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太久,林远对这里早就没了记忆里的熟悉,十年的时间,这个偏僻的小镇还是发展了不少。
“舅。”陈无念看着门里来开门的男人,他有三年没回来这里了,好在没化妆,虽然留着长发涂着黑色的指甲,他舅舅还能认出来门外这人是他的外甥。
“小念啊!怎么没打个招呼就回来了?早告诉我一声也好让你舅妈准备准备不是!”陈舅脸上堆着笑,侧侧身子让出条道来,“来来,快进来!”
陈无念进了门,陈舅才看到他黑漆漆的走廊里,陈无念的身后,还站了一个高大的青年。陈无念拉着林远的手,把他拉进屋,“舅,这是我朋友,林远。”
林远,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男人眯着双浑浊的眼打量着这个高大的青年,脑子里突然接上了弦,原本微笑的表情立刻掺进去了一丝不可置信和鄙夷,“你,是小谦……”
林远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尴尬的表情几乎快藏不住了,但他又想起了念哥的话,你做错什么了?你对不起他们么?干嘛低他们一头?
他笑一笑,点点头,“三哥,好久不见。”
按照村里的辈分来排,林远和陈舅其实是一个辈的,真要论起来,陈无念该叫林远一声叔,不过这么多年林远早就习惯软软地叫他一声哥,反正陈无念也确实比他大。
陈无念了自己尴尬的表情,他还从来不知道小远辈分这么大。他捏捏林远的手,对他眨眨眼,就知道他可以的,他们都不是当年的少年了,站在他的身边,谁都别想看不起他的宝贝儿。
陈舅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当年这个臭小子一声不吭地跑了,他还以为他知道怕了,谁知道他们竟然还能遇到。
“舅,我们就不进去坐了,”陈无念从包里拿出个信封来,递给他舅舅,“我这次回来想回村住段时间,陪陪我妈,您把老屋的钥匙给我吧,这个,算是谢谢您这么多年对我妈的照顾吧。”
陈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外甥本来就和他不算亲近,他是有钱有本事的人,也轮不到他这个一辈子没见过几面的舅舅来指手画脚,他看看林远,对方也不是当年的小屁孩子了。最后他叹口气,把钥匙给了外甥,信封却是没有下的。
进山的路不算崎岖,是修缮过的,不过路线几乎没变,林远握着方向盘,汽车行驶在这条狭窄的盘山路上。
“颠死了!我要散架了……”陈无念坐在副驾驶座上冲着他家宝贝儿撒娇,“什么破路,炸了算了!你哥我这把老骨头都要交代在这了!还好和明朗换了车,不然底盘都得给我撞变形了!”
“不错了!”林远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想太多,便打起神来,“以前的路更难走,你是没坐过拖拉机,颠起来能把人甩下去!”
“我不管!下车你得给我来个全身按摩!”陈无念耍赖皮,不过这路也真是够破的,他的头都撞了好几回了,还好他颇有先见之明换了明朗的悍马来开,不然这山都进不去。
“陈先森~您要不要再来一套泰式按摩马杀鸡啊?”林远瞥他一眼。
“你不给我按算了,哥哥给弟弟按好不好,保证从里到外给你按得舒舒坦坦松松软软!”陈无念笑着舔舔唇角,怀念他宝贝弟弟甜蜜的骚水儿。
“哈!好啊,按的不舒服我可不给钱!”林远笑出声来,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都变好了。
“可了不得了!那可得多仰仗大金主赏我口饭吃了!”
山路崎岖,开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驶进村子。已经七点多了,夏天的夜空还没黑透,泛着深沉的蓝。村路上三三两两有几个人在一块乘凉聊天,看到这辆车都纷纷侧目。
村子里没什么变化,林远甚至有种自己从未离开过的错觉。他熟门熟路地找到陈家老屋,把车停在院前的水泥地上,两个人一起跳下车来。
“先去你家看看吧!”陈无念用手机打起手电,照了照隔壁的房子,看不清楚。
两个人走过去,记忆中还算结实整洁的房子如今已经杂草丛生屋顶坍塌,林远看着那扇油漆斑驳铁锁生锈的门,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静,“走吧念哥,我不想进去。”
陈无念点点头,拉着林远的手,回到了那座装满他们旧日回忆的陈家老宅。舅舅一家偶尔会回来住,房子被维护的很好,甚至葡萄架上还依旧爬满了翠绿的叶子,和当年一模一样。
屋子里也很干净,只有空气不流通的淤滞感,打开门窗山风一吹就消散了。家具都被盖在防尘布下,稍微擦擦就可以了。甚至屋里还有冰箱和电视,灶具也是液化气,起码保障了生活无虞。
林远在屋里打扫,陈无念则把他们的行李搬进来。从家带来的除了换洗衣物床上用品就是画架画材,进山前又在镇上买了些食材和日用品,日常生活足够用了。
屋子拾之后干净整洁,别有一番复古的味道,陈无念在刚刚铺好的床上滚了一圈,压的那老旧的木床吱嘎作响,“当年哥哥就是在这给你破的处,现在还要在这儿干你!”
“把床压烂了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人!”林远笑着给男人脱了鞋,然后也倒在床上,蜷着身子缩在男人怀里,“喂,好哥哥,刚才说的按摩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把你按软和了,”陈无念眯着眼,舔了舔自己尾指纤长的黑指甲,“然后一口一口吃下去!”
两个人折腾到半夜,日上三竿了也没能爬得起床。结果直接被人堵在了床上。
林晨是返乡的大学生村官,大学毕业后回到了这个生养他的小村子。他姑姑是陈无念的舅妈,七拐八拐也得叫陈无念声表哥,陈舅就让他来看看他们两个关照一下。
知道表哥也不会起的太早,林晨九点多才过去,见院门大敞着他也没多想,径直就走了进去,敲了敲门没人应,绕到窗边一瞅就看到半裸的长发男人坐在床上,正神情不郁地看他。
林晨进了屋,他尴尬地要命,反倒是陈无念就当没这个人,自顾自地穿着衣服。
林远也醒了,看到屋里还有别的人,脸差点炸了,仔细一看竟然还是熟人,他裹着被子坐起来,“小晨?”
“谦叔……”林晨比林远也就小个三四岁,不过比他小一辈,这村里姓林的多少都有血缘关系,他还得管林远叫叔,“那个,你们院门没关,我就……不好意思啦!”
林远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嗔怒地瞪了一眼陈无念,他怎么连门都不关!可陈无念正露出讨好的笑容,搞得他脾气都没处发。
“那个,我姑父说让我领你们去山上上坟。”林晨尴尬道,其实他在上大学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同性恋,不过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回,“你们拾拾,我去外边等着。”
外边有人等着两个人自然也不好磨蹭,陈无念已经穿戴好了就出去准备上坟的东西。林远摸了摸自己被男人插了一宿还微微张着的屁眼儿,红着脸用湿巾擦了擦里面的液,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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