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开明,没采取任何措施,就让他佛系生长。不管歪脖子还是小白杨,一切随缘看淡。
“对了,最近市里交通查管计划提上省里了,”柳历珠忽然出声,“你跟贺情兰洲几个臭小子注意点儿,没事别到处晃悠。”
“各大路口都设了新的临检点,进出城的地方也布了警,我知道我知道!”
风堂抢答完毕,认真开车,点点头,给柳历珠吃定心丸:“妈,您放心。”
车上搭着柳历珠,风堂开车的速度都慢下来不少,压着边缘走,偶尔固执地要求柳历珠坐到后排靠中间,听说这是出了事是最不容易受伤的位置。
回家把车停好,洗漱上床,风堂在床上滚来滚去,百无聊赖,掏出手机准备刷刷朋友圈。
这一刷新,封路凛才发的一条就弹出来:这一条只有你看得到。
风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微信里估计没有其他人加了封路凛,也不知道这一条朋友圈是不是真的仅一人可见……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痒得难受,只盯屏幕发呆,闭眼怎么都睡不着。
他满脑袋都是封路凛用腰带捆得很紧的后腰,背脊宽阔,黑靴高绑,帽檐下藏一双危险的眼。
风堂耳朵发烫。
他鬼使神差地点进封路凛的相册,发现有这人下班之后打牌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缝卡一张黑方块凯撒,袖子挽着,虎口有一道深疤,照片里看有点儿糊。
牌桌上是另外两个男人的手,一个拿火机一个拿烟,都没封路凛的手好看。
风堂深吸一口气,利索评论:春节期间打牌过一百量刑,你他妈小心我告你去。
他消息一发,微信对话窗口开始震动,不用想都是封路凛那个混的。
风堂点开,封路凛就一段话噼里啪啦过来。
泡泡堂:告?除夕夜那个会所,你也跑不了。
泡泡堂:还告我,你想跟我私奔?
风堂利索回复过去一句“你他妈想得美”,瞪着屏幕,眼神要把手机戳穿。
但他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封路凛发的话,心里一突突,这人怎么知道那个会所?
他后悔嘴贱给封路凛乱评论了,上百度搜了个链接发过去:得了臆想症就去治,早发现!早治疗!早健康!
发完他觉得爽,看着封路凛的“对方正在输入…”,没管,直接关机。再把手机塞到枕头旁边,他蒙着被子就睡觉。
他一看到封路凛这个沙雕微信名就来气!
这王八蛋不知道哪儿去找了他的qq号,这都是高中用的了。
找就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
结果,封路凛还截图发他的网名“qq堂”,哈哈大笑的表情发了满屏,风堂直接把他拉黑。
拉了半小时风堂又觉得心痒,把人从小黑屋放出来,一刷新,封路凛把微信号的名字改成了“泡泡堂”。
泡个屁啊!
天知道,风堂看到的时候差点儿一口气没把自己噎死。
不过……他刚才使了坏,心里像放鞭炮,忍不住嘴角带笑,跟个傻子似的偷乐。
跟我横,做梦去吧。能他风堂的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风堂蜷着身子,被窝里暖洋洋的,虽然缩在被子里,但难窗外有寒风吹得他冷。
迷迷糊糊间,风堂觉得,要是有人现在能抱住自己就好了。
一直到周日晚上,风堂都没出门,只窝在家里,吃贺情差人送来的清淡去火汤。说是贺情家里请的新中餐厨师专门做的,贺情最近看风堂火气大,得降降燥。
还说春天快来了,要提前准备准备。
风堂气结,一边骂他一边喝汤。
直到他看贺情送来的还有一份,是给柳历珠的四红补血粥,才止了骂。
贺情在那边盯着七八条风堂发的微信语音,全都是二三十秒的,简直瑟瑟发抖,压根儿不敢点开。
等风堂用完了夜宵一看时间,已是深更半夜。
饭后消食,风堂靠在阳台上,捻一根沉香插入烟草,正要点上,睡衣兜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风堂叼着滤嘴去接,接通后那一头传来兰洲的声音。
“我操!岑七他们被查了!”
“今晚?”风堂皱眉,“在市里?那几个哥们儿飙上了?”
兰洲“嗯”几声,说:“就三环道上,飙得附近几个支队全加班加点地去了……虽然说最近外巡队风头正盛,但我还是没想到,岑七他们飙车,还真有人敢去抓。”
风堂冷笑道:“有赛道不去,非要在市里寻刺激?更何况是封路凛他们巡逻队的辖区,两个字,找死。”
他说完,不自觉进屋开始换衣服,拿着电话叨叨:“不行不行,我他妈得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岑七那帮孙子好不容易被逮一次,他得去探探风声!
“成,你自己注意点,我还在外地,”兰洲听得直乐,“对了,明天你得换电话卡了吧,记得给我来个电话。”
风堂答应下来,把电话挂断了揣兜。他每个月都得换一张电话卡,明天就是新月份,又得跑一趟营业厅。
他拾完裹上条纹羊绒围巾,藏半张脸在里边儿,对着镜子照照,满意得很,再从桌上摸过钥匙,甩手出门。
封路凛所处的第四外巡队是市区交警,平时主要负责路面临检查车。
一般早八点晚八点,值班到十一点或者通宵,也经常夜巡通宵处理事故,有时候有上级领导要来,还得负责搞交通安保任务。
这最近市里那些个问题车辆草木皆兵,都猫着不敢出来硬碰硬。
反倒是岑七那一帮子坑爹的,真大了胆,秘密聚集在市里环道外开飙,一路从限速一百码压到一百五六,这码数连上高速都得判重超。
风堂赶到现场时,交警支队正忙得团团转,他也没通知谁来接待他。
风堂晃悠悠站在环道边不远处,半张脸藏在围巾里,一双大眼四处张望,眼看着岑七他们四五个熟面孔,抱着头蹲在地上。
眼前警车横竖着停开一排,地上立了醒示锥筒,不远处环道边停了三辆超跑,剪刀门都大敞开着。
风堂眯起眼瞧……这的确是贺情新进的那一批。
他今天过来,是开的私家车,贺情的白宾利。牌照很普通,普通到硬要他编个寓意都编不出。
封路凛就站在岑七跟前,面色严厉,半张脸隐在红蓝警灯下,正拿着警用对讲机。
不过,封路凛说了些什么,风堂听不清楚。
在这种紧张环境下,其实风堂是有被震撼到的。岑七那是什么人?除了贺情,岑七算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小少爷,家底极厚,前几年从别的市迁过来,近年才开始瞎混。
岑七曾经在饭局上扬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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