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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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见太後真病了,心下多少有些愧疚,便与萧沧海和太子常去看望。三口之家陪著太後说说笑笑,尤其太子玉雪可爱,x子又活泼好动,太後倒是开心了不少。
那日杨靖随口对太後说起:“听说佛法能让人心静,白马寺新来了一位主持,佛法高深,学识让人敬佩。不如朕请他进g来给母後讲讲佛法,也好解解闷。”
此时佛教传入大盛不久,还没有後世隋唐时期那般盛行繁荣,但也已经有了不少信徒。
皇太後对此无可无不可,反正在g里闲著也是闲著,既然儿子说好,那就听一听,解解闷吧。
谁知那白马寺的主持果然学问高明,而且讲解的佛法深入浅出,明白易懂,讲的佛经上的故事也是娓娓动听,不知不觉中便让人深有启发。
太後听了一次,便就迷上了。每过几天就宣圆林大师进g讲佛一次,甚至还亲自出g去白马寺上了香。
沈浸在佛法中,太後的心情渐渐平静许多。待太後养好心病,已到了年底。
太子杨荣过了两岁生日,按照大盛的习俗却是三岁了。
忙忙碌碌地给太子庆生完毕,又开始筹备新年。杨靖和萧沧海都忙得团团转。
转眼到了武合八年,暌违了五年之久的选秀开始了。洛京里一下子多了许多脂粉气,胭脂丝绸、银楼宝器等店铺的生意登时水涨船高。
选秀是件大事,太後原本高度关注,但自从出了贤妃的事又信了佛教之後,太後的心思便平淡了许多。不过她仍是打起j神看起那厚厚一摞的秀女(秀男?)的资料。
第一轮初选是检查身体,第二轮是考察礼仪体态和规矩,从第三轮开始才会由後g的主子们来挑选。
因为第二轮之前要把秀女集中起来进行一些培训,中间还有各种琐碎事宜,所以一共需要一个来月的功夫。
在秀女进g前,太後已经陆陆续续地召了几家命妇进g,了解了解她们子女的情况。萧沧海也不闲著,一样在研究名单。不过他研究的是皇室子弟中尚未婚配的人选。
目前後g里除了太後、皇後之外,便是原来的谨嫔、现在的德妃位份最高了。选秀时三位都会在场。
在选秀开始前的一段时间,萧沧海借口g务繁忙,把大部分命妇的请安折子都驳了,所以很多人便辗转求到了德妃那里。
德妃一向处事谨慎,而且对皇後十分恭敬。她原是g女出身,家里的父兄现在也不过是在金陵做些小官,没有强大的娘家背景,家里的亲戚也不多。
她把那些想走她路子的,都一一回报给了皇後。萧沧海满意她的态度,因此也乐意给她体面,能应的都应了,不能应的……便隐晦地指点了一番。
德妃也不是个傻的,知道皇後这是拿她当枪使呢。可是一琢磨,当枪也没什麽坏处。皇上对皇後的宠爱那是众所周知的,皇後的授意想必也有皇上的意思在里头,总之上面有皇後顶著,她这里该做的就做吧。
回去便将那些求到她这里希望留g的,婉转劝道:“如今皇上对皇後……你们是知道的,说是独宠也不为过。留在g里,一熬就是十来个年头,都是花朵一样鲜嫩娇豔的姑娘,真等二十五岁以後放出去,就是老姑娘了。就算盼著龙宠,从才人、美人一步步熬上来,还不知要多久。”
说著喝口茶,看著来人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脸上还有几分希冀和不甘,便又不紧不慢地道:“你家的姑娘自然是好的,想博个好前程也是为人父母心。推心置腹地说,本g在g里十几年了,从小看著皇上长大的,皇上的心思……咳,对女子的爱是少了几分。你若是舍得把儿子送进来,本g或还可以帮一帮。”
虽说今年可以选男妃,但此时重男轻女,男子是要继承家业顶立门户的,有几家真愿意送儿子进g呢?就算有那麽几家,也都是送的庶子。但庶子光只身份就摆在那里了,又能博得多高的前程?
大部分人家听到这里也就算了。真正疼女儿的,哪里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断袖分桃的?就算是天子也一样。何况天子断得更彻底,皇後都是男的。
有少数人家不甘心的,表示愿意把家里的儿子送进来,德妃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若是庶子就算了。皇後可是江南萧家的直系嫡子,那是何等气度人品?说句不好听的,顽石在珍珠面前还有什麽光芒呢?”
得,又歇了一批人的心思。
德妃圆满完成任务,至少打消了十来家攀龙附凤的心思。那些人家也有亲戚在选秀之列,回去一宣传,熄了心思的就更多了。如此一来,大多盼著在g里走一圈,留到最後一轮就回家去,也比较有面子,照样好嫁人。若是能直接被指婚就更好了。
萧沧海一看结果,德妃真是上道。跟皇上一说,皇上也高兴了,去德妃那里连歇了三天,还赏了一堆东西,‘鼓励’德妃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虽然皇上皇後没有明著对她说“你就继续去打击那些选秀人家吧,最好打击得她们都歇了参选的心才好”,但德妃伺候皇上十几年了,哪里还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於是那些拐著弯递牌子进g的人她都乐呵呵地一一见了,连自家几个沾亲带故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也都提点了。
如此确实省了不少心。
前面说过,大盛的选秀制度还没有後世清朝那般变态,谁家有几个适龄的少女少男都在册登记,专门有统计人口的管辖,你想逃选都不成。
大盛的选秀制度宽松许多,尤其是那些奔著嫔妃位置来的够品级的官宦人家子女,都是自愿原则。家里有适龄的就报上来,没有不必报。如果适龄的嫡女庶女好几个的,你愿意报谁就报谁,报一个还是报两个的都不强求。
所以德妃这般明著暗著帮皇後‘扫荡’了一圈,到正式的参选名单报上来时便少了三分之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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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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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背著太後来的。太後这些日子沈迷於佛教,又有一批更高品级的命妇忙著召见,而且她对德妃十分放心,所以一无所觉。待拿到参选名单时,还奇怪地对崔嬷嬷说:“哀家怎麽觉得今年参选的人数比往年少了些呢?今年还特意加开了男妃,但报上来的人数好像也不多。”
崔嬷嬷想了想,小心地陪笑道:“上次选秀是武合三年的事了,老奴年纪大了,记x不好,实在记不清今年是不是比五年前人少了。”顿了顿,又道:“毕竟耽误了两年,都是好人家的子女,身份、地位也都有的,不愁嫁娶,哪里还等得?这两年该办的也办了,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太後想起安平侯家和另外几家的闺女,都是去年出嫁的,不由叹了一声:“可不是麽。”
又翻翻名单,皱眉道:“怎麽报上来的待选侍君都是庶子?”
崔嬷嬷心想,谁家的嫡子跟大白菜似的,一亩地能出好几百斤,可以随便称一斤送进g来呢?
那些夫人各个娇贵,能生三个以上嫡子的少之又少(还有一半可能生女儿呢),就算多生了几个,也不会舍得送进g啊。
只是这话不好说,崔嬷嬷便道:“男妃麽,您还想再出一个……那位那样的?”指了指凤仪g的方向。
也就崔嬷嬷这样太後身边的心腹老人才敢这麽直接说话。
太後想想有道理,也就释然了。
选秀的名单虽然经过皇上、皇後和德妃的三方努力‘j简’过了,但最後报上来的也有两百多人。这都是少的了,要是先皇在的时候,怕要後面再加个零。
名单分两份,那些身份低的待选g女,直接划拉到一边去了,剩下些身份高的,一看,再怎麽挑肥拣瘦也能剩下几十人。
这已经比杨靖预想得好。他盘算过了,京城里的适龄皇室子弟加一起,怎麽也有十来个,再加上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续个正妃再赏两个侧妃,也能打发出去几个(弟弟就是这麽用的,杨越被种马了)。这麽一来,剩下的就不多了。何况他心里还有大计划,务必以後绝了选秀这事。
三月春暖花开,秀女们进g了。
此时朝上发生了件大事,旧都长京的祖陵发现了一只巨大的神鼋,直径约三丈左右,估计至少有上千岁了。最奇妙的是,那神鼋的背上竟然文字。只是那字古老繁复,当地官员没有人认得,便送到洛京来了。
“这是祥瑞!一定是祖宗们显灵了!”皇太後双手合十,欣喜地道。
大盛立国一百多年,之前的都城一直在长京。洛京是盛辉帝重新统一大盛後立的新都,他是第一位在此登基的皇帝,陵墓还在修呢,所以长京郊外的皇陵才是杨家的祖陵。
祖陵附近出了千年灵兽,不是祖宗们的预兆是什麽?朝廷上下皆是又惊又喜,将那只大鼋当祥瑞一般恭敬地迎了来。
不过那背上的字,还真没几人认得,皇上亲手拓印了下来,交给几名大学士去研究了。
秀女们都按时进g了。杨靖恶趣味地把她们所住的那片g阁改名为‘储秀g’,这才有选秀的感觉嘛。
至於那几个少年,远远和秀女们分开,在另外一座g里。
这日杨靖下朝,和萧沧海一起抱著太子、二皇子来看皇太後。
太子胖胖乎乎的,长得极敦实。往地上一站,小腿还圈著,却蹬蹬蹬地跑得欢。
杨健刚会走路,摇摇晃晃地走不稳,得有人在旁看著。
太後原本不待见杨健,但参佛之後,心境平静了许多,加上年纪大了,喜欢小孩子,杨健长得虎头虎脑,憨态可爱,对太子又没威胁,因此对他也和颜悦色多了。
“孙儿见过皇祖母。”太子一本正经地对太後行了礼。
杨健在旁边学著兄长,含糊不清地道:“苏儿细过皇chu母。”(年纪太小,说话不清楚)
皇太後呵呵笑了,冲太子招手:“祖母的小心肝,快到祖母这里来。”
太子熟门熟路地爬上软榻,钻进太後怀里。
杨健歪著头呆呆地站在地上看著。
太子冲他招手:“弟弟也来。”
太後道:“把二皇子也抱上来。”
崔嬷嬷上前把杨健也抱上了长榻。
杨靖和萧沧海在下首坐著。杨健第一次坐到太後的榻席上,显得有些茫然,小身子团成一团,老老实实,有点胆小的样子。
杨靖便摘下手腕上的一串羊脂珠串,递到杨健手里:“玩吧。”
杨健看看父皇,咧嘴一笑,拿著那珠子玩了起来。
太後看了一眼,心道:这孩子倒好养。
太後搂著杨荣,mm他的头,问他这几天吃什麽了,玩什麽了,平时都做什麽。
杨荣表达能力还不强,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通,大概觉得没意思了,就去看杨健。
太後便松开他,让他和杨健玩到一处去了。
杨靖和萧沧海与太後闲聊了几句,问候了一下太後的身体。
去年两个侄女的事给太後挺大打击,原本保养得十分好的皮肤也出现了松弛和下坠,眼角有了g粉也遮不住的皱纹。不过近些日子安心礼佛,倒是富态了不少。
太後已经越来越有了一种老年妇女的味道。
一家人一边说话,太後一边不时地看一眼身旁的乖孙,见杨荣拿手指去戳杨健,杨健就笑呵呵地歪倒,他便过去把弟弟扶起来,揉揉他然後再去戳,杨健就再往後仰倒,笑得都喘不过气了。
太後不禁笑道:“这兄弟俩感情倒好。”
是啊,这麽无聊的游戏也能玩得有滋有味,可见这g廷里的孩童多麽无聊了,尤其是皇太子。
杨靖本有心给儿子做几个现代的智力玩具,奈何现在的工艺水平不到位,魔方那种东西实在做不出来。倒是有个极为j巧的黄金打造的九连环,但现在孩子太小,还不到玩那个的时候。
杨靖道:“可不是麽。这两个一天不见就要哭闹,而且从来不打架的。”
太後道:“还是g里的孩子太少了,他们没伴。”说著意味深长地看了皇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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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章不知道怎麽回事系统发了两次,俺把62章直接在这里修改了,就不会重复收费了^^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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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以为太後会把话题绕到选秀上面,但太後却没再说什麽了,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两个孩子玩耍。
杨荣长得肖似杨靖,只有三分萧沧海的模样。杨健则虎头虎脑的,因为混血儿的缘故,长得既不是很像萧沧海,也不像驽马王,他就像他自己。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些许异族的基因。
但是血缘这个东西实在奇妙。杨健虽然谁都不像,但是和杨荣在一起的时候,却可以明显让人看出他们是兄弟。一些细小的地方二人十分相似,比如下颌的弧度,眉宇间的形状等。
太後看著玩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渐渐陷入沈思。
她不是傻子,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皇上对皇後爱意深挚,即使那些嫔妃入g,也不过和以前一样分些薄宠。若是皇上喜欢萧沧海那样的男妃也可以,但男子生育远比女人辛苦和麻烦,不说服药调理就要两三年功夫,怀不怀得上还是个问题。
太後不喜欢萧沧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子嗣上太过艰难。入g五年才生下太子,以後还不知生不生得出来。
做母亲的没有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子孙满堂的,尤其在这个时代,在盛辉帝这个位置,子嗣更是重中之重。
若是皇上实在不喜欢别的人,说不定今後这後g里就只有这兄弟俩了。杨健虽然不是皇上的骨血,却毕竟是杨荣的亲弟弟。将来杨荣大了,也可以做他的一大臂力。
太後这麽想著,看杨健也就渐渐顺眼起来了。
“这几天要选秀,g里乱糟糟的。皇後去忙选秀的事吧,太子和二皇子就放在哀家这里住几天。”
皇上夫夫听了一愣。
杨靖道:“两个孩子都在这里,岂不是辛苦母後了?还是让皇後带著吧。”
太後不悦地看他一眼,正要冷言开口,萧沧海微笑著道:“皇上是心疼母後了。其实儿臣这几日确实g务繁多,有些忙不过来呢。若是母後不觉得辛劳,让两个孩子在您这里烦扰几天,儿臣也能松口气,专心帮皇上选秀呢。”
杨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你这麽说,母後还以为咱们做父母的想偷懒呢。”
萧沧海抿嘴一笑,道:“我可不就是想偷懒吗。知道母後疼儿臣了,正好顺水推舟了。”
他这麽一说,连太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皇上瞧瞧,皇後都这麽说了,偏你这个做丈夫的还不知道体恤妻子,想累坏他不成?两个孙儿就放在我这儿,必不会让他们掉g头发少块r的。”心里不由赞叹萧沧海确实是个知情识趣的伶俐人,难怪让皇上爱了这麽多年。
杨靖笑道:“既然母後这麽说了,儿子便厚颜应了。到时您可别嫌他们吵闹,朕和皇後可要好好过几天清净日子了。”
杨荣突然回过头来:“皇祖母,您刚才说什麽r?是今晚要吃r吗?”
太後闻言,搂过乖孙哈哈笑道:“是啊。今晚给荣儿做最喜欢吃的r糜粥好不好?”
杨荣笑弯了眼,脆生生应了一句:“好!”
杨健不明所以,拍手笑道:“r!r!”他年纪小,萧沧海只让他偶尔吃点r粥,怕他坏了肠胃。可是杨荣无r不欢,时常会念叨,渐渐地杨健就觉得那是个好东西。
众人哈哈大笑。
傍晚杨靖和萧沧海回了g,道:“你怎麽同意了呢?”
萧沧海g人退下,坐在桌前亲自泡了两杯春香片,举止优雅,动作不疾不徐,茶香淡淡地散开,衬著他衣袖拂摆,自有一股出尘高雅的气度。
他递给杨靖一盏,道:“母後年纪大了,想要孙子陪伴,咱们做儿子的,只有孝顺的道理。何况我看母後并没有其他意思。”
杨靖抿了口茶,感觉清香淡浮,心绪平静了不少,道:“我也看出来了。也罢。让荣儿和健儿陪母後几日,这样选秀的时候母後也不会有太多j力c手了。”
不管太後是怎麽打算的,这个时候把孙子们带过去照顾,肯定会分散j力,在选秀一事上就不可能太过关注了。而且太後虽然不喜欢杨健,但也不会对他怎麽著,当初既然对皇上留下他的决定没有反对,现在也不会去欺负一个幼儿。
萧沧海喝了口茶,道:“选秀的事皇上有什麽打算,不妨早点和我说,我也好知道该如何做。”
杨靖神秘地一笑,道:“就照往日的惯例来,回头你自会知晓。”
萧沧海无奈地摇摇头,也就不再问了。
秀女们入g,经过了几道检查手续,又集中培训了一段时间的g中礼仪,然後皇後和德妃便选定了一日准备‘面试’了。
谁知这日早上皇上上朝,突然面色发白,浑身虚汗,脸色难看得下面的大臣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退朝的时候,皇上突然昏厥了过去,朝臣一片大乱。
一方洁白光滑的石台前,一人斜倚在一旁,黑色的长发倾斜在身後,迤逦拖到地上。紫色的华袍泛著丝丝光晕,上面j美的刺绣仿佛活的一般,鸟语花香,浮动流华。
“凡人啊……”
清冽的声音仿佛泉水击打在灵石上。
紫衣人一手支腮,一手轻轻点在那石台上。
修长的手指优美之极,指尖圆润美好,带著一股神秘的力量,皮肤洁白如玉,闪烁著淡淡的青白之光。
坚硬如铁的石面在那指尖的轻点下,瞬间变成了无限柔软的水面,荡起波波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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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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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要十全十美,是人心的不满足?还是不明白人力有限,而天意无穷的道理呢?”
紫衣人微笑著,带著一种疏懒而雍容的气度,漫不经心地看著石面。
空间传来一阵波动,一个清冷威严的声音传来:“昆灏,有客来访,还不开门?”
紫衣人随意地道:“你可以进来,身後那位就算了。”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紫衣人淡淡一笑:“篱峥,你爱管闲事的毛病怎麽总也改不了?”
那清冷的声音虽然威严,却带著一丝亲密与戏谑,回道:“总比你爱睡觉好。你这麽疏懒,不知道要错过多少事。那孩子是来找你的,何必这般无情?你可不要说,那孩子的j血中没有你的元神之气。”
紫衣人与那清冷声音的主人乃是一同在宇宙初生中诞育的,对彼此的气息再熟悉不过。那清冷之人既然已经认出,紫衣人也没办法否认。
他沈默半晌,似乎在考虑什麽。
外面的人也不著急,耐心地等待著他面对本心。
不知过了多久,紫衣人终於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那魔头会生不会养,不知道小家夥受了多少委屈,既然找来了,就见一见吧。”
他悠然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什麽,回身对著石面随手一拂,轻声笑道:“送你个礼物,不枉你十世祈愿。”
此时那清冷威严的声音催促道:“别磨蹭了,昆灏,快点开门,我还有事要早点回去呢。”
紫衣人轻轻一笑:“回去抱孩子麽?篱峥,你家那兔儿可真能生啊。”随即周围景色变幻,空间扭动,紫色的身影消失在神秘的石台前。
盛辉帝陷入昏迷,太後和萧沧海都急得不得了,御医接二连三地来诊脉,可是谁也说不出究竟。
盛辉帝神色安详,仿佛只是睡著了。可是这一睡就醒不过来。
太後若不是想到熙宁g里的孙子,简直都要撑不住了。
萧沧海神色憔悴,但还比较镇定。见御医们都诊断不出缘由,便下了皇榜,征求民间医术高明的大夫。
皇太子还是个n娃子,太後已老,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臣们在萧沧海的安抚下还算镇定,毕竟盛辉帝正直壮年,又积威深重,一时半会还起不了什麽心思。
这个时候就显出独生子的好处了。太子杨荣没有其他兄弟,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且他的生母萧沧海更不是个手无缚**之力又缺少政治手段毫无背景的人。虽然盛辉帝还有个亲弟弟康王杨越,但康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没人去撺掇他,他自己还心慌得厉害呢。所以说,朝上还是很安稳的。
秀女们还住在g里,但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情选秀啊?她们被圈了起来,不许随意走动,只能在储秀g里干巴巴地等著。
皇上昏迷了十天。这十天里滴水未尽,灌也灌不进去。甚至萧沧海亲自含了水嘴对嘴的喂他,但杨靖仍然喝不进去。
可是奇异地是,这般下来,众人都折腾得憔悴了,但盛辉帝却仍是一副安详酣睡地模样。呼吸平缓,脸色红润,心跳有力,皮肤还泛著淡淡地白光。不仅一点没有消瘦,简直比健康人还健康,都有点成仙的味道了。
而萧沧海这些天却心急如焚,担忧无比,一下子就暴瘦了下去,好不容易养出的r全都消失了,若不是御医们再三保证盛辉帝暂时没有x命之忧,他恐怕就快撑不下去了。
盛辉帝身上发生这般灵异地现象,在这种封建而迷信的时代,自然传扬了出去。
有名道士揭了皇榜,自言能治皇上的怪病。
萧沧海原不信这些,但此时也顾不得了,哪怕有一丝希望也好,便将人召了进来。
那道士看过盛辉帝後,断言道:“陛下乃是龙体之神,世间原无任何邪物可和真龙之气相比,陛下现在这样,应该是被相克之物冲撞了。”
萧沧海皱眉道:“你既然说没有任何邪物可抵挡皇上的真龙之气,怎麽又说有相克之物呢?”
那道士解释道:“皇後殿下有所不知,皇上虽然有真龙之气护身,但降生於这世间,便要遵守这世间的规则。世间任何东西都有其相生相克之物,皇上的真龙之身也是如此。比如五行之物、地x之脉、又或人的生辰八字等等,若是相克不合,都会产生妨碍。”
“那是什麽克了皇上?”太後忍不住发问。
那道士沈吟道:“贫道一时算不出来,恐怕还要请太後娘娘和皇後允许贫道开坛做法,看看那相克之物在什麽地方。”
萧沧海和太後许了。
那道士便在凤仪g外开坛做法,手持桃木剑,烧起咒符,围著法坛走了三圈,然後口喷焰火。
此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铺天盖地,天色一下子y暗下来。明明是早上阳光充沛的时候,却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傍晚,太阳都看不见了。
萧沧海和太後脸色微变,那道士也吓了一跳,为了掩饰自己的吃惊,忙解释道:“看来果然有y物作祟,与皇上的龙气相冲了。”
说著举起手中的桃木剑。
他本想继续做法,谁知手中的桃木剑竟然莫名地脱手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突然冒出金色光芒,定定地指向了某个方向。
这下不仅萧沧海和太後震惊莫名,那道士也似是傻在了那里:这这这……我好像没这个功力啊……
那道士还愣在那里,萧沧海最先回过神来,道:“道长,可是那相冲之物在那个方向?”
道士清醒过来,额头冒汗,含糊道:“应是如此……吧。”天啊地啊,这世上果然真有鬼神!陛下,您不愧是堂堂天子,九五之尊,竟然真让真君显灵了!
太後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找出来就好。”念了两句,忽然发觉自己在道长面前念佛语,似乎是大大的不敬,又赶紧换了台词:“真君显灵,真君保佑!无量天尊!”
那道士还在魂不守舍中,也没留意太後这边的动静。
萧沧海立刻命人往那个方向找去,因後g嫔妃稀少,那边除了储秀g有秀女们住著,其他都暂时空置著。
一番大搜查,那些秀女们的房间和衣物也没放过,却什麽可疑之物也没找出来。
此时夏起却匆匆来报,道丞相蔚廖带著几名内阁大学士来参见太後和皇後,说有要事奏报。
萧沧海和太後此时哪里有那个心情。但夏起补了一句:“蔚相说,此事说不定与陛下的安危有关。”
萧沧海面色一变,立刻在御书房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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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够丰满吧?呵呵呵,十某可是在繁忙的工作和加班中赶出来的。
话说那位紫衣人,看过《兔儿神之笑弄姻缘》的亲都能猜到了吧?嘿嘿嘿~~~
ps:顺便说一句,十某的兔儿神个人志早就售空了,大家要买的话只能自己去各个书店碰运气了,十某无能为力了哦。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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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相见了太後和皇後,行礼之後也不多言,直奔主题道:“太後和皇後殿下请看,这是由皇上亲手从那神鼋身上拓下的古字,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已经译了出来。”
萧沧海接了过来,匆匆浏览一遍,不由眉梢一跳,若有所思。
张太後也接过来一看,不由愣住,过了半晌,有些狐疑地问道:“蔚相,这真是那神鼋背上的天示?”
太後深信那神鼋乃是大盛历代皇祖保佑而天赐的祥瑞神物,因此对那神鼋背上的文字以‘天示’称之。
蔚廖道:“这是大学士首府张大人、王大人和几位大人研究多日後亲自译出的,想必不会错。”
张大学士道:“老臣和王大人等诸位翰林院的同僚翻阅了众多古籍,终於确认这是上古文字,并译出了其意。老臣敢以x命担保,必不会错的。”
张大学士乃是继通山王氏子白先生之後大盛最负盛名的一代大儒,其门下子弟也各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翰林院中占有一魁之地。他既然如此说了,便是有相当的自信。
太後闻言,脸色变幻莫测,却不再怀疑上面的内容了。
萧沧海也是神色不定,没有说话。
原来那神鼋背上的‘天示’,前两句似是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後面则是箴言:盛祖九世辉帝出,立男後绝女色,盛世昌荣国乍延绵。
这前半诗和後箴言合在一起,由不得人想不明白。
蔚廖见太後和皇後都不说话,耐心等候著,不知过了多久,太後终於幽幽开口:“既然祖先传下天示,不知丞相怎麽看?”
蔚廖拱手一垂,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祖先借祥瑞神鼋传下天示,想必自有一番道理。”
太後想到仍躺在寝g里昏睡不醒的儿子,再想到那道士做法的结果,仙木剑正指著储秀g的方向。她看了一眼皇後,见萧沧海半低著头,看不清神情。
终於太後下了决心,道:“请张学士拟旨,这次选秀到此为止,将所有秀女们都送出g吧。”
说完太後叹了口气,道:“哀家累了,先回去看看皇上。皇後,剩下的事就由你来处理。”
萧沧海低低应了。
武合八年,盛辉帝在洛京登基後的第二次选秀,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此後在盛辉帝的在位期间,再也没有进行过选秀了。
太後在太庙里默默祭拜,也不知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直到一名老太监匆匆跑到门外,尖声道:“禀报太後,皇上醒了!”
“什麽!?”
太後惊喜交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却起得太猛,晃了一晃。
那太监顾不得规矩,赶紧迈进太庙的大殿扶住太後。
“太後小心啊!”
“快!快扶哀家去看皇上!”太後激动得声音发颤。她就杨靖这麽一个儿子啊。
“太後莫要心急,步辇已经备好了。”
终止选秀的懿旨一下,那些秀女们匆匆收拾好东西,送出了g门,早已得了通知的父母们派人接回了家。
不过半日功夫,储秀g里就空空如也,连那些男侍们也一并遣送了回去。
这些秀女们一散,盛辉帝杨靖竟然便幽幽转醒了。
他醒来时j神气还极好,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似的,看到萧沧海苍白憔悴的脸,不由吓了一跳:“你这是怎麽了?”
萧沧海听他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十日十夜滴水未进後的虚弱模样,不由心下一松,登时软在床边。
“可算醒了……”
萧沧海完全没法描述自己那一刹那的感觉。好比原先以为天塌了,心都快死了,比在胡人王廷时还要绝望,人随时随地都能跟著盛辉帝一起停止呼吸了。但突然一瞬间,那人醒了,活过来了,天没塌,自己的心也没死,世界还是明亮的,还能和那人继续在一起。
萧沧海仿佛能感觉到血y重新在体内流转起来,心脏再次开始了跳动。
他紧紧握著杨靖的手,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就怕这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这些日子萧沧海已经把儿子忘在脑後了。哪怕前几天萧伯元见皇上昏迷不醒,暗暗给他传了消息让他念在太子的份上以身体为重,他也不过是过耳云烟罢了。
杨靖若是不在了,自己活在世上还有什麽意义?荣儿健儿虽是自己的骨r,但哪个男儿生活在这世上不是自己奔出一片天地?他不信没了杨靖和自己,两个孩子就活不下去了。
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心理差别。萧沧海虽然是杨荣和杨健的生身之人,但骨子里仍有没有那种以子女为重的博大母x。
其实他是自私的。尤其从草原回来後,除了杨靖,他再也没什麽在乎的了。
他这边惊喜交集,身不由己,那边杨靖却被他结结实实的骇了一跳。
萧沧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人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脸颊仿佛一层皮贴在颧骨上。神情这般哀戚憔悴,眼泪从那漆黑的眸子里下雨一样流下来,转瞬就打湿了衣襟和被褥,他自己却还不自知,只是带著那种让人怜惜到骨子里的神情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杨靖完全懵了。一把抱住萧沧海,仓惶地道:“这是怎麽了?这是怎麽了?沧海,你怎麽哭了?这是怎麽回事?”
感觉到那紧实有力的手臂抱住自己,完全被熟悉的气息笼罩,萧沧海终於完完全全的相信了。这不是自己的错觉,皇上真的醒了。
他抓著杨靖的手,死死地,嗓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寄奴……”终於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微微一颤,倒在了他怀里。
***
哦呵呵呵,选秀之事终於解决了,一劳永逸啊~!
话说,最近上班忙死了,从没这麽忙过,累傻了快,g本没时间写文,无限苦逼ing~~~5555~~~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6
66
太後赶到凤仪g,见到里面的情景,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皇上抱著萧沧海慌乱地指挥著众g人,又是请太医又是唤人,一脸仓皇失措,仿佛那几日昏迷不醒的不是自己,而是萧沧海。
“皇上!”
太後再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儿子真的活蹦乱跳地站在眼前,不由激动地喊了一声,扑了过去。
杨靖转过身看见太後,愣了一瞬,讶然地道:“母後,您、您怎麽也憔悴成这般了?”
太後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头上的黑发竟然只剩寥寥几g,满头白银,与一个苍老妇人无异了。
“皇上,你昏迷了十天十夜,哀家和皇後快要担心死了。”
杨靖傻住:“朕昏迷了十天十夜?”
他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谁知竟然昏迷了这麽久?难怪沧海和太後都消瘦成这般。
杨靖心中大讶,糊里糊涂,一边召唤太医,一边又忙著安抚太後。
太後拉著他的手哭哭啼啼地嚎了半天,在太医的再三保证下终於确定皇上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黄子归已经给皇後诊脉完毕,回禀道:“皇後没有大碍,只是这些日子忧心过度,c劳过甚,有些亏空了元气,因而昏睡了过去。微臣先给皇後开一副安神养身的方子,日後皇後还需要好好调养休息一段时间。”
太後急忙问道:“皇後亏空了元气?可严重吗?”
黄子归斟酌地道:“皇後原本身子底子是极好的,但先前留下了不少的病g,目前身体不太康健,只能慢慢来。”
太後点头道:“你去开方子吧,好好给皇後调养,皇上也能安心些。”说著看了儿子一眼。
杨靖有些诧异母亲对沧海态度的转变。
其实说起来,人与人之间没有比共同经历过一场苦难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了。
太後这几天亲眼看著萧沧海对皇上不离不弃,日夜c劳,其中的忧虑和辛苦丝毫不比自己少。太後纵是铁打的心肠,也为萧沧海对皇上的深情而感动了。
杨靖与太後说了说话,了解了最近发生的事,不由也是心惊。
他原本是有装病中邪的打算,那道士也是他暗中派黑衣卫从g外找来的,甚至连那神鼋和背上的‘天示’,也是自己一手导演的。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昏迷了十日十夜,g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这是怎麽回事?
不过不管怎样,选秀的事情终於结束了。有了神鼋带来的‘天示’,他总算不用再担心後g的问题了,而且太後对萧沧海的印象也有了转变,今後终於可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萧沧海背靠在床上,轻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杨靖道:“你别动,让我来喂你。”
他手里端著药碗,轻轻吹了吹热气,拿起勺子地细心喂到萧沧海嘴里。
中药苦口,那药碗不大,其实一口也就喝了下去。但这样用勺子喂著,才是最磨人的,满嘴的苦味,还没散尽又要一口。
但萧沧海似乎一点感觉不到苦味,嘴角含笑,仿佛在喝著琼浆玉y一般,甘之如饴。
喝完了汤药,杨靖亲自端了蜜水给他漱口,又捻起一枚腌渍的糖霜干果塞进他嘴里。
萧沧海不太喜欢甜腻的东西,眉宇微蹙地嗔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杨靖笑道:“润润舌头也好。若是觉得太甜就喝点水。”
萧沧海笑著摇了摇头。
杨靖道:“你可吓坏我了,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萧沧海担心地看著他:“你才吓坏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多难熬?你若是再不醒来,我连殉葬的心都有了。”
“万万不可!”杨靖骇了一跳,厉声道:“你可千万不能有那心思。就算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萧沧海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墨如沧海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他,里面流转著难以言喻的深情和坚定的心意。
这无声的表白,让杨靖心疼不已。
他握住萧沧海的手,认真地道:“沧海,答应我,纵使朕日後真的宾天了,你也要活下去!”
萧沧海却淡淡地道:“你若不在了,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杨靖皱眉,道:“话不是这麽说。难道你忘了荣儿和健儿了吗?为了他们你也要好好地活著啊。”
萧沧海不喜欢这个话题,生硬地道:“好了好了,现在咱们都好好的,别说那些晦气的话了。皇上,你的身体真无大碍了吗?”
杨靖呵呵一笑,道:“朕现在好得可以打死一只猛虎,你若不信,朕就把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叫来,当著你的面给我再诊视一番。”
“这就好。”萧沧海终於放了心。
染香进来禀报,说太子和二皇子来请安了。
皇帝夫夫连忙让他们进来。
两个小人手拉手地进来请了安。
杨靖道:“快起来吧。过来让朕和你们母後看看。”
杨荣立刻快步扑到龙榻上,揪著萧沧海的袖子道:“母後你病了吗?他们说你在喝药。”
杨健则摇摇摆摆地跑到杨靖身边,扒著他的膝盖眼巴巴地看著他。
萧沧海将儿子抱到床上,搂在怀里道:“母後没事。让母後看看荣儿是不是又长胖了?”
杨靖则一把把健儿捞进怀里,笑呵呵地道:“健儿这几日和太子哥哥住在皇祖母那里,过得好不好啊?”
杨健钻进杨靖怀里,含著手指有些羞涩说了一声:“好。”
“那想父皇和母後吗?”
杨健用力点点小脑袋,这次声音大了些,脆生生地:“想!”
***
後g差不多都摆平了,後面两只可以专心生娃了,哈哈哈~~~~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7
67
幸好这些日子两个孩子都住在太後的g里,所以杨靖昏迷和萧沧海生病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太後命人好好伺候他们,一丝风声也没露。两个孩子虽然想念父皇和母後,但也懂事得没有胡闹。
只是杨健年纪太小,没两天就开始思念父皇母後,拉著佟嬷嬷的手不停地问:“父皇在错苏麽呀?母後苏麽时候来汉偶们?”(小嘴仍然口齿不清中)
佟氏初时还以为他是随口问问,後来见同样几个问题二皇子翻来覆去地念叨,这才明白这孩子是想念父母了。
她柔声安慰,抱著杨健讲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过到了晚上,杨健想起以前每晚父皇母後都会来他房里看他,而且父皇都会亲亲他的额头,然後母後也会亲亲,他就会睡得好香好香。可是现在父皇母後不见了,亲亲也没有了,就难过地小声哭了出来。
佟氏心疼不已,好不容易劝过了这晚,第二天太子杨荣却从贴身太监曲洋那里听说了(曲洋是从堂弟曲明那里打听来的)。
杨荣年纪虽小,却很有兄长的样子,便让杨健搬到了自己的暖厦里,晚上兄弟两个搂著一起睡,这才哄了过去。
後来杨靖的身体好了,去太後请安,顺便看望两个儿子,杨荣和杨健才高兴起来。但萧沧海却因为c劳过度,忧急伤身,一直卧床休养,所以杨荣一直以为是母後在生病。
萧沧海道:“健儿也过来。”
杨靖把健儿放在床上,杨健便爬到萧沧海怀里。
抱著两个儿子,萧沧海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对他们实在疏於关怀,不禁心下歉疚,温声问他们最近吃得好不好?玩得好不好?
太子比较活泼,声音清脆,绘声绘色地说了在熙宁g的趣事。杨健反应有些迟钝,说话还不清楚,只在旁不时点头应和哥哥。
杨靖和萧沧海二人津津有味地听著两个孩子说话,晚上又留了他们用膳,才让n娘把他们抱回去。
晚上休息时,萧沧海道:“我这些日子也好了,孩子们还是接回来吧。母後年纪大了,让她老人家照顾两个孩子太过辛苦了。”
杨靖道:“我也是这麽想。母後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萧沧海握住他的手,道:“皇上怎麽能这麽说呢?太後担忧你,也是母子亲情。不过最近g里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也该让母後好好休息才是。”
杨靖把爱人抱在怀里,mm他的背脊,眉宇微蹙,心疼地道:“你也要好好养养。瘦得就剩把骨头了。”
萧沧海微微一笑,道:“我有内力护身,过不多久就养回来了。”
杨靖道:“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内必须给我长出二十斤r来。”
萧沧海忍不住翻个白眼。
杨靖嘀咕道:“抱著都膈手了。”
男人的骨架本来就宽大,少了肌r和弹x,手感难免差些。
萧沧海闻言,轻轻挣开他的怀抱,翻身背对过去,淡淡道:“皇上不喜欢可以去别人那里。臣弱柳之身,无福消受皇上的隆恩。”
“哎呀。”杨靖将他搂回来,萧沧海不肯合作,他不得不使了些力气才把人拉回怀里。
“我开玩笑的,沧海你别生气啊。都是我不好,就爱信口胡说,你千万别和我计较啊。”
萧沧海冷著脸不语,身体仍然硬邦邦的。
杨靖不得不费了大口舌,才把萧沧海慢慢哄转过来,软下了身子。
萧沧海这番举动,杨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当年二人情浓蜜意时,萧沧海只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私下里从不在乎他皇帝的身份,想生气就生气,想发火就发火,甚至在北征路上因为意见不合没少和他大打出手。就是杨靖在洛京再次登基,立他为後的那段新婚时期里,他也没少对自己发脾气。
只是後来因为後g诸事,如太後的不喜,无子的压力等等,才让他渐渐磨平了脾气,学会了走婉转路线,不再硬碰硬的和他吵架了。
现在萧沧海再次在他面前显露了真x情,杨靖虽然哄得口干舌燥,却仍然欢喜。
他给萧沧海一连讲了好几个笑话,终於逗得佳人展颜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道:“皇上什麽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的?”
杨靖道:“我一直这样,你不知道吗?”
萧沧海想起少年时的那段时光,不由心中荡起一股暖意和温情。他翻身搂住杨靖的脖颈,低声道:“寄奴,我再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杨靖搂著他纤细柔韧地腰肢,眯著眼笑道:“好啊。不过生孩子这麽辛苦,你要养胖了朕才答应,不然朕可不会应允。”
“好。”萧沧海亲亲杨靖的脸,认真而坚定地道:“这次我一定再给你生个小皇子!”
杨靖看了看他,呵呵笑道:“女儿也不错啊。朕还想要个公主呢。”
萧沧海看著他含笑的脸,想到取消的选秀和众臣默认的事,知道今後这後g中不会再填那些娇豔年轻的新人了。不管神鼋的出现和皇上的昏迷是不是巧合,但借著这个机会杨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取消选秀制度,这是对自己的承诺,他又怎能不感动呢?
不过同样的,他的责任也变得更加艰巨。
只有一个儿子,别说一代帝王,就是对一个普通老百姓而言,都实在太少了!
既然现在皇帝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不用再去理会那些女人了,萧沧海决心早点养好身体,再为皇室的繁荣添砖加瓦!
有了这番心思,萧沧海自然著重保养起了身体。皇g里什麽也不缺,何况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又有皇帝的无限宠爱。於是没过多久,身体便慢慢好转起来。
可是由於男子怀孕不易,且萧沧海因为生育杨健留下了病g,实在不易怀孕,此後过了四年,竟然一直没有消息。
作家的话:
哦呵呵呵,亲亲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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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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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後年老,已经不管後g之事了,每日里就是礼佛念经,皇帝还专门为太後修了一座佛堂。剩下的时间,太後就和诸妃说说话,找两个孙子来聊聊,或者召些命妇进g闲聊,日子倒也过得平淡舒心。
後g嫔妃自从神鼋带来了‘天示’,又有皇帝被克昏迷之事,也都老实了下来。原先皇帝还不时地去其他g里转一圈,现在则完全独宠皇後,再也不找别的嫔妃了。
太子杨荣去年开始进学,剩下杨健孤单一人,经常跑去太子的书房外守著,等哥哥下课再和他一起回凤仪g。
杨靖见他挺孤单寂寞的小模样,便干脆让他和太子一起上课了。反正兄弟俩就差一岁,秦太傅教太子之余稍微给杨健启点蒙,也不费力气,兄弟俩还能做伴。
不过杨健学东西很慢,晚上杨靖闲暇时考较兄弟俩功课,太子每每都能答上来,而杨健一部七百多字的《幼学启蒙》却足足背了十几天,还时常丢三落四,这比普通的同龄孩子还要慢了。
面对萧沧海不悦的神色,杨健羞愧得满脸通红,低著头嗫嚅道:“我脑子笨,总是记不住……”
杨靖鼓励他道:“没事没事。我们健儿还小一岁呢,这已经很好了。”
太子也点头道:“是啊。二弟不怕,我去年学的时候也背了好久呢。”其实太子背了一天就记下了。
萧沧海自幼聪明伶俐,过目不忘,对自己的孩子自然要求也高。以太子的资质尚且不能让他满意,何况杨健?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生出这麽笨的一个儿子,简直侮辱了他优秀的遗传基因。他虽然对杨健要求不高,但也没想到如此丢脸,不由对这个儿子越发失望了。
小孩子天x敏感。杨靖虽然尽力保护著杨健,但生活在皇g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杨健还是渐渐察觉出了周围人对他和太子哥哥的不同,也微妙地感觉到了母後的一些差别对待。因此他越发努力,希望自己不让父皇母後太过失望,每每晚上熬夜背书,没几天小脸就瘦了一圈,眼圈下面有了青色。
这天他终於熬不住,在秦太傅的课上打了瞌睡,秦太傅发现後大怒,不顾太子的求情立刻去向皇上告了状。
这要在未来,不过是课上睡觉而已,实在算不得什麽。卢醒尘从中学开始,几乎课堂上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之所以能让他顺利上了高中还考上美国的名牌大学,一来是他脑子不笨,二来家里有个阎罗王般的哥哥天天盯著他的作业,三来有大把地钞票给他请家教补习,因此各种突击兼大脑的灵活发挥,才让他顺利地一路到美国混完了大学课程。
所以在前世的卢醒尘看来,这件事不值一提。但是放到大盛这个尊师重教的封建王朝,一个皇子敢在太傅的课上睡觉,简直就是天怒人怨地大事件了。可以从皇子本身的态度问题一直延伸到皇室的脸面、先圣的教诲乃至国家的兴盛。
杨靖好不容易安抚住秦太傅,压下了这件事,却没有立刻叫来杨健责备,而是把他身边服侍的人都找来问话,这才知道健儿每晚回去後都会熬夜背书,这才睡眠不足导致白天没有j力。
“你们这帮奴才是怎麽伺候二皇子的?二皇子要熬夜竟然也不劝阻,更无人来向朕和皇後禀报一声,你们就是这麽服侍二皇子的?来人啊,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皇上龙颜大怒。
夏起一件情况不妙,被罚的人里可有他的干儿子曲明在。可是皇上盛怒,他也不敢劝,私下派人去禀报了皇後。正巧杨健当时也在,闻讯後吓得抱著萧沧海的大腿直哭。
“母後,母後,不要让父皇罚曲明他们。都是儿臣不好,这件事是儿臣不让他们说的。”
杨健虽然才只五岁,却已有了一个皇子的气度。正经八百地摆起脸来,不许曲明他们多嘴,这些奴才自然不会惹主子不悦。
何况主子私下用功,也是为了在皇上皇後面前挣脸面,这涉及到二皇子日後的地位。在曲明等奴才心中,二皇子在皇上皇後心里越有分量,将来的地位越高,他们这些奴才也越有好日子过。因此在这等潜规则的利益驱使下,也无人去向皇上多嘴。
萧沧海闻言,皱了皱眉道:“那你告诉母後,你为何每晚都熬夜背书,还不许他们告诉我与你父皇?”
杨健闻言,垂下了脑袋,道:“孩儿……孩儿不想落下功课,会被太傅骂。”
“胡说!你是皇上的二皇子,太傅岂敢骂你!”
就像今天的事一样,秦太傅再不高兴,也绝不敢责骂当朝皇子,顶多冷著脸去向皇上告状而已。
杨健眼圈一红,在萧沧海的逼问下,终於哽咽地吐出实言:“我、我太笨,每次背书母後都不高兴……呜呜呜,我不想让父皇母後生气。”其实是他心里委屈,担心父皇母後失望,却不知该怎麽表达。
这种孩子式的不安,此时可以在杨健身上清晰地看出来。
萧沧海松下眉头,缓和了神情,搂住杨健的小肩膀,叹道:“你啊……你看你父皇什麽时候对你生过气?你父皇还骂过你太子哥哥呢,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你。至於母後……”他顿了顿,神情有些复杂地mm杨健圆圆的小脑袋,慢慢道:“母後其实也没生过你的气,只是担心你年纪小,课业会跟不上去。”
他对儿子撒了个小谎,柔声安慰了几句,又道:“你自己知道努力是好的,但拔苗助长是不对的,要注意身体。那些奴才明知道你晚上辛苦,却没有劝诫,也没有来告诉母後。他们是听了你的话,但却没有把你的身体和健康放在第一位,这并不是真正的忠诚。你父皇只是打了他们的板子,那是轻的。”
杨健疑惑地道:“可是母後不是说过,听话的奴才才是好奴才吗?”
“哼!那也要分什麽情况!”萧沧海冷哼道。他自然能猜出那些奴才心里在想些什麽,这次皇上教训他们一顿也是好,省得只一心让二皇子往上爬,却忽略了照顾二皇子本身。
只是儿子还小,说这些他也不明白,因此萧沧海也没有过多解释。
杨健仍然求情道:“母後还是去求求父皇,不要打得太重吧?到底是孩儿不好呢。”
萧沧海见儿子心地厚道,便点点头道:“好,这次我就去向你父皇求个情。可是以後你记住了,若再不顾身体私自熬夜,不用你父皇动手,母後亲自料理了那几个奴才!”
最後一句,萧沧海的眸中不由闪过一道寒光。
杨健吓得连连点头:“孩儿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作家的话:
最近忙得跟孙子似的,今天开了一整天会,回家脑子都木了,躺床上睡了一觉才醒,555~~~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69
69
萧沧海赶去的时候,曲明等几个奴才已经被打了二十多板。
萧沧海没有食言,替杨健向皇上求了情,皇上便让人停了後面的板子,把那几人拖下去养伤了。
萧沧海把杨健的话向杨靖说了。杨靖觉得健儿这孩子就是在萧沧海肚子里时被折腾坏的,又是下药又是早产,没生成个傻子就不错了。不然以萧沧海和驽马王的优良基因(虽然不情愿,但作为盛辉帝曾经的最大敌手,杨靖还是愿意勉强承认驽马王是个有本事的,只是还不如自己罢了),怎麽也不会生出智力上如此普通的孩子的。
不过杨健虽然反应慢些,为人却实诚善良,又懂得努力。都说三岁看八十,将来想必也是个厚道的孩子。
杨靖这样一想,也就消了气,反而心疼起孩子来。又怨秦太傅小题大做,道:“健儿原本就比太子小一岁,这麽早入学不过是为了给太子做伴,不让他们兄弟寂寞罢了。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爱睡也正常,秦太傅未免说得太严重了,朕竟也当了真。”
萧沧海听著他这明显偏颇的话,不由暗自翻个白眼。太子也是五岁入学的,可既没耽误过学业,也没课上打过瞌睡。不过他心疼儿子,并没有反驳,只是道:“到底让秦太傅消消气得好。毕竟秦太傅曾为陛下的帝师,如今又教导太子,可别因此对健儿有了芥蒂。”
杨靖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朕处理吧。”
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萧沧海便起身道:“不打搅陛下处理公务了,臣回去了。”
杨靖抬头看看天色,道:“已到午时了,别回凤仪殿了,留在这里和朕一起用膳吧。”
这诚芳殿是皇上的御书房,在太和g旁边,属於外殿。平时皇上下朝後就在这里处理公务,宣召臣子商议要事,历来是禁止後g之人过来的。但萧沧海是皇後,偶来来一次也无妨。
因此萧沧海没有拒绝,留下与皇上在诚芳殿一起用了午膳。
偏殿後面的配间里,都是奴才们住的地方。因曲明是夏公公的干儿子,又是二皇子身边除了佟嬷嬷以外第二个得宠的奴才,因此单有一间房间住著。
此时太子身边的太监曲洋就在这里,一边给弟弟上药,一边低声道:“夏公公让我来转告你,这次皇上手下留情,是给你一个教训。你可要记住了,以後万不可再动那些小心思,一心一意伺候好二皇子,将来才有好果子吃。”
曲明被打得皮开r绽,趴在床上唉声叹气,闻言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曲洋谨慎地看看四周,确认屋外没人,才凑在曲明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觉得二皇子不是皇上亲生的,怕他日後失宠,因此希望二皇子能不断讨好了皇上。可是你也不想想,若二皇子真是个如太子一般聪明灵慧的,皇上可还容得下他?”
曲明闻言一惊,忙道:“这话可是夏公公让你告诉我的?”
曲洋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琢磨的。”
曲明有些吃惊地看著这位堂兄。他一贯觉得自己机灵乖觉,才能得了夏公公的青眼被他收为干儿子。而这个堂兄从小就老实厚道,跟个句嘴葫芦似的,寡言少语,不引人注意,只当他是个平凡人。谁知今日竟说出这麽一番有见识的话。
曲洋又道:“我这也是猜测,只能咱们兄弟之间说说。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的。你看皇上对二皇子的宠爱比对太子还多了几分,要不当初也不会将你调去伺候。谁不知道你是夏公公看重的?皇上这是器重你,想让你护好了二皇子,你还不明白吗?”
当初曲明被调去伺候二皇子时,夏公公就和他说过类似的话,此时一想,果然觉得自己没有做好。
他趴在床上暗暗反省。
曲洋点醒了堂弟,也不再多言。
这时门外传来二皇子清脆的声音:“曲明,曲明,你好点了吗?我来看你啦。”
另有g女的声音:“二皇子,您跑慢点。”
曲明与堂兄互看一眼,不由眼底流出了一抹暖意。
不管如何,二皇子天x淳厚,对自己这个奴才是很好的。这样淳朴的主子,在这个g里是十分难得的。
曲明在这一刻终於彻底下定了决心。今生今世,他定要努力护得二皇子周全。
打消了秦太傅的怒火,杨靖轻松还没两天,朝上一名御史因为皇後在诚芳殿用膳之事弹劾了皇後。
杨靖恼怒。竟然敢弹劾自己的爱人?这御史没长脑子吗?
他当朝就冷斥了那御史:“皇後身为一国之母,皇g的另一位主人,难道连在哪里用膳这种小事你都要管?退下!”
那御史竟然颇为硬气,道:“皇後虽是後g之主,但自古以来便有明训,外殿是不许後g之人进出的。诚芳殿是陛下处理军国大事之地,怎能任由皇後出入?难道因为是皇後,就可以枉顾祖训和规矩吗?”
杨靖眯起眼,盯著那御史冷冷地道:“朕记得前朝盛文帝年幼继位,孙太後执掌朝政多年,似乎不仅是在诚芳殿,甚至还曾在这太和g上垂帘上朝。难道李大人也觉得不妥吗?”
李御史梗著脖子道:“盛文帝初年孙太後执掌,牝**司晨,朝纲混乱,原本便是大错特错之事,不然也不会有七国之乱。今日陛下英明神武,怎可再犯相同的错误!”
“混账!”杨靖大怒,拍案而起,指著那御史的鼻子破口大骂:“朕留皇後在诚芳殿用膳,原是朕的家事。你一个堂堂御史,不关心朝廷正事却纠缠於此,挑拨朕的夫妻感情,居心何在?来人,把他拖出去!”
太司马王大人求情道:“请陛下息怒。李御史虽然进言不妥,却也未全错,毕竟这规矩……”
杨靖厉声打断:“规矩也是人定的!朕的话,就是规矩!谁再敢妄自c手朕的後g之事,就是居心不轨,窥测内帷!”
这两项罪名可大了,登时无人再敢为倒霉的李御史求情。
杨靖将那李御史撤了官职,看押在刑部,随後立刻发配去了蜀州。
作家的话:
杨靖霸气外露了,哦呵呵呵~~~
下一章会放篇番外,和正文有关,大家留意~!
另:最近工作实在太忙,写文时间有限。十某希望能在年底前结束此篇,再开新文(俺总算也专一了一会,呵呵呵)。另外《双儿难》和《刹那芳华》两篇坑,十某无法做更多承诺,要看是否有时间了。其实俺也真的很想写完啊,泪~~~
(12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0
70
杨靖将此事压下没多久,又有人上奏,弹劾皇後纵奴伤人,却是凤仪g里伺候萧沧海很久的一个老太监,其在g外的侄子打死了人。与此同时,那被发配去蜀州的李御史竟在出京後不久便离奇暴毙了。消息传回京城,登时引起一股风波,风评对皇後十分不利。
杨靖察觉不对,暗中命黑衣卫去调查此事。
此时那凤仪g里的老太监何总管,跪在萧沧海面前痛哭流涕。
萧沧海眉宇微蹙:“你哭什麽?事情还没查清楚,你那侄子若是冤枉的,本g自会为你做主。若是罪有应得,本g也不会包庇你。”
何总管抹泪道:“谢皇後恩典。奴才从皇後入g时便伺候皇後,至今也有十个年头了。奴才知道皇後最是严於律己,因此万万不敢顶著您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奴才那个侄子今年不过十六岁,是奴才弟弟唯一的儿子。奴才弟弟死得早,奴才便对侄儿宠爱了些。但奴才最是知道那孩子一贯胆子小,绝不敢在外面惹是生非的。说他打死了人,奴才是万万不信的,必是有人陷害,栽赃奴才。只是连累了皇後,奴才万死不能赎罪。”
萧沧海沈默了一会儿,道:“此事本g心理有数。这些日子你先别在近前伺候了,拿著本g的令牌去刑部看看你那侄儿,问个清楚。记住了,让他照实说话。若他真打死了人,实话说了,本g还能求情一二,若是撒了谎,本g可不会多管闲事。当然,若他真是冤枉的,本g也不会袖手旁观。”
何总管眼睛一亮,双手接过墨香递过来的令牌,叩谢了皇後,小心地退下了。
萧婉娘坐在皇後下手,担忧地道:“皇後,这件事您真要c手吗?”
萧沧海冷笑:“都欺到本g头上了,难道还要本g默不作声不成?”
萧婉娘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但心里还是忧虑,又想到另一件事,轻声问道:“那四公子和三小姐的事……”
萧沧海皱了皱眉,略有倦怠地道:“到底是我的嫡亲弟弟妹妹。既然母亲已经发了话,这两天就以我的名义接他们入g住几天吧。到时你替我招待他们,别的话少说就是了。”
萧婉娘一双明婉的眼睛略带担忧与心疼,忍不住幽怨道:“夫人也真是的,明知你现在的处境,还要送四公子他们进g。这不是为难您吗?”
萧沧海盯了萧婉娘一眼,淡淡道:“婉娘,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平,只是以後万不可再说这话了,明白吗?”
萧婉娘低声道:“是。婉娘明白了。”
萧家的四公子萧子诚和三小姐萧贤兰是萧夫人晚年所出,与沧海相差十四岁。这对兄妹出生时,萧沧海已经随大哥萧伯元去了金陵旧都。後来萧沧海随杨靖北伐征战,收复国土定都洛京後又被封为皇後进了g,所以与这对年幼弟妹相处不多,没有太深印象。
萧子诚兄妹出生後没多久萧父便去世了,萧伯元继任族长之位。他进京为官後,一直想把母亲和幼弟幼妹接到京城居住,但萧母年岁已大,不愿离开钱塘故居,因此迟迟没有答应。直到萧沧海生下太子,萧家逐渐势稳,萧子诚萧贤兰也都已成人,到了该考虑前途和婚事的时候,萧母才於今年春天带著两个孩子进了京。
萧沧海与母亲其实并不亲近。在他出生前,萧父曾经极度宠爱一位宠妾,那宠妾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便是原本应该排行第三的‘叔’字公子,但那真正的三公子不知何故,出生後没多久便夭折了,甚至连族谱都未来得及上。
萧父当时大为伤心,怀疑此事是萧母动的手脚。但那时萧母已怀了萧沧海,萧父又没找到证据,不能因为一个小妾之子就与发妻翻脸,因此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待萧沧海出生後,萧母坚持让萧沧海按照‘伯仲叔季’排行为‘叔’字,但萧父不同意。据说那时夫妻二人为此争执得极为厉害,最後萧母到底无法改变萧父的意思。而且萧父看见萧沧海便想起夭折的爱子,对萧母怨念极深,因此只敷衍地给此子起名叫萧季。竟连个正经名字都懒得琢磨。
明明排行为三,却取名为‘季’,岂不是正大光明地表示曾经有一位真正的三公子存在过吗?
萧母为此怨恨不已。
自萧沧海出生後,夫妻二人关系急转直下,萧父带著宠妾搬去了当时的江南旧都金陵,与萧母两地分居。萧母大概是觉得萧沧海的出生并没有挽回丈夫的宠爱,反而与丈夫越加疏远,因此对萧沧海也不是很喜爱。
这对夫妻是典型的江南大族之间的政治联姻,萧沧海从小便察觉到了其中淡漠的夫妻关系,因此深以为鉴,十岁时便曾发誓,将来自己娶妻一定要娶心爱之人,绝不任由别人摆布自己的婚姻。
所以当他遇到杨靖後,便义无反顾,哪怕从此放弃男子的身份入g,他也心甘情愿。
萧母进京後不久,便递了牌子进g向皇後请安,萧子诚和萧贤兰也来了。
萧子诚容貌俊美,聪明灵慧,一双眼睛漆黑灵动,颇有几分萧沧海当年的风采。萧贤兰更是如花似玉,优雅端庄,是难得一见的一个美人。
萧沧海对他们很是喜爱,赏赐了不少东西。当时皇上也过来坐了一会儿,考较了萧子诚几个问题,见萧子诚不慌不忙,竟都回答了上来。杨靖也很是高兴,当场便要给他赐官,谁知竟被萧母婉拒了。
大盛还没有科举制度,朝廷官员都由士族把持,寒门子弟入官也是由士族高官推举。杨靖虽然知道科举的好处,但他目前所处的时代还没有发展到那个阶段,如果强行推行这项政策的,只会得罪整个士族阶级,因此他还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只有当时机成熟时,才能在这方面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见萧母拒绝了他的赐官,杨靖有些意外,却并未生气。这位老妇人本身出自江南百年士族,又嫁入萧家做了几十年的主母,自有一股倨傲高贵的气度,即使面对皇上,也是不卑不亢。
杨靖暗叹这妇人不愧是萧沧海的母亲,对她也有了几分尊敬之意。
萧沧海多年不见母亲,自然有想要亲近之意,但无奈母子二人原本关系便一般,他又离家十几年,现在实在没什麽话说。因此萧母在凤仪殿小坐了一个时辰,便带著孩子离去了。
没过多久,朝上便出现了弹劾皇後的事情。萧母私下让人带话给皇後,让他将一对弟妹接到g里小住。
萧母一向心思深沈,萧沧海一时也猜不透母亲的心思。但既然母亲让他这麽做,他便也准了,命萧婉娘替他照顾一双弟妹。
作家的话:看到有好多亲亲在追沧海,终於放心了,哦呵呵呵……
十某写文是为了大家喜欢,如果无人回应的话俺会寂寞滴……(到底还要多傲娇啊= =)
受到大家的鼓励,今天发奋更新了,鼓掌!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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