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掏出来说,“我给你看照片。”
迟刃青看着屏幕上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眼熟……不过他今天头晕,想不出来在何处见过。他没说,只是细细看过那眉眼,说:“这不是你口味啊。”
“确实不是。”风堂笑起来,“但以后就是了。”
邵晋成和贺情在一旁交流给爱人送什么礼物最合适,风堂插不上话。他看迟刃青又整了一包烟出来,皱眉道:“嗳,包间里不是不能抽烟吗,你没看到那烟雾警报器?”
迟刃青的流氓二代本色一顿时现得淋漓尽致。他把腿一翘,点了根大重九往嘴里塞,咬着哼哼:“老子包的房间!爱怎么怎么。我现在点烛香放这儿,你看谁敢进来不准我抽?”
瞄一眼包装上的“太重九”,风堂无语,伸手夺过他的烟摁灭在淋过茶水的纸巾上,“假烟抽多了吧你。”
“干他娘的……一百买的都是假烟。邵晋成,你们政府部门儿怎么办事的,兜售假烟呢,管不管了?!”迟刃青骂骂咧咧,刚要起身,门就被敲响了。
四人一警觉,风堂还以为是老板来了,说包房里边儿不准抽烟,正准备幸灾乐祸。结果门一开,是之前那两个包房公主,直接问“试钟”还是出台。
迟刃青神色暧昧,没答话。她们以为要玩什么花样,上来就要搂风堂,另个坐到贺情屁股边儿去。
风堂站起来,指了迟刃青,头疼着说:“别别别!这儿就四个人,一个已婚两个gay。你们伺候他吧。”
风堂说完,去穿外套,把气泡水咽下最后一口,差点喷迟刃青脸上:“你尽快完事儿,我们出去等。”
那一晚三个人在夜总会露台站了二十分钟,迟刃青就黑着脸出来了。风堂大笑,说他不行,迟刃青咬着牙骂,纵欲过度,身体虚了。风堂说乖,回家吃点国产男子汉吧。
风堂想起他们在圈里一个哥们儿,爱好就是撬人墙角,男女不忌,且手段低级,专门开个他的小跑车在旁边等着,大咳一声,然后朝人家对象疯狂放电。
风堂跟兰洲对此感到非常不屑,悄悄算过那得多大分贝,多猛。估计这哥们儿车震起来,在旁边放个侧震仪都不为过。
三位“狗头军师”加全市第一聪明的邵晋成,遛着三辆跑车上了一圈儿赛道下来,才乖乖各自回了屋。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风堂见柳历珠书房的灯还没灭,便从厨房取了阿胶糕端去。他迟疑半晌,问柳历珠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还是说了风准回来的消息。
风堂想了想,说:“妈,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吧。”
“不至于,你自己忙你的,我有司机。”柳历珠说完,挽起袖口拨弄书签,发髻下露出一段脖颈。风堂取了围巾给她搭上,坚决道:“妈,咱还是谨慎点为好。我有空就来。”
柳历珠心疼地看着他。她知道儿子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她没有再拒绝风堂的提议,只是说不要耽误到别的事情。
交代完事务,母子俩便相互告别,各自回房睡去。
风堂一回房间就靠在床上刷朋友圈,看到有个警局的朋友发了链接,说是有个人为朋友出头,把交警打了……最后还他妈发现打错人了。风堂现在看到“交警”这俩字就来劲,点进去一看,还真又是本市。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空去找封路凛,风堂常跑到车库去看那把摩托车上安的伞,魔怔了似的。像是成为一种念想。今天他彻底忍不住了,也不管进退,打个电话就给封路凛。那边响了两声秒接,还没等封路凛开口,风堂直接问:“不是你被打了吧?”
封路凛皱眉道:“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了?最近骑警队培训,我都在外面训练。”
“你休息了没?”风堂问。
封路凛说:“没有,刚洗了澡。我今天拉练,围着城里骑了一整天。”
风堂:“等着。”
他把电话一挂,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未消的吻痕拍一张,调个色,把原图发给封路凛。
风堂的被褥已换成石墨蓝,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唯有一朵绛红吻痕绽放在锁骨边,混着暗色……有股别样的禁欲风情。
再加上他体形偏瘦,锁骨凹陷如沟壑,弧度恰好,像等着何处的山泉涧水,飞流而入。
玩:[图片]
玩:你干的,
玩:好事。
风堂发过去等了十分钟,都没人回消息。再过了会儿,他无聊至极,气呼呼打开手机看会儿电影。他选了部三级片,讲几个人纠葛的情史。看过没半小时他就关掉了。
风堂这时才意识到,他已经对那种“混乱”的感情产生了排斥,反倒从内心里渴望遥不可及的“彼此赤诚”。
他正想着,关了床头灯打算愤怒入睡,忽然听到窗边有什么动静。风堂心跳好像停止半拍,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下床,拉开窗帘,就看到亮着夜灯的阳台上,站了个男人。
封路凛大概是踩着一楼院墙的水管,再上遮雨的小露台,最后从栏杆边翻进来的。其实平时风堂都会锁这扇门,但自从封路凛说过“要翻窗”之后,他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倒真的把这儿大开着了。
两个人隔了层透明的玻璃门,对望着。
风堂额头贴在朝内的那面,呼吸粗重,将玻璃都呼出一处薄雾。封路凛高他一些,正垂着眼,只穿了件短袖,气喘吁吁地瞧他。
封路凛爬上来还是花了时间。
他呼吸终于平坦些了。但封路凛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风堂。他看见风堂站直身子,只穿了睡袍的轮廓在夜灯的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他看见,风堂拉开睡袍的一边,隔着他从外面打不开的玻璃门,仰起头,把脖颈的吻痕、勾人的下颚线,以及称得上“性感”锁骨……露给他看。
说到底,风堂还是怕封路凛冷着了。他正想说话,就见封路凛往玻璃上哈一口气,在水雾上写了个“2”,再指指外边,意思凌晨两点要回去。
风堂没问为什么,只做嘴形,说“来啊”。
他把门打开,搂上睡袍一转身往床上走。风堂还没站稳,只听窗帘猛地被人拉上,紧接着,他坠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相拥勾起想象,连呼吸也期待。
封路凛从后面抱他,直接压倒性地将他扑上房内柔软大床。他抬眼看满床的石墨蓝色,低头用粗砺的手指,摩挲风堂的耳垂,哑声道:“我今天很累……明早五点要陪家里人去晨跑,所以两点我得回去。”
正好。柳历珠在家里,风堂也不可能今晚就把事儿办了。他笑一声,任由封路凛压着自己亲耳朵,哼道:“累?累还有力气翻窗。”
“翻窗那点力气算什么……我还能干你。”
(1:出自娄烨电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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