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两口才想起:“陶叔叔,你要吃吗?”
“我吃过了,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不要客气。”陶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这餐饭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丰盛的饭菜,也是记忆中唯一一次吃饱的。
吃到后面我有些难过,想起了妈妈,要是妈妈也能吃到该多好。
陶伟见到我的速度慢了下来,看了我一眼:“不能哭啊,哭兮兮的像什么样子,总裁看到了不好。”
我又抹了一把眼泪:“就是想到了妈妈,要是妈妈也能吃到这些东西就好了。”
陶伟听了就笑了:“你好好干,总裁满意了你吃什么没有。赶紧吃饭吧。”
真让我吃,我却吃不了多少。
陶伟看着剩下的一堆食物,疑惑地问:“你不是饿吗?怎么吃这么少?”
我开心地说:“真的吃饱了。”
陶伟想了想:“也是。可能你一直以来饿习惯了吧,胃的容量有限。”
他又打电话叫人来把餐桌拾了,然后把我带回刚才那件卧室。看了看表:“行了,晚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总裁一会就过来,你就呆在这间卧室里,不准出去,也不能去其他房间,明白吗?”
“明白。”我赶忙点头。
陶伟打开卧室门,踏出去一步,然后又倒回来说:“别人问起你多大,你就说18岁,记住了吗?”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我还是又赶紧点了点头。
陶伟关上门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这时才抬头好奇地看着我呆的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好大,学校的一间教室都未必有它大,里面的装饰我都不懂,但是觉得一定是极好的,感觉电视里那些漂亮的房子也不及它漂亮。
屋子中间有一张大大的床,上面放着松软的被子,我摸了摸,好软,比姐姐房里的棉被还要舒服。
我想,躺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我在家里睡的都是用旧衣服弹成的棉被,而且已经有十几年时间了,现在睡上去就跟铁板一样,一点也不暖和,冬天睡在上面总是冷得我直哆嗦,我总是把全部的衣服放在上面,才能勉强感到点温暖。
一次给姐姐打扫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姐姐粉红色软软的棉被,忍不住摸了一下,真的好柔软,好暖和。我沉浸在其中,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进屋的姐姐看到了。
她尖叫一声:“死野种,你敢摸我的被子。”
手里的书本向我飞来,打得我生疼。
然后哥哥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一阵拳脚落在我的身上,我痛苦地蜷起身子,缩在墙角。还是妈妈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小英、小勇,弟弟不懂事,他以后不会再摸了,不要再打他了。”
哥哥姐姐并没有理会,无情的拳脚还是不断地落到我身上。
“孩子他爸,你倒是说句话呀。”妈妈哭着求继父。
继父过了好久才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给点教训也就是了,怎么说也是你们弟弟。”
“我才没有这个野种弟弟。”哥哥又踹了我一脚才停住,“今天就饶过你,再敢在我姐房里乱摸,看我不抽死你。”
妈妈哭着把我扶回自己的房间,捞开衣服一看,身上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着我身上的伤痕,妈妈又忍不住掉眼泪:“小宁,妈妈没能力保护你,妈妈对不起你。”
我看着妈妈微笑:“妈妈,我一点也不疼。”
“傻孩子。”妈妈将捣碎的药汁敷在我身上,“怎么可能不疼。”
想到这里,我赶忙跳开,看到被我摸了一下,有些凹下去的棉被,又赶紧跑过去把它抹平。希望一会儿这里的主人不要发现我摸了被子,不要打我……
可是当我刚刚摸到被子,卧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我之前没有见到过的。我吓得赶紧丢掉手里的被子,双手挡在头上,缩在床角喃喃地说:“我只是摸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没有意想中的拳脚落下来,过了一会儿,一双温和宽大的手掌覆上我的双手,将我挡在头上的双手放了下来,暖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呢,摸一下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打你。”
我抬起头,眼前是一张英气十足的脸,飞扬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怎么,看傻了?”他戏谑地看着我。
我急忙回目光,不安地说:“对不起。”
说完立即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你有18岁吗?”
我想起刚才陶伟的交代,赶忙说:“有了,家里条件不好,所以不太长个。”
他把我扶起来,上下打量一圈:“营养是很不好,不过你真有18岁了?”
我赶忙点点头。
我需要十万块钱,从来没有撒谎过的我今天第一次撒谎了。看着他默默不语,我真害怕他说不要我了。
我还不及他肩高,他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他低头看了我半响:“真乖巧,我就当你有18岁了吧。”
他一把抱起我,揭开被子将我放在床上。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我不知道一个男孩子陪一个男人睡觉要怎么睡。
他压在我身上,手指拂过我的嘴唇:“好凉。”然后他的嘴唇覆上我的嘴唇,吸了一会,又用指腹拂过:“现在有点温度了。”
我傻傻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他抚摸着我,捏着我的双手举到头顶上,两只手被他捏在一起挤压到了下午被药罐烫伤的手掌,我疼得“嘶”了一声,想起陶伟的交待,赶紧闭上了嘴巴,强忍着。
但是他已经听到了,问我:“你怎么了?”
我吓得赶紧摇头,他将我的双手放下来,轻轻地掰开我的手掌,看到里面两个大大的水泡,已经破了。
他蹙起眉头:“这样了还没事?”
说着就起了身。
我以为他不要我了,哀求道:“我……我不是故意喊出声的,我保证不喊了,对不起。不要赶我走。”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伤口:“我叫医生来给你包扎一下,不会赶你走的。”
他走到客厅去打了电话,我很是不敢相信。
他居然不赶我走,还给我请医生。
不一会医生来了,给我上了药,包扎好。
“不碍事,这两天别压着,别沾水就好了。”医生交代着,“这些药膏等明天纱布拆了,每天抹几次。”
医生走后,他看了看我微笑:“你躺一会,我去洗澡来。”
说罢起身走出卧室。
很快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想起他说的话,和陶伟之前的交待,我躺在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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