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乐室。
当初莫竹退了学以后,便专心专意地伺候着赵承。赵承难得松了口,靠在床头,一手虚虚地揽着他,问:“想演戏还是想唱歌?我是想让你选后者的,可以陪在我身边的时间多些。”
莫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选择权,自然是赵承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赵承和初见时承诺的一样,没有亏待莫竹。他找了一个音乐圈大佬,专门来教导莫竹。
奈何莫竹在这方面天赋确实有限,学了很久还是不会做歌。不过好在他还有一张脸,就算专业水平再怎么烂,也会有人看在他脸的份上买账,勉强维持得个不温不火的状态。
当然赵承最初也为他找了很多资源,大部分被他找各种理由推掉了,推不掉的才会勉强去去。不是那块料,何必要挑那个梁呢。
这个音乐室也是赵承某一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莫竹估摸了一下,没有一千万是搞不下来这一系列设备的,然而赵承的东西是断然没有白白送出手的道理。
……当然他送出手的东西莫竹也没有说不喜欢的权利。
于是莫竹自觉站在他面前,极尽挑逗地脱了衣服,被赵承翻来覆去地折腾好久才放了。
那一次莫竹直接在床上躺了两天,浑身都是伤。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生日当天为了讨好别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当真是极好的生日礼物,让他能够无比清晰地认清自己的处境。
莫竹在音乐室里呆到了天黑,意识到赵承今晚不会过来了,他去厨房随意煮了碗面,打发了自己后去浴室洗澡。
洗了澡后莫竹上床,熄灯睡觉。
半小时后,微信的视频邀请声响了起来。
莫竹被惊醒,慌忙爬起身,打开床头灯,拿过手机点了接受,视频那边毫无疑问是赵承。
莫竹伸手扒拉了一下头发,才开口:“承先生。”
赵承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含笑道:“睡了?看来我找你找得不是时候啊。”
莫竹抿抿嘴,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承先生什么时候找我都是时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等着你召幸。”
“嘴倒是越来越甜了,还记得你才来我身边的时候,连说句好话都力呢。”
“那个时候,”莫竹顿了一下,盈盈地笑,“不是不懂事么?”
那时候莫竹虽然说了好的坏的他都全盘接受,然而赵承占有欲太强了,又有手段。他在学校里听了哪些人的表白,了哪些人的情书,和哪个异性甚至是同性关系好,都不能瞒过赵承。赵承会强迫他的交际,让他不要靠近那些人,还偷偷给他办了走读,要求他每晚都要去赵承给他准备的房子休息,不去的话就会想法设法的寻茬难为莫竹。
那个时候莫竹还小,不会做心里一套面上一套那样的东西,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早期赵承还能忍受,后期在一日日地看到莫竹对他和对同学的区别以后,心里发狂,直接问也不问地给莫竹办了退学,之后才通知一般地将这件事告诉他。
莫竹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一句话也不说,躺倒在床上盖着被子默默地哭了整晚。
……这也是赵承不愿意看他哭的原因,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好在那一晚后,莫竹便学乖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甜甜地唤他“先生”,笑得温婉节制。
赵承被这个笑晃了眼,一时有些失神。这是莫竹从来没在人前流露出来的笑容。他在人前的笑是礼貌的,或是放肆的,都及不上这个,仿佛带着淡淡的幸福感,能让人一瞬间联想到一辈子之类的长久约定,赵承心里的不甘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他情难自抑地抱过莫竹,也不管两人还没刷牙,掠夺般地伸舌舔舐莫竹的口腔。
莫竹张开嘴,喉咙一点点地吞咽,讨好地咽下赵承的口水。
赵承见状更加激动,急不可耐地扒下莫竹的睡衣,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莫竹配合着发出喘息,冷静地等着被/插/屁股。
然而想象中的事却没有发生,赵承及时地停了下来,莫竹疑惑地望着他。他自嘲地笑了笑,摇头,“你还没成年。”
莫竹差点被这荒谬的剧情发展逗得笑出声。然而终究是笑不出来的,他嘲讽地想:更过分的事都做了,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对方要装君子,莫竹怎么能不成全。
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用嘴巴来帮先生吧。”
说完也不等赵承回应,身体在床上一点点地挪向对方的下//身。
赵承一把将他提了上来,把他搂进怀里,脸贴着脸,在他脸侧印下一吻后,才说:“不用,我一会去洗澡。”
赵承抱得紧,莫竹紧紧地贴在他怀里,腹部下方被他那根铁棍顶着,着实有些不好受,却也没有声张,任凭赵承靠着。
赵承在他耳边深呼吸,良久后嘴覆上莫竹的耳朵,声线有些不稳地开口:“莫竹,我爱你。”
莫竹冷漠地伸手,环住赵承的脖子,一手扣上他的后脑勺,动作温柔地安抚他。
没有新欢
“说得倒是。”赵承笑了笑,“你那时候是真的不懂事。”
莫竹笑,没搭腔。
夜里人总要脆弱些,赵承疲惫地揉了揉眉头,说:“莫竹,我想你了。”
莫竹立马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不是现在的你。”
双方一时沉默。
当初赵承因莫竹的妥协兴奋得冲昏了头,久而久之才发现了自己不过只是留下了一副皮囊。莫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对着赵承却越发百依百顺,赵承被他的温柔蒙了眼,一直没发现异常,直到有一天摸到他的骨头都深深地凸了出来,才猛然发现了不对。
他那一瞬间是愤怒的,莫竹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却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只感觉到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他默默地起身,跪在赵承面前,说:“对不起。”
赵承一瞬间哑口无言。
跪是他教莫竹跪的,在莫竹还在上学的时候。只要哪一天莫竹和人有了过分的肢体接触,或者多对别人笑了两下,晚上回来必然会遇上阴沉的赵承,叫他跪着认错。
退学以后莫竹从没惹恼过赵承,是而也没遇上要下跪的时候,赵承便天真地认为他们两个是自主恋爱,而不是强迫了。
……现在莫竹这一跪,无疑是将他心里美好的幻想硬生生地砸碎,碾压,化成了随风而逝的粉末。
罪有应得。赵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他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见喜怒地开口:“起来。”
莫竹抬头,有些害怕地盯着赵承,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赵承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莫竹,一时只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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