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分卷阅读8

  …”
  这甜腻的声音搔得他的耳朵连着心都在发痒,他想起四年前那个暑假,阮希嘴唇柔软的触感,和他扫在自己嘴唇上温软的小舌。
  席煜的呼吸粗重起来。
  那样灵巧的小舌如果伸进他的嘴里……
  那样柔软的身体如果躺在自己的怀里……
  那猫儿一样的一声声“师哥”……
  席煜的手发着抖不可控制的往下走,他疾步进了洗手间。
  他像是发了疯,身体的涨疼磨损着他的理智,他一下一下疯狂用力,仿佛要让自己褪下几层皮,最好流点血,好记住这生生的疼痛,以及这疼痛带来的冲破头脑的快感。
  “小希……”
  “希希……”
  第8章好孤独啊
  阮希晚上睡不着,随手拿了本书看,翻开才发现是一本经济学的调研书籍。他也不嫌弃,只要能让他有睡意就行。
  阮希大学主修的就是经济学。
  他填大学申请表的时候,许教授还不大相信。阮希从小就喜欢表演,学校要是有什么表演活动,他多半是要报名的。以前他还说自己要考国内最好的表演学校。
  许教授一想就知道了原因阮爸爸去了,家里的公司他们都不懂什么情况。阮希是想继承他爸爸的事业,把公司做好。
  可这不是一定要阮希牺牲自己的爱好的,他们完全可以雇人管理公司,就像聘用席煜为首席执行官一样,这方面不乏专业的人才。
  作为一个母亲,比起让孩子成为人人称道的成功人士,许教授更希望阮希能在他自己喜欢的领域内发挥,她不想委屈自己的儿子。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儿子。
  阮希却抱着母亲道:“妈妈,我不觉得委屈,我很愿意这么做的。我不会让爸爸失望,我会成为你的依靠。”
  许教授被儿子一番话说得热泪盈眶,想着丈夫去后,他是真的长大了。尽管她身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十分不愿意孩子以这样的方式长大,心酸的同时又不可避的感到贴心骄傲。
  阮希的姑姑随着姑父的工作移居英国,就在阮希大学所在的城市。阮希刚过去时就住在姑姑家,不到半年他就推说离学校太远不方便,自己出去租房子了。
  姑姑跟他去过租屋,环境还不错,这才允许他搬出去。
  大二的时候,姑父的工作结束,全家回国,阮希在不舍之余又感到轻松。
  阮希跟许教授打电话时说自己学习忙,不方便回国,每年春节的时候许教授就到这边陪他几天。一年到头也就能一起过这几天,而席煜,他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来不了。
  他在到英国的第二天就认识了一个叫袁毅的博士生学长。袁毅是席煜的朋友,席煜在阮希过来之前就把袁毅的联系方式给了他,说他跟袁毅说好了,阮希有事可以去找他。
  阮希在席煜面前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袁毅的联系方式删了。没想到袁毅主动找到了他,还带他在校园里逛了一圈。
  袁毅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不是话多的人,言行也不会让人反感。不过阮希被送来英国就是要把对席煜的念想断干净的,他对袁毅就不太热络,久而久之,袁毅也很少联系他了。
  阮希最开始想,既然席煜要自己把那些“不知所谓”的想法都忘了,他不乐意见到自己那样,那自己就听他的,所有关于席煜的事情都不要了。
  然而一年过去,这个计划并没有进展。
  大二的时候,阮希辅修了一门哲学。
  他的老师们都说,哲学是一门很神奇很通透的学科,学好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都能得到看明白。他就想,那他就去做一个通透的人,去学世间的大道理,去看透所谓情爱,去达到席煜的期望忘了他。
  阮希开始整日沉迷在书海里,一下课就往图书馆去,常常一待就是几个小时,后来他办了借书卡,把书借回租的宿舍去看。
  后来,他仿佛真的爱上了这门学科,窝在那不足四十平的小房子里,几近废寝忘食,有时看到忘了白天黑夜还不肯停下。他的作息越来越紊乱,有时甚至连续一两天不吃不喝也不睡觉,而他自己竟是一无所觉,如果不是路过小卖部,他都忘了自己很久没吃东西了。
  他的胃开始抗议,买了胃药,吃完倒头就睡,再醒来,手机上的日期已经隔了一天。他的睡眠越来越没有规律,一段时间里晚上不想睡,白天也没有睡意,过一段时间他又开始嗜睡,上课时睡着,排队时能睡着,在宿舍里烧水时睡着,如果不是房东来敲门,电路差点烧坏。
  与此同时,他厌食。最严重的时候两三天不吃饭,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恶心,这导致他在那段时间瘦得惊人。
  某次阮希正病着去上课,头晕得厉害,听到有几个英国学生在议论他,他也没在意。
  一个女老师进来后,有个学生跟她说了几句话,阮希隐约听见“drugs”,然后女老师朝他走了过来。
  当时女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阮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进来一个华籍老师,那老师跟女老师争辩了几句。
  华籍老师大概看出阮希不舒服,看在同是华人的份上温和地对他说:“他们怀疑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已经告诉了教导处,等会儿他们带你去做检查,你配合点,不会有事的。”
  阮希又气又怒,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
  抽完血阮希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两个女警察站在一旁守着他,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阮希的耳朵,她们像看一个瘾君子一样看他。
  检查结果出来后,阮希径自离开,跟着检测医生出来的那位华籍老师递给他一张名片:“我看你状态不大好,有事可以找我。”
  阮希冷漠地拒绝了他:“谢谢,不用了。”
  晚上许教授给他打电话,听着妈妈的声音,他差点就要忍不住哭诉着自己的委屈难过,可当妈妈说晚上席煜来了家里吃饭的时候,他又生生忍住了,他咬得嘴唇出血才忍住自己的哭音,对许教授的问候回:“妈妈,我在这里很好,同学和老师都好……交了朋友……没有不习惯,能吃的……”
  他频繁地洗手,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他不停地看时间,像是怕错过什么。他越来越厌恶与人的接触交流,一出门就感到焦虑,怕自己没锁门,忘了带钥匙,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穿衣服。他恨不得永远不要出门。
  他把房间的窗帘都拉上,抱着自己蜷缩在黑暗里。
  我怎么这么难过?
  好孤独啊。他想。
  阮希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
  还是袁毅偶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说如果阮希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他就把阮希的状况告诉席煜。
  阮希去了袁毅给他找的华人心理医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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