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猾”的曹操。
毕竟一个比一个人啊。
曹操在小辈面前经常给人一种威严的形象也不是没道理的,卞氏和他是典型的严父慈母,曹丕不怕卞氏,对她一向是尊重多过敬畏,可却从来不敢惹曹操生气。
曹丕没想到曹操就这么直接点了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了眼帘。
也不知这会儿那家伙换好衣服了没。
吕宁姝这会儿还真换好了,她把那件绕襟曲裾往箱内一塞,可却又十足的做贼心虚,于是心慌之下就直接……跳窗逃跑了。
这发髻还没搞定伪装刚刚才卸……
就算是换上了男子衣衫也没法见人啊。
但此时曹操已经进入里间了,于是便清晰地看见了一个慌不择路翻窗而出的身影。
曹丕当然也看见了:“阿翁……”
曹操凉凉地笑了一下,对他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司空府能用的上的客房并不多,可也因为规模的缘故有许多间空着,吕宁姝从侧面跳出去刚好便跳进了院子里。
好在她下盘极稳,即使是匆忙的跳窗逃跑也并没有出现诸如脸朝地之类的奇怪下落姿势。
然后吕宁姝悲催地发现,她根本就……没法翻墙出去。
为什么这司空府的守卫这么严密啊!
她自己的府邸倒是能随随便便避开人翻墙进去,可曹操这儿不一样啊,既是处理公文的地方,住的人还多,规模宏大的没法比。
吕宁姝一摸下巴,躲在墙根边上开始拆自己的发髻。
也不知曹丕这家伙怎么挽的,就这么简单的一根簪子居然还能被他挽出花样来。
另一边。
吕宁姝的亲兵终于机智了一回,安静地立在一旁任由曹丕睁眼说瞎话。
三公子还说甚么方才与吕将军闹着玩儿,一个不慎把人逼急了就直接跳窗跑了。
曹操瞧了瞧里屋还没整理好的“罪证”,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
果不其然,不出曹操所料,过了没多久吕宁姝就眼泪汪汪地被府中守卫抓到了他跟前。
“主公……”吕宁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让他松绑么。”
曹操故作好奇道:“照理来说这绳子困不住你啊。”
吕宁姝眼睛一亮:“主公同意松绑了?”
曹操点头:“你又没犯什么大错,何至于此呢。”
这个“呢”字还没落下,吕宁姝就迫不及待地把绳子直接挣成了好几段,几截绳子簌簌下落,而后抬头一笑。
这笑……怎么有种略无赖的感觉。
曹操诡异地沉默了半晌,才对吕宁姝道:“随我去议事之处。”
“喏!”吕宁姝应声,下意识地回头望了客房的方向一眼。
此时屋内只剩曹丕一人,他缓缓地打开箱子,指端触着方才吕宁姝换下的那件深衣,细细描摹着上面的绣线。
上面的体温已经没了。
胭色……果然很适合她。
以吕宁姝的智商根本没发现的一点便是这件衣服意外的合身。若是不量尺码定做,这种类型的衣服其实很难做到这么合身的程度。
很好看。
不枉……他心思暗地里请了人做。
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不过只是早有预谋而已。
包括这次许都附近的瘟疫。
议事之处。
这次的瘟疫来的太过突然,在那之前,既没有大面积的天灾也没有人祸。
而且它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巧合,刚巧是在曹操休养生息的时候。再有……便是张机的推断了。
张机此人深知瘟疫之害,而且他还惊讶地发现,城外的疫病刚巧是先前害死他家族百口人的“伤寒”。
很是巧合。
伤寒刚发病时很缓慢,一开始很难被注意到,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便能传染许多人。
曹操开门见山,严肃道:“我怀疑……此次四处流散的瘟疫乃是人为所致。”
吕宁姝毫不犹豫地上前道:“末将愿前往城外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二更我就问惊喜不!
答案揭晓~宁姝是168啦
有小可爱很细心,前面说是接近曹操的高度,本文私设曹老板170,168就是接近了嘛~
☆、医圣张机
吕宁姝这样干脆地自请去调查这莫名其妙蔓延的瘟疫,其实并不是没有经过考量的。
首先她并不是舍己为人完全不把自个儿性命当一回事的人,吕宁姝自认为她的思想境界还没达到那种高度。
其次她自穿到这里有记忆开始就从来没生过一次病,哪怕是那种寻常的小毛小病都没有。
这让吕宁姝心里面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会不会……根本就不怕那些病菌?
这并不是没有追寻的缘由,就在上一回汉水之中曹丕落了水还脸色苍白了好几天呢,而吕宁姝自个儿却一直都活蹦乱跳的。
再加上张机之前的那个诊断……吕宁姝觉得自己兴许可以去一试。
职业道德极高的张机已经出城为人诊治了,他云游四海,这样规模的瘟疫不知接触了多少,更何况这次闹出的疫病还是他最想攻克的“伤寒”。
曹操见吕宁姝神色坚定的样子,问道:“你可有把握不染上这疫病?”
自戏志才死后他实在有点担心啊。
张机这人实在是非常的热心,偶然一次见到郭嘉面色不对,脚步虚浮,还主动跑去跟曹操说让他养生之类的话,否则活不了太长,也是个早逝的命。
弄得郭嘉现在不但天天要喝能苦死人的补药,而且他的私生活还被一直被那个御史中丞陈群死死盯着,一旦发现不对就弹劾他。
张机仿佛跟陈群很有共同语言,这俩好似要变成大汉朝的风纪委员二人组似的。
这对于平日里风流成性、行为相较而言也并不是太检点的郭嘉来说简直是悲催极了。
吕宁姝虽然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答道:“末将不惧其害。”
曹操打量了她一番,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
吕宁姝回府换上一身并不引人注目的轻便衫袍,严厉嘱咐了亲兵一番后就直接策马出了城。
她这次什么人都没带。
疫病传染起来真不是好玩的,如果她并不是那种生不了病的体质,那么多带一个人就会多危险一分。
像她现在这样孤身一人低调出城,还能起到遮掩的作用,若是真的有人恶意传播病源,她还不至于打草惊蛇。
已经确认染上伤寒的人都被迁到了城外的“病迁坊”,用现代一点的话来说就是隔离病人的地方。那儿离许都更远些。
“张太公。”吕宁姝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
太公是这个年代对老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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