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分卷阅读70

  临近十二点,郁喜开了机,给温淳之回了通电话。
  那时温淳之早已睡下,被电话铃声吵醒,他坐起来。他中午打了那一通电话被柳香冬接到,等他再打过去,已然关机了。
  郁喜看着窗外静谧的夜,良久才说:“温淳之,你究竟有几分真心呢?”
  其实郁喜深知她这问话有点傻,无异于同深井掷入一颗石子,想试探一下有多深,可是到底有多深呢?
  温淳之这会儿也醒过神来,他抽过枕头竖在身后,低眉点了一支烟。
  郁喜在听到那端一声打火机的响声,良久便听他说:“喜喜,我如果真是玩玩的话,何必来找你?”
  语气又轻又淡。
  .......
  郁善术后的情况,恢复的很好。
  郁喜也没在c市多待,请了两周的假,若是再不回去上班,她估计就得拾包袱走人了。
  在她回b市场的前一晚,二姨和大姨从南边来了一趟,特意来看郁善。
  柳香冬这几日对她态度颇为冷淡,郁喜也不太放在心上,知道她妈这脾气来的快,散的也快。
  二姨见柳香冬对她态度寡淡,不悄悄拉住郁询问:“你又哪惹你妈不痛快了?”
  郁喜笑笑,没说什么。
  郁喜怎么也没想到,温淳之竟然会来医院看望郁善。
  恰逢大姨和二姨在,柳香冬对他虽谈不上好脸色,但也客气了两句。好在有郁父在中间周旋,气氛不至于太僵。
  二姨和大姨脸色微妙,等郁喜送温淳之下楼,这才忍不住问:“那人是喜喜的男朋友吗?”
  柳香冬不愿多说,敷衍的应了几句。
  大姨道:“这人看着就家底不错,待人也温和有礼,喜喜要真是跟了他,那也不错。”
  柳香冬也没法同她们说这人就是郁喜大学时交的那个,克制着情绪说:“有什么好的,我倒不太愿意郁喜嫁进那种人家。”
  二姨和大姨面面相觑几眼,倒也知趣,转而提起了别的话题。
  这边,郁喜送温淳之下楼,说:“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温淳之勾了勾唇角,还有心思调笑:“怎么着,怕你妈拿扫把撵我出去?”
  郁喜眉目未变,仍然是那副平淡模样,温淳之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说:“笑一笑,喜喜。”
  他又问:“刚才那两个是你什么人?”
  郁喜抿唇:“我阿姨。”
  温淳之:“明儿回b市?”
  郁喜嗯了声。
  温淳之摸出手机,看了眼,说:“我明儿来接你。”
  温淳之从医院出来,开车回了一趟温宅。
  温询今天连续打了几通电话,让他回去一趟,温淳之还当有什么急事,等到了家里。
  林韵在客厅,温淳之拎着钥匙进门:“林姨,我爸呢?”
  林韵:“在院子里呢。”
  温淳之说:“他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林韵没多说,笑笑提点了他两句:“前两天,你舅来了一趟。”
  温淳之也是一点就通,心想老头子原本近一年来,对他就催的紧。这会从他舅那得到消息,还能硬捱了两天才叫他回来,也是能忍的。
  温询在院里子,给新种的瓜果蔬菜翻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也没急着停手,不疾不徐将那野草锄尽,这才开了水龙头洗手。
  温淳之倒也不着急,从兜里摸出烟盒,低眸点了一支烟。
  温询拿起边上的毛巾,擦干净手,这才开口:“听说前些日子,你让你舅去给人做手术了。”
  温淳之掸了下烟灰:“这事儿,你不是都清楚了。”
  温询别的话也没多说,只道:“如果真确定了,就带人上家里来一趟。”
  郁喜隔天一早就起床,柳香冬虽对她又怨气,但还是叮嘱了她几句,多照顾好自己。
  郁喜下了楼,出了单元门。
  温淳之的车就停在巷子口,并不是他开车。
  郁喜同温淳之坐在后车座,司机默不作声地开着车。
  郁喜问:“是开车到b市?”
  温淳之微微点头,他这趟去b市,也是有公事。
  车子行驶上高速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滴砸在玻璃上,四处蜿蜒开来。
  这一趟车程,要三个钟头。
  今天恰好碰上她生理期,郁喜觉得肚子隐隐疼起来,她微微拧着眉头。
  温淳之似察觉了她的异样,抬手去摸她额头:“人不舒服?”
  郁喜咬着唇,摇摇头:“生理期。”
  温淳之知道她有痛经的这个毛病,捏了捏她的手,说:“先睡一会儿。”
  郁喜这么趴在他膝上,一路时睡时醒。
  等到了b市,这场骤雨初歇。
  郁喜迷迷糊糊醒来,温淳之低眸,手指刮了刮她的唇角,说:“下个月,同我去一趟南边?”
  郁喜还有点懵,这才后知后觉他话里的意思,她抬眼看他,良久才道:“好。”
  第六十章
  等车子开到了她的住处楼下,郁喜先行下车。温淳之在车里看着她,说:“晚上,我再过来。”
  郁喜点点头,拉着行李箱回到房间。才坐不下久,梁浅就给她来了通电话,言语里说起她妈前天去看郁善,撞见温淳之来病房的事。
  小姑娘饶有兴致的打听:“姐,那人是谁呀?听我妈说还挺有气质的,一看就不是个俗人。”
  郁喜哭笑不得。
  梁浅却福灵心至,警惕问:“该不会就是以前那个吧?”
  梁浅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倒是没料到却被自己猜对了。
  郁喜轻轻嗯了声。
  梁浅颇为恨铁不成钢,忿忿说:“姐,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呀?!”
  郁喜不以为然,梁浅却苦口婆心,就跟个小老太太似的,郁喜笑了下,说:“浅浅,我有分寸的。”
  梁浅说了一会儿,继而又说道:“姐,这周六我们一块吃饭,刚好那天是我生日。”
  郁喜笑笑说好。
  将近十点,温淳之才回来。
  郁喜那时已经睡下了,开了台灯,下床去开门。
  温淳之抬眸瞧她一眼:“睡下了?”
  郁喜含糊应了声。
  温淳之脱了外套,去浴室洗漱。
  这边倒是放了些他的衣物,但不多。温淳之洗完澡出来,小姑娘倚着床头,手里捏着一本杂志。
  他擦着头发,刚在床沿坐下,隔壁间便传来木板的吱呀声。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郁喜脸色有点尴尬。
  温淳之神色自若,他将毛巾随手搁在柜上,摸过烟盒和打火机。
  他低眸轻笑了声,点了根烟。
  无奈那隔壁的房间动静越来越大,还伴随着时不时的~呻~吟声。
  郁喜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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