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分卷阅读16

  瞧这及膝的白大褂,宽大的口袋,紧的袖口,充满禁欲气息的白色纽扣……特别附和自己的形象!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错觉?
  进了实验室,苏长汀嫉妒地发现陆庭洲穿得比他还好看还禁欲系!这厮居然还带了金丝边眼镜!
  天色有些阴,陆庭洲站在角落里,挡住了某个仪器射出的灯光。白光从他的侧面穿过眼镜的金属边缘,反射出一小束寒芒。
  此情此景,苏长汀想起昨天看的片段,呼吸一窒。
  到底是谁写出实验室play这种丧心病狂的操作!
  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酒喷雾消毒,清洁完实验台后,不由分说将他**在桌面上,掰过他的头狠狠地***”,“双颊绯红的那人两手**着实验台”,“戴着乳胶手套的修长十指缓慢地**,仿佛对待密仪器”。
  ……
  尽管已经强行马赛克了大部分动词,生动形象的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生平第一次对优秀的记忆力感到绝望。
  苏长汀内心狠狠吐槽,实验室这样会被开除的好么
  瞧这对实验室了如指掌的样子,敌人一定在内部!
  他神经质地扫过一个个女同学,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妄图发现蛛丝马迹,女生基本都羞涩地低下了头,看不出什么。
  苏长汀一手虚掐着宴舒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看那种东西?”
  宴舒一愣,反应过来缩起脖子,“不能我一个人眼瞎。”
  “我姐昨天给我寄的那箱巧克力……”
  宴舒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
  “我拒了。”苏长汀冷酷无情。
  实验是入门级别的,十分简单。几人一组,陆庭洲和苏长汀身边都围了不少人。学生时代学霸的吸引力非常大,何况高颜值,谁不想一边赏心悦目一边蹭着快车拿高分呢。
  教授来之前,苏长汀在女生堆里听了不少八卦。
  比如,陆庭洲家里老老小小全是生物擦边的职业,据说生物最差的他奶奶,也是个中学生物老师。
  大名鼎鼎的陆氏生物科技就是他爷爷办的,现在传到他爸手上,还给学校的实验室投资了一大笔钱。
  苏长汀咋舌,这样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菜鸡。
  带实验的老师是个年近五十的女教授,姓林。
  林教授讲解了实验室守则和流程,就让同学自由开始实验。末了,加了一句:“三人一组,正好多出一个。陆庭洲单人完成实验,以后都是如此。”
  陆庭洲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苏长汀:我也可以一个人,老师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苏长汀只想把这句话吞回去。
  今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苏长汀已经打翻两瓶试剂,报废一个酒灯,试管缺口数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实验室里玻璃碎声不绝,众人从一惊一咋目瞪口呆到满脸麻木,苏长汀白大褂扫过的地方,芳心与玻璃齐碎。
  学霸原来是个手残。
  那手抖得让人怀疑他昨晚撸多了。
  “啪!”
  一声声玻璃碎裂声仿佛打在苏长汀脸上一样,力道又重又准,让他羞愧无比,脸红得快肿起来。
  他顶着满头大汗,在队友谴责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愧疚地拾残局。以苏长汀为圆心,半径一米五内,人畜不近。
  难道过去踩玻璃渣吗!
  如果说今天的操作对苏长汀来说是三岁小孩踩高跷,那对陆庭洲来说就是大人玩过家家。
  幼稚,简单。
  林教授在陆庭洲那一栏打了个鲜红的满分,满意地点点头:“做完可以先走了。”
  转头看见苏长汀那里一地的玻璃渣,顿时夸张地捂着心脏。
  那长度适中的试管,光泽细腻的玻璃棒,一点就着的酒灯,纯度完美的试剂……执教几十年第一次遇上手残到这地步的学生,林教授很心塞。
  年纪轻轻的怎么手比我爸还抖?
  那边陆庭洲已经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耳边又是哗啦一声巨响,饶是镇定如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听着声音就知道又一个烧杯掉地上了。拉书包拉链的手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忙得团团转的苏长汀,终是一向的处事风格占了上风,没有多管。
  实验结束,苏长汀颓丧地到隔壁的记录室填写了长长一串仪器损坏记录,以一人之力强压上届学生打破仪器数量总和。
  为了让学生长记性,一般实验室会让学生赔个一两块,远远比不上原价。
  仪器管理的老师看着苏长汀贴在腿侧的手不安地扣着指甲,一副垂头拉脑地样子,反省态度良好加上第一次实验,给他打了个折上折:“算你二十吧,下次注意点。”
  苏长汀鞠躬感谢。走出实验楼,脸皱成一团,像个顶尖大厨刚刚捏好的褶皱弧度完美的白嫩包子,谁看了都想上去戳一戳。
  他心里苦得咕噜噜冒黑泡,这次根本不是意外或者粗心,他有预感,以后会更糟糕。
  这大学可刚过不到一年啊。
  不如回家跟他爸养猪。
  苏长汀把脑子里燃起的念头甩掉。
  五点十分,天色未晚,苏长汀想起昨晚和宴舒看球赛打赌输了,要给他买一家高冷不送外卖的甜品店的现做甜点。
  大学城近几年基建频繁,处处可见大型吊塔,马路两边被铁板围得严严实实,坐了十分钟公交,弯弯绕绕一路,苏长汀怀疑其实直线距离都没有三百米。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城市建设却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竣工。大概又是一个“一毕业就大变样”错过套餐。
  走过一个曲曲折折的天桥,苏长汀排了半小时队买到宴舒指定的甜品。又经过天桥,他心情不佳,驻足看了会儿车流。
  天色渐暗,来来往往的车辆纷纷开了大灯,风吹来,苏长汀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伙子,算命吗?”
  冷不防从背后传来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苏长汀差点跪在天桥上。
  说话的老头穿着半新半旧的灰色道袍,守着下面几级台阶转角处的一个算命摊,装备简陋,任谁看了都觉得业余,虽然这是一个没有准入标准的职业。
  苏长汀,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是个出生于上个世纪末在红旗下长大的新世纪好青年,深刻信仰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背得可溜,对神棍这职业不屑一顾。
  但他想起今天的糟糕经历……姑且照顾一下老人的生意吧,出来混多不容易。
  苏长汀端端正正坐在摊前的小凳子上,捋了捋衣服,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打开话匣子就刹不住,他把心里的郁闷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
  算命老头一脸便秘,现在年轻人话都这么多?搞得他想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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