,竟与曲明是堂兄弟。他们的父亲是哥俩,当年家里遇到大旱,穷得过不下去了,这兄弟就一人送了一个儿子进g做了小太监。
夏起年老成j(其实他真不老,就比盛辉帝大五岁),当初挑选心腹的时候看中了曲明,後来在曲明的恳求下,顺便提拔了一下他的堂兄曲洋。谁知曲明这个被他看好的干儿子被皇上送去照顾二皇子了,他心里觉得惋惜,便又著意培养了一下曲洋。
曲洋没有曲明机灵,是个老实本分的。夏起原没指望著皇後能看上他,谁知萧沧海就是看中了他的老实劲,将他给了太子杨荣。
要说杨靖和萧沧海这对夫夫都想得不错。杨靖想著健儿身份特殊,身边必须得有个伶俐能干的,才能护著一二。而萧沧海则是想著太子身份高贵,将来要承继天下,身边人还是老实本分些好,免得被撺掇坏了x情,又或被人利用。
因此这般,曲洋曲明兄弟俩就一人伺候了一个主子。这倒也好。兄弟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兄弟,将来便更加亲密了。
杨靖几乎抱不住怀里手舞足蹈的儿子。
萧沧海道:“这几天荣儿迷上了骑马,天天让曲洋驮著他在g里爬来爬去,真个是j力旺盛。
杨靖听了,抱著儿子啃了一口,道:“等荣儿再大点,父皇亲自带你去骑马。”
荣儿听了眼睛一亮,哇啦哇啦地叫起来(人太小,嘴巴说话还不清楚,而且满嘴无牙,一高兴就更说不清了)。
这种非人的语言杨靖和萧沧海都理解不能,但一旁坐在榻上的杨健却好似听懂了似的,啊啊啊地边拍手边应和。
最後杨靖放下儿子让他满殿乱跑,一旁早等得眼红了的杨健立刻手足并用爬了过来。
杨靖把他抱起来掂了掂,又在那圆圆嫩嫩地小r脸上狠狠亲了两口,欣慰地道:“健儿又长大了一些啊。”
不怪他感慨。在这个医疗技术落後的古代,一个七月早产的婴儿能顺利活下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难为他走了这麽久,杨健居然还记得他,笑呵呵地被他抱在怀里,小手啪啪两下,在杨靖脸上拍了两巴掌。
萧沧海和佟氏都吓了一跳。
杨靖却更加高兴,哈哈笑道:“没想到健儿也活泼许多啊。呵,这小手还挺有力。来,再拍两下。”说著还真把脸伸过去。
萧沧海一看皇上又犯傻,忙把健儿抱过来,道:“皇上别宠著他。孩子小不懂事,坏了习惯就不好了。”
杨健见自己被抱离,急著张开小手,冲著杨靖喊了一声:“父父。”
***
小叶子终於会叫父亲了,哦呵呵呵……
(9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8
58
杨靖大喜,道:“健儿会说话了。”
萧沧海也吃了一惊。杨荣八个多月就会说话,但杨健现在快一岁了,还不会张口,所以这些日子他著意教导儿子喊‘父皇’和‘母後’,实在不成叫声‘爹爹’也行啊,反正他和杨靖可以通用。
谁知杨健学了好久也不会,今天却突然喊出了‘父父’二字,可能是‘父皇’太难,所以简称了。
杨靖又把健儿抱了过来,喜上眉梢地道:“健儿再喊一声父皇。”
杨健含著手指,笑弯著眼,却不会再说了。
杨荣拖著一只小木马跑过来,叫道:“弟弟叫我,叫我,叫我。”
杨健只是笑眯眯憨憨的,在杨靖怀里坐著,玩著手指。
杨靖高兴,问萧沧海道:“健儿的周岁宴你准备得怎麽样了?”
萧沧海道:“小宴罢了,有什麽好准备的?到时让御膳房做桌好菜就得了。”
杨靖道:“那怎麽成?这样吧,到时把萧伯元叫来吧。他还没见过健儿吧?”
萧沧海幼时父亲在金陵为官,他一直随母亲和兄长住在钱塘老家。所谓长兄如父,他与大哥萧伯元的关系十分亲近。现在萧伯元是萧家的族长,又在京城为官,让他进g倒也便宜。
萧沧海闻言迟疑了一下,但他久不见兄长,也想趁机聚聚,便没有反对。
不久太後听说了此事,把萧沧海叫过去,不甚高兴地道:“哀家顾著你的体面,不曾说过。但杨健是什麽身份,也值得皇上c心的?还让太卿寺长史进g,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皇上这麽说时你就该懂事的拒了,怎麽还应了下来?”
萧沧海低眉顺眼地道:“是儿臣思虑不周。”
太後冷哼了一声,道:“你进g这麽多年了,何时思虑不周过?哀家看你是心大了,从草原上转了一圈回来,得了蛮子的青睐,不把皇上和皇家的体面放在心上了。”
这话何等诛心?简直是赤裸裸地在扇萧沧海的嘴巴,提醒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萧沧海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刺进了r里。
他深吸了口气,跪倒在地,脸上越加恭顺地道:“是儿臣错了。儿臣向母後请罪。儿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态度恭敬温顺,又认了错,太後发作了一番,便淡淡地道:“你回去好好思过吧,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是。”
萧沧海回了凤仪g,心口又怒又痛,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偏偏还无法发泄,哪怕随便摔个茶盏,日後传出去都会说是他对太後的教训不满。
他只能忍著,面色如常地处理了g务,然後传话给各g嫔妃,说他身体不适,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g里什麽传得最快?闲话流言传得最快。不到一个时辰,各个嫔妃就知道了皇後被太後斥责的消息,接到皇後的传话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这是皇後自己给自己找个面子罢了。大家心知肚明。
杨靖下午来到凤仪g,见墨香染香守在门外,问道:“皇後在做什麽?”
墨香道:“皇後午膳之後有些身体不适,一直在里面歇著。”
杨靖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他踱进内殿寝g,见萧沧海面朝墙壁躺在榻上,腰上搭了条蚕丝软毯,一动不动。
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细细听了听床上人的呼吸,知道他并没有睡著,便轻声道:“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事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萧沧海仍然一动不动。
杨靖叹了口气,脱了鞋子在他身後躺下,搂住他的腰道:“沧海,你生我气了?”
萧沧海终於出声了:“没有。”他翻个身,仰躺过来,双眼空洞地望著雕花床顶,轻声道:“太後没有说错什麽。”
他心里其实想著,若是当初死在草原上就好了。
可是想到杨靖千辛万苦将自己救回来,甚至接纳了健儿,他便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杨靖的心?
杨靖疼惜地道:“都是我不对,是我大意了。母後那边我会去解释……”
他话没说完,便被萧沧海捂住了嘴。
萧沧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千万别。这点小罚我还受得起。而且太後也给了我面子,没有在早上众妃请安时提起这事,只是私下叫我过去提点了一番。你若是出面,我可更为难了。”
杨靖握住他的手亲了亲。
萧沧海道:“只是委屈了健儿,看来周岁宴是办不成了。”
杨靖叹道:“是啊。不过没关系,以後再补偿他好了。这几天你正好好好歇歇,休养一下。”
萧沧海从草原回来後,身子g基受了损,要调养几年。每到入冬时,身上的旧伤也容易发作,黄子归早提醒过,杨靖一直记在心上。
健儿的周岁宴虽然作罢,但杨靖仍是赏赐了许多东西,在他生日那天,抱著他与萧沧海、杨荣一起吃了个全家饭。又选了吉时,给他举行了抓周宴。
最後杨健抓了一把小木剑,在手里挥来舞去,玩得开心。
萧沧海受了太後的责罚,虽然他并无怨愤之意,但杨靖却是心下不快。
他让夏起去查了一番,看是哪个嘴快地在太後那边多嘴,又是哪个将皇後受斥之事传出去的。
很快夏起来回报,杨靖听了冷冷一笑。
看来这g里还得收拾一番。
***
小叶子多可爱哦,憨憨的小男孩,呵呵呵……
新工作非常忙,下班後没j力写文,这两天培训,回家早了点,赶紧赶出一章来。
(9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9
59
进了十月,从秋原回来的张婕妤一直觉得身体不适,一日在太後那里请安时突然昏倒,太後请了御医来看,竟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太後大喜,忙让人通知了皇上。皇上亲自去张婕妤的那里慰问了一番,皇後也赏赐了不少东西,并免了她的请安。
张婕妤又惊又喜,但仍然恭谨地表示要每日来给皇後和太後请安。
萧沧海此时已经解了禁,恢复了往日的规矩。虽然他明知那些嫔妃都知自己受了斥责,但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甚至在听闻张婕妤的喜讯後表现得极为欢喜,亲自去向太後道喜。
张婕妤有孕後行情立刻水涨船高,每天来来往往看望她的人不少,太後、皇上和皇後这g里的‘三巨头’也是连番赏赐下来。
张婕妤再怎般小心谨慎,也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得色。
谁知没过几天,张婕妤竟然落了胎。却是皇上赏她的那只小狸猫,不知为何突然发了疯,冲著张婕妤扑上去又抓又挠。张婕妤大惊之下摔了一跤,脸上手上都受了伤,下体见红,人吓昏了过去,醒来时太医便说孩子已经没了。
太後知道後大惊。
皇上捶x顿足地对太後道:“怎知道竟是朕送给张婕妤的那只小畜生害了朕的亲骨r。都是朕的错!”
太後怎忍心看著儿子懊悔难过?忙宽慰道:“这关皇上什麽事?那小畜生当初在猎场上看著乖巧可爱,是张婕妤自己喜欢,皇上才赏给她的。贤妃和孟贵人想要都没得,这是皇上给张婕妤的恩宠。现在那小畜生她自己没养好,落了胎又能怪得了谁去?”
皇上伤心地扶额道:“虽是这麽说,但朕总忍不住想,若是朕当初没送给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朕的孩子也好端端的。”
太後也是唉声叹气。
皇上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了。那狸猫明明x情温顺,朕还派了人调教过,怎会突然发起疯来?”
站在太後身後的崔嬷嬷闻言,脸色一动。
太後没有留意,皇上却看见了,道:“崔嬷嬷是怎麽了?可是有话说?”
崔嬷嬷迟疑了一下。
太後皱眉道:“有话你就说吧。没看见皇上正伤心吗?”
崔嬷嬷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太後,可还记得当时在猎场,那调教狸猫的小太监说的话吗?他说这种狸猫从小抚养,x子极温顺的,只是不能闻猫见草的味道。闻了那个就会发疯的。”
太後和皇上闻言都是脸色一变。
皇上颤声道:“难道……”
太後沈下脸。
皇上也冷静下来,挥挥手,让其他g人都退下,只留下崔嬷嬷。他对太後道:“母後,这事只怕有些古怪。不如让崔嬷嬷去查查,看张婕妤的g里是不是有什麽问题。不然好端端的狸猫,才几个月大,怎会突然发疯?”
太後一时也没有多想,只气得浑身发抖,对崔嬷嬷道:“查!立刻去给哀家查!把张婕妤g里伺候的g女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审问!哀家倒要看看,是何人要害哀家的孙子!”
“是。”
崔嬷嬷领命下去。
皇上沈声道:“若是真有幕後黑手,这件事朕决不能姑息。今日能害了朕还未出生的骨r,来日说不定就敢害了太子。”
太後听了心中一凛,登时也下了决心,道:“皇上放心。这件事不管什麽结果,哀家都站在皇上这边。”
皇上拉著太後的手哽咽。母子俩都伤心之极。
但下午太後冷静下来後,却突然想起,那日在大帐里听见那小太监话的,只有他们母子和伺候的张贤妃、孟贵人及张婕妤几人。若是真有人有心用猫见草引那狸猫发疯,扑抓撕咬张婕妤害得她流产,说不定就和这几人有关。
这麽一想,太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千万别是……
崔嬷嬷效率极快,到了傍晚,已有了结果。
皇上也在太後的熙宁g,听著崔嬷嬷的回报。
“张婕妤昨天穿的是这件衣服。奴婢查了,这衣服的袖套和腰身处果然藏了猫见草。”说著崔嬷嬷将手里的衣服翻过来,衣服的内衬夹层里,果然裹著一层碾碎干燥後的猫见草。
太後和皇上都气得双手发抖。
崔嬷嬷又押了几个g女跪在地上,喝道:“你们还不招!”
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叫小雪,是伺候张婕妤的。因见这些日子天冷了,张婕妤换了秋衫厚衣,昨天奴婢从箱子里翻出这件,张婕妤说颜色好,款式也新,便要穿上。奴婢实在不知道这秋衫有问题,请太後和皇上明察啊!”
崔嬷嬷道:“这衣衫哪来的?可有人动过?”
小雪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这衣衫是、是贤妃娘娘送的……”
!啷一声。
太後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在了地上。
众人吓得不敢吭声。
皇上也面色铁青,道:“母後息怒,事情还没查清呢,说不定里面另有隐情。”
太後捂著x口,道:“皇上,哀家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先下去歇著了。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皇上要怎麽处置,哀家都没意见。”
皇上点头,亲手扶著太後去了後堂,再转回来,一脸冷色。
*****
啥都不说了,杨靖要发威了。卢醒尘可能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但盛辉帝绝不是个吃素的,哦呵呵呵……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0
60
使了一番手段,事情查出,果然是张贤妃做的。
张贤妃面色土黄,哭道:“臣妾是嫉妒妹妹先得了皇上的宠爱,可原先并没有那种主意,都是孟贵人撺掇的。若不是她提醒我那猫见草的事,还教我将猫见草缝在腰间和袖口,我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孟贵人大喊冤枉,道:“姐姐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什麽时候说过那种话?便是我说了,姐姐又为何要照著做?姐姐做下这种事来,便随便攀咬别人,奴婢真是冤枉死了。”
张贤妃做错了事,却从不觉得错的是自己,认定错的一定是别人。此时见孟贵人推脱,恨得咬牙切齿,一股脑地将话都倒了出来:“是谁挑拨说我和张婕妤是堂姐妹,比她早进g几年却被她占了先,连个先来後到都不懂,看她一脸张狂的小样就知道以後是个不省心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在秋原时你和她一起得宠,但她有了身孕你却没有,其实你嫉妒得要死,只是自己不敢下手,才来撺掇著我。你……”
“够了!”
一直坐在幕後没有出面的太後终於忍不住冲了出来,对脸色铁青的皇上道:“这两个贱人都不能留了,皇上一起处置了吧!”
张贤妃没想到太後就坐在後面,闻言一脸惨白,哭喊著扑上去:“姑姑,我只是一时糊涂,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原谅我啊。姑姑……”
太後闭了闭眼,想起皇上说过的话:今日能害了一个胎儿,来日说不定就敢害了太子!
如此,就算是亲侄女也不能容了!
太後神色一冷,眸中闪过一道利光,狠心一甩袖,没有理会贤妃。
萧沧海搂著杨靖问道:“张婕妤究竟有没有怀孕?”
这几天g里闹得热闹,但杨靖把他摘了出去,只在旁边看著,却是正合心意。
杨靖道:“你医术高明,难道不知道吗?”
萧沧海抿嘴一笑,道:“我弄来张婕妤最近的食谱看了,就知道有问题。开始以为是她自己做的,想弄个假孕博宠,但又一想,这赌注未免也太大了些,她这个年纪应该还没那麽大的心思。我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说著瞪了杨靖一眼,道:“你也不和我说一声,弄出这麽大的动静。好在我心里有底。万一我没个防备,说不定也被你算计进去了。”
“你这麽聪明,怎会明知道是坑还自己跳进去?”杨靖低低一笑,道:“我早和你说过,这g里除了你,再也别想有第二个人给我生孩子。你知道我说话是算话的,听说张婕妤怀孕後倒淡定得很,一直也没问过我。其实你要问了,我也就告诉你了。”
萧沧海道:“你信得过我,我还信不过你不成?只是你不说,我便当做不知道了。”
杨靖道:“其实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若知道了,说不定还真牵连进去,所以才索x瞒著你。”他顿了顿,又道:“那几个不安分的整天上蹿下跳,折腾得还少了?我虽不管後g的事,却也不是聋子瞎子。我知道你是懒得和她们计较,而且你出手也不方便,只能我做主。”
萧沧海心下高兴,转了话题道:“太後怎麽样?别真气出个好歹来。还有太医那里……”
杨靖微微一笑,道:“那日可是母後亲自请的心腹太医给张婕妤诊出的‘喜脉’,朕既安排好了,自不会留下首尾。这几天你多带太子去熙宁g陪陪母後,给她解解闷。这事虽是朕挖的坑,但毕竟是那几个自己跳下去的,也并不冤枉。母後是伤了心,但日子久了也就好了。”
萧沧海点头应了。
看在太後的面子上,张贤妃只是被贬为了才人,孟贵人也贬了才人,二人一起被关进了最西边偏僻的安秀g,俗称──冷g。
张婕妤因为‘失子’,伤心欲绝,憔悴了不少。皇上升她做了贵人,另又封了谨嫔为德妃,算是给g里冲喜了。
皇太後这次大受打击。自己一向疼爱的侄女,虽知道她蠢,却没想到她如此不顾大局。当初太子刚抱回g时,她凤藻g里的一个小才人就闹出过事来,当时她说自己是冤枉的,太後也就信了,只骂她管教不严。但如今回想,太後是越想越疑心:说不定那时贤妃就动过对太子不利的念头。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想不觉得,一想就觉得是早有预谋,疑心越来越重。捕风捉影这个词就是这麽来的。
因此太後对贤妃终於从失望到绝望,乃至彻底摒弃了。
太後伤了心,想起张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就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对贤妃的宠爱都是喂了白眼狼。又觉得对不起皇上,倒真是病了。
杨靖原本设这个计也是简单。张婕妤g本没有怀孕,而是被下了一些药物,再配合饮食,便好似怀孕初期的症状一般。因为‘月份’浅,太医也诊断不出真假。到了‘流产’那日,却是黄子归手下的一名御医去诊的脉,胎儿自然便是‘流掉’了。
至於张贤妃和孟贵人那里,却是人心经不起考验。孟贵人去看望怀孕的张婕妤,正逢皇上命人送了东西来,那琳琅满目的珍品,看得她手心攥紧了帕子。
待离开时,送她出g的一个g女无意间说了一句:“这g里都说母以子贵,可见真是如此。女人啊,再如何受宠也不如有个自己的孩子好。看皇上高兴的样子,张婕妤若是生个皇子,今後可是有造化了。”
浅浅地一句话,便挑起了孟贵人的心思。
同样类似的话语也在张贤妃和其他几个嫔妃耳边响起过。只是杨靖没想到孟贵人竟会去煽动张贤妃。他铺开,只是想考验一下这後g里的女人心,却是逮到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鸟。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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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这段节奏太快了,并非十某偷懒,而是这段g廷y谋实在没有详写的必要,免得有亲说俺骗字数了。而且十某也不喜欢写y谋之类的,毕竟这不是动辄上百万字的bgg斗文,俺的主题一向只在生子!生子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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