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绅士力max地侧过身子一摆手,这动作的意味就算是个聋子也能第一时间掌握,何况舒镜的微笑总是具有一种抚平人负面情绪的魔力。
那女孩儿局促地回以微笑,然后走进了书店。
“有一个故事”听起来像是任意一个故事的开篇,而这间小小的书屋,里面充满的故事就像午后阶前的阳光一样丰富满当。
书屋里光线偏暗,窗前的百叶窗没有被打开,将清晨的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这狭小的世界外,照明只能靠墙上几盏形状特异的壁灯。
这里也许更像一间心拾掇过的仓库,昏暗而冷清,既不宽敞,也无人气。
女孩儿沿着累得整整齐齐的书架走过,她奇怪地发现,这些书的摆放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毫无联系的书本们紧紧挨在一起。你只能漫无目的地闲逛,能遇到哪本书,谁也说不定。
在这里,与每一本书的相遇,都是一场缘分。
女孩儿纤细的手指拂过一本一本书的书脊。
简体、繁体、白话、古文……人类用具象的文字保留下来的智慧正在她手下流淌,仿佛还能听见那些时光中发生过的故事。
她的手指停在最后一本书上。那书的封面一片空白,也没有采用任何醒目的色,只有老书那种常用的白色胶质封皮,微微泛着陈旧的黄色。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停驻在她心里,充满魔力地轻轻吟唱:打开来看看,它属于你。
书本的第一页上,用墨画着一只奇怪的动物,鸟头蛇尾,身体却有些像寻常的乌龟。
下方附了一行小字:阳之山。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冀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音如判木……
老辟的写法令女孩儿困惑地皱了眉头,而且似乎并没有写完,她接着向下翻去,却发现,后面的页面竟全然是空白的。
身边有人靠近,她抬头看见那个温柔的店主抱着一只看起来出生不久的小奶狗站在她身旁。
舒镜看清女孩儿手中那本书,哦了一声,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女孩儿掏出自己的小本和笔,迅速写了一行字,递给舒镜。
【请问这本书后面的内容呢?】
舒镜微微一笑,接过本子,也写了一句话后还给女孩儿。
【后面的还没有写完,你如果感兴趣,可以把这本书拿走,也许哪一天,就可以看到后面的内容了。】
女孩儿更为不解。
【怎么看?】
【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些事很神奇,万物皆有灵,人们丢弃和遗忘的东西,却会被这些沉默的见证者铭记。】
女孩儿还是不明白。
舒镜示意着推了推她手中的书。
【把它带走吧,它注定是属于你的,我不你的钱。】
看到这句话,女孩儿懵懂地点点头,她仍有些犹疑不妥,可最终在舒镜鼓励的目光中点头致谢过,慢慢离开了书店。
舒镜站在书店门口目送那个柔弱的身影远去,看到打着黑伞的小禾同女孩儿擦身而过,即使走在青石路上,小禾走动时也带不起一丁点脚步声,她厚重的裙摆依然垂在地上,与黑伞下的阴影融为一体。
“先生,东西买回来了。”
“辛苦了。”
舒镜将怀中小狗交给小禾,小禾似乎吃了一惊,接着有些无措地接了过来,生硬地搂着。
突然从温软的怀抱跑到一个又冷又硬的地方,小天望自然有些不高兴,抬着小脑袋“呜呜呜”地抗议,湿漉漉的眼珠一个劲儿盯着舒镜,见舒镜当真没有抱回自己的意愿,便透出委屈的味道了。
舒镜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对小禾嘱咐:“进去把新买的奶瓶用开水先烫烫,再煮点奶喂天望。”
“他叫天望吗?”
小禾凝视着怀中的小生命。
“对,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家人了。”
小禾进去后,舒镜才又将目光投向小巷的另一头墙根处,那儿立着一根电线杆。
“站了这么久,要不要进来坐坐?”
水泥立柱后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默寡言的男子,相貌不算出众,身材高大,直鼻方口,寸头,望着舒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透着憨厚。
舒镜微笑着掀开门口的布帘,邀请他:“请进吧,旋龟先生。”
第3章旋龟(2)
同样是拥挤简陋的小书屋,不同的人看进来,却也有一番不同的天地。
旋龟一进门,就同正中悬挂的那串看似寻常的“鹅卵石风铃“”对了个正着,做派颇有些古板的旋龟先生劲儿地低头弯腰,才没让自己的大个头撞到那串风铃上的“石头们”。
大概太久没被这样特意地温柔对待过,那些五斑斓的不规则“石头”上下蠕动了些许,从他们贴着绳子的地方伸出几根细如发丝的触须,凭空摇晃了一阵,算是对旋龟打过招呼了。
旋龟跟在舒镜身后,书架间狭窄的距离对他来说略有些吃力,旋龟一路紧绷神,生怕碰了架子上的书。
想来是小禾进来后起了百叶窗,书屋亮敞了许多,“壁灯们”亮了一宿,又因为舒镜的健忘疏忽了半个上午,此时像是累了,恢复了黯淡的色,紧紧吸附在墙上,扒得一丝不漏,对于旋龟友好打招呼的目光一点反应都没有。
舒镜循着动静看去,见这场景,才恍惚想起自己的失误:“哎呀,我的过,早上忘了开窗让他们休息,这些壶抖平时还是蛮好客的,就是一加班就容易闹脾气。”
旋龟理解地笑笑,瓮声瓮气道:“壶抖喜阳,靠吸阳光补充能量,在黑暗中却会自动发光照亮己身,只是性子害羞温顺,容易被伤害,能待在这里受先生庇护于他们是大福气,现在看来,先生果然将他们照顾得很好。”
里间的小门突然打开,小禾一手抱着天望,一手拿着特地买的超小号奶瓶走进来,看到旋龟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意外还是不感兴趣。
“我来吧。”舒镜上前抱回天望。
小禾淡淡地说道:“他没喝多少,就想找你。”
果然,刚才还在小禾怀中晃脑袋哼哼唧唧的小东西一回到舒镜怀中就立刻安静了,乖巧地将小脑袋搭在舒镜臂弯里,甚至还悠哉地打了个哈欠。
舒镜见此情景,眼里的柔情都快泛滥成汪洋大海,抱着天望的样子蹭蹭蹭地往外冒圣光,声音也是立马又轻柔了一个级别。
“玩累了,没事儿,早上喂完还没多久,你把奶放桌上吧,等他睡醒了再吃。”
小禾依话做了,接着就看也不看旋龟,面无表情地飘走了。
舒镜窘迫地试图向旋龟解释:“这个,小禾不是闹脾气,也没有针对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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