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分卷阅读7

  实在不适合做出什么忸怩姿态,他便以着让人分辨不出是雌是雄的声音朝着姬鸿渐嗲声道:“可是阁主,您说了今日要好好满足人家的……”
  说着,再用着自个儿的身子去蹭了蹭姬鸿渐的身子,倒也不想想这旁边儿还有别人。
  这样的场景摆在眼前,姬行涯实在是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觉着可笑又觉得实在造作得恶心,更是醋意满满,心中有那么一瞬真恨不得将这阁里头的美姬男宠皆数杀光了才好。
  “要你回去你听不懂么?”
  姬鸿渐冷冷瞟着男子,声音中的寒意几乎像是下一刻就能杀了他一般。男子见这目光,身子登时一僵,一脸媚色下一刻便被惧意所取代,不敢再耍什么花招,便连连应着,恨恨地瞪了一眼姬行涯便心有不甘地顶着他那单薄得跟没穿似的衣衫出了这暖屋踏入到外头那寒风里头。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姬行涯怔了怔,这才想起来这一幕今儿早也发生过。
  姬鸿渐坐到床边这才将姬行涯放下。
  说是放下,可也就是将姬行涯抱在腿上。
  姬行涯原是气恼,可此刻如此的亲昵的姿势又教他扭了扭身子,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你小小年纪,何必如此厌恶男欢女爱之事?”
  “……我、我不小了……”姬行涯咕哝道。
  他活了几辈子,这几辈子年岁加一块儿至少也要有百来岁,哪里小了。
  “我、我不是厌恶,只是担心父亲的身子。父亲……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懂得节制的话,只怕早晚是要……”
  说着,姬行涯犹豫了下。
  “早晚是要什么?”
  姬鸿渐催促道,他将头凑到了姬行涯脸侧,说话时吐出的气体喷洒到了姬行涯的脸上。
  嗅着那股麝香气,姬行涯面色红了又红,这才低低地说道:“早晚……是要尽人亡的。”
  明显感觉身后那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人哈哈笑着,笑声近在耳旁震得耳膜一阵生疼。
  “你上哪儿学的这样的词的?”
  “……”
  总不能说是因为活的时间久了见多识广了罢,姬行涯暗想。
  “……自学成才……”
  嘀咕的这一句话又引得那人笑了。
  姬行涯竟不知道这人原是这样喜欢笑的。
  “你就这样担心我马上风么?你以为我多少岁?你爹我可是年轻力壮得很,不似那些不中用的老头子,做些快活事儿还会死在床上。”
  “父亲今年三十五。”姬行涯说着,轻声咕哝道,“也不小了。”
  这话说得姬鸿渐是哭笑不得,他发笑许一阵子,这才笑道:“也罢,哎。你爹我这练的功夫不同寻常,有长生不老、容颜不变之效,所以即便是上到百岁,也仍是与寻常年轻小子没什么区别,可不会与外头的那些老色鬼一样丢人丢得还马上风。”
  “……”
  姬行涯虽好奇这是门什么功夫,不过此刻却更在意这话中的另一点。姬鸿渐他这意思就是说劝阻无效了,姬行涯想着刚才那男妾,面上有些阴沉不定。
  他私心想要阻止,可又发觉以他的身份没那资格。
  天下哪有儿子管老子玩女人的?
  如此想着,姬行涯的脸色越发黯然,而这点变化尽数入了那人的眼里。
  良久,那人轻叹一声:“……哎,你若是不喜欢我与人做那些事情,我不做便是了。这可满意了?”
  这带着些哄的话听得姬行涯一惊,面上阴沉乍时消退,他连忙扭头看向那人:“真的!?”
  姬行涯眸中带着几分不信。
  “自然是真的。待明日……或者后日,你准备准备,我教你武功。大好男儿,不学些武功傍身反而读那劳什子经书,太不可取。”
  想说自己练不了武功,练了也就是浪时间,可一想到自己回绝指不定要让姬鸿渐觉得是他懒惰,姬行涯便硬吞下了喉咙口的话。
  “父亲怎么待我态度……大不同往日?”
  姬鸿渐眉头轻挑:“怎么待你好你反而不欢喜?”
  “不是不欢喜……不过是……”姬行涯迟疑着,直至被姬鸿渐连番催促,方才道,“前后态度转变太大,教我琢磨不出一点父亲的心思。”
  姬鸿渐闻言一阵发笑:“我姬鸿渐要待人好,何需要理由?”
  是不需要什么理由,只是这一份好实在是来得太无厘头。
  昨日前他姬行涯尚是个被姬鸿渐厌恶至极的存在,可只三枚寿包、言语几番,便能教姬鸿渐嫌恶尽消,甚至对他如此之好?
  姬行涯活了几辈子,倒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例子。
  恍惚间姬行涯记起几年前那个曾被姬鸿渐宠极一时的姬妾。姬鸿渐也曾待那姬妾极好,日日与她行房不说,那姬妾要什么,姬鸿渐便会允她什么;那姬妾若是看谁不顺眼,拖出去杀了便是,姬鸿渐也不会有二话。
  当时无名阁中甚至有人臆测这名姬妾会成为无名阁的女主人,可不过是过了大半年,那姬妾被姬鸿渐杀了,罪名是欲偷无名阁不外传的秘籍。
  这罪名是真是假无人可知,可姬行涯曾听红樱她们说过,说是姬鸿渐早厌烦了那名姬妾,那姬妾若是安守本分的至多就是被冷落了,无名阁还会教她衣食无忧;可若是那姬妾越距了,便是必死无疑了,姬鸿渐待她之好实际不过像是在看跳梁小丑,看腻了,便也不需要了。
  仿若前车之鉴,姬行涯由着背后那男人搂着他玩什么父慈子孝的游戏,心中暗暗提醒着自己不能将这男人的话当真。
  第6章喂饭
  这一日,姬行涯如往常般早起,梳洗一番便坐在桌案前,习惯性地开始磨墨。磨好了墨,却又登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几是无意识地提笔挥落。说是无意识,却又似是入了神,一画便是许久,还是听到门扉被轻叩,姬行涯方才回神的。
  回神看了看自个儿桌案上摊开、已画了些些的丹青,丹青像上轮廓未全,但只这么点点姬行涯便认出自己画的这人是第一世的姬鸿渐。
  前世那人远不似今生这般荒唐,做事都是极守规矩的,也待姬行涯极好,凡事都以姬行涯为先。真要说哪里不好,就是他那令人气极了的桃花运,女子总爱围着他转,与今生的姬鸿渐并未差上多少。
  有时候姬行涯曾想过,若第一世的姬鸿渐桃花运不似那般旺,他二人又会否有不一样的果。
  如此反复,思来想去却只得一个结论:不可解。
  几世下来,他习惯了不去想那些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更习惯了去接受现实。
  他忙不迭拿着几张白纸压在丹青上,再随意拿过一本书摊在上头,这才道:“进来罢。”
  来人是红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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