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笑:“你觉得咱们在一块的时间太多了?”
终于扯到了重点上!钟鸣立马点点头:“难道你不觉得?”
“不觉得。难道你觉得?”
钟鸣拧了拧头:“反正有那么一点点……你看,咱们俩睡觉在一块,吃饭在一块,休息的时候还是在一块。”
凌志刚终于抬起头来:“但是一个星期里头,有大半的时间是你在学校,我在警察局吧?那你怎么不算?”
“那不是……”
“你少跟我来这套,怎么,你觉得我缠着你了?”
钟鸣欲言又止,凌志刚就说:“老子就是缠着你,没缠着你一直上床就不错了,你还得寸进尺。”他说着坐直了身体直直地看着他:“而且所谓情深不寿,那也得情深了才行,你对我爱理不理的,每次上床我都得使用点武力,这叫情深?”
凌志刚越说越觉得窝火,索性站了起来:“跟我走。”
“去哪?”
“我叫你看看什么才叫情深。”
对于范老六和王四儿,钟鸣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们俩差点打起来的那个时候,后来王四儿跟范老六和好,也曾在他身边你侬我侬过,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被凌志刚给气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所以当钟鸣一进门看见范老六搂着王四儿在房间里舌吻的时候,吓得那不是一点半点,脸一红,赶紧背过了身去。
王四儿看见有人进来,一把将范老六蹬倒在地上,范老六也听见开门声了,歪在地上破口大骂:“谁他妈进门不知道敲个门?”
王四儿倒是立马镇定了起来,站起来跟凌志刚打了个招呼:“老大好。”
范老六一听说是凌志刚,立即也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老大怎么来了?还有钟弟弟?”
王四儿立即拉了他一下:“别没大没小,按辈分咱们该叫大嫂的呢。”
钟鸣脸一红,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什么?”
凌志刚也有点不习惯,可是很高兴,说:“你看看人家王四儿,比你有眼色多了。”
范老六憨憨地笑了笑:“那是,四儿比我聪明的不是一点半点,要不我什么都听他的呢。”他说着看向凌志刚:“老大怎么突然来这儿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我听说这个会议室现在被你占下来了,成了你的专属之地?”
王四儿忽然不经意地咳了一声,范老六却嘿嘿笑了两声:“那啥,这房间对我跟四儿,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有非同寻常的意义?”王四儿脸上泛着潮红,语气却有点威胁的意思:“什么非同寻常的意义,我怎么不知道?”
“媳妇儿你忘了,这是咱们俩第一次……”
王四儿一脚就踹上去了,范老六猫着腰一躲,讪讪地笑了出来。钟鸣语竭,操,这两位可是够重口味的,这会议室可是玻璃门,要是有人在外头,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两位当初是如何干柴烈火,连找个荫蔽的房间都等不及了?
王四儿是个聪明人,立即把眼光投向了钟鸣,把话题给转了过去:“老大,这你得给个准话,以后这该怎么称呼?”
凌志刚往沙发上一坐:“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这个还要我教你?”
钟鸣一听这话,是要默认叫他“大嫂”也是可以的了?这可把钟鸣雷的不轻:“叫我名字就行,我比你们年纪都小。”
“叫名字老大愿意么,我怎么觉得老大希望我们叫点别的?”范老六这个人最可恶,跟着瞎起哄。
钟鸣看了王四儿一眼,有点害臊,可是语气却不饶人:“你只要愿意以后大家见到王哥都叫弟妹,那你叫我别的我也愿意。”
范老六立即就老实了,他们家那位跟他在一块之后,最在意的可就是称呼问题了,坚决抵制嫂子弟妹之类的称呼,就连他平时叫个媳妇,也得是嬉皮笑脸装作开玩笑地叫才行。王四儿一听钟鸣这么说,赶紧就说:“你既然看得起叫我一声哥,那咱们以后就兄弟相称,这样也算没有乱了辈分。老大,你说呢?”
凌志刚站了起来,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尊重点,知道他是我的人,名字你们随便叫。走,请你们吃顿饭。”
王四儿跟范老六面面相觑,范老六估计以为是鸿门宴,有点推脱的意思:“那什么,老大,我们还不饿呢,要不你们自己去吃?”
“放什么屁话,跟着老子走。”
自从凌志刚荣升为局长之后,公务就比较繁忙,出入也开始注意形象,他们这一对,已经很久没跟凌志刚吃顿饭了。以前他们这些手下能跟凌志刚吃顿饭,那是福气,因为能跟凌志刚一块吃饭的人,都是他信得过并倚重的人,可是这两年慢慢就变了,凌志刚轻易不请兄弟吃饭,偶尔请一次,一定是鸿门宴,被请的那个一定坏了事,或者坏了规矩,所以被请的人都是灰头土脸出来的,饭不但没吃一口,有时候还会挨点揍,凌志刚出手可不手软,断胳膊断腿的都有。范老六认认真真地想了想,他最近安分守己,属他管的生意也做的有声有色,应该算是有功之臣,不像有什么过错的样子。他就偷偷拉住了王四儿:“你最近没犯错吧?”
王四儿甩开了他的手,走的大刀阔斧的,就怕旁人看出来他跟范老六是一对,尽管这事大家已经心照不宣。
“我能犯什么事。”他说着扭头看了范老六一眼,乐了:“看你那点胆儿,怕了?”
“我倒没什么,就怕你受委屈不是……”
“你是不是真那么笨呐,你看老大那眼梢眉角都带着笑的样子,一脸春光无限,像是生气的样子?”
范老六一惊,等他往前头仔细一看,就看出味道来了,奸情的味道。
☆、161强扭的瓜!
这人要是谈了恋爱,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味道,看凌志刚的样子,这情根种的还挺深。
可是范老六的目光又移到了钟鸣的身上,却没有看到凌志刚身上有的那种感觉。他就有点明白了,凌志刚这是还没服钟鸣,想要来他们这儿支招呢。
范老六就忍不住要往钟鸣身上打量了,凌志刚在他们眼里头,那算得上男人当中的极品了,要样貌有样貌,要身高有身高,最重要的金钱权利一个不少,算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每年想往他身上蹭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曾经也有底下的小弟想跟凌志刚发生点关系,可是都以为他不喜欢男人,个个有贼心没贼胆。一个在男人女人眼里都算极品的男人,钟鸣会不喜欢?那他也太挑了吧?
范老六的眼光就把钟鸣上上下下扫了一遍,首先那身高是没的说,细高挑的个儿,在小受里头那也算顶级了,腰肢穿着羽绒服看不大清楚,可是看着也不会粗到哪里去,而且听说他会跳舞,腰肢估计也够软。那张脸就不用说了,他们几个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没一个不啧啧称赞的,虽然说现在是媒体高度发达的社会,你再想像古代似的遇见一个可以用倾国倾城玉树临风来形容的基本上没可能,但是看见钟鸣的第一眼,他们还是得感叹一句,这真正的美男跟美女一样,都是在民间。
最重要的是年轻,你看这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就是跟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不一样,青春洋溢唇红齿白的,皮肤那叫一个光滑紧绷,哪儿都透着一股水灵劲儿。这一点是他们几个公认的最适合凌志刚的地方。放眼看过去,这个城市里头的成功男士,身边的伴侣哪一个不是年轻个十岁八岁的,也就是钟鸣这样刚刚开苞的花骨朵,可以再凌志刚那里开的鲜艳持久。
最后一项,那就是人家钟鸣还有才气,是个大学生,虽然说现在大学生不值钱,不过也得看成色不是?人家钟鸣年纪轻轻就有了一番作为,一支笔杆子谁看了都服气。这种灵魂层面的东西,男人虽然未必有外表那么看重,可是才华这东西是属于少了没什么,多了算是捡了便宜的附加项。不管怎么说人家的谈吐就摆在那里,一看就是文化人,带在身边倍有面子。
说到这,范老六不由地看了王四儿一眼,难就觉得有点缺憾,王四儿哪都好,就是跟他一样,没上过几天学,流里流气,跟他算是流氓对流氓。
这么一番看下来,钟鸣为什么看不上凌志刚,范老六就有点品过味儿来了:凌志刚虽然好,可是人家钟鸣,也是样样不输人。
四个人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凌志刚本来想让钟鸣学学人家王四儿对范老六的温柔劲儿,谁知道王四儿当着他的面相当拘谨,始终跟范老六保持一段距离,但凡范老六有什么越轨的举动,他都会狠狠地瞪上一眼,范老六一开始还想动手动脚的,后来慢慢就老实了,闷着头在那儿喝酒。
凌志刚就灌了王四儿几杯酒,王四儿喝了酒之后,果然慢慢就放开了,平日里挺爽快的一个人,慢慢竟然有了妩媚的味道。范老六替他挡了一杯酒,说:“别喝了,你喝醉了我可伺候不起。”
“谁让你伺候我,我伺候你。”王四儿忽然蹦出了一句让钟鸣脸红的话,仰头就将杯子里的酒干掉了。凌志刚朝钟鸣那儿看了一眼,说:“咱们叫个女的进来唱首歌吧?”
钟鸣以为凌志刚这是在故意针对他,就说:“叫呗,热闹热闹。”
“我去叫!”王四儿立即爬了起来,出去跟老板说,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穿和服的女人进来了,那女人一副古代打扮,不但穿着和服,还带着假发髻,叽里咕噜唱了一通,钟鸣是什么都没听懂,凌志刚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是不是低头过来跟他解释一句唱的都是什么意思。可是钟鸣发现凌志刚解释的歌词有点黄,心里就有了疑问,觉得凌志刚可能是在假借歌词来调戏他。
他就问范老六:“范大哥,你跟我解释解释唱的什么意思呗。”
“我哪懂这个,我们家这位知道点日语。”
范老六说着就拍了拍跟着打拍子的王四儿:“唱的什么东西,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结果王四儿就说:“我哪知道唱的什么,我又不懂日语。”
“不懂你怎么还跟着哼哼?”
“哼哼谁不会,我是瞎唱的,以前听过这首歌。”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似乎想载歌载舞,那个唱歌的日本女人就笑了,偷偷让开了一点地方,让王四儿尽情地跳。
王四儿跳的很滑稽,范老六斜躺着在一旁眯着眼睛看,似乎很享受王四儿的舞蹈。钟鸣看着他,从他的眼光里似乎真的看到了爱情的影子,这是他生活中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如此温柔地注视着另一个男人,心里难有点动容,看的入神的时候,凌志刚忽然捉住了他的手,他立马缩了回去,回头瞪了凌志刚一眼。
凌志刚就喝了一杯酒。王四儿跳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说:“不行,最近太虚了,跳两下就喘。”
范老六就笑了,搂着他亲了一口。钟鸣有点惊讶他们的大胆,要知道那唱歌的日本女人还在呢,要是他,打死也做不出来这么亲密的举动。一首歌唱完,范老六赶紧掏出钱包给了她一笔数目可观的消,那女人道了谢就退了出去。范老六就问:“你们说她是真的日本女人么?”
王四儿喝多了一点酒,平日里那点聪明劲就没有了,一听这话立马说:“这个问题老大最有发言权,他以前有个日本女大学生……”
“喝多了吧你,赶紧喝口水。”范老六赶紧递过去一杯水堵住了王四儿的嘴,钟鸣就笑了出来,说:“怪不得你懂点日语呢,床上学来的呀。”
“我懂什么日语……”凌志刚讪讪的,说:“就是这首歌听过几遍,听别人讲过意思。”
王四儿喝了一口茶,抹了抹嘴巴笑道:“就是,上床直接提枪上阵,谁还有空聊天学日语。”
范老六恼了:“看来你他妈有经验,是不是也上过日本女人?”
王四儿就暧昧地笑了,脸上红扑扑的,说:“日本女人真会叫,不骗你们,哼哼唧唧的听着……”
“范老六,管好王四儿的嘴。”凌志刚立马发话了,说完看了钟鸣一眼,钟鸣却凑到王四儿的身边,似乎听得津津有味。他就把钟鸣拽了回来:“好的不学净听这些不着边的……”
范老六立马爬了起来:“我看喝的也差不多了,我还是送他回去吧,他喝多了发酒疯,谁都管不住。”
“我们也走。”凌志刚说着也站了起来,他们四个出了门,被外头的冷风一吹,王四儿立马打了一个寒颤,范老六赶紧抱住他,说:“平日的聪明劲哪去了,喝了这么多,受罪的不还是你?”
王四儿理智还算清醒,就是步子有点踉踉跄跄的,拽住范老六不撒开,说:“你背着老子走。”
大庭广众之下,范老六的脸都有点红,说:“背什么背,车子就在前头,几步路的事儿。”
“你少废话,到底背不背?”王四儿有点恼了。
范老六看了凌志刚和钟鸣一眼,叹了口气,就在王四儿的跟前蹲了下来,王四儿立马爬了上去,范老六装作吃力地站了起来,说:“你他妈也太沉了,该减肥了啊。”
“老子整天被你压,就得在这时候压压你。”王四儿搂着范老六的脖子,看的出来很爱他。
爱或者不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神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即便他看起来像是在欺负他,可是语气和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感情。钟鸣在后头静静地看着,凌志刚在他耳边轻声说:“看见了吧,这俩人才叫情深。”
钟鸣愣了一下,凌志刚说:“不是说了,带你过来看看什么叫情深么?两情相悦,才叫情深。”
钟鸣看着范老六背着王四儿一步一步往前走,可能是触景生情吧,他不假思索地就冒出了一句话,说:“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碰见像这两情相悦的人……”
凌志刚的脸立即就耷拉下来了,问:“你心里还有这想法?”
钟鸣点点头,有才华的人大都多情,他对于爱情的向往,远比一般人要强烈很多,他是个非常罗曼蒂克的人,对爱情充满了幻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肯轻易栽倒在凌志刚手里的原因,他对爱情抱着非常神圣的态度,觉得自己不可能轻易遇上。
再说了,两情相悦才叫爱情,他跟凌志刚,那是一方强迫,一方被迫接受。
钟鸣注意到了凌志刚神色的变化,可是心里头只是怯了一下,立马就硬气起来了,说:“神世界我是自由的吧,这个你也要强求?强扭的瓜不甜懂不懂?”
“强扭的瓜不甜么?”凌志刚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强势:“我尝着挺甜的。”
钟鸣立即加快了步子,准备跟上范老六他们。就是这个急于摆脱的动作,突然让凌志刚尝到了苦涩的部分。
他强扭的这个瓜,确实有一部分还没有成熟,是涩的。
他站在原地,看着柔情蜜意的范老六跟王四儿,觉得他跟钟鸣两个,确实缺少了一点东西,缺失的这一点,让他有点不甘心。
既然强扭的瓜不甜,他这一茬索性多施点肥,多浇点水,天天给阳光,争取熟透了再摘。
☆、162韭菜烧生蚝
凌志刚二十九岁,钟鸣才刚十八岁,两个人几乎差了一轮,凌志刚觉得这中间还是有代沟的,就是这代沟,阻碍了他跟钟鸣的交往。要想打破这层阻碍,就得对症下药。
凌志刚就特意留心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谈恋爱的,确实发现了不少自己的差距,可是他的年纪摆在那里,要他真的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有些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大出来。于是他就瞅到了一个他可以做的事情。
写情书。
说实话,情书在钟鸣这一代人里头已经不流行了,反倒是凌志刚那个时候正流行,情书真挚又质朴,当时谈恋爱的男男女女都会写。凌志刚上网搜了些情书,想要找一点灵感,可是搜了半天,他都觉得太普通,要么就是太肉麻,他找了老半天,找到了一个民国时期的作家写的情书,民国时期民风淳朴,情书也算中规中矩,他看了看,那段情书的前几句倒是很符合他跟钟鸣的情况,连认识的时间也差不多,都是两个多月。
只是那情书后面巴拉巴拉一大堆,就太过具体了,和他们的情况有些不符合。凌志刚想了想,就决定来个简短的,只要那情书的一个开头。
他正在书房里头上网搜寻,钟鸣忽然进来了,他赶紧关上了电脑,似乎做贼心虚,让钟鸣看见他脸上会挂不住。钟鸣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尴尬,说:“你慌什么呢,在看什么?”
他说着就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可是只看到黑黑的屏幕,凌志刚咳了一声,问:“有事?”
“给你送杯茶。”
钟鸣忽然笑了出来,脸上却又有一点不好意思:“你不是在看日本的动作片吧?”
凌志刚笑了出来,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下巴:“你看见了?”
“真的在看?”钟鸣很惊讶,笑嘻嘻地绕过书桌来到他身边,怂恿着说:“打开打开,咱们俩一块看,我看看你什么口味。”
“我看的不是av,是gv。”
钟鸣是多么纯洁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gv是个什么东西,愣了一下问:“什么是gv?”
凌志刚就笑了,说:“相信我,你不会想让我解释给你听的。”
钟鸣看见凌志刚那种色迷迷的笑,哼了一声,说:“流氓。”
他说着就朝外头走,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又转过身来,脸色上有点为难,说:“你……你还是少看点这些东西吧,年纪轻轻的,心思要放在事业上……”
估计钟鸣自己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这番话有点怪怪的,说完就跑了。凌志刚心想这下好了,他在钟鸣心目当中流氓一号的头衔如今是更稳固了。
等到钟鸣走了之后,凌志刚又打开电脑,从抽屉里找了一张颜色还算鲜艳的贺卡,把那一段内容抄写了下来。
内容是这样的:
钟鸣,这一封信,希望你保存着,可以作我们两人的纪念。两月以来,我把什么都忘掉。为了你,我情愿把家庭,名誉,地位,甚而至于生命,也可以丢弃,我的爱你,总算是切而且挚了。我几次对你说,我从没有这样的爱过人,我的爱是无条件的,是可以牺牲一切的,是如猛火电光,非烧尽社会,烧尽自身不可的。内心既感到了这样热烈的爱,你试想想看难道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么?
爱你的,二哥。
凌志刚对于结尾尤其满意,觉得“二哥”这个称谓充满了柔情蜜意,他要说的都在里面。钟鸣这小子怎么就是不明白,他肯让他叫他二哥,就是对他最强烈的示爱,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情书写好了之后,凌志刚就把贺卡装进了一个信封里面,然后放在了钟鸣的书桌上,自己走出书房,对窝在沙发上看书的钟鸣说:“我出去办点事,你去书房看书吧。”
说到这一点,凌志刚又有点不舒服了,就是钟鸣总是避跟他呆在一间房间里面,只要他在书房里头办公,他就不会去书房学习,非要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钟鸣赶紧站了起来,问:“那你中午还回来么?”
凌志刚的眉头一皱:“我怎么觉得你是希望我出了门就别再回来了?”
“不是,你要是不会来,我就不做你的饭了……”
“回来,我一会儿就回来。”
凌志刚出了门,在外头转了一圈,突然他就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荒唐,不但荒唐地写情书,还荒唐地装作有事外出,居然一个人在外头瞎溜达。这实在太不合他的身份,也太不适合他的年纪了,虽然没有人知道,他还是觉得有点汗颜。于是叼着烟往家里头走。
可是开门的一刹那,他还是小小激动了一下,居然还带着一点紧张,迫不及待想看到钟鸣是什么反应。他站在客厅里叫了一声,钟鸣不冷不淡地在书房说:“我在书房看书呢。”
听钟鸣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凌志刚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一看,就看见钟鸣在那里坐着看书,脸上神色非常镇定。凌志刚走了进去,想确定一下钟鸣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信封,结果走了两步,就发现那封信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自己的书桌上。
凌志刚非常惊讶,拿起来问钟鸣:“这是……”
“我在我书桌上发现的……”钟鸣抬起头,放下手里的书:“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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