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时,郝星已经坐在酒店大堂了。这么快就赶了过来,不知道郝星开车开得多快。
宫骁进来的时候郝星立刻站起来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上去神并不好,黑眼圈有些浓郁。他看了看宫骁手里的药,问道:“宇彦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宫骁有些愧疚道,“我劝了周哥去医院看看了,但是他不肯……郝哥你劝劝?”
郝星苦笑着摇了摇头。
郝星最近正好有些失眠,大半夜还没睡,一看到宫骁发给他的消息他想都没想就直接驱车赶了过来。等到他坐在了酒店大堂,头脑冷静了不少,他才觉得自己似乎来了也没有用。
郝星跟着宫骁上了楼,却在走廊停了下来,道:“你去看看他吧,我就不去了。”
宫骁:“啊?可郝哥你大老远来……”
“去吧,我在那边等等,你一会儿出来和我说说他情况就好。”
郝星都这么说了,宫骁也不好再问了,只好点了点头,郝星便转身走过走廊拐角。宫骁按响了门铃,等了一会儿,周宇彦才把门打开。
周宇彦捂着自己的头,嘴唇白得都快没有了血色,他伸手接过宫骁手里的塑料袋,声音有些无力:“麻烦你了。”
宫骁担忧道:“周哥,你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怎么行?”
“吃了药睡一觉就好。”
“拍戏进度也不赶,耽误一两天没事的。”宫骁说,“周哥你脸色真的太不好了。”
周宇彦摇摇头,自从之前想起郝星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不稳定,他现在只想吃了药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把那些思绪都抛到脑后。
郝星靠在走廊拐角,听着周宇彦和宫骁的对话,心里揪紧了。周宇彦的声音听上去疲惫又虚弱,好像随时身体都会垮掉一样。可郝星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出现在他面前了,毕竟这不仅仅是他的事。
就在这时,郝星的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打来的。他没有关掉铃声,音乐声在深夜的酒店走廊听得尤为清楚。
郝星一愣,怕被周宇彦听到,立刻调成震动转身就走,按下了电梯按钮。
周宇彦本来头就又昏又沉,那声细小的手机铃声在他耳朵里听上去就和擂鼓一样的刺耳。那段音乐太让他觉得熟悉了,虽然只有短短两秒,但周宇彦立马就能认出来。
虽然说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周宇彦却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去看。之前心里的挣扎涌上来,周宇彦着了魔似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周宇彦没有带房卡,宫骁在他身后替他抵住了门,喊道:“周哥!”
电梯已经到了,郝星走了进去,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经纪人发现他不在酒店,打电话质问他在哪。
“喂,林哥,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郝星按下一层按钮,再不停地按着关门键,“我现在马上就……”
郝星突然噤声,因为在马上要关闭的电梯门外,他看到周宇彦站在那里,后者就那样透过逐渐缩小的门缝呆呆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人无比心疼。
周宇彦说不清在那一刻看到郝星心里涌上来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他想象中的再次见面时那种逃避,自己预想好的决绝并没有如期出现,铺天盖地掩盖他的只有近乎让人痛苦的想念。
一直想见的人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周宇彦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门关上前一秒,他看到郝星的眼里流露出的心痛,他才恍然醒悟过来。
周宇彦下意识地去按楼层键阻止电梯门关上,电梯却先他一步开始下降。
“郝星?郝星?”
听着电话里经纪人的声音,郝星这才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逐渐下落的楼层按钮,顿了顿:“……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郝星的脑子已经有些混乱了,他真想冲到周宇彦身边,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站在酒店大堂的电梯口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走出了大门。
走出了大门郝星才发现天竟然开始下雨了,他朝着停车场自己的车走去,从邻市到这里来的路上他一直神紧绷,开车开得飞快,还差点闯了几个红灯,现在浑身没劲,估计开回去也是四点多了。
郝星撑在车顶盖上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几口气,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就在郝星想要发动汽车时,一只手猛地拍了拍他的窗户。
周宇彦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脸被不远处闪烁的霓虹灯衬得苍白得像一件艺术品。郝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追上来,他只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任他就这么在雨中站着。
郝星认命地摇下车窗,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道:“怎么了?”
周宇彦望着他,淡淡道:“你为什么来了?”
“我是来找……”郝星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放弃找任何借口,“我听宫骁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周宇彦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但放在窗户上的手指却突然紧:“……你从哪里过来的?”
“就邻市,我在那儿拍戏。”
现在已经夜里三点多钟了,还下着雨,周宇彦盯着郝星的黑眼圈,他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决绝的和这个男人说再见的勇气。以往每一次周宇彦都把自己的念念不忘归结到是郝星擅自闯入他的视线,可是这一次呢?这一次是他主动来找他的。
周宇彦沙哑道:“可你没有来看我。”
郝星苦笑了两声:“我已经被你说再见了。”
“那你又什么还要来呢?”周宇彦沉声道,“来了却只是躲在走廊背后,是怕被我看见吗?”
“对,我是不想被你看见。”郝星长出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捏住方向盘,“你那么决绝地让我离开,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你面前?你有权利让我不见你,但是你做不到让我不想你,我说的这些话你不想听的,你现在又是为什么要追出来,听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他顿了顿,轻声道:“对不起,宇彦,我现在没法不去管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那一刻,周宇彦确定了,他不可能忘记郝星,一辈子都不可能。
郝星启动了汽车:“你放心回去吧,发烧了就不要淋雨了,我不会来了。”
周宇彦回想起自己这几年,他为了他人的眼光他人的评价活了多久呢?他的生活其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少了一个名叫“自我”的东西。他就像一颗星星,他所有的光所有的热都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耀眼,无论他的内在变得多么真空。
周宇彦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可是他却狠狠地栽了一个跟头。他的心他的大脑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没有人来拥抱他,他也许会就此变成一个彻底对自我感觉麻木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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