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下,严知文总算是乖乖在沙发上坐好。擦了把汗后,邢悦拿过严知文的手机拨给严语,可怎么都打不通,好在他手机里也有存严语的号码,他就打了过去。
“喂,严语吗?你能来一趟邢乐家吗?你哥喝醉了吵着要见你。”邢悦打电话的时候,严知文还一直在问真的不会出事吗。
接到电话时,严语正在切土豆丝,刀刃穿过土豆碰到案板时传来的声音和触感真是让他着迷。挂断邢悦电话,严语去打开了墙角的箱子,上次那两条锁链又被回到它们最初出现的地方,严语拎起其中一条,最终又把它放下。
严语赶到时,严知文已经不吵着要去看弟弟了,他拍着沙发扶手,怒视着邢乐:“给我说谢谢。”
“谢谢。”
“再说一遍。”
“谢谢。”
快听不懂谢谢二字的邢悦把严语拉到了厨房,拉上了玻璃门,算是隔绝了客厅的噪音污染,“你哥刚才一直吵着要见你,他喝了那么多酒我不放心他出去。”
“哥哥酒喝多了就这样,真是麻烦你们了,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家去。”
对于让严语把严知文带回去这件事情,邢悦有些犹豫:“万一他闹起来你一个制不住吧,而且你们家不是还养了只大型犬。老严撒起酒疯来惊扰了狗怎么办?”
“没事的,哥哥只要回家就不闹了,我照顾他很多次了。”严语很快就想起大型犬是怎么回事,他瞥了眼客厅的严知文,“我们家养的是金毛,体型虽然大,但特别乖巧听话。”
“那就好。主要是我老婆还在等我回去,邢乐又太不靠谱了。”邢悦自然不是专程来看弟弟的,只是因为他老婆要回老家和朋友聚会,他顺便来看一眼邢乐。
玻璃门外,噪音污染还在继续,严语走到沙发前,半蹲下来,“哥,我们回家好不?”
严知文把眼光从邢乐身上回,落在严语的脸上,半天不说话。
严语伸手去拉严知文的手,严知文就这么跟在严语身后走出了邢乐家。
“有事给我们打电话。”看着两人上车后,邢悦才回到家,他拿起放在餐桌上的空啤酒罐,一拳头砸扁,“说,你到底又折腾了什么,谢谢是怎么回事。”
邢乐欲哭无泪,果然是他的哥哥啊!
车开了一段路后,严语靠边停车,他走到后座,把躺倒在后座的哥哥扶起来,搂在怀里,“哥,你真的想见我吗?”
“真的。”
严语的手瞬间紧,他紧贴着哥哥,顺着脖颈一路往上亲。严知文被亲得难受,不高兴地推开严语,“真的不会出事吗?真的真的。”
严语松开了哥哥,这句话在刚才的电话里他就听到过,所以哥哥并不是在回应他。
车重新被发动,没几分钟就开到了楼下,严知文已经昏睡过去,严语打开了手机,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
在五个瘪啤酒罐的威胁下,邢乐老实交代了一切,出乎他意料的是邢悦并没有算账的意图,“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急躁,要是没掉进河里就没后续了。”
“知道了,哥,现在快九点了,你确定你还不回去?”邢乐才不相信哥哥是专程来看他的,肯定是陪嫂子回来,顺便来看一眼他。
“那我走了,记得早点睡。”
邢悦走后,邢乐把啤酒罐都丢进垃圾桶,刚才他特别想回邢悦:“你做事比我急躁多了!”不过严知文应该不会再和他提海底捞的事情了,毕竟自己帮他打掩护了。
前一秒还吼着要找弟弟,等邢悦打完电话就变了,邢乐就差翻白眼了,严知文的演技真的太差了,这分明是撒酒疯被当真后的掩饰。还有严语来的时候,那尴尬又忍不住往外瞥的眼神,是当坐在对面的自己瞎啊!要瞎也是邢悦瞎,如果不是知道严知文是清醒的,自己肯定不会让他弟把他带回去的,他弟眼睛里都充满了哗和哗好不!
还剪线呢!剪什么线,谁家的剪刀和严知文这样举棋不定、犹犹豫豫、反复无常,还不管弟弟呢,三五天不见就打钱,七八天不见就借酒装疯,有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他弟也挺苦的。此刻,同样身为弟弟的邢乐同情起了严语,哥哥真是世界上最无理取闹的生物。
被严语换了衣服喂了醒酒汤的严知文还躺在床铺上装睡。他紧闭着眼睛,分辨着严语的脚步声,脚步声远了些,还有开拉门的声音,这是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放到阳台上。脚步声近了些,还有水声,大概是去洗碗了。脚步声停了下来,屋子里久久没有新的声音出现,这是在干什么?
严语停在了那个箱子前面,静立了十分钟。箱子是木制的,这么多年下来漆都落得差不多了,这个箱子以前一直是锁着的,直到有一天他整理旧物时发现了箱子的钥匙,打开了箱子,关上了自己。
脚步声又开始响起,又在沙发那停下,屋子里开始响起键盘的敲击声,严知文安心下来,困意渐渐袭来,毕竟他是真喝了酒的,只是哪些是酒疯哪些是真心,他可不知道,他现在只是一个醉鬼,反正电话是邢悦打的,反正是邢悦让他回家的,反正醒了什么都忘记了。
严语洗漱后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和严知文肩并肩并排躺着。小时候他还能被哥哥搂着怀里睡,等到大了,他们两兄弟也没有睡一张床的机会,前几年出去旅游倒有过几次,但也只是并排躺着熬到天亮。在看得到希望的时候,严语很清楚某些分寸和界限。
严语还想了些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他倒不缠着哥哥,也不喜欢哥哥,哥哥个那么大,看上去很凶很吓人,又不和他玩,每次一到要回家住的那两天他就满脸的不乐意,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他不再觉得哥哥吓人,也不再偷偷从家里溜回外公家,他每时每刻地黏着哥哥,甚至嫉妒起哥哥的同学。
一张床铺就这么大,严语进来后,严知文等了好久,都没见严语有什么动作,天气又不是特别暖和,严知文也不知道弟弟是不是被挤出了被子,最后忍无可忍地侧过了身,把弟弟搂进了怀里,还沉浸在过去中的严语有些诧异:“哥,你醒了?”
“没,醉着。”严知文并没有睁开眼睛。
“哥,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对于哥哥的举动,严语不会多想,他知道哥哥是怕他着凉。
这个问题让严知文怎么回答,怎么说都不是那个味:“醉话。”就当这是一个双关的回答吧。
“哥,你还要算账吗?”
这都是什么问题!严知文真要疯了,句句往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身为哥哥的威严上捅,好歹给他留个架子,这全拆了算什么事。
好在严语很快就说出了下一句话:“哥,我找到新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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