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冷不防一脚踢向吴子谅后背,一解前些天在荒村受的气。
兵役刚踢出腿,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还没等反应过来腿骨折裂的剧痛,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众人倒吸一口气,一时四周静了下来。
宁王也转身望过来,目光逐渐幽深。
花枝招展的鹦鹉此时噙起嘴角:
这个人,
倒是有点意思。
第2章第二章
兵役这一脚不踢倒不要紧,吴子谅下意识防守,背后像长了眼睛,单手便把那狗仗人势的兵役甩了出去。
嗯,目测少说有个几丈远。
知府与众人一道,楞在原地。
吴子谅先反应过来,行礼镇定道:
“草民愚鲁,不懂规矩,冲撞了各位大人,还请大人责罚。”
知府方才回过神,见自己府中竟有如此好身手,爱才之心顿起,一双眼满是慈爱:
“不妨事、不妨事,那个……李子谅是吧?好!好身手!以后就在我手下当差,赶明儿就去……”
旁边师爷正琢磨着要不要告诉知府大人‘这小子姓吴’,忽然余光瞧见宁王一脸山雨欲来,似乎颇有不豫之色。
登时一哆嗦,忙不迭伸手悄悄拽了一下知府大人,示意此事容后再议。
知府大人正在兴头上,一脸茫然道:
“老周,你拽我干什么?”
……
宁王整了整衣袖,肃然道:
“巧舌如簧,目无法令,你可知罪?”
吴子谅掀开衣摆,俯身行礼:
“草民知罪,还请宁王责罚。”
宁王眉梢微扬,道:
“你认罪倒快,刚才见你身手不错。这样吧,本王手下的武师恰好也在场,便与你过过招。”
“若是输了,便治你的罪,去领五十军棍的罚;”
“若是赢了,便赏你黄金百两,加官进爵。”
不待吴子谅开口,宁王便笑道:
“你身手尚可,自然是爱与人切磋的,那便这么定了,武师,上前来。”
花里胡哨的鹦鹉一笑,吴子谅的心中便凉了半截:
天要亡我。
若输了,不过是一顿军棍。扛一扛,也便撑下来了。
可宁王年纪不大,心眼不少,定能看得出来。
若是赢了……
这就更不妙了。
瞧见这位爷锱铢必较的性子,若是赢了武师,面子下不来,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这局势,可不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么。
吴子谅只好硬着头皮领命,还是决定不要招惹这个祖宗,装模作样打了一通,卖个破绽,便败下阵来。
“愧对宁王寄望,草民学艺不,输得心服口服,这便去领罚。”
宁王强压着满身怒气,冷冷的盯着吴子谅。
很好。
宁王之前奉诏,督察行宫修建进程,来过几次。上至知府下至壮丁,无不诚惶诚恐,唯恐一个闪失冲撞了宁王。
唯独有一个人。
粗布麻衣打扮,应该是征来的壮丁。
行事却是一派闲散,恭谨知礼装的像模像样,骨子里,却是任你位高权重,我却如如不动的做派。
颇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架势。
朝堂之上,宁王颇受当今圣上倚重,宁王素喜结交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吴子谅身手,便起了惜才之意。
只是
这人忒不识好歹,平日里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竟丝毫不以为意,胡乱比划几下便认了输。
宁王面色骤然腾起薄怒:
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手段,当真以为自己看不见么?
众人眼见宁王一把夺过武师佩剑,向吴子谅身后劈去。身法奇快,惊若游龙。
却见吴子谅微一侧身,指尖夹住了剑锋,轻轻一弹,无奈道:
“五十军棍后,草民未必能挺得过。殿下就这么想取草民的性命么?”
宁王只觉气血翻涌,方才本意,只不过是要试他武功,究竟实力几许,若真是稀松平常,自不会伤他性命。
不曾想,这人竟能轻松避过自己骤起的一剑,弹剑一刹,竟蕴了内力在其中,宁王自觉五脏受损,心脉震颤。
其实吴子谅不过是瞧着这小殿下忒难缠,便起了一点坏心,小惩大诫一番。
吴子谅这些天一边做工,一边研究吴国风土人情,还结识了些江湖上的朋友,讨教了些练功的诀窍。
吴子谅本就是练过的,一通百通。是以诸多剑招内功、心法口诀,皆一一领悟。
宁王抹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怒极反笑道:
“把他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私自放人。”
是夜,吴子谅便进了牢房。
小殿下果真雷厉风行,如此几日,吴子谅便在牢中把刑罚领教了个遍,这天晚上人是走不成道了,是被拖出刑房的。
吴子谅见牢中站了一人,借着铁窗缝隙丝丝缕缕的月光下,倒真有几分颜色。
今日除了锦衣华冠,一席白衣,也勉强可看得过去。
来人正是平日的花鹦鹉宁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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