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分卷阅读10

  了,忙提了裙摆从侍卫的身前带过了一阵淡雅的清风,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她站在傅行勋的身侧,唇角微扬,眼睫弯弯,怎样都掩不住笑意。
  “我让你装的死呢?”他一本正经地问。
  阮幼梨也忙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眼睛一闭,猛然倒在地上,当真如他所言,装起了死。
  门外的侍卫瞅见了这样一番场景,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
  傅行勋看着眼前躺着的一具假尸,不由得按住了猛跳的太阳穴,咬牙切齿道:“起来,给我进去。”
  傅家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
  假尸听到了他的话,立马又复活了,她利落地从地上爬起,跟着他小碎步往屋内挪去。
  她这还是……第一次进元郎的屋子呢。
  阮幼梨捂住脸颊想着,莫名生了几分羞赧。
  傅行勋屋内的装饰一如他人一般,齐整庄肃,细节中都透露出几分不同凡响的淡雅出尘来。
  入眼的先是一方白缎绣墨竹的黑檀屏风,再移眼,是一鼎稳放在桌案旁的青釉五足提炉,袅袅的淡薄青烟从其中蒸腾而起,晕开丝丝缕缕淡雅的暗香。
  不浓郁,故而分外令人心旷神怡。
  天光擦过窗际,翻飞而入,如同碎金般洒落在临窗的那一方小小桌案上,将那桌案上的物什勾勒得分明。
  散放的几本书卷,标配的文房四宝。
  徽墨乱洒,揉皱的纸团遍地都是,连那寥寥几本书卷,也都是胡乱堆叠在一起的。
  一点……也不齐整,乱得像被鸡飞狗跳了一般。
  阮幼梨看着那格格不入的一方桌案,莫名生了几分嫌弃。
  傅行勋才懒得管她此刻的情绪,让人在自己的对面备了一张小桌子,便伸手指了指,示意她坐过去。
  阮幼梨十分乖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阿兄,你还要阿沅装死吗?”
  说起装死,傅行勋难又想起了先前在门口发生的种种,嫌弃得差点拿书卷砸她。
  但他这二十一年来的教养也不是白受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心底的那阵冲动。
  “今天之内,把这本《论语》抄完。”傅行勋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了她面前的桌案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哦。”阮幼梨一愣一愣地接过,木讷地点点头。
  见她这么乖顺,傅行勋满意地点点头,折身回到了窗前,捡起方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了下去。
  阮幼梨的表面功夫做得好,但却是完全没听他的话,拿那本《论语》下手的。
  她将书卷立起,而后悄悄从书的后面探出一双善睐明眸来,偷偷打探着他。
  傅行勋看书的时候分外专注认真。
  逆着光,他侧颜被光影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朦胧光晕,恍若隔世般的谪仙出尘。
  长眉习惯性地蹙起,愈显得那双眼眸沉黑深邃。
  阮幼梨向来对他的美色没有任何抵抗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瞥,她就挪不开眼了。
  “我数三下,你还没看够的话,就把书抄两遍。一、二、三……”随着最后一声的落地,他也蓦然抬眼,一眼向她瞥了过来。
  倾城的天光晃入他的瞳仁,将他的眼眸映得如剔透琉璃般。
  对上他眼眸的那一刹那,阮幼梨又愣了。
  “三遍。”傅行勋又不轻不淡地补充道。
  起初,阮幼梨还没有缓过神来,面上一片木然。
  半晌,她总算想了过来,双眼睁,惊叫出声:“为什么?!”
  “因为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道。”他解释。
  已经数了两次了,所以得再加一遍。
  对于这个看脸“”的方式,阮幼梨感到手疼。
  第7章装鬼
  看美色的时候看得身心愉悦,付出代价抄书的时候……抄得哭爹喊娘。
  阮幼梨才抄了几页的《论语》,就觉得一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颓废地趴在桌案上,看着眼前这一堆空白纸卷,欲哭无泪。
  为什么……有这么多?!
  阮幼梨拿起案上的《论语》,往后哗啦哗啦翻着,见迟迟翻不到尾页,她差点就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傅行勋!竟然对她这么狠!
  阮幼梨从立起的书卷后露出一双眼眸,怨怼地看着对面的傅行勋,心里又恨又爱。
  傅行勋正单手拿书,垂眸看得认真。
  天光斜斜地擦过窗际,洋洋洒洒地覆在他的身上,朦胧勾勒出他修逸挺直的俊秀剪影。
  他眼睫低垂,在如玉质般的脸颊上落下一片小小的阴翳,好看得一塌糊涂。
  可阮幼梨出神地看着,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然而她没能想出答案来,傅行勋就不急不缓地出了声,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嫌两遍不够,还要再加一遍?”他伸手翻过一篇书页,没有抬眼看她,却察觉地打断了她。
  阮幼梨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强烈拒绝:“不要!”
  说着,她便正襟危坐,提了笔继续抄书,十分认真的样子。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刹那间,阮幼梨的脑海中似有电光火石闪现,让她猛然惊醒。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傅行勋的桌案,又乱了!
  阮幼梨悄悄地抬眼,正看见傅行勋紧蹙眉头,揉皱了一页纸,胡乱地扔在了桌面。
  一时间,她震惊得愣了。
  傅行勋……原来是这样的傅行勋?!
  纸团又扔了下来,这一次,它骨碌碌地滚到了阮幼梨地脚边。
  阮幼梨一顿一顿地垂眼,在看见脚边的无辜纸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感觉她的整颗心也像是那纸团被揉搓成一起,有什么崩坏掉了。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患不知人也……
  阮幼梨神思恍惚地看着笔下的这一句,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她再没敢抬头看他,生怕又怎样怎样。
  只是她的心到底乱了,写下的字再不复先前端正秀丽的簪花小楷,而是龙飞凤舞成了草书。
  等到她终于痛苦又愉快地抄完两遍的时候,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屋内不知是什么时候点上的灯盏,四下是暖黄的灯光一片。
  坐在窗前的傅行勋仍旧维持着方才看书的姿态,背脊挺直,身姿修逸,眼窝处被明明昧昧的烛火留下一片小小阴翳,如同冬日松柏的沉毅认真。
  阮幼梨朝他看了看,心里连连暗叹。
  果然,又乱了。
  这一次,他的桌案乱得更加彻底。
  废弃的纸团堆成了一堆小山,徽墨乱洒,在那小山上落下斑驳墨迹,着实衬了那四个字一塌糊涂!
  简直不堪直视,阮幼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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