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楚祺小心的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手,放在了上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会过后,言彦臻扭头看楚祺,发现楚祺已经昏昏欲睡,于是他轻轻地将楚祺的脑袋往自己的肩膀上靠,然而却遭到了强烈的抵抗,楚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言彦臻放下了手,直视前方,淡淡地开口道:“上次附加的吻,换成现在能被你枕着,如何?”楚祺没有回答。言彦臻继续道:“你是怕变成同性恋,还是怕喜欢上我?”楚祺仍然沉默着,良久,言彦臻突然感到了肩膀上的沉重,他听见楚祺轻如叹息般的低语:“我只怕不幸福。”言彦臻轻轻地握紧楚祺歪在他们两之间的没有受伤的手,用脸颊蹭了蹭楚祺柔软的头发,却又突兀而僵硬地停止了这个动作,仿佛被自己的行为怔住了,而后他又释然地笑了,笑如春风,吹就一树繁花,花开荼蘼,犹似情难自禁。夕阳的余晖从窗口照进房间,在干净的地面上,勾勒出互相依偎的阴影,安静的空气中,似乎传来幽幽的芳香。
第12章病房
叶推门进入病房,这是间双人病房,另一个床位没有人,房内没有开灯,但是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可以让他清楚地看见靠着言彦臻睡觉的楚祺和正在闭目养神,而在他一推开门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的言彦臻,他不禁想揍一顿言彦臻,亏我们几个朋友还在替他担心,他的恢复力和行动力却一如既往,现在看来连恋爱方式也是一成不变。言彦臻的每场恋情都开始得很认真,结束得莫名其妙,并且历任情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前任苏睿哲。言彦臻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好,但是苏睿哲总有办法让他们离开,然后自己就此回到言彦臻身边,接着又谋划着下一次的离开。让叶他们不明白的是,像言彦臻这样的人对此居然默不作声,任由苏睿哲来去自由,比如这次苏睿哲更离谱,走得时候不仅挖走了言彦臻设计院的不少人才和客户,还堂而皇之地跑去跟s市建筑设计大师的女儿结婚了,成立了自己的设计院,言彦臻居然只是摆了几天脸色仍然什么也没做。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特么历史又在重演了。跟在叶后面推着药车的护士开了灯,也把楚祺吵醒了,他揉了揉酸得发麻的脖子,嘀咕道:“脖子睡弯了。”叶直接接口道:“以后躺床上睡,这样的睡姿对身体不好。”楚祺尴尬地不敢说话,他觉得自己说话声不大啊,这医生一脸严肃的回答反而让他有些拘谨起来,于是他乖乖地回床上躺着去了。护士放下今晚的药,嘱咐几句便出去了。叶看着言彦臻站了起来,语气不佳地问道:“你昨晚上让戚主任特地来就是帮你拔了把刀?”言彦臻回答得倒是很平和,“我打电话给李老,他安排的”。叶愈发不爽,“你就不能先咨询下你身边的专业人士,用得着找老师么,这么点小事!”言彦臻瞟了叶一眼,“听说专业人士在抱着厕所吐”。叶自知理亏,但又不甘心地回了一句,“你知道我最讨厌有人为了点小事仗着权势强占好的医疗资源了”。言彦臻显然毫无悔意,“如果受伤的人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到时你别救活了,又气晕过去,所以现在先跟你说一声”。叶望着言彦臻,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说话。
楚祺看着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小心地开口道:“医生,手感觉有点疼。”言彦臻冷声地对叶道:“小事?”叶没有回话,走到床边仔细询问起楚祺哪里疼,怎么疼法,手指能不能动……楚祺真是苦不堪言,想着我不过是想帮你们换个话题而已,他胡诌了几下,叶嘱咐了几句,转头对言彦臻说:“那么多人诊断过了,没伤到神经没伤到韧带。被扎一下能不痛么!”然后又无比恨恨地加了句:“被无知人士指手画脚的感觉糟透了。”言彦臻无比坦然,“等你足够强就可以不用理我了”。叶顶了一句:“谁说我不要理你啊。”楚祺听着这没有营养的对话有点无语,于是又无奈地开口:“彦臻,我饿了。”然而却没得到任何答复,于是叶提醒道:“他说他饿了。”“我听到了。”言彦臻简单道。“那你给点反应啊。”叶嫌弃地看着言彦臻。言彦臻依然面目表情地诚实回答:“我想再听他说一遍。”叶对于言彦臻每次开始新的恋情就会萌发的这种小男生情结相当厌恶,更倒霉的是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撞上那个雷区。楚祺也被言彦臻搞得相当窘迫,自己的话,没问题吧?言彦臻完全无视其他两个人,将刚才楚祺睡觉期间柳姨放在这边的保温盒拿了过来,然后就去叫了在外面等着的柳姨进来帮忙。叶看着言彦臻出去了,漫不经心地说:“楚先生没事的话随时可以出院。”楚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小心地问道:“医生是彦臻的朋友?”叶看了眼楚祺,一副高冷的模样回道:“对,我是他的朋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无原则地维护他。所以救人受伤这种事,请楚先生以后也能一直负责后面那项,我这辈子最讨厌在手术台上看见他。”接着便出去了,留下楚祺一个人默默沉思。
饭后,楚祺正看着电视发呆的时候言彦臻进来了,他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言彦臻答非所问:“你还不睡觉?”楚祺回答:“准备睡了。你怎么还不走?”言彦臻奇道:“难道你觉得昨天像垃圾一样的人今天是自动变干净的?”半响过后,楚祺看着半蹲着为自己洗脚的言彦臻仍然觉得恍惚,他看着言彦臻即使蹲着也蹲得一丝不苟,洗脚的动作很认真,还有溅在水盆外的一圈水终于汇聚成了一团,他想起刚才言彦臻看着他被擦成粉红色的身体一脸疑惑地问他:“是不是太用力了?”楚祺在心里总结道,言彦臻太不会照顾人了,但是又好像没法拒绝他的笨手笨脚。他认真回想了遇见言彦臻至今的这段时间,赫然发现,真正没有拒绝过任何要求的人居然是言彦臻,只要他楚祺有所求,言彦臻必有所应,不问缘由,不求回报,当然除了必须留在他家。言彦臻要走的时候,楚祺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个人,你救了他么?”言彦臻好像早知道楚祺会问这个问题一样,“在404”。楚祺点点头,“我想明天出院,医生说不用住这里,等着拆线就行了”。“好,明天我来接你回家?”言彦臻的疑问句一向都是陈述形式,他说完等着楚祺的答复,楚祺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晚安。”
隔天楚祺推开404病房时,一眼就看见躺在门口病床上睡着的年轻人,楚祺轻轻地走过去,看到他裹着绷带的手,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一声低唤:“楚先生?”楚祺回过头就看见一双锐利地眼睛盯着他,“你没事吧?”年轻人笑着道:“嗯,很好。我叫沈斌,谢谢楚先生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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