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称,按理来说称呼官职要更合适些,可关键是张机这个厌恶官场的医者不肯接受官职啊!
张机正忙活着呢,听到吕宁姝的称呼连连摆手:“老夫不敢当啊。”
虽然这个时代医者的地位并不高,不过在吕宁姝的观念里医者都是值得被尊重的,尤其是张机这样医德极好而且只追寻自己信念的医者。
吕宁姝刚要走近,手里就被塞了一块干净的布条。
“挡住面孔。”
她乖乖照做,扯着布条在口鼻之上绕了两圈。
张机继续低头忙活,口中不往嘱咐道:“将军自便,切记这附近的东西不要随便乱碰,以被传染。”
吕宁姝对他道了声谢就往一开始发现病源的地方跑。
那是一条现在已经变成了死水的沟渠。
她牵起缰绳,行云流水般地翻身下了马,月白色的袍角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利落潇洒的弧度。
吕宁姝眯着眼,俯身凑近一看
水中散发着阵阵恶臭。
本来这儿就已经变成死水了,后来甚至还有尸体被抛到了这里来,放任着腐烂也没人敢来清理,于是便直接撇着没人管了。
没人管,想想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它是一开始病源传播的地方,而且这边的人早就搬走了,死气沉沉的,站在这儿不动的时候吕宁姝甚至有了一种阴森的感觉。
更让吕宁姝疑惑的是,这条连说“河”都勉强的渠沟,到底是活水的时候传播出的病源呢……还是变成死水之后才传播出来的?
这倒是很难说,估计也没人说得清,吕宁姝打算回头去问问那些原本住在这儿的病人。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在余光无意识瞥见的地方偶然间发现了一些异常。
吕宁姝蹲着身子定睛一看
那是一具腐烂的只剩骨架的奇怪尸体。
不是人的,也不像她寻常见过的动物,体型约有三尺宽,还有肋骨。
可她这会儿却压根儿不敢拿起来,因为谁都知道上面沾染着无数的病菌,甚至还有致命的那种。
于是吕宁姝仔细记下了那骨架的模样,打算回头等张机空闲了去问他。
此刻,许都内得知一条小道消息的程昱正痛心疾首、气的直捶胸顿足。
明明二公子从前又乖巧又安静,怎么自从与某个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的家伙厮混在一起之后,就……唉!
另一边,许都外。
就当吕宁姝策马行到张机暂时歇息的地方时,却瞧见了两个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吕宁姝顿时脾气上来了,吼道:“给我回去!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
还要不要小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椭圆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0708:3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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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君玉扣
来人正是被吕宁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跟来的亲兵,还有身形欣长、安静伫立着的曹丕。
“捂上,快回去。”吕宁姝皱眉,手中立即抓过一块干净的布条塞到曹丕手中,态度十分坚决。
这家伙的身子骨又不像她那样好,甚至还不如主公能抗,到了这种环境一旦没做好保护措施……哼。
到时候有他苦头受的。
曹丕听话地接过了她递上的布条,三下五除二便掩住了口鼻,只露出了一双俊秀的眸子来。
“……我只是来给你送个东西。”曹丕的神情很平和,清越的声音透过遮挡传来。
吕宁姝见他乖乖照做,脾气也下来了一些,低声劝道:“我说小祖宗啊,你要送东西托人送来便好,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啊?嫌命长吗?”
曹丕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着抬手从颈间解下了一枚平安扣,而后抓在手心里,递上前摊开手掌凑到她眼前。
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的指端微翘,莹润而均匀的玉扣静静躺在他的掌中,上头系着一条用作固定的红绳,点缀恰到好处,却又丝毫不惹眼。
就像他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沉静,不张扬,却也没法让人忽视得了他的存在。
“驱邪避灾,昔年我逃出生天的时候也戴着它。”曹丕垂下眸子解释道。
吕宁姝被他的话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既是感动这份关切,又感觉似乎哪里有点不太对:“这东西的意义太贵重,你还是自己戴着合适些,我一个武将不怕疫病的。”
边上的亲兵早就默默抓起了张机那儿摆放成山的干净布条自觉地掩住了口鼻。
嘤,将军真是差别对待,属下心塞塞。
不,等等,将军、二公子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姑娘他们不是三角恋吗?那为什么身为情敌的将军和二公子关系还这么好?
都快赶上生死之交了喂。
曹丕抿唇不说话,却把掌心又往她眼前递了递,抬眼望着吕宁姝,态度还挺强硬。
吕宁姝眯眼看他。
曹丕挑眉与她对视,还状似无意识地朝她眨了一下眼。
他的眼神十分纯澈,长翘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微微颤着,仿若落入峡谷最深处的初雪。
似乎是因为吕宁姝久久没有做出反应的缘故,那双极好看的眸子又把眼帘垂了下来,似乎有些小小的失望。
吕宁姝虽然面无表情,但小心脏突然被这个眼神一戳,顿时软了下来。
接触到他这样的眼神为什么突然间就生出了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简直是罪大恶极的感觉?
错觉罢。
吕宁姝被这个眼神看得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指尖一勾把红绳挑起来握住,放缓了语气哄道:“这样,我下,你快些回去可好?莫要教你阿母担心。”
指尖与掌心相碰,虽只是一瞬,却也牵起了一丝冷热相触的感觉。
曹丕点头道:“好,你戴上罢。”
吕宁姝一愣:“……嗯,谢谢你了。”
玉扣还捎着浅浅的余温,沁在衣襟里贴身挂着,泛着暖意。
吕宁姝挑眉问他:“这下你可以回去了罢?我没骗你,这儿可比战场危险多了。”
只见眼前的少年避开了她的目光,望天。
这会儿,那个一向说话声中气十足的亲兵弱弱道:“将军呐……那个,许都现在全城戒严,只许出,不许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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