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离开?!”糖莲子吃了一惊,声音不由大了起来。
“怎么,有何不妥?”筮坞戍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呃……不是,没……没什么,”糖莲子愣了一下,急忙摇摇头,顿了一会儿,她眨眨眼睛,又仰头追问道,“嗯……对了,我之前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先前那会儿,相思在寒洞前啼哭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一个很奇怪的小瓶在接她的泪水,是不是你干的?”
“……没有此事,你看错了”筮坞戍目光闪烁了一下,低头淡淡道。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我眼花?……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了”筮坞戍背过身去,言简意赅的下逐客令。
“什么嘛,又赶我走,走就走了,你以为我稀罕留在你这里嘛!”她气鼓鼓的撅了撅嘴,不满的揉了揉鼻子,衣袖一拂,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
翌日,昆仑派大殿外,
糖莲子远远站着等筮坞戍他们与溟鲛告别,一双眸子转来转去的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偷偷找着什么人。
忽而,待她看到那红梅树下遥遥站立的暗紫色身影时,目光骤然一亮,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脸颊不由泛起两片红晕,但是步子却不由自主的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男人似是没有注意,又或者是根本不留意她走了过来,只懒淡的靠在梅树下,手指夹着一个玉叶子在掌心里玩弄,魅惑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喂~~”糖莲子靠近他身后,见他依旧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知是没发觉还是故意不理,便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叫了他一声。
“嗯?”莫销魂回过头来,看着她不惊不讶,面色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嗯,……没什么,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我要走了……”她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脸颊微红的小声说着,清纯如水的目光欲语还休、
“喔”他点了点头,语气没有什么波澜,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那神色仿佛如同在和一个陌生人寒暄,完全没有往日的暧昧挑逗之意。
“你,你就只会说一个‘喔’字么!”糖莲子有些恼了他的态度,看着他的面无表情。她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突然间便觉得有些酸涩,还有些生气,
“不然说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你去哪里与我有何关系?”
“你?!……!”糖莲子一时语噎,想要反驳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驳他的语言。
“我如何,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莫销魂凉薄的冷笑了一声,那双颠倒众生的眸中春光散尽,只剩玩弄人心的冰冷讥讽,
“你难道还以为我对你真有什么非分之想?之前你我不过就是一场游戏,曲终自然是人散,何来什么无稽的道别?你该不会……对我认真了吧?”
“你!!………………”
“……好,…………,是我蠢,是我笨!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这个大混蛋!!”
听了他这番刻薄之语,糖莲子只觉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又痛又苦,不觉间委屈的红了眼眶,她又羞又恼的狠狠把这些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噙着泪水朝梅林外跑了去!
莫销魂看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薄唇有些讥讽的朝上扬了扬,乌黑的眸子遥遥转向那重新恢生气琼楼玉宇,脸上狠狠划过一丝阴毒,他缓缓抬起右手,看着那白骨嶙峋手掌间闪烁不已的灼灼火焰,眉宇间浮起浓浓戾气,
“这次我姑且放过你们,下次你们一定不会这么走运!你们欠我的,总有一日,我要你们尽数奉还!”
ps:恩恩,要去夜郎古国了,肉肉依旧继续有滴,(*^__^*)嘻嘻……,(好吧,我想说的重点其实我,我又更了!扑哧~~明天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会更一章滴)
第二卷夜郎叹落花飞雨更伤春
夜.静悄悄.孤雁西南飞.
乌云密布,遮掩住月光清辉.
狂风呼啸掠过荒芜人烟的破旧村镇.,没有一丝光亮,沉寂的有些可怕
越往西南,越发诡异.
雾气浓浓的色中,但见四周怪石嶙峋,不见一株野草;残垣断壁,不见半点繁花.
唯有奇形怪状的棕褐色植物如蛛网般在地上纵横交错,互相交缠.劲风划过,摇动着暗黑中透着血红的枝叶.在黑暗中,如恶魔般,张开血盆大口,挥舞和爪牙,甚是可怖.,驱赶着一切想要亵渎它的凡人野兽。
幽绿的瘴烟袅袅升起,迷漫笼罩天地.浓烟吹之不去.仿佛落地生根,不随阴风摇摆.烟亦不成形,时而堆成魔鬼,时而砌成墓碑.点点冥火,流走与毒气深处.时而成了鬼怪幽绿的眼睛,时而又成了坟墓阴魂不散的鬼火,,幽幽荡荡的在这片密林交错的上空飘动不休、
夜色静寂,风声骤停。
被重重幽暗瘴气保护的城池内,此刻一片静谧,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是极偶尔的,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断断续续地箜篌之声。
雾,更浓,夜,亦更深。.
古老的皇室大殿内,烛光莹莹,银质的烛台微光闪动,盘龙雕刻的炭炉内橘色的火焰微明闪烁,,
大殿四周环绕着七七十九个骷髅型的壁火,每一个都闪着幽紫色的光金色琉璃铺成的地面上绘着一朵血红色的曼珠沙华,那一朵曼珠沙华画的极为妖异,怪诞,娇艳的花苞如同一只血盆大口,凶神恶煞的想要吞噬掉一切。
幽暗的世界里黑的一片,冷飕飕的寒气扑面,令人不寒而栗、
大殿中间矗立着一个高大四米的巨大神像,这是一个长着三个头,赤裸上身,手握一柄三尖两刃抢,背生双鳍,面貌狰狞的巨大神像,神像通身用古老麻绳紧紧缠绕着,麻绳上还挂满许多已经退色的符文,让这里显得神秘异常。
这雕像的眼睛全望向身下的水池,那是一个巨大的水池,但是里面却不是水,是一团团绿色的瘴气像水流一样在池中翻滚不惜,发出潺潺水声。
水池旁边,跪着一个身披红色法袍的老妇,那妇人已过古稀之年,脸上和裸露的手臂上长满了皱纹,如盘根错节的树干蜿蜒着缠绕在她的身上,一双古老浑浊的眸子如两个空空的黑洞,让人只看一眼,便觉汗毛倒竖。
大殿内暗红色的光芒在她苍老的身躯上流转,让她银白色的长发也被染上了妖治的暗红。阴冷邪恶之气弥漫在寂静的让人害怕的殿堂之上。
忽然,她双目紧紧一闭.,蜷缩着身子猛的匍匐在地上,两只苍老的手伸入水池中,干瘪的嘴角低哑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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