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违章》分卷阅读7

  ,要不要得起我。”
  明明是根正苗红的乖巧相,一抬头看人,眼神里的散漫与傲气,却衬得他像一头兽物。
  风堂一笑,唇角露个梨涡。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他这正在回忆,想起昨天好像有哪个手下给自己通过电话,说件箱有资料,他打开手机件箱翻了半天才翻到封路凛的简历。
  说是以前省里军区还没撤的时候,封路凛是在空飞陆航团里混出来的。他在北方学过飞,后来出过事故,身上带伤,飞不了歼击机,从军校毕业了退下来就回老家做通信兵,今年才调到市里来。年纪比自己就大个三岁,已经是市中心区里一支外勤巡逻队队长了。
  当时他随手转发给贺情看,贺情那边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你他妈变态啊?”
  风堂气晕了,没想明白是自己没醒酒还是贺情没睡醒,“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明白么?”
  贺情哼哼唧唧的:“我看啊,你别招惹他了……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心思陪你玩啊。你给自己积点德成吗?不过他可比你以前那些个莫名其妙的有意思多了。”
  风堂把电话挂了,而贺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愣了会儿神,风堂的微信名都还是一个“玩”字,点进去相册个人简介是“拒绝再玩”,这不自相矛盾么?
  那会儿贺情还说他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路神仙来都救不了。
  “风堂。”
  思绪一下被唤回来,风堂猛地往后退一步,眼底被红蓝灯光映得模糊。他只感觉到比他高了将近五厘米的封路凛,低下了头。
  寒夜里,男人的吐息温热极了。
  封路凛那嗓音讲话像是刀锋镌刻过,字字带力,特别是那个“风”字,咬得很重。
  “那你也想想,要不要再招惹我。”
  第4章极度干燥。
  封路凛说完,呼吸都重了几分。
  那句话尾后,他的吐息仍然潜伏在风堂的耳侧。在被风堂用手肘撞开的前一秒,封路凛都能明显感觉到风堂的颤抖……
  带着恼怒,又欲拒还迎。
  风堂那一双泛红的耳,暴露在路灯的照耀之下,像是已有了从头到脚的心动。
  其实,封路凛第一次见风堂是在两年前。
  他记得那是一张他在同事朋友圈看见的照片,在灵堂外拍的。全白的景,还有三三两两来吊唁的人。
  风堂头上裹了孝布,站在柳历珠身边,扬着下巴正在对旁边的长辈说着什么。
  那会儿的风堂是二十一二的年纪,还没有完全长开,头发留得扫了鬓角,染着深棕色。他那时候和现在不同,还一看就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
  第二次见,是在封路凛的老家宅院门口。
  大年二十九,雨夜。
  在风堂父亲的葬礼之后,市里各单位处理完了年关事务,开始放假,封万刚便坐车回到了老家。
  六七百公里的路,风堂只带了司机,一路尾随封万刚,下了高速路口都还没被发现。直到装着封万刚的车拐到了车站,去接到了刚刚从部队里出来休春节假的封路凛。
  封路凛部队出身,对跟车这些举动极为敏感,警惕性也高。他一到封家宅院门口,便提前下车,淋了一身的雨,开后车门去打伞,把封万刚护着进了宅院屋内。
  等司机去把车停好,封家所有人都在里面准备开始吃团年饭了,封路凛才拢着一件黑羽绒服,掩了半边脸,去院里把家门口两顶红灯笼的电源一掐,在家门口把人按住了。
  “谁!”风堂说完,下意识一声闷哼。
  封路凛的膝盖顶上风堂的大腿后面,酸疼得风堂险些跪下!
  他条件反射地搂紧封路凛来钳制他的胳膊,大口着喘气,感觉到鼻尖萦绕上了一股药味。
  “风公子,”
  他只听见耳边传来嘶哑到称得上难听的男声:“私家宅院,非请勿入。”
  当时是因为封路凛训练出了问题,遭受过钝物重击,才造成了喉外伤。所以他从身后伸臂死箍住风堂时,自己的喉咙上还绑着纱布。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得以大着胆子开口出声。
  “你他妈谁!”
  风堂在他的用力紧锢下挣扎得厉害,封路凛的膝盖又用了些力气,顶得风堂曲着腿,根本站不稳,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
  封路凛又说:“年前那一场车祸跟封局没有任何关系,我警告你尽早手。”
  他的嗓音像破了似的,悄声得几乎被大雨掩盖。
  “你让封万刚出……”风堂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封路凛用手捂住。
  身前是漆黑成一片的宅院门口小巷,巷口风堂带来的车还打着应急灯,车上司机正焦急地等。身后是封家不断传来欢声笑语的团年饭局。
  两个人都逆着光,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封路凛脖上一股浓郁药味,混杂着雨水的沉闷之气,声音嘶哑得过分:“现在是凌晨一点,柳董事长还在家等你。”
  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却被男人说得像悄悄话一般。
  “唔!放……”风堂听完这一句,浑身一震,疯了似的挣扎,“放开我!”
  “惊弓之鸟。”
  封路凛冷笑一声,心不在焉地嘲讽完,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有些压不住风堂了。
  那会儿还是非常时期,确实有人监视柳历珠,但封路凛就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结果相当奏效,风堂一下就不敢再动。
  “出巷子第二个分叉路口,停了辆黑色皇冠。它会带你们上高速找回去的路。”
  他顿了顿,又道:“别再来。”
  说完,封路凛慢慢松开了手。
  他衣带的帽檐宽大得过分,遮住了他头顶的雨,连带着也没让风堂挨淋。
  那晚在封家宅院外的潮湿草丛边,熄灭的红灯笼下,封路凛一松开劲儿,风堂立刻张嘴咬了他手。刚好就咬在虎口上,两个人鼻尖都钻进一股血腥味。
  院里鱼缸明明都快结冰了,却还在淌雨。
  水流声很大,大得风堂快要耳聋,却只记得这个陌生男人的呼吸声,以及那些隐没在周遭噪音里的悄悄话。
  直到后来他回了市里,也没有查出来封万刚有儿子,只是说老婆死得早,从外地调到市里的这几年内,也没有续弦。
  封路凛不顾自己一手的血,松开风堂就把人往巷子路上推,转身关了宅院大门。
  风堂一个踉跄站不稳,猛地回头,只看到那人一身黑衣服,留个半边若隐若现的背影,消失在雨夜里。
  消失在那厚重的宅门之后。
  一进家门,封路凛就靠在门板上,把帽子掀下来,略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没有躲雨,只是站在院里。
  看大雨瓢泼,砸进缸内,他忽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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