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刀尖来。推开言彦臻的同时,楚祺本能地想用另一只手挡住这把带着恨意的匕首,显然他成功地实施了这个想法,但是想晕过去的愿望却被疼痛毁灭了,同时也扑灭了刚才那个突然陷入悲伤幻想的自己。
言彦臻站了起来,快而狠地一脚踢向男人的腹部,待男人弯腰的瞬间,屈腿直接顶在男人的下巴上,然后拎起男人一甩,男人被重重地甩在旁边的老树上,整个过程快速而利落,男人从树上滑落,粗重得喘着气。言彦臻走到了四个人中,胖汉先冲了过来,言彦臻一闪身,捏住了胖汉的手腕,往后一扭,手肘直接肘在后颈上,声音简直让人怀疑颈椎被打裂了,胖汉立马软了下去,言彦臻却没有停下脚步,有人又拿出了小刀,三个人一起扑了过来,然而结果并没有比刚才的好,打斗持续的时间也很短暂,言彦臻的攻击直接狠辣而有效。解决了所有人,言彦臻拿起落在地上的小刀,慢慢地走到树下。阿克叫了救护车,艰难地想为楚祺止血,当他抬眼,看见言彦臻的举动,立刻吓得面无血色,放下楚祺就跑了过去,挡在男人前面,跪在言彦臻脚跟前,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臻少爷,您饶了阿原吧,当初要不是我自私地只考虑自己的事,也不会逼得阿原成为现在这样,他做错的事,由我来承担”。言彦臻的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他绕过了阿克,直直地走到被称为阿原的男人面前,拎起他的一只手,拿起小刀,楚祺几乎算的上是咆哮的声音响起,“言彦臻!混蛋,你快给我住手!我是来救人的,不是作为审判者来处罚这些人的。你都把阿克给弄哭了啊,混蛋。”楚祺在剧痛下保持着强烈的清醒把话骂完了,然而他还是眼睁睁看着言彦臻那把小刀直直地没入树干,订在了树上。等到言彦臻回过身,阿克轻轻地道了声,“谢谢,臻少爷。我让救护车到前面的街口接人”。他看见言彦臻在最后改变了方向,小刀从阿原的指缝间插进了树里。
第11章依偎
救护车的鸣叫声由远处传来,楚祺看着言彦臻面无表情的来到他面前,慢慢蹲下来,然后身下一轻,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言彦臻稳稳地抱在怀里,他刚想挣扎,就听见言彦臻低沉的声音:“别动,小心手。”言彦臻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稳健,楚祺望着言彦臻的侧脸,轮廓完美,鼻梁高挺,他躺在言彦臻的臂弯中,突然感到无限安心,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明白言彦臻的强大。言彦臻将楚祺抱出了小巷,在另一头的街口,等着由远而近的救护车,这时楚祺突然开口了:“彦臻,你会救那个被伤了手的人吧?”言彦臻望着楚祺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小祺,这个世界很残酷,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这样活着的原因,你不要用自己的天真去破坏别人原本的生活轨迹”。楚祺努力抵制自己越来越沉重地眼皮,“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被世界抛弃的滋味。每个人都难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上遇到阻碍,那时不得不停下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看看围绕周围的是什么事物。我啊,希望充当他们旅途中让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当他们瞥见匆匆而过的我时,能让他们感觉自己正温柔的被这个世界爱着,然后能重新燃起对未来生活的信心。”“如果你救的人会在以后伤害你伤害这个世界呢?况且你其实根本没有能力救人。”言彦臻反问道。救护车就在这时停在他们面前,楚祺闭着眼睛拉了拉言彦臻的衣服,轻轻地道:“彦臻,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是否为了不确定的事而放弃倒在你面前的人,这只是一道选择题,没有对错,只需要给出答案就好。”然后他歇了歇,言彦臻和救护人员一起送他进救护车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在言彦臻离开他身前时,他又接着道:“我确实没有能力,更糟的是把自己代入了悲剧的主角,但是弱小如我偶尔也会想挣扎一下啊,或许会有一点不一样呢。”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言彦臻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灯光,若有所思,声音依旧低沉的喃喃道:“这……也是我父亲的答案么……你就是那个人么……”
楚祺在第二天的阳光中醒来时,望着医院的白墙有点恍惚,那个人以难堪的姿态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又以救世主的形象继续在他的生活里存在,言彦臻是个怎样的人呢,他不清楚,但是客观地说,他真的非常有吸引力,他的神秘感让人想要一探究竟。楚祺从小的愿望就是将来组建一个美满的家庭,做最好的父亲和丈夫,所以哪怕是再爱玩,他对待感情却异常谨慎,只谈过两个女朋友,分手的理由都是“你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楚祺明白其实是自己辜负了她们的期待,谁会喜欢自己的丈夫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从这个基础上讲,他好像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和丈夫的可能,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所以才遇见了言彦臻么,接受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困难,至少也没有排斥言彦臻,楚祺又叹了口气,我是在为那个安心如幼时摇篮般的臂弯找理由吧,那里太温暖,太安全,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言彦臻为楚祺专门请了护理人员,饭菜由柳姨专门送来,楚祺就在睡睡醒醒,胡思乱想和望着输液管里慢慢滴落的药水中度过了在医院的一天,除了打了电话和夏悦说了下情况,其他什么也没做。傍晚时分,言彦臻风尘仆仆地走进了楚祺的房间,正好看见挂完点滴的楚祺准备下床,言彦臻快步来到床边,想要抱起楚祺,楚祺急得直接大叫起来:“言彦臻!你别发神经好么,我伤的是手,老子的脚还能跑圈好吧!”楚祺一急,各种词汇就乱蹦了。言彦臻一顿,面无表情地说:“他们都喜欢啊。”楚祺盯着言彦臻的动作,以防备他的出其不意,“他们是谁啊,我干嘛要跟他们喜欢的一样?”言彦臻已经站直了身体,“小哲、小田、阿仁……”楚祺对这些从言彦臻的嘴里蹦出来的陌生名字没有一丝的兴趣,“别把我跟这些陌生人混为一团”。言彦臻在楚祺说话间已经走向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赞同地道:“嗯,把现任和历任混为一团是大忌。”楚祺差点被自己咬到舌头,历任?你到底有多少情人啊,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关注的重点不对,明明是应该质问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现任的。言彦臻看着坐在床边有些发呆的楚祺,提醒道:“你下床做什么?上厕所么?快去,别憋坏了,有事就叫人。”楚祺听了窘迫地快速走向洗手间。
楚祺出来的时候看见言彦臻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穿着白色衬衫,随意地翻着杂志,被风吹起的窗帘轻轻拂过他的短发,看起来就像一张泛着黄色记忆的老照片,于是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言彦臻旁边的椅子上。言彦臻看见他过来,帮他把床上垫手的海绵三脚架拿来放在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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