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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狂风和呼啸而来的雪花不停地拍打在她的眼睛上,脸上,迷迷蒙蒙的飞雪夹着浓浓的湿寒之意将她的眼睛打的又痛又冷,可是她的步伐却不敢有丝毫停顿,生怕,慢一步,便是慢了一辈子。
那条山路崎岖难行,更何况满是积雪,她几乎跑不了一会儿就会栽倒在地上,但是她又用极快的速度爬起来,再次努力的往前跑,虽然不过数百米,但是她却跑的甚为吃力,眼看着离那山洞只有几步之遥了,
脚下却又是一滑,她整个人又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唔……,好痛!”
她摔到的地方恰好有一块冰凌凌的石头,那尖锐的冰凌划过细嫩的皓腕,刹那间划出一串血珠,殷红的血珠淅淅沥沥的落在惨白的雪地上,甚是刺目。
但是,此刻的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那双灵动如蝶的眸子在此呆滞而茫然,仿佛被漫天风雪冻住一般再没了一丝光,一张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放目望去,万籁俱寂,那原本在空中凌乱飞舞的白雪此刻突然安静了下来,化成柳絮,若有如无的在空中飘着,而,那个原本可容二三人的山洞,藏住着她所爱的那个人的山洞,
虽依旧如千万年前一般的静静立在深谷之中,但是却已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被皑皑白雪深深埋盖着,如同一面千年冰镜,再也没有了入口和出口。
“师叔……………………师叔!!!!!!!”
漫相思楞楞的在原地呆了半响,突然间猛的扑向那被寒冰厚厚封堵住的山洞,疯了一般的用还淌着鲜血的右手用力砸着被寒冰冻的结结实实的山洞,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她娇俏的小脸上落了下来,
“师叔,!!你出来!出来啊!!师叔!!!!!!!!!!!!”
“师叔,……呜………你别抛下相思,别抛下相思!!相思陪你一起受罚!!”
“师叔,你让我进去,我也要进去!!我要进去!!!…………呜呜…………”
“师叔,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师叔,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师叔……师叔!!!!!”
相思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小小的拳头一下下用力的砸在寒冰之上,直砸的拳头上都渗出斑斑血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痛的像是被什么狠狠绞着,痛的就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种灭顶般的恐惧压的痛不欲生,那种恐惧,是再也看不到他的恐惧,是再也无法与他秉烛夜谈的恐惧,
还有,那令她胆颤心惊的担忧和不解,她不知道他在那冰墙的另一端会做出什么傻事,他此刻又会是怎样的悲伤难过,他一定是对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才会把自己与世隔绝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他也要一并驱赶,她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他的呀,从来都是,一直一直的不曾变过……
“师叔,你出来,你出来啊!!!呜呜…………”
“你出来见见相思,你别不理相思……你别不理相思啊……呜……”她伤心委屈的哭叫着,全然不顾流血的小拳头,只一下又一下狠狠砸着冰石,哽咽啼哭着,
“相思才不信你是昆仑派的孽徒,师叔你是昆仑派的大英雄!!樨雪师叔…………你出来,你出来啊!!师叔…………呜……呜呜……”
看着眼前的情景,糖莲子不由也红了眼眶,她看着漫相思血色斑驳的粉拳,挣扎片刻,还是上前紧紧攀住她的胳膊,着急的劝解道,
“相思,你别这样啊,木道长他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别再这样了,你这样让我们……让我们都很心痛呀!“
漫相思哭着摇头,用力推开糖莲子,不管不顾的用血手砸着那毫无感情的冰墙,眼泪如雨落个不停的叫喊着,
“我不要你们管!!!!!我只要我的樨雪师叔出来!!!!我只要樨雪师叔……我只要……樨雪师叔……”
她哭的抽噎,整个人都趴在冰冷森凉的冰洞前,绝望无助的流着泪,
“我只要……师叔……,师叔是好人……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师叔……只要师叔出现在我面前……”
“师叔,你听见了么,你应应我啊!!!”
看着那冰洞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如一片迷蒙冰寒的冰镜没有一丝感情,冷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死而毫无怜悯之意,
漫相思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又疯了一般的敲打着冰洞,一边哭喊着“你这个该死的冰洞,把师叔还给我”,糖莲子自然不忍她这般折磨自己,在一边拼命阻拦,两人就这样缠扯着,直到筮坞戍悄无声息的飘到她的身后,一指点中了她的后穴,漫相思方身子一歪,软软倒在了糖莲子的怀里。
筮坞戍皱了皱眉,神色亦是抑郁难纾,他异色双眸直直看着那森寒冰冻,似是叹息,又似是不解,沉沉注视着那冷的毫无感情的冰洞,
“好友,……你这又是何苦?”
那冰洞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幽幽的冒着袅袅寒烟,那与世隔绝的冰寒冷漠,似是决意要与这混沌的红尘做个了断。
待那寒烟微微淡去,冰洞的上方赫然多了几行字,透过薄雾般的寒烟,隐隐约约可见上面写道,
“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尘。已灵犹不重,佛视为何人””
子夜,夜深人静,
星光稀疏、弯月在枝间渗出几点淡白水光。
异香飘渺的木屋内,一身乌青长袍的男子起用黑布紧紧包裹好的东西,看了一眼倚在桌子上,无聊的拿着茶杯转啊转的糖莲子,皱了一下眉头,
“你还不回房睡觉?”
糖莲子也学着他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一本正经的道,:“我睡不着,昆仑派的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筮坞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藏紫色的眸子抑郁的闪过一丝流光,没有说话。
“你其实也看不惯吧,你们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么,你不帮他?”糖莲子坐直了身子追问。
“我何尝不想,只是……他若是想要我插手,早已经暗示我了,今日那寒洞上的诗已在告诫我不要插手此事”
“那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眼下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办,待我处理玩那些事情,我自会回来”
“哦……”糖莲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黑布包袱,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现在睚眦剑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你说的那些事,就是要找其他的那几样东西么?”
“嗯……咱们明日就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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