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强硬接过话头:“你命格不错,前半生平安顺遂,但天道福运讲究一个平衡,所以现在会有一些坎坷,这是为了抵消灾祸……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只需找到一个贵人帮你……”
老头套路地加重了语气:“这个贵人现在就在你身边。”
想知道是谁?
加钱!
身边?苏长汀左右看了下,才一会儿时间,远方天幕浓云墨卷,要变天了。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天桥人影绝迹,只剩下这个算命摊和窝在墙角的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讨老妇人没来得及撤走。
我的贵人……她吗?
苏长汀笑着付了老头双倍的价钱,毕竟,树洞了这么久他心里好受多了。
然后在他眼睁睁的目光下走向那位老妇人,在她面前的碗里放了兜里剩下的五十块,“快下雨了,回家吧。”
老头嘴角抽搐,今天这生意做得不值啊还不如一个乞讨老妇。
苏长汀心里默念日行一善人品旺旺,自我麻痹地离开。
由于刚才的坐姿限制了视角,他并没有发现天桥最上一级台阶,有人不小心围观了全程。
当了背景板的陆庭洲:“……”
他从苏长汀坐下就站在这儿,本来想阻止苏长汀的,那算命的一看就是骗人。后来发现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吐槽。
陆庭洲回想了一番白天的大型实验室车祸现场,觉得这位倒霉同学这么干似乎……还可以理解?
第13章
苏长汀一回去就看见宴舒正在翻箱倒柜的整理东西。他哥是个买买买狂魔,宴舒每天兴冲冲地拆快递,看见各种用的穿的,就是没有吃的。
久而久之,宴舒的空间快被各种闲置物品占满。
“我找到快速赚钱的办法了!”宴舒把头伸进柜子里翻来翻去,听见苏长汀回来,急忙探出头,不留神被壁上的挂钩勾到也一点没损愉悦。
他找出一件花里胡哨但从还没拆的吊牌可以看出很贵的衬衫,拿在手里比划。
苏长汀以为他要穿,有点想歪。
“宴舒啊,咱们贫贱不能移。”
宴舒把衬衫兜在他头上,痛心疾首,“你这几天脑子里想什么?”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那篇同人。”
苏长汀气得撸起袖子和他干了打一架!
宴舒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卷毛,和苏长汀分享,他这辈子没接触过二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好多东西都可以卖啊!居然有人要啊!”
宴舒啧啧称奇,随便拿起一瓶角落里积灰的男士香水,“看见没有,这一瓶,我擦干净,二手能卖三百。还有这个……”
他似乎是想到一大波甜品已经向他招手,靠在椅子上幸福地眯起了眼。
都是水,他用六神和阿玛尼有区别吗?
有,前者他可以多吃很多糖。
哈哈哈哈。
苏长汀简直看不下去他那副为糖沉迷的样子,把一盒甜品扔在他桌上,“赶紧吃完刷牙。”
第二天还有实验,苏长汀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转专业的事情。
以他的成绩,转到哪个专业都不难。还是老老实实读管理类吧,实验和他八字不合。
难过,想装病。
宴舒一边找那些奢侈品的包装盒,一边和苏长汀说话:“今天这么早就睡?不看书了?”
“明天还有实验,我想静静。”
“你这么生不如死的,不如去抱陆庭洲的大腿吧,让操作大神光环笼罩你的小身躯。”宴舒随口道。
苏长汀的耳尖微微一动。
“说不定能包治百病,手残都一并解决。”
苏长汀从床上坐起。
宴舒拾完,终于歇口气,对着甜品盒磨牙霍霍。
下一秒,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勾,到嘴的甜品飞了。
“江湖救急,我明天再给买三盒。”
“你干嘛!”宴舒惊叫。
“抱陆庭洲大腿。”
陆庭洲住在他们下一层,苏长汀趿拉着拖鞋嗒嗒嗒下去敲门。
开门的是室友,陆庭洲还在图书馆。
“哦,这样,我待会儿再来。”苏长汀被初春的湿冷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一转身,撞到刚回来的陆庭洲。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这个出场方式太不拉风,他瑟瑟地穿回拖鞋,他在陆庭洲眼里大概不剩什么形象了。
陆庭洲看见他因为冷而瑟缩着的脚趾,指甲剪得圆圆的,怯生生可爱。
“有事找我?”
妈耶,这个声音真冷,苏长汀把手一伸,说不出祈求的话,“没啊,我甜品买多了,想问你吃不吃……”
太突兀了,怎么这么像叶东杨追求他们社团小花,每天用蹩脚的借口送吃送喝?
买多了?
陆庭洲回想起天桥的上的情景,当时他手里只有一盒吧?他深深看了眼苏长汀,眼里晦涩不明。
陆庭洲久久不接,苏长汀尴尬地想原地消失,非亲非故只送一人,怎么看都很奇怪。
就在他回手时,陆庭洲对他说了声谢谢。盒子被苏长汀抱得紧,接过来时还带着对方人体的温度。陆庭洲指尖忍不住摩挲着那处温热。
苏长汀看着地上,涨红脸,“那个,什么,你实验需要搭档吗?”
苏长汀想抽自己一巴掌,求人还这么拉不下面子,是个人谁会要他这种搭档?只有神了吧。苏长汀星星眼仰望陆庭洲,甚至试图憋出一点水光。
陆庭洲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类似失望的情绪,点了点头,“可以。”
啊?果然是大神,无所畏惧。苏长汀对他九十度鞠躬,嘴角快咧到耳后根。
“那您休息,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苏长汀用上了敬词。
“等等。”陆庭洲叫住欢快往回跑的苏长汀,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脚趾,“注意不要着凉,晚上可以泡脚。”
“好!”
陆庭洲对着甜品犯难,他晚上不吃甜品,热量太高。但这是苏长汀特意买的,尝一口吧。
小巧的红樱桃点缀在香甜不腻的金黄奶油上面,很甜,很漂亮。
苏长汀第二天有幸全程围观了什么叫教科书般标准的操作。陆庭洲带着他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拖油瓶,速度依然遥遥领先。
他长身而立,眼神专注,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不带动的,对比周围为了方便扭得仿佛要承包试验台的同学,十分出尘脱俗了。苏长汀看得心服口服,他还没看清刻度呢,人家已经结束了。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苏长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根试管。
“洗。”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毫无预兆进来巡视的老师道:“每个人都要做,谁光站着看的扣分。”
苏长汀战战兢兢捏着试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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