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总是不失时机地响起,喻厉镜还坐在车里,瞄一眼那亮起来的手机屏幕,随手就关了机,车子往前驶去,朝着那撒欢了跑的人儿追去。
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的?
有个人到是非要试一试,这就是陈大胆,她跑得快,那车子也开得快,就在她的身边,她跑得慢,那车子也就慢慢地停下来,追在她的脚后跟,如此几次下来,她给折腾得有些乏了。
这么一跑,大胆觉得自己有点傻,傻到天边去了,这脑袋里装得全是浆糊的吧。
忽然间,她眼睛一亮,就那么一闪身,往旁边的小弄道里狂奔进去,小样的,看他的车子还能不能进!让他欺负她这条两条腿儿!
所谓是小人得志,这会儿,她跑得更欢了,什么乏的感觉都给抛开得无影无踪。
跑,一直往前,拿出她马拉松长跑的劲儿,跑跑跑!
乐极生悲——
《淮南子?道应训》:“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
是形容一个人快乐到极点转而发生悲哀的事情。
小弄道的尽头没有出路,只有一道高高的围墙,路灯下,那围墙头折射出光亮,全是碎玻璃,把那墙头插*了个遍,明晃晃地展示着它的危险。
陈大胆才花了几分钟就彻底地体会了一回“乐极生悲”这成语的意思,一转身,望见喻厉镜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疼得她慌乱如麻。
陈大胆本身胆子小且生性猥琐,她到是不太在意脸皮厚,这脸皮厚一点儿才好办事儿,要不然。你脸皮薄得跟保鲜膜一样,人家一说,你说脸红,就没有什么事儿可办了。
她万分庆幸自己有张厚脸皮,于是往回走,咧开大大的笑容,这会儿,她笑得极自然,那么一跑后,什么僵硬呀,什么刷白的脸色都跟她无缘了,这一跑,这一动,整张脸就透出来粉色的红,被路灯一照,嫩得能滴出水来。
“厉镜哥,这夜色多好呀,不下车来走走还真是浪费了!”
夜色多好?
这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天上没有月亮又没有星星,要不是有这盏路灯,小弄里准是黑漆漆一片,还看夜色?
不知道是不是她乌鸦嘴的缘故,这路灯忽然闪了起来,闪了两三下,就那么与光亮告别了,瞬间小弄里黑漆漆一片。
陈大胆抽了,她的嘴角不能控制地抽了。
“还知道叫哥呢,还以为你记得一个廉谦了?”
喻厉镜的动作到是快速,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就将她拽住怀里,那久违的柔软身子一落入怀里,让他心里的野兽就控制不住地暴跳出来。
这话,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有那么一股子怪味儿,酸得她牙齿都掉了,可她不敢应,也没有半点欢喜,这么混乱的混帐关系,她要是欢喜那才是有鬼。
没有回应,喻厉镜到是不急,他把她的后背一拦,两个人就贴在一起,那是连条缝也找不到的,他往前一顶,就抵着她的小腹,按捺不住地颤抖着,那手劲儿到是温柔得紧,慢慢地剥开她的短袖上衣。
衣服就等于盔甲。
自己的盔甲要是给卸载下来,就是给了敌人向她炮击的机会,她自然用双手死命地拽住,两方力那么一交织到衣上,那扣子就成了牺牲品,“嘣嘣”地脱离原位,掉落在地,乌漆抹黑的夜里那么一滚,没了影子。
没了扣子,那胸前敞开了来,露出她的罩杯,包裹住柔柔嫩嫩的两方儿肉来,本就是三十二a的胸围,硬是让神奇的罩杯挤出一条沟沟来,好风景!
火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胶着那两方柔嫩嫩的肉儿,她想跑,这会儿,已经没有可跑的机会,罩杯已经被他粗鲁地推上去,还没等她说个“不”字,那火热的气息已经扑向她的胸前,深深地含入诱人的柔嫩肉儿。
“疼——”
她真疼,疼得她挤出泪来,又被他一滴一滴地吮尽,胸前的嫩肉处留下他的牙印儿,疼得她身子儿一颤一颤的。
“记住这疼儿,大胆可得记住这疼儿了,要是以后再躲着我,可不止这些。”
他的声音似情人间的呢喃,含住诱得他几乎丧失了理智的红艳艳唇瓣儿,狠狠地吸吮起来,仿佛要刮去她唇瓣残留下的廉谦之味儿,凶狠得像一头猛兽。
“别、别在这里!”
她逃不过命运的捉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都是坏蛋……都是坏蛋……”
大胆哭了,从昨天下午到凌晨,她这是哭第三次,哭得她好没有脸,可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后视镜里映着她泛着粉色光泽的清秀小脸,乌溜溜的双眼儿透着迷离,似眯非眯,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沿着她的双颊滑落,显得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
“在我面前到知道哭了?在廉谦面前可是笑得跟太阳花儿一样!”喻厉镜对她简直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这还在外面,指不定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偏偏是在外面,那小弄里乌漆抹黑,可他没有在外面的嗜好。
抱着她回了车里,替她把罩杯拉下来,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遮住她身上的春光,还狠狠地把克制着身体里那股子快把他逼疯的渴望,偏偏这人儿还愈发地哭起来,还当真她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让他阴了一张脸。
这男人一发起醋意来,那是比女人还厉害的,一想到方才在廉谦那里她露出的小女人娇*态,心底的那股戾气怎么都压不住,“能让他碰你,我就不能碰了?还哭成这样子?”
陈大胆狠狠地被他的话给那么地噎了一下,有时候胆子小的人,就特别敏感,对危险的来临比常人要敏感许多,这会不用她止住,身子立即做出反应,立马地把泪水收了回去。
这问题她可不敢回答,怎么回答?
她又不是自愿让廉谦那个人碰的,但凡有一丝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一下。
她从小在红旗下长大,从来没有想过啥的,只有一个简单而平凡的梦想,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平顺地结婚生子。
简单的生活,之于她早就成了奢望,她这把破身子,早就经历过狂风暴雨,让她怎么好意思去找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她没那个脸。
是的,她没那个脸,到不如按着她老爹的意思来个啥联姻啥的,反正她没有指望自己能做个贤妻良母的,这丈夫?看她老爹就知道了,她不亏心!
“我又打不过他!”她嘟着被廉谦啃过、又被身旁开车的喻厉镜狠狠地吸吮过的唇瓣,委屈地回了一句。
她心里的委屈更重,好好地按着老爹的意思去相亲,一连串地碰到这两个人,让她的心一直高高地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硬生生地让吊在那里,怎么都不安且害怕!
嘟着红艳艳的唇瓣儿,乌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湿意,晶晶亮的,跟天上的星子一样夺目,委屈的话怎么听都跟撒娇似的,让喻厉镜的乌瞳一沉,放在方向盘的双手微微一滞。
“今天是跟廉谦相亲?”他到是没忘记今天是在哪里看到她的,还记得她突然出现在那会所的原因,“奔着廉谦回来的?”
他的声音阴阴冷冷的,似乎是在生气。
她到是察觉出来,为表自己的清白,只得把来龙去脉给说了一下,把她自个儿给好好地撇清,她自己是怎么清白的,根本不知道廉谦就是她老爹嘴里说的什么啥都好的有为青年。
喻厉镜似乎不太满意,身体里那一股子邪火还没有从她的身上要回来,这一憋,让他憋得极为不爽,到是还想送她回去。
“过来,把手放过来!”
一句生硬的命令,让她吓了一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见到他双腿间高高隆起的部位,又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什么,刚才他差点儿拉下她的底裤,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放过她,把她抱回了车子。
那时候她真是松了一口气,那里面被廉谦毫不温柔的地冲撞给狠狠地劈开,多年没经历情事,还隐隐地泛起一股酸疼的味儿,哪里还能让他再碰!
用手,至少比让他再冲进来要好,她可是承受不起,索性地心一横,拉开他的裤子拉链,双手就被迫不及待地跳将出来的巨物给灼烫一下,让她的心一悸,回忆起撑开她身体的滋味儿,带着虐的疼,还夹杂着一股子快意,让她的双手微颤。
一辆车子行驶在夜色里,驾驶座里的人正襟危坐,双手放在方向盘间;副驾驶座坐着用西装披着的女子,随意扎起的头发有几绺掉了下来,她侧身面对着身边的人,西装下的双手探入男子大敞的双腿间。
灼热的体温,如缎般的表面,儿臂般粗大,让她的双手弄得极为吃力,十指困难地合拢,上下那么轻轻地滑动。
她的眼晴一直盯着前面,直到看到熟悉的红漆色大门,那可是省委大院,门口还有人把守着的,平时,那是让她想不想进去的地儿,这会儿,她只得硬得头皮进去。
“到了,到了……”她一连说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反正儿她心里乐得那麻花一样,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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