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指哪儿打哪儿……你要舍得砸我的头,我今天就给你砸。”
“你别逼我,别逼我今天真的拿这个砸爆你的头。”
风堂狠狠闭眼,脸都闷进床单里。
身上男人的指尖已挑开浴袍,直接勾进内裤边角。风堂被握得一喘,腿磕在床沿,颤抖不止。封路凛从他的后脖颈正准备开咬,根本没吝啬手劲儿。
被脱下底裤的一瞬间,风堂仍然觉得不科学,他坚持着说:“我们抽签吧?谁上谁下……”
封路凛不从,只是低喘着,轻笑道:“你只知道享受,还想在上面?”
风堂还是要努力争取:“这要凭经验,经验你知道吗?就是那种身经百战……”
“我觉得得靠天赋,”封路凛说,“还得靠力量。”
风堂吓唬他:“你要是没弄好,我一屁股血!”
他感觉背上重量轻了些,屁股一凉,赶紧扭头去看怎么回事儿。只见封路凛低头咬着衣摆,露出那截儿匀称腹肌,把皮带解开了。
封路凛听完笑了,只是说:“我负责。”
再将皮带抽出来一扔,双臂交叉,腰腹舒展,他又利落地褪下短袖。
风堂的视线从他腹部往上,一直扫射过男人凸出的锁骨……
能感受到那股雄性的韧劲。
见他回头打量,封路凛伸手轻扣住他的后脖,往下一摁,风堂又被迫伏好,有气无力地骂:“你他妈等一下……”
封路凛的手滑上他腰,掐得风堂一哆嗦。
“等一下什么等一下?床都上了还想等一下?趴着。”
第28章低等动物(二)。
“趴着太累了……”
风堂浑身使不上力气,准备起来,但还是没拗得过封路凛的劲儿。封路凛见他不舒服,也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便放松一些,认真地问他:“那你要什么姿势?”
“我想躺着,舒服。”风堂见他松了手力,努力翻身平躺好,腰都跟着语气软下来,“你不是说我只知道享受吗?确实是。”
封路凛没说话,深知自己现在一点火就着。于是,他就以正面的姿势顶】开风堂的双膝,再搂住人柔软的腰,躬起背脊,奋力研磨一阵。
好似抱过一身地动惊天。
双唇分离的声响让气氛又黏稠些,却也意外地让两个自称“纵横沙场”的人红了脸。红得像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如初般懵懂无知,互相对望着瞪眼,谁都呼吸急促,谁都情难自禁。
“贺情开的这房间还不错……”风堂偏过头,脖颈在纯白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
他仰起头,双手捧住封路凛的脸,小声说:“但不是拿来给你上我的。”
“但你已经把腿打开了。”封路凛劲大,掰住他大腿根儿不撒手。
风堂听完这一句,笑着捂眼,低声说:“我这叫身体诚实。”
封路凛低下头吻他。
此时他们像已不在城市,不在人间。只不过是两个堪称低等的哺乳动物,一起在宇宙空间内向彼此公转。用犬齿碾磨,又以唇舌挑】逗,男人把他翻来覆去,近乎膜拜地爱他这具身体。
封路凛吻得很疯,又认真至极,风堂从未见他这样过。
风堂受不住,只顾着眯眼乱哼哼。他的头发还没干完,潮气不减,枕头都被润了一小块。风堂承认,就算是被承受的那一方,也尝到了趣味……
照这个形势下去,他是真要被吃了。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单纯地怕疼,以及不想在今天这种情境下。因为在他想象中,和封路凛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
风堂身体的柔韧性好得奇特,他被曲折着,腿被抬上封路凛肩侧,好像这是毫不力的姿势。
他一推手肘,指端抵住封路凛的小腹,开口道:“你先让我再洗个澡。”
“洗澡?够干净了……”封路凛低头吻他的眉心,“很干净很干净。”
我不嫌。
他说完这句,又讲:“今天是我反应……过激了。贺情说得对。”
“他说得对,”风堂自然注意到封路凛眉眼间挥不去的落寞感,轻轻回抱住他,“也不对。”
封路凛没继续答话,他潜意识能明白一些风堂的“自卑”,又想小心轻放好那易碎的坚定。说实话,自己怀疑过,质问过,如今他算活了个明白透彻,他只想要身下这个人。
想把他牵绊住,再拥有,狠狠占有。
酒店窗户没关,窗帘是拉着的。夜风较大,有几缕爱偷窥的风悄悄钻入,拂过风堂裸露的全身,再兀自发烫。
他感受夜风,感受压住自己的健壮躯体,目光浮动,发现桌上还有没喝完的冰镇奶啤。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夏天那么近。
是了,肉】体接触才能赠予他感情慰藉。风堂不得不承认,这种绝妙欢愉给他的致命吸引力,远大于一切。如今他又意识到,跟心上人做这种事,才叫真正的“灵肉合一”。
封路凛刚脱了裤子,风堂又坐起来,“我先去趟卫生间洗澡,十分钟就好!你就在床上等我。”
不管之前有没有洗过,做】爱前一定要干干净净洗一次,这是风堂的习惯。封路凛点了根烟坐起来,把床头的灯全部按灭,说等他出来,自己也去洗。
上半身的浴袍被封路凛扯得松松垮垮,刚解开一半,风堂正准备往浴室走,封路凛又伸手拉脱他的腰带,用力把人揽至身前。
“快去快回。”封路凛说。
风堂点点头,闷头往浴室走,压根儿没注意到封路凛跟着他站起来了。
他伸手推开浴室门,再反身把门合上,正用手指捏住反锁的钮。卯足了劲儿,他偏偏就掰不动。左手不够右手并用,两只手一块儿使劲都扭不动。
“我操……”风堂低骂一句,什么破酒店?
封路凛侧身藏在门边,点根烟含上嘴,只单手掐住门外的铜钮,钳制住开关,双双纹丝不动。
风堂骂也骂不起兴致,瞪了门一眼,转身趴洗手台上洗脸。紧接着,他三两下脱光了衣服,站到浴缸里放水。
这酒店才建成,房间全新,除了试睡师,他们应该是第一批顾客。但风堂还是仔细把浴缸刷了一遍,再放一半温水。
水漫过小腿肚,他晃悠悠地坐下来,面孔敷了层热气晕染的红。整个人刚躺得舒适,浴室门就被拉开了。
瞧都不用瞧,风堂能明显感觉,浴室地面被打入一道高大的黑影。
他捧一热水洒开,出声道:“你要进来可以,把浴室灯关了。”
封路凛关灯,大步跨入浴室。他没看风堂一眼,直接把淋浴间的灯摁开,抓了沐浴露进去冲澡。
他绝对是故意的。
风堂这下明白了,这人就是要当面洗澡给自己看,表演给自己看。他看着封路凛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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