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说》分卷阅读3

  年的人,哪会那么容易认输,定要把这口气赢回来。他捂着有些渗血的额头,冲着西野的背影恨恨地喊:“你等着,我喊我表哥过来!”
  后来西野曾无数次地回想起任奔奔的那句话,那一句话把齐屿带进了他的生活。他想,如果当初自己向任奔奔服个软道个歉,或许任奔奔就不会把齐屿叫来,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一切。可每次都是还没等他往后想呢,他就先受不了了,没有遇见过齐屿,只是想想,就受不了。
  但任奔奔那句看似威胁的话,那时的他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丝毫没往心里去。所以第三天晚上,毫不意外地再次看到任奔奔时,西野只想赶快揍完了事。
  可能是丢人丢怕了,这次任奔奔没有带更多的人来壮场,身后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什么表哥。
  西野困得不行,只看到任奔奔旁边有个人影,也没细看这人鼻子啥样眼啥样,直接就准备开打了。
  谁知那人却上前来,把鼻孔都要仰上天的任奔奔一脚踹到了一边去,冲西野道:“我弟弟从小顽劣,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吧?”
  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听起来清清朗朗干净又悦耳,西野这才认真看他。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休闲外套,下面是深蓝色的牛仔裤,围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不过分热切也不疏离,眼睛里洒进路灯细碎的光,整个人干净挺拔得像一棵青葱的树,让人移不开眼。
  西野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没接声。
  任奔奔挣扎着又黏到那人身边,气道:“哥,你说什么呢!别跟他废话!”
  那人掰开任奔奔凑到面前的脸,正好糊到他贴着纱布的额头上,疼得任奔奔嗷一嗓子,滚到一边去了。
  他看西野有点冷漠的样子,笑意丝毫没减,继续悠悠道:“只是他再顽劣,家人看到他受伤还是心疼的,容不得被别人欺负。”
  西野只觉得这人奇怪,就是还得打呗,那之前说那么多干什么。他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牵扯,只简单嗯了一声当作应了。
  谁知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任奔奔终于实现了吃着棒棒糖看西野被揍的梦想,在一边像个跳蚤似的极度兴奋,大喊大叫:“打不过了吧!告诉你,我哥可是专门练过的!你那两下子算个屁!”
  齐屿把西野的手折到背后,忽然皱了皱眉,不顾任奔奔的喊叫,摸上了西野的右肩,然后松开了他:“你肩膀受伤了。”
  西野疼得额上有点冒虚汗,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没事,接着来,只是这次打完你让你弟不能再来找我。”
  这是这么几天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齐屿却没同意,向他伸出手道:“我不占你这个便宜,等你伤好了再说。”
  西野没理那只手,自己扶着旁边花台站起身,坚持着想要把事情完全解决,齐屿偏偏不遂他的意,要把君子风度贯彻到底。
  任奔奔气哼哼地给西野帮腔,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跟西野站到同一战线了,一时间说这也不是说那也不是,干脆专心吃糖了。
  西野实在懒得再跟他们扯皮,那个人耐心好得很,这么半天还是一副温温雅雅的模样,西野有点撑不住了,甩下一句“随你们”,转身走了。
  后面飘来那人的声音:“西野是吧?我叫齐屿,很高兴认识你。”
  西野肩膀还很疼,没空冲后面摆手,直接当没听见就走了,“齐屿”两个字在他心里滚了两遍,不一会儿就没了行迹。
  西野一走任奔奔就闹开了,赖在原地不肯走:“你看你跟他说话他都装听不见的!拽不拽!哥你竟然不揍他……”
  他话说一半看到齐屿的脸,声音立马卡在了喉咙里,不敢再开腔了。他这个表哥,从小各方面都优秀得吓人,就是下手有时候非常黑,他一不说话任奔奔就发憷。
  “行啊你,平时作威作福就算了,竟然还把人家给打伤了。”齐屿笑得仍旧很好看,任奔奔却已经打算开跑了。
  齐屿一把捞住他,抬手硬拽掉了任奔奔额头上的纱布,任奔奔疼得想骂娘还只能噎到肚子里,痛哭流涕讨饶道:“哥我错了,再也不找那小子麻烦了,也不揍他了……”
  齐屿把纱布又糊回他脸上,边向前走边道:“揍,怎么不揍?最后一场不还没打完呢?”
  任奔奔忽然有点同情西野了,不对,自己好像快实现报复西野的愿望了。
  第3章展会
  之前挨的那一棍确实不轻,当天晚上西野回去就发现肩膀上有点青紫,早上起来更是胳膊差点没抬起来,他小心活动了两下才没那么僵硬,硬撑着出去工作了一天。
  晚上他跟齐屿又打了一架,自己还没讨到什么好,西野洗澡的时候看了一眼右肩,已经紫了一大片,肿得骇人。
  他皱了皱眉,只烦为什么那人打的不是左边,又想起来还没打完的那场架,也不再看了,随便冲了冲身上了事。
  宿舍是四人间,有一个人家是市区的,又有女朋友,基本上不怎么回来住。另外两个则都是外省的,平时西野早出晚归独来独往的,跟他们也没多少交流。
  对面床的陈言成还在床下打游戏,看到西野擦着头发进屋,忍不住道:“你说你一天天忙那么狠干什么?十几岁的年纪啊,现在不玩可就没有机会咯!我操!”不知道游戏里出了什么事,他也没心思管西野了,叽里呱啦喊出一大堆骂人的话,全冲着电脑而去。
  靠门的床上探下一个头,张秦冲陈言成喊道:“草你这玩意,还让不让人睡了!”
  陈言成正骂得酣畅,被人打断非常不爽,直接怼了回去:“糊弄谁呢,你是真睡吗还是跟谁聊骚呢!”
  张秦骂了一句,又缩回床帘里,再也不理他了。
  西野把毛巾晾去了阳台,天已经挺凉了,西野头发还没干,被冷风吹得凉飕飕的,他反而觉得更清醒舒适了些。
  他们的宿舍在三楼,往外看不出去多远,重重的树影之后,是马路上通明的灯光,再往后,一幢幢高楼上格子错落地显出暖黄或者白亮的光。
  西野靠在阳台墙上,静静看了半晌。
  每一个窗口就是一个家,里面在发生什么呢?
  城市中有很多漂泊的灵魂,可无论在哪,z市还是那个小镇,都没有他的归依之所。
  第二天五点多钟西野就起了床,他的睡眠很浅,往往是闹钟响了半声他手就伸过去关掉了。放轻动作拾好,陈言成还在发出小小的梦呓,西野就赶在六点宿舍楼刚开门时出去了。
  周末市区有一个民艺展览会,招募了一批人负责安保,一天一百,西野报了名。
  第一天来参观的人很多,西野在换衣服的时候,胳膊就疼得有点抬不起来,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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