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分卷阅读98

  着眉头说:“我怎么闻着这屋里头的香气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更浓了,生了病的人闻那么重的香气会舒服么,把香笼子撤掉吧。”
  兰格赶紧说:“这个姑爷不让撤,这香气有助于小姐的病情。”
  “不是说是寻常香料么,怎么会对姐姐的病有帮助?”冬奴心里起了疑,皱着眉头问:“你也是……还是问问大夫,要没什么用,就撤掉吧。”
  “我找府里的老大夫问了,说是确实对小姐的身体好。”
  兰格既然这么说,冬奴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那香气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闻到了,虽然是极细微的香气,却沾在他的斗篷上几日未散,闻着倒也清浅迷人,只是现在更浓了一些,闻着就有些令人生厌。不过他姐姐自幼喜香,她既然没有说什么,也就算了。
  冬奴从燕双飞那里出来,谁知出门就遇见了石坚。他今日出奇地心烦气躁,就不大想跟他姐夫照面,于是慌忙扭过身,朝另一头的偏门走了过去,谁知还是被男人给看到了,老远就喊道:“这是要到哪里去?”
  冬奴只得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自己今儿早莫名焦躁的情绪,笑着回过头来,说:“姐夫,你怎么来了?”
  石坚当然不会上了他的当,大踏步走了过来,低头看着他问:“在躲我?昨天的事情……生气了?”
  冬奴脸一红,说:“姐夫已经替我教训他了,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不是说那个孙少爷,我是说……”石坚愣了一下,看着冬奴的眼睛。冬奴隐隐约约想起他在温泉的时候似乎遇见了他的姐夫,脸倏地就红了,急忙问:“还有……还有什么事?”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说:“没什么……你昨天在温泉喝醉睡着了,是我把你抱回去的。”
  冬奴长吁了一口气,他虽然记不清了,但当时有桃良和嘉平守在外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哦”了一声,说:“姐夫,是来看我姐姐的吧,那……那我出去了,我出门有点……”
  男人突然皱了起眉头,问:“你要出门?”
  冬奴点点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我不能出门了么?”
  “发生了孙青的事情,你还不长点记性?”
  冬奴吓坏了,以为再也不让他出门了呢,赶紧解释说:“昨天是我一时糊涂了,我会多带几个人出门的,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那也不行,你……”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我来你这不是来蹲大牢的!”冬奴有些生气了:“我偏要出去,我不但今天出去,我以后天天都出去。”
  “天天都出去?每天早晨出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来,想见你一个人影都难,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旅店还是客栈?”石坚也有些动怒了,可是当着那么多人,也不好发脾气,只好放缓了声音,把燕双飞拿了出来说:“你姐姐身体不好,你是她弟弟,要多在她身旁陪陪她,对她的病有好处。”
  “我姐姐需要的人不是我!”冬奴大声说了一句,脸庞都红了,石坚也有些尴尬。冬奴放低了声音,说:“我姐姐最希望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姐夫,不是我这个弟弟。姐夫要肯多陪陪她,我可以不出门,要我不出房间都可以。我可以做到这样,姐夫能做到么?”
  “那就这么决定。”男人注视着他的眼睛,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来:“回凤凰台呆着吧。”
  冬奴呆呆的,觉得自己好像落进了一个圈套里面。他抬头看着他姐夫温柔而好看的笑容,扭过头就朝外头走,男人却一把拉住了他,他惊讶地转过身来,对上男人的眼睛。男人望着他,眼神里有些探索与失望:“昨天的事情,真的不记得了么?”
  冬奴呆呆的,说:“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羞耻的,缠绵而朦胧的梦,彷如春日提早到来,融化了他的心神,汪成一片柔软的水。
  第二十五章“情敌”相见
  石坚轻轻松开了他,冬奴呆了一会儿,红晕陡然浮上脸颊,扭头就跑掉了,跑到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男人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冬奴心里头跳个不停,心里头恨恨地想,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呀,难道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连他做过的梦也可以看见?!
  既然做了约定,不能出去玩,冬奴只好呆在院子里头玩,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有意思,就把书房里头的书都找了出来,可是看书实在不是他的兴趣,他就又叫桃良端了笔墨纸砚上来,在廊下支开桌子,写起了毛笔字。他虽然不喜欢读书,字却写的很漂亮。清秀又不乏力道,很合他的年纪品貌。桃良在一旁伺候着,笑盈盈地说:“少爷的字写得真好,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不如少爷写几幅春联?”
  这倒是个好主意。冬奴果真捋起袖子写了几个,写好之后拿给底下的人看了,个个都说好。阿蛮更会拍马屁,笑嘻嘻地说:“少爷多写几幅,题上名字,外头一定有人争着要。”
  “这主意好,少爷美名在外,这儿的人都争着巴结讨好,少爷多写几幅,说不好还能挣钱呢。”
  “我才不做这样的买卖,好好的写字,干什么非要沾上铜臭味。”冬奴说着放下毛笔揉了揉手指头:“跟姐夫说一声,别的地方就算了,咱们凤凰台的春联,都要我来亲自写。”
  桃良看着春联,笑盈盈地应了一声。冬奴舒活了一下筋骨,说:“我去后园子里头逛逛,你们把我写的这几个字晾干了起来。”
  后园子里头非常安静,阿蛮说这后园子里头住着的都是石府的下人,白日里各人都有各人的活儿,都没空呆在房间里,所以才显得安静,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热闹起来。冬奴一个人在院子里头悠悠地逛,看见前头有一棵老愧树,不知道是哪一年被风给吹倒了,还是生来就是长的那个样子,竟然歪歪斜斜地,枝干都垂到了地上。他四处瞧了瞧,发现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人,只有几溜灰白色的房子,还有几只叫不上名字来的鸟,黑的灰的,在屋檐上啧啧地叫。他将袍子扎在腰间,抱着树干就爬了上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下来。他刚坐了一会儿,就看见有个男孩子过来了,唇红齿白的模样,看着还有几分熟悉。他骑在树上,突然大叫了一声,那男孩子吓得尖叫了一声,瑟瑟地仰起头去看他,却因为正对着太阳,被阳光照的眯起来眼睛。冬奴得意地大笑起来,晃着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认识你。”
  那男孩子走了几步,有看清他的样子,赶紧垂首站到一边,小声说:“奴才戚绘,舅少爷好。”
  他那样清秀安静的一个美少年,冬奴看了心里很喜欢,问:“你也是石府的奴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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